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庐山面目
两方最强的人已经交手,剩下人自然不会闲着。
沈苍梧早就看那戴着面具的老东西不爽,当初这人趁着闻人同泽和云珩不在,逼上丞相府要人的事他还记得清楚,当下便直接抽剑直奔那人。
“老东西,我剑下不死无名鬼,报上姓名。”
那人冷笑一声,哪怕面对的是当年江湖上与“小神君”齐名的“活阎罗”,他也无半分惧色。
“老夫,修罗王。”
沈苍梧差点翻个白眼,冷声开口。
“老东西,再给你个机会,报上真名。”
修罗王却也不恼,直接与沈苍梧对上交手。
“打的过我,我自然告诉你。”
另一边玉伽却是直接找上了叶迎白,此时她一双眸子仿若滴血,对叶迎白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小畜生,还我儿命来!”
叶迎白自然不是玉伽的对手,所幸他身边是辽王耶律齐宣。
怎么说这叶迎白也算他小舅子,没有不出手相救的道理,当下耶律齐宣抽了剑拦在了玉伽面前。
“玉伽姑娘,好久不见,不如你我来切磋切磋。”
当年玉伽因为跟在凌修身边的原因,倒也见过几次耶律齐宣,印象中这个人是个头脑不输闻人同泽的人物,那时候他身边更有一个算无遗策的红颜知己,楼灵犀。
此刻两人也算故人相逢,玉伽冷哼一声拔剑相搏,朝廷这边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凌修和沈苍梧,于武功上面她谁也不惧。
只是她到底忘记了当年凌修的话。
当初她问凌修这个辽国人武功如何,凌修的回答是“不下于我”,那时的玉伽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师兄凌修,那还能容得下别人,便也忽略了凌修的这句评价。
今日一番相斗,玉伽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耶律齐宣的武功只怕当真如师兄所说,不下于他,或者至少不会比他弱多少。
相比于玉伽的相形见绌,耶律齐宣却是游刃有余之余还抽空问了一句。
“玉伽姑娘说叶世子杀了你儿子,难不成,你儿子,便是江余恨?”
玉伽瞪着一双眼睛没有回答,只是一招狠似一招的剑法算是证实了耶律齐宣的问话。
两方已陷入新一轮混战,楼听寒对上的这人总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人戴着面具,又完全不回答楼听寒任何话,实在惹人生疑。
而慕昭白那边对上黑白无常,虽说武功上没什么弱势,可黑白无常配合无间,一时间倒是分不出胜负。
云珩一人独战日游神夜游神,同样是配合无间的两个人,且这两个人武功皆比黑白无常高上一大截,倒是让云珩的境况有些棘手。
陆天枫和沈云飏两个分别对上牛头马面,由于牛头马面无法配合,倒是让陆天枫和沈云飏轻松许多。
而闻人同泽一直在女帝身边,无论如何,女帝身边不能没有人,他的使命,从曾经到现在,都是保女帝无虞。
楼听寒正与对手打的不可开交,百里寄惜却突然加入战局让楼听寒措手不及。
而百里寄惜一个眼色,楼听寒便会意,三人且打且走,却是渐渐远离了人群。
没了旁人打扰,百里寄惜便由帮着鬼煞打楼听寒,变成帮着楼听寒对付鬼煞。
可即便她招招紧逼,却是处处留情。
楼听寒见此也留了个心眼,手中含光虽然无形无影,却也没有伤着鬼煞。
可鬼煞却似乎一个心眼儿要至楼听寒于死地,楼听寒顾虑着不知百里寄惜究竟何意,也不敢贸然出手伤了鬼煞,便只能转攻为守,只做牵制,并不伤人。
眼见着鬼煞招招致命且趋于暴走,百里寄惜心中一急,忙道:“听寒,抓住他,不要伤他!”
有点难,不过小姨母已经发话了,他总不能不做,想来百里寄惜这么要求自然有她的道理,又或许,这个人与小姨母执意留在冥府有什么关联。
思及此,为了不伤到鬼煞,楼听寒索性收了含光。
只是这人武功不低,不伤他完全没可能近身。
楼听寒与鬼煞交手之间心思电转,突然想起日前顺手从云想衣那顺走的麻药。
本想着替云想衣交给星北,哪想到有事耽搁没见到星北,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当下躲过鬼煞钢筋铁骨般的一爪,楼听寒迅速从怀里掏出麻药,冲着鬼煞兜头盖脸扬过去。
这麻药的分量便是个小牛犊也药翻了,鬼煞更是二话没说直接跌坐在地上。
百里寄惜心疼的扶起鬼煞。
楼听寒得了空喘息着问道:“小姨母,他究竟是谁?”
百里寄惜抬手摘下了鬼煞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虽然经历风霜,却依然不掩风采的脸。
“这是……”
“这是我爹。”
神医谷谷主百里靖平!
楼听寒一愣,“怎么会?师祖不是……失踪了?”
百里寄惜扶着被麻药药到不能动的百里靖平,眼中有隐隐的泪光。
“当年冥王抓住我,用我威胁我爹娘投靠冥府,我爹无奈之下投靠冥府,我娘为了想办法救我和我爹,诈死逃离,下落不明。”
“原来如此,小姨母不必担心,师祖母在丞相府。”
“什么?”
楼听寒再次点头,十分肯定的道:“丞相府住着一个鬼婆婆,待打完这场仗,也是你们母女相见的时候。”
说完,楼听寒却是又多问了一句。
“那个白无常,究竟是谁?”
眼见前方战事愈演愈烈,百里寄惜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当下快速说道:“他是谁你别管,反正不是左邪,左邪已经死了,你不必有顾虑。”
有百里寄惜这句话,楼听寒心里便有了底,当下嘱咐百里寄惜带百里靖平去宣政殿与云想衣母女会和,自己再次提了含光冲向战场。
而此时沈苍梧一剑劈开了修罗王的面具,当面具下那张脸露出来的时候,不单是沈苍梧,便是凌修和慕昭白都是齐齐的一愣。
慕昭白震惊的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酸涩苦楚满涨心间。
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