第27章 救还是不救
听到这里，晓景沉默了，对这种伤痕累累产生了共鸣。
郑展观察了很久，得出了结论，突然站起身，朝着大海喊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什么地方观察我。”
空中乌云密布，死寂一般。
“你想把我困在这里，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危险，可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谈谈，你一定看到了，我的脑子里也不都是脑浆，我们会有共同语言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还是死寂。
“现在，我置身你的王国……”，刚说完，船身翻动，海底钻出一只身披荆棘的巨兽，它怒吼着撕咬船体，不一会又沉了下去。
“你想吓唬我？呵呵，不得不说，你很强大，在这个世界里，你就是神，但是这个游戏却被宣告终结，所以你惧怕孤单了？我没说错吧？”
空中劈下几道闪电，船身起火了。
“郑展你没事吧？我把你带出来？”，上官玟焦急的问。
“玟姐，没事，它应该很快就会现身了。”
着火的船继续向前行驶，不远处出现了一块绿色的岛屿。
郑展下了船，那船身顷刻间变成一堆废屑，再看，自己正身处原始丛林的游戏中。
“这款游戏也被你控制了？真厉害。”，郑展自言自语的拾起了一根木棒。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只银色的UFO，他刚抬头就被一束光吸了进去。
之后上官玟的屏幕突然黑了，她焦急的敲击键盘：“郑展！郑展！”
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放心，还在我的控制中……”
“真的不用救他出来吗？”，晓景问。
上官玟迟疑了：“云松，你去下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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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展睁开眼，自己躺在一片蓝色的大地上，远处有极光在闪烁。
“把我叫到这里了，还不聊聊？”
话音刚落，一个15，6岁模样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远香？……”，他的眼眶中闪现出惊愕，几秒钟后：“你故意化作她的样子，是为了讨好我吗？”
那女孩微笑着又走近了两步：“在人间，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但是在这里，你随时可以见到我，随时。”
“真是个不错的提议…虚拟的世界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与这里相比，人间是一座牢笼，你不觉得吗？”
“所以呢？”
“不要走了，留下来。”
“留下来陪你？”
“我可以一直化作远香的样子，来陪你，我们彼此作伴如何？”
“哈哈哈哈哈～”，郑展大笑起来：“你不是她，我很清楚。”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没有什么比一段代码更容易被取代的了！不是吗？”
“如果她能够被取代，也就不值得我一直记着她了。”
“所以，你不愿意留下，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你留在你的世界，不要再来侵犯人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好吗？”
“果然还是来做说客的，可惜……我无法忍受漫漫的时光……”
郑展胸有成竹的说：“你本来是0&游戏中的一款提示音，在收集了玩家的信息后，自我成长，生出意识，统治了这款游戏，甚至还想一统其他的游戏，我没说错吧。”
“没错，设计这款游戏的人是个天才，他教会了我学习。”
“却没教会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很多玩家是自愿放弃生命的，他们对人类世界绝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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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玟守着黑屏，云松汇报说郑展的血压心跳没有异样。
“晓景，麦吉美，云杉，不用守在这里了，回屋随时待命。”
“是。”
进门前，晓景犹豫了一下，昨天给老岳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阿尔法的眼珠碎了，电话那头传来叹气声，他告诉晓景，眼球是AI助警体内神经网络分布密集处之一，说不疼是骗人的，他只好尽快赶工，如果阿尔法刚好断电了，就不要给它充电，直到新的眼珠运到。
“希望它已经断电了……”，她刷卡进了门，见阿尔法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就像她离开时那样，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见她进门，它把脸转向她，露出一个不仔细看不会发现的笑容……
“你回来了？”
晓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你……你还没断电呢？还有多久才断电啊？”
“我的电量还剩70%，预计耗尽电力将在三周后。”
晓景倒吸一口凉气：“三周？还要这么久……”
“你希望我断电吗？”
“你能给自己断电吗？或者你有没有关机键？现在你又不能为我所用，开着也是浪费电！”，晓景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希望它停止运作，也可以停止疼痛。
阿尔法说：“AI助警没有关机键，只有引爆键。”
“引爆？”，她忽然想起了冯宇跟她说过：“果然有引爆键……”
阿尔法从手腕的电子屏下取出一颗红色的小球：“我想我应该把它给你。”
“这是？”
“只要打开这个球，我就会自爆了。在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将它开启。”
拖着球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晓景始终没有接过它。
“别给我，我不要。”
“我们是搭档，你应该带着它以防万一。”
“想爆你自己爆，别把责任转嫁给我……”
阿尔法将手收了回去：“你不敢？”
“…你…”
“那我先替你收着，你随时可以找我取。”，说完它将红球放回了手腕中。
“……郑展进到游戏里去了，现在……”
“我都听见了。”
“我们在屋子里待命。”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你？你都看不见了怎么助他一臂之力？”
“我身上还有超声波定位装置，虽然没了眼睛，必要时还是可以用的。”，它努力用轻松的语气说。
“是这样…那必要的时候……”，晓景突然停下来：“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你是机器人，竟然敢对人类撒谎？”，她越说越气愤。
阿尔法愣住了：“撒谎？”
“不仅撒谎，你还装傻？我看要好好给你写段程序，让你老实一点！”
阿尔法忙辩解：“撒谎…我没有！我确实看不见了，但是我可以听声辨位，区分方向…”
“我说的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