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回 天变忽云深林见怪客
眼见酒杯带煞袭来,白面儒生只得硬着头皮全力接下,就在他方要触杯之刻,探手摸空。白面儒生一惊,睁目看来,却发现身侧凭空多出一位长发飘逸、星眉朗目且清秀脱俗的英俊青年。那青年身上白衣萧萧,手捻酒杯,含笑的站在身前,突如其来的一名美貌青年,着实在座的都木然一怔。而听那白衣青年眉头一轩,昂声道:“阁下便是塞北神扇俞京安,俞豪杰吗?”
俞京安猛见此人气宇轩昂,谈吐不凡,语音之中充盈着盎盎气劲,关让人佩服。仅那点谈笑风雅接物间的轻巧,可见功学已非小觑。当下摺扇一挥,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到访,冒味恕问尊台何姓,可否报个万字?”
白衣青年道貌岸然:“区区在下江天月,特来相约俞兄之邀。”
江天月!那眼前的又是何许人也?听到白衣青年报出名来,俞京安却豪无反应,一切似是在他意料之中般。而他身侧的矮头汉子却是神色一诧,狞喝道:“你是江天月,那此人也是江天月,***,你们究竟谁是真的。”
“江天月,”白面儒生道:“谁说我是江天月?”
“那你不是姓江,特来此复约吗?”
“天下姓江何其之多,复会难道非是江天月不成?”
矮头汉子听罢,目露凶光,寒声道:“那你到底是谁?不是江天月来此作甚?”
白衣儒面搭口便要反驳,那白衣青年已道:“此乃令弟,江天行,只因喜闹江湖,来此讨扰众位,实是抱歉。”
俞京安冷然一笑道:“只怕是令妹吧,江兄你说在下可说的是也不是呢?”
白衣青年江天月闻言,不由的暗自吃惊,忖道:俞京安果然非普一般,阅人之精,探人之准,关在是位棘手的人物。江天月吃惊,而白面儒生更是愕目不小,自身的装束可谓是千里难挑罅隙的,竟是开始便被对方看穿,想以至此,脸颊上赧然出现一片酡红,尴尬之极。
俞京安见江天月尚未达语,知趣的又道:“江兄,今日你我南北两侠在此相晤,颇感誉至,想向兄台讨令一、二武学深涵,不知江兄意欲何为?”
江天月眉头微皱,道:“俞兄,在下早已在江湖明言,不在掺合武林名豪争利,时以了无此念,武学讨教,我看不必了吧!”
“江兄此言差矣,俞某今日约谒江兄,只是交谊上的武学切磋,与江湖之间的名利决无半点沾系。”
江天月道:“江某却实无意比试,望俞兄见宥。”
俞京安而无表色,目中却已燃起火炬,语中含水量煞道:“江兄未免瞧视不起俞某吧!江兄想是赐教也罢,不予也罢,今日既然来之,便要客随主意啦!”话锋又是一转道:“江兄,今妹第二杯安在你手中,此酒既然接下,那么这第三杯,也请江兄祈勿拒人于外吧!”双手一拱,又一杯酒水被俞京安捧在手里,斗力一运,迳送向前方,比起方才两杯是有胜之的。
江天月见那酒杯在空中‘嗖嗖’怒发驰来,不亚于暗镖击来,眼前也只得如是,当下沉腰吸腹,手上畜力一擒二按三持,一气呵成,瞬息间完成,竟未流下一滴酒来。
俞京安见此面色一沉,暗道好功力。原来方才,俞京安见那白面儒生接下第一杯时,目中流露苦涩,心中怪疑,诸目定神一看,竟发现那位儒生,香耳玉垂的两带边竟有珠孔,暗藏讥笑,随即在第二杯时,暗加六成功劲,想此致打发白面儒生。谁在想,突然间被真正的江天月恰时赴到,救了白面女子。俞京安便在第三杯时又暗加了三成,却想不到江天月稳然接馁,面色未改,气声不虚,果然不愧是江湖一杀手,江湖第一人哪!
其实他那又知道,江天月已拿出十成浑厚的功底来接,但仍感对方势强力遒,若非十足把握,当真未是重伤内腑,也轻则病瘫数日。江天月左右双手持杯一饮而下,在饮酒遮面时,神形略微一霁,但瞬息即又恢复倜傥之风。
俞京安拍手称快,含笑道:“江兄真不愧是江湖第一人的名号,喝酒都这般酒脱,既然令妹在此只饮一杯薄酒,便已非胜其酒力。我看江兄倒不如替她饮了剩余两杯,如何?”说罢,手中持起酒壶,兀不问江天月的意思,径向杯中倒去。与此同时,江天月挥手摆道:“俞兄客气,我看还是不必了。”说话间,俞京安猛觉手中一轻,那持着的酒壶斗然间化作碎片,酒水倾流满桌。俞京安一怔,暗道:好强的内力,如此轻描淡写当真难得。方待发言,只听那矮头汉子骂道:“操,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怎般收拾你。”声音卜定,人已振臂跃进身前,蹦起同时,脚下一扫,周边的几张青色木椅哗然激起,打向江天月。
江天月轻蔑一笑,双手箕张,一道银色的气力涌向矮头汉子。
矮头汉子合身扑上,身子忽遭雷击般吃力不住,随着化成齑粉的木椅一同栽地,矮头汉子这一摔地,是栽的快,起得也快,腰身一挺,人已弹起,但胸腔却隐隐作痛,只怕伤及内腑,功力未有十天半月恐难恢复。俞京安见此目蕴精光,责怪道:“大鬼,我与江兄敬酒,手持力道过甚,方才出丑,你也太过鲁莽,快向江兄陪个不是。”说完,自然的将手搭向那叫大鬼的手腕‘寸关**’上,大鬼一愕,只感手腕上传来一道暖流缓缓倾注全身,胸中那股沉重的郁冥之气,片然间怏怏而去。
江天月岂能看是不出,在未大鬼陪礼之际,拱手道:“在下方才出手有误,过为冲动,望俞兄及大鬼兄弟见宥。”那大鬼哼的一声,并未出语,俞京安而适时道:“江兄,听说你手中总持有无形无影的神器,可否为在下一见?”
江天月道:“江湖虚传不可实信。”
“噢。”俞京安彻彻底底的打量了江天月一遍,又道:“那江兄可想见一见我的铁扇为何如此神妙吧!”不待江天月回复,摺扇一仰,从扇页中‘嗖嗖’飞出几点精光,江天月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手下不慢,从白面儒生的手中抽出利刃,剑花纵涌,一阵叮叮声响,江天月已然看清,俞京安发出的是数枚银针。
江天月心系他事,不便于他久候,挥下银针,抖将那柄利剑断作无数裂刃,掠向俞京安。俞京安一见,无处涌飙而来的刃片,脚下一跺,胸前那方桌子摹然擎起,尽入桌中。待那方桌落下时,江天月及白面儒生已无踪迹。
只听窗外传出话声道:“俞兄,江某有急务缠身,恕不能陪,他日有闲定当相陪,还望多多宽宥。”俞京安也只得回道:“江兄慢走,今日无以尽幸,我们改日尽兴一欢。”
“哼。”白面儒生娇靥一嘟,噘嘴道:“冠冕堂皇,一派虚伪。”猛见江天月目禽凶光,又呀一声,黛眉一粉,将那双铄光的美目阖下,不敢看向对方。口中忙道:“江大哥,我错了,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好奇他与你齐名,倒有何本领,特接之邀,只不过他是位对武学痴迷而已,我才如此,如此......。”
而听江天月沉吟道:“一位塞外北方之人长途跋涉长安,岂是为了武学而为,只怕他是博奕不在赌,想从我手中讨到两幅宝物而已。“
宝物!白面儒生一愕道:“什么宝物,怎曾未听你说起,我想......。”我想见识一下尚未说出,江天月已打断道:“莫玉颜,我看你还是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吧,我只是一个江湖浪人,跟随我闯荡武林等于是与虎而行,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蛰伏在身,至少你父亲也是中原一品侠,人缘在武林首屈一指。而我只是一位恶名昭著的杀手,你回去吧!”
白面儒生莫玉颜听要赶走自已,不由嗔道:“你,你上月还接受父亲的嘱托要好好保护我的,而今你却置我不顾,再说回到父亲那儿枯燥无味,我可不想作个大家乖闺。”
江天月摇首叹道:“我若非中途有变,回至客栈,见到房中留下约函,今日之故倘你若有差池,又何来的照料,我将如何对得起莫大侠。”
莫玉颜粉面一红,郝然羞下了头,低声道:“我错了,求你别赶我走。”
江天月道:“不行,必须要走。”莫玉颜听江天月如此严肃,双目禽泪只得点头。两道身影边说边行,已行至住所西缘客栈。
莫玉颜忽道:“江大哥,你去衮州中途遇到甚么变故。”
江天月面色一黯,将去衮州路上的事故告诉了她。原来江天月前日,听闻嵩山木禅大师正于衮州坐法讲佛,打算拜访。正驰于衮州的路行至暮色,却也未找到一家客栈,便骠马缓行。当行到一条大道上,忽听左前方一片幽暗的密林中,传来痛苦绝的呻吟声。江天月打首机灵,纵身一跃,来到树林面,倾耳闻去。已听的真实,确有人在呐喊呼救。江天月倏的身形一闪,人已钻树林里,随着呻吟声来辩识方位。忽然眼前一亮,赫然微弱的搭着一团将息篝火,而篝火旁却躺着十几位人,十几位已不再有生命的人,因为江天月已从他们身上流淌的鲜血可知。庆幸的是在众尸体中却饶活一人。只是那人用虚弱的声音哀求道:“这位好汉,请,请帮在下一个忙?”江天月一怔,急忙窜至身前,默探对方的脉搏,这一探腕,江天月失望了,此人筋脉寸断,本该早已命丧,能活这般时间,江天月深感惊讶。又听那人道:“好汉,可否为在下传个口信?”江天月一看,此人一身粗布麻衣,身上打满补丁,似是丐帮弟子,一听对方出言相求,忙道:“这位兄弟有话尽说,江某尽力办到。”只听那人喃喃点头,道:“有劳好汉,我是丐帮灵信堂的堂主尚希昆,希望好汉能传达我们丐帮帮主,就说神龙教企图谋取武林以称霸主。早已先向丐帮出手,丐帮不保,危在旦夕。”那人又喘口气,方道:“白灵堂及暗月堂堂主已叛乱,望帮主早日主持帮众。”话毕,双手攥着江天月的右手,仿佛千斤重担全压在他的身上。江天月听罢,暗然吃惊,神龙教虽早已存在,却自成教一来安份守已几十载,如今势力竟将堂堂大帮打的七淋八落,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江天月又是暗自咬牙,答应了那人应求,又见那人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盒,道:“这是送于帮主的信笺,请好汉一并带到。”江天月拿起一看,只见那块铁盒上印有一掌五指印,江天月恍然明白眼前此人为何仍活至今,原来是被铁盒抵挡一些功劲,是以在听到大路骑马奔蹄声,便高喊,本已内腑重创,这一喊话脉跳更惧,便出现如下之况。那人将话交待完,黝淡的目光一灰又闪过一丝光亮,向江天月重施一头,然后身子一僵,人已溘去。
江天月心中忽有一莫名悲哀,看着地上众多佚名侠士,为了帮存誉辱,竟客死异乡,心中不禁燃炽起愤怒,痛恶感。江天月望向那些尸体,木讷道:“诸位豪杰安息吧!江某定不负所托。”人已飘然离去,消匿在浓浓氤氲的血林中。
莫玉颜听完江天月的叙述,失声诈色,忙道:“江湖大帮,帮众过万的丐帮总坛,总么说被打垮便被打下来呢?江天月冷眉皱成一道,方想回音,忽听街上马蹄得得,迅速向着已方驰来。是四匹马,四匹健硕的宝驹,那马行在街头显得异常夺目,而马上的人个个神采奕奕,蓝装劲带,腰佩长剑,身躯跨在马鞍上,在狂奔下,身恣丝毫未动,这点江天月由衷的佩服。
却见那四人打马驰致江天月身前,一勒马缰,那四匹宝马齐声咴叫,压断街上的喧哗。四人上下打量了江天月,同时下马,左起一位青年汉子一缉手道:“阁下可是鼎鼎大名的江大侠江天月?”
江天月木然一怔,对方怎能知自己大名,见四人俨然一副精装着束,不像江湖寻衅而来,当下不误道:“正是区区在下。”
那四人互望了一下,左起那人又道:“在下乃青城派的葛玉常,特来请江大侠去往浣溪剑庐,求以支援。”
剑庐浣溪总舵坛,四川的浣溪帮遍布各处,声势浩大,是以江湖有名的大派,帮派在四川已是根深蒂固。何以需要向自已求援。
江天月不动生色,还缉道:“昨晚贵帮突遭被袭,拥有几十堂口的浣溪倾刻间丢失了二十多堂。”
江天月道:“可知何人所为。”葛玉常道貌岸然:“准确不详,倒是在各堂口留下一张紫外线木腰牌子。”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雕刻紫外线牌,递至身前。
江天月看罢眉头一锁,愕道:“神龙教,怎的如厮之快,竟攻到远在西南的疆地浣溪。”
葛玉常见江天月面色倏变,想是严重,插口道:“江兄有何不馁之处。”江天月方要说话,在旁的莫玉颜横声答道:“葛兄不知吗?前几日丐帮也被神龙教偷袭,总坛已是不保,而帮主也不知下落。”
“噢。”似出葛玉常意料之外,半晌方道:“神龙帮远在北国,焉能在短短数日成效的攻打两大帮派,南北相隔,差距离之大,神龙教是如何做到呢?”
江天月眸中深虑,听到葛玉常提疑,道:“也许神龙教早已蓄谋时久,才发起这百年来的一劫,只为称令武林。”
“称令武林。”葛玉常冷笑道:“神龙教他们好大的胃口,只怕想的太简单了。”
江天月道:“希望如此,按说神龙教且没有这么强势,恐怕幕后不止你我所能想及的。”葛玉常点头称是。
江天月说完打手道:“葛兄弟,既然长途跋涉,来到贵地,到不如进房歇息。”
葛玉常却摆手道:“江兄有所不知,我等由浣溪始点,一路长驰,便也一路拜访各路英豪求援。如今尚有三处未至,我们岂能歇适。”江天月道:“难道浣溪只邀几位而来吗?”
葛玉常面色一寒道:“我们是由四十八位身手不凡,聚集前往六方不同之地的。却不想我们昨夜赶至长安效外,被子一位黑衣斗笠的怪人偷袭。我们只是几个照面,便有两位死在那人剑下,还有二人受伤不弱,只得在城中安排一晚。只所以今日找至江兄,才因而此。”
江天月见此致四人面色肃穆,目光精湛炯灿,两旁太阳**鼓突,功夫皆是佼佼者,能在几招下伤毙四人,当真可怖的人物。江天月心中忖想,面容却未露堪丝毫,对着葛玉常道:“诸位凡事耐谨饬。”
“多谢江兄关言。”
江天月听罢,又道:“尚前诸位已请到了何方豪侠?”
葛玉常道:“目前已有广陵寒剑秋尊生,白发独臂冷龙,中原一品侠莫秋南及太行山派及龙虎帮等处。”
江天月一怔,莫秋南也到浣溪剑庐,眉头一浓,道:“如此之多,难道神龙教真到了惊涛江湖地步吗?”他这是在自语,也是在问葛玉常。葛玉常也怅道:“也许吧,否则众帮联盟也不会此致动众。”
两位各是心怀惆然,惟有莫玉颜心喜,听到父亲也去了浣溪,又将有武林大事,心中痒麻不已。
葛玉常说完,江天月点头示意,忽又想到什么,问道:“葛史可见清那偷袭你的人,到底是何模样?”
葛玉常略微一想,道:“当时天暗,那人具体面貌看得不太清楚,招招狠毒,逼的我们一阵慌乱,且又带着斗笠,不过我却从剑光闪目下,发现那位黑衣者有个显著的特征。”
“什么特征?”
“多一张嘴角。”
“噢”江天月听罢,沉思道:“江湖中却没有此等特象之人。”
葛玉常道:“我也如是想法,或许是位武林隐士,仰或也是通过易容来改变自身特貌的高人吧!”
江天月无以表达,但眼前也只得作出如上解释。两人各自又寒喧了几句,葛玉常才道:“江兄多多保重,他日剑庐相见,我们后会有期。”双方打缉告辞。
此际,莫玉颜大喜道:“江大哥,我们可以一同前往浣溪了,到时还可以见到爹爹,太好了。”
江天月原指望送走莫玉颜回到父亲身旁,却不想莫秋南已受之邀,届时已无法挽回,对着天真无邪的莫玉颜摇了摇头,暗叹江湖励事多秋,不会像表面那样容易了。
回至客栈,二人草草用餐,便已早息,莫玉颜却心系明日即可行走四川大地,焉能安睡,不知多时,莫玉颜方入睡态,骤然从空中传来一道惊暴如雷的轰动声。莫玉颜精神一抖,打身而起,来到窗前一推而来,忽然间几道身影飘然涌动,犹如鬼魅的向城南门飞去,不稍会便消失在了漆黑月淡中。
莫玉颜暗下奇怪,猜想莫不是夤夜专作偷盗的剪摸小贼,或是江洋大盗之类的人物。莫玉颜想处,当前不作多猜,人已跃窗而出,正驰向南方,忽见稍前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细神一看,莫玉颜大喜,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天月。遂莫玉颜便想紧跟着江天月而行,也可查获一些情由。
莫玉颜想处到好,一开始还可紧紧相随,到了后来,渐渐的看着江天月将自已抛于脑后,少臾便没了江天月的影迹。望着黑风密云的天夜,莫玉颜心中不由的害怕起来,更是懊悔不已,但事已至此,莫玉颜也只得如事了。又向前行了约摸半刻时,前方遽然出现一片松林。正于不知踌躇的莫玉颜来讲,无疑不是件惊喜发现。就在她见到松林这际,‘唰’一个人影耸动,撮了一声口哨,尖锐刺耳,哨号方甫,已有几道身影从松树上跃了下来。只听一位苍老的声音,喝问道:“何人?”
“毒龙帮越浪。”发出口哨的那人道。
“啊!原来是越帮主,在下暗月堂堂主李动天。不知众伙伴在何处?”
那毒龙帮的帮主越浪道:“在林中,随我来。”
接着几人已跃进松林里,莫玉颜当下也随之跟去。行至三十丈远,莫玉颜便看到林中坐有十几位衣着慵散,襟胸锩皱的粗彪壮汉。只有在丈远处,坐有几位身着怪异腰怀多柄弯刀,长像也不似中原人模的浓眉汉子。莫玉颜见此,找一处隐蔽的松树掩护而起。
而见那毒龙帮帮主带着另外几位走致众人面前,特意指向那几位怪异服饰的人道:“李堂主,他们是从扶桑流落中原的武士,前几日,多亏了他们及时狙杀了传信的信使,虽为全部铲除彻底,但也帮了我们不少忙。”那位姓李的堂主淡道“噢”了声道:“今日来到,是奉了阴风教主之令,特予众人发赠丐帮信牌。”说毕,从怀中掏出一堆小袋出来,各抛于众人,又道:“这是我们丐帮重要信物,一般非我帮众无此之袋,另外,这里有从坛口逃出的活口中,在身中搜寻而出的帮主铁掌印。以便我们确好的装扮成在总坛逃活的丐帮弟子,据近日有堂口弟子所报,帮主人在长安,所以今夜惊扰诸兄弟是有令重托,诸位可明白了。”
说罢,见众人均是点头,姓李的堂主眉梢一笑,道:“为了行便分辩是自己的人,看清诸位的相貌,我看还是点起篝火,以在下识得众人。”
姓李的堂主说着取出火镰及刀石,方要打燃。突听一位生硬的中原口音道:“阁下我看不必了吧!”
李堂主猛听此话,向话音之处探去,冷恶道:“你说什么?”
对方又道:“我说阁下一个将死之人,就不要多恋尘事了,剩下的留给我们吧!”
李堂主一听‘哈哈’一笑道:“阁下是在说胡话吗?”
对方道:“是不是,我马上让你知道。”
李堂主狞道:“好一个小小扶桑流浪狗,到了这儿是你能说话的地吗?倒不知是谁取谁的性命。”
对方漠然一笑,道:“阁下可以一试。”
李堂主一听,阴笑而起,半晌道:“好,今晚我看是谁擒得了谁。”声音卜落,人已振臂飞起,双手畜力,按掌而来,对看罢未做反应,只是静静相待,当那双手掌掠至对方鼻尖时,身形一晃,那人便没了身影。李堂主一愕,四处相望,忽觉背后飒然风拂,头刚一转,竟感身子轻飘飘的,接着头就向下沉,然后李堂主便失去了知觉。随从李堂主一同而来的二人,见到李堂主只是脖上一道白光闪处,人的头颅跟着就掉了下来。二人俱是肝胆心碎,涔涔汗起。方想大呼,二人均觉脖子一凉,慢慢的痛感遍及全身,身躯一倒,在地上抖搂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莫玉颜见处,没由来的发出一声惊叫,这声叫音连自已都难听清,却那料对方却噫的发声,生硬的说道:“何路客人,还不现身。”语音一定,阴鸷的目光注神探来,见半晌无音回复,甩手一挥,几道寒光打来。莫玉颜正置于水深火热之际,犹豫是否要现身,猛见几道光茫飞来,身子自然一缩,只听‘咄咄’那几枚暗器竟穿透松木,在莫玉颜的头簪上擦掠而过,又飞出几丈远去。莫玉颜吓得花容失色,暗道:此人功力之高已致巅峰,若非身材矮小,恐怕今晚要赴黄泉了。莫玉颜想此暗骂自已逞能,恐今难以脱身。正自揣量其间,斗听身后丈远处传来两人喝声,一个道:“好腕力。”另一个道:“我们这就现身,可莫要打来。”
莫玉颜忽见背后走出两人,机灵的吓了一跳,生怕让对方二人瞅着。眼见那两人向这厢走来,心中恐慌不安,忙然之刻,该如何是馁?
欲知详情,请诸君以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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