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影帝的小情人(4)

毁容影帝的小情人(4)

景詹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他前脚刚走,司韶随后就睁开眼,眼神幽深,嘴边勾起个嘲讽的笑。

他就知道,没有人会无条件容忍现在一无所有的他。

就连现在这个口口声声说要补偿他的人也一样。

尽管司韶不知道景詹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但说到底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谁会傻到一直在那付出。

这么想着,这时门口处再次传来开门的动静。

司韶眉头一皱,回头一看,发现刚被他赶走的某人正搬着一张家属陪护专用的折叠床进门。

景詹被司韶冷冷的眼神盯得动作一顿,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下进门后把床往地上一放,转身把门关好才说:“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了,你快睡吧,我保证接下来不发出声音。”

司韶:“……”

司韶头一回产生了一种憋屈的感觉,只能靠在床上盯着景詹,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景詹自然是察觉到了司韶的视线,不过他只当没看见,今天晚上说什么他都要睡在这,司韶想看就看吧,反正他又没什么损失。

司韶住的是单人VIP病房,这还是他刚出事时经纪人给他安排的,后来从医生口中得知他的脸就算去整容也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后,经纪人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了。

之后司韶看见网上的消息才知道,公司正忙着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想让公司里的新人蹭一波热度趁机站稳脚跟。

这样就算最后和他解约,公司有势头正盛的新人在后面顶着,想来也损失不到哪里去。

后面的事情就如司韶所预料,先是几大品牌商的解约,随后公司那边可能是见铺垫得差不多了,就提出要提前终止合约。

司韶当时因为要面临巨额的违约金,公司答应只要他同意解约,就愿意帮忙支付一半的违约金。

当时司韶只是嘲讽地笑了,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当初公司为了留住他,新合同上明明写的是以后关于合约方面的一切违约金都由公司支付。

结果现在却能厚着脸皮拿支付一半的违约金作为条件来和他谈解约。

司韶当时本可以直接拿着合同起诉公司的,他的经纪人也怕他会破罐子破摔,还在那假意承诺,解约之后如果有合适的通告,他还是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为的就是让司韶对未来的演艺事业抱有一丝希望,好暂时稳住司韶,想要将合约的事糊弄过去。

司韶又不傻,别说现在,就是他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都不会相信,更不用说摸爬滚打几年后的他了。

但他当时另有考虑,因此同意了公司开的条件之后,签完解约合同就让经纪人滚了。

住院的这段时间以来,每个晚上都是司韶独自一人度过的,现在床尾不远处突然睡了个人,这个认知让司韶浑身难受起来,一时间根本无法入睡。

景詹哪知道司韶内心复杂的想法,他前几个世界和司韶一张床都睡惯了的,两人睡一个房间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耗费了景詹不少精力,

尽管家属陪护床又窄又短,景詹还是一趟上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这边睡得有多香甜,房间里另一人就因为失眠有多难受,最后直到天边破晓司韶才将将睡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早上八点整,司韶就被一道尖锐的闹铃声给吵醒了。

景詹是直接被耳边的闹钟给吓醒的,手忙脚乱地将原主设的阴间闹钟关掉之后,景詹一抬眼就看见满脸黑气地坐在床上,正眼神不善地看着他的司韶。

啧,没想到这家伙起床气还挺大的。

不过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八个小时的睡眠也足够了。

于是景詹当着司韶的面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边打哈欠一边起身说:“该起了,洗手间你先用还是我先?”

当然司韶要是想一起的话他也没意见。

只不过这种话他只敢在心里悄悄说,要真当着司韶的面说出来,保不准一大早就要被人给赶出房间。

大清早的就闹矛盾,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司韶呼吸比平时沉了两分,最后他压下心里的暴躁,看都不看景詹一眼,再次躺回床上,背对着景詹准备继续补眠。

跟一个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人说起床,司韶没对着景詹发脾气已经算他修养好了。

景詹被司韶类似赌气一样的行为弄得愣了下,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没看错的话,司韶眼底那是两个黑眼圈吧。

再加上司韶到点了还赖床的行为,景詹这才明白司韶原来是失眠了啊。

“那啥,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早餐。”

景詹说完先是溜进洗手间简单洗漱完,然后出来的时候又放轻脚步,出病房时把门给轻轻带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司韶本来还挺困的,但景詹轻手轻脚地离开后他反而睡不着了。

因为睡眠不足太阳穴涨得难受,司韶按了按太阳穴,沉着脸靠坐在床上。

这时候司韶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是他的前经纪人打来的。

司韶本就糟糕的心情现在更差了,他直接关了机将手机扔到一边。

对方打这通电话什么意思他不用猜都知道,无非就是看现在网上的舆论风向有利于他,想利用他这个受害者的形象打一把苦情牌,好从中为公司带来一波流量和关注度。

呵,算盘倒是打得挺好的,就看他愿不愿意配合了。

要是今天之前没准他心情好还能陪他们玩玩,但他现在心情极差不说,还十分想把某个去给他买早饭的人给活活掐死。

司韶刚出生时算命的算出他二十九岁必有一劫,长大后得知这件事后他当时只是一笑置之。

司韶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只当是他父母人傻钱多被江湖骗子骗了一回。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不知是巧合还是必然,那老骗子的话当真灵验了。

司韶碰了碰自己裹满纱布的右脸,眼神微沉,觉得有必要把当年的那个算命的给找出来。

景詹在外面吃完早饭,又特意磨了一会儿时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带着给司韶买的早饭回医院。

回去的时候景詹被护士拦了下来,对方跟他说今天的住院费该交了。

景詹有点懵,问道:“你们这的住院费都是按天缴费的吗?”

护士听见景詹的问题后解释道:“是这样的,之前的治疗费用包括住院费都是殷先生的卡垫付的,就在刚才院方接到了殷先生助理的电话,表示将不再继续支付之后的费用,所以医院这边就只能通知病人家属换张卡继续支付住院费用以及后续的治疗费用。”

景詹皱眉,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个殷先生全名殷易伟,是司韶的经纪人,和张志远互不对付,不过这些年因为手上有司韶这张王牌,一直压了张志远一头。

按理说殷易伟在圈子里能有今天的成就,绝对要仰仗司韶的,但光从他今天的行为来看,景詹就敢肯定这个殷易伟和张志远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詹沉默半晌,片刻后抬起头眼睛微亮地问护士:“你们这医保能报销吗?”

“啊?”

护士似是头一回听见这种问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这里是本市最好的私人医院,医保在这里目前是无法报销的。”

护士在医院里工作这么多年,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没见过,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但也还是头一回遇见景詹这种问她能不能报销医保的人。

“哦,这样啊。”

景詹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估摸了下自己账户里的钱,告诉护士自己过会儿就去交费。

景詹回到病房后见司韶正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快速打着字。

司韶看见他进来后手上动作一顿,随即将电脑合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跟失了智一样的某人。

景詹满脑子都是住院费的事,没注意到司韶回避他的动作,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司韶的眼睛,严肃地问:“你那里还有钱吗?”

司韶:“……”

“怎么,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

司韶就知道,景詹不可能像他嘴上说的那么好听,什么都不为只是为了弥补过错。

亏他还以为这人真的改过自新,要让他刮目相看了。

可结果呢,原来兜兜转转还是为了他的钱。

“呵,可惜要让你失望了,付了违约金之后,我现在身无分文,你的如意算盘白打了。”

司韶说完,就等着景詹当场变脸,然后他就能把人给轰出去,这两天他算是受够了这家伙阴魂不散的骚扰了。

然而司韶没想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翻脸无情没等来,反而等到的是景詹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

司韶咬牙切齿:“……给我把你的表情收回去。”

景詹看着已经炸毛的某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问问你还有没有钱交住院费,刚才护士找我了,说你的经纪人不乐意帮你付钱了,让我们赶紧把今天的住院费交了。”

司韶没想到殷易伟居然把威逼利诱的伎俩用在他身上,这样就以为可以让他配合吗,简直白日做梦。

司韶表情沉了下来,眼神幽深,景詹见他不知道在那琢磨什么杀人灭口的事情,见状连忙顺毛道:“好了好了,我这里还有点钱,先凑合用着,反正是我欠你的。”

最后一句景詹满脸不情愿地嘟囔出来,明明是原主欠的债,现在却要让他来还,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司韶被景詹的话拉回注意力,视线在他脸上怀疑地扫了一遍,最后嗤道:“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

说完,司韶一只手伸向旁边桌子上的早餐,不知道景詹在外面磨蹭什么,买个早餐买这么久,等得他早就饿了。

可司韶手还没碰到早餐袋子,下一刻就被某人捷足先登夺了过去。

景詹抱着早餐,下巴微扬:“早餐也是我的钱买的,你不是不需要吗,干嘛要动我的早餐?”

司韶的脸唰的一下黑了,刚想发怒让人带着东西滚出去,结果下一秒嘴里就被塞了一根吸管。

只见景詹川剧变脸一样把豆浆递到他嘴边,哄道:“我开玩笑的,快点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司韶:“……”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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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完八个反派后我哭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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