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可还记得人性本善四个字?”沈放实在气不过。他转身望着苏觅,眼神里全是怒火。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带大的小姑娘,居然会成为这等冷酷无情之人。

“沈大人这是在训斥奴家吗?”苏觅的眼里升起一层雾气,声音带着一丝妩媚。

“下官不敢。”沈放低着头不看苏觅的眼,不知是不屑还是不敢。

“你让我记得人性本善,可这个贱人呢?她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人性本善?”苏觅似乎极力隐忍着,眼眶微微发红。她本就没想着要杀陈夫人,只是在沈放面前做做样子而已。

可他和她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么多年,终究还是不相信她。

“夫人莫要动怒,气坏了身子。沈放,你还不出去是等着本官来赶你吗?”陈充对着沈放呵斥道。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竟被沈放气得红了眼眶。

这让他怎么能坐以待毙?

苏觅再也不是那个听着沈放训导,因为喜欢一直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她的身边出现了守护者,在一切不满朝她攻击时挺身而出的男人。

沈放和苏觅已经开始渐渐背离,

“下官告辞。”沈放气得拂袖而去。苏觅看着沈放离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留恋的表情。

沈放回家后,因为苦闷无处排挤,便在家整整醉酒两日,无心政事。第三天早晨,他依旧喝得酩酊大醉。路晚不顾家丁的阻拦,开始用力拍打着书房的门。

“吵什么吵?”沈放打开门,嘴里含糊不清的询问着,脸微微熏红。

“大人,我爹被巡抚大人连参两本,已经被皇上软禁起来了。你快想想怎么办啊?”路晚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这两日接连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路大人不是向来谨慎吗?”沈放听到路晚的声音就脑壳疼,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定是苏觅那个贱人在巡抚大人旁吹耳边风才会发生这事的。”路晚的手用劲绞着手绢,眼神恨不得把苏觅碎尸万段。她在成婚之前就听苏府的眼线说了沈放和苏觅的丑事,她怀疑苏觅那个贱人就是在公报私仇。

“住口,不许你这样说觅儿。”沈放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诋毁苏觅的话。

“觅儿?她都已经成婚了,你居然还敢喊她的乳名?男女有别,大人。更何况你别忘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爹给你的,他出事了,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路晚听到沈放对自己的呵斥如同五雷轰顶般。

他怎么可以为了那个贱人来凶她?

“怎么?你觉得本官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爹给的?”沈放的语气带着七分不屑和三分玩弄。

“大人,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路晚有些懊悔自己又说错话了。沈放本来就心高气傲,她不应该这样说他的。

见路晚语气缓和下来,沈放才开始思索尚书府的事。他闭上眼睛,大脑飞速的旋转着。

一旁的路晚见他一脸平和,就更着急了。她有些委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自己是如何的命苦。

“你能不能消停一点?我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沈放皱了皱眉头。

“我要怎么样才算消停?出事的是我爹,不是你爹。”

“来人,把夫人带回房去。”沈放没想到堂堂尚书府千金居然会变成一个怨妇。为了不打断他的思考,就只能让人把她带走。

“沈放,你是不是要和那个贱人合伙把尚书府搞垮?”苏觅被带走时瞪着眼睛大喊。

听到路晚的话,沈放气得青筋暴起,没有说话。酒瞬间醒了大半。要是知道这个女人这等麻烦,他是绝对不会答应娶她的。

陈府。

“夫人,我们这样对尚书府会不会招来祸患?”陈充急得在地上踱步。世人谁不知晓他就是个草包,要不是有这等聪慧的夫人给他在背后出谋划策,他怎么敢在当今圣上面前参尚书府。

“怕什么?那尚书大人本就贪污受贿,鱼肉百姓,你只是把证据呈上去,为民除害而已。”苏觅喝了口茶轻轻地说。

“我是怕那个沈放在背后给咱们使绊子。”陈充自己心里清楚,沈放一直没有升官加爵只是因为无心政治而已,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

陈充忌惮尚书府背后运筹帷幄的沈放。

“坐下来喝口茶安安心?”苏觅朝陈充递过去一杯茶水浅笑道。

“我的好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怎还这般临危不乱?”陈充弯下腰看向苏觅。他的这位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稳了。

此刻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放马上就过来找你了,你等会万不可在他面前露出胆怯的样子。”苏觅把茶杯放到陈充面前。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猜的。”苏觅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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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追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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