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兰对长笑的好感就在这一刻涨了一点了。.她们在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小客厅里等待。一直有四五个小时,到了下午了。这期间,长笑依旧忙着他的事,连饭也顾不得吃了。刘小姐把白兰一定带到这家酒店的包厢里吃过后,见长笑还忙着。刘小姐向白兰说:"我们长先生总是这样,我有时候真对他发火。难道吃饭就把事情耽搁了?是不是?"母亲说:"长先生真是天下最好的人。现在那些官员就是当着摄像机的镜头,也不会接近这些生着毒疮的乞丐的。我也不会,远远看见这些人,我就赶紧避过去了。事后想起来都恶心。"舅母和姨妈也都发表这种赞美。
那时候,窗外的天空渐渐暗下来。白兰已经发作了几次,到第五次,刘小姐就气冲冲地跑出去,终于把长笑请过来了。长笑依旧穿着他的那件白大褂,颈间挂着听筒。他带着那种神秘难测的笑容,向刚刚睡过来的白兰说:"真是不好意思。伯母,他们都是远道而来,如果住在市里,就增加他们的开支,而且许多人都是坐包车来的。几十人凑钱一块来,这人看好了,那个还不行,所有人都走不了。所以,伯母,我可以保证二个小时后一定可以把事情做完。反正,我的意思,是伯母和白姑娘都在这里住几天,所以不必忙。是不是?"也不待她们表示同意与否,长笑又匆匆离开了。刘小姐于是又发表评论,说长笑先生最不欢迎的是记者,一件小事都可以被他们炒成天大,而且走一个,来一个,问得都是极端无聊的话,简直就是在浪费人家的生命。所以长笑先生最得罪这些人。那些心胸狭窄的记者,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有非常权力的人家拒绝一次就写文章报复一次的记者经常有意在报刊上写些诋毁长先生的文章。而那些正直的记者总是非常体谅他,他在记者中的朋友还有不少的。
客厅里的人终于把长笑等来了。他进来时,大家本来开始打瞌睡的,现在立即充满了精力。长笑又抱歉一次,因为他还没有吃饭,他去弄来盒饭到客厅里来吃,他吃的时候不断停下来询问母亲关于白兰的事。客厅里除了白兰的近亲,只有刘小姐。而刘小姐一直半醒半睡,不发一言。白兰在母亲的描述和姨妈等人的插话中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她不记得李飞云说过要把解药夺来的话,心说,阿云,你犯了滔天大罪,明知道来救我有危险,还是来了。但是你为什么不替我弄来解药呢?还顺从地跟着威震天进了看守所。你应该反抗,然后去夺解药。天下,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人了。你竟然丢下我,让我在别人这里丢人现眼。幸亏这人是长笑先生。
长笑把最后一口饭划到嘴里,把塑料餐具放茶几上,擦去脸,就说:"先让我把一把脉。"长笑把脉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白兰,但是白兰和所有人都不觉得讨厌,反觉得亲切。这就是长笑与众不同的地方了。长笑用他最温柔的话说:"你在发作前,是不是感到头有些痛?而且,心脏有些沉重感,而且怀着慌乱和恐惧?也就是无意识的恐惧。"长笑依旧看着白兰。白兰避开他的目光,白兰怕他的目光,怕被他的目光吸进去,掉到自己不愿意去的地方。白兰点点头。长笑说:"其实这是吸一口的人蛇毒水在起作用。如果不救治的话。"他看了一下母亲和舅母等人,"白姑娘会在十年之内死亡。我不想隐瞒什么。因为接下去,人的心脏会越来越不正常,逐渐发生严重的心脏病,最后,会在一次心力交瘁时忽然离开人世。"长笑说这话时没有笑容,他说:"伯母,白姑娘现在精神状态极好。请注意,不是一般的好。一般情况下,像白兰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子,听到什么不好的情况,哪怕就是脸上的一颗无法治愈的青春豆,她们也会哭泣不止,而且产生自杀念头,或者一直吃不下饭,学习工作都再也无精神。所以,我当着白姑娘的面把话讲清楚。白姑娘,伯母,不用担心,如果我在半个月之内无法找到吸一口,我就去南海求我的师父,我师父就是天下第一怪人南海师尊。他一定可以把这种毒化解掉的。伯母,您不知道,我这个人生性愚钝,所以学艺不精。像我师哥威震天功力就很不错。我不行。所以,能不能得到吸一口的东西,真的很难说。"
母亲心里紧一阵松一阵,现在母亲知道女儿将可以平安,就非常得安慰。母亲等人对长笑的好感或者说亲切也增加了。如果我们大胆推测的话,母亲等人或许在心里爱上了长笑。母亲等人向长笑表示了极真诚的感谢。舅母就取出一叠钱来给他,说:"长先生,我们也不是富有人家,只能这么一点,不好意思。"长笑笑得很大声,说:"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在那些电线杆上贴一张广告的游医?如果当我是朋友或自家人,就把钱收回去。我从来不会收谁的钱。无论是那些赤贫无依的流浪者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伯母,如果信任我的话,我想请你们在这里住几天,然后到我私人的住宅去。十大恶人可能不会放弃小兰,因为,我听说,这种人蛇毒药实际上极其昂贵,比海洛因贵上几万倍,所以,他们一不会轻易使用,二不会轻易放弃对象。"母亲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
白兰听说他同威震天是师兄弟,就问:"长先生,您知道威震天的私人手机号码吗?"长笑说:"知道。有什么事?"他的语气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白兰说:"请您帮我挂一个去问问,李飞云到底怎么样。"长笑说:"可以。"母亲等人立即显出不悦来,喝斥白兰,长笑劝母亲,说:"现在的女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权力。伯母,我说句冒昧的话,您不应该在这方面管束小兰,如果小兰爱上的是恶人或流氓,像许多赶时髦的女孩子一样,那么您应该尽做母亲的职责。现在,李飞云实际上是很不错的孩子。虽然他父母双亡。但那是因为十大恶人中的狼子野心手下一次制造爆炸事件而离开人世的。他本是受害者,不应该反而被人看不起。"白兰听了这话,心里很甜。长笑先生真是善解人意。她向长笑发出一种感激的目光。长笑依旧保持不变的神情。母亲等人想辩白什么,但是终于还是没有说。
长笑已经拨通了电话。他说:"师哥吗?对。我是小长子。哈哈。好久没有见了。是呀,现在依旧忙这些事。有空我一定过来看你们。好好。师哥,我想问一下,大约七八天之前你不是抓走一个李飞云吗?对。我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死?不是。我一位朋友关心他的情况,让我来问问。真的死了?是**无底的手下干的?**无底不是已经消失了吗?他的几名得力已经重新组织人马了?噢。唉,师哥,我不是指责你,在看守所里让**无底的人得手,你们警局真是威望扫地了。你这个厅长应该辞职。部长不让你辞?开个玩笑。那么他的遗体呢?你安葬了?还没有?在殡仪馆?等抓住**无底的所有散落天下的凶手?不知什么年月了。不是,不是,我不是看轻你的能力。师哥,李飞云没有家属,将来后事,你一定要隆重一些。噢,**无底的人是买通看守所里的狱警,然后查夜。噢,不要再说了,这种令人气恼的事。师哥,我给你的那几幅图现在怎么样?开始研制了?好。祝你成功。再见。"
长笑把手机关了时,白兰早已经在轻声哭泣了。母亲等人都带着一种喜悦。因为,她们推断,白兰这一次哭泣后,就不会再深深地想念这个飞云子了。长笑说:"小兰,不要太伤心了。**无底听说被我师父抓住了。可是他下面还非常厉害。李飞云相信威震天,所以甘心进了看守所,想让震一震别墅爆炸案的嫌疑被洗清。可是谁能料到这样的结局?"白兰怀着仇恨望了母亲一眼,母亲忙把目光转开。母亲现在也有些后悔。只要女儿同李飞云没有关系,她就不会恨李飞云了。但是他居然丧命在自己的手中。母亲的良心是不安的。长笑说:"我们今晚就去我的私人住宅吧。等安定了你们,我就去找找吸一口。"白兰一行人都坐着轿车同长笑离开了这家酒店。
威震天在接到长笑的电话时,正在震一震的别墅里。震一震极力把他请去。他只有从命。威震天是一名中年大汉,身材魁梧,目光如神,表情含着一股威严。一般人见到威震天的这副表情,都在直觉里认定他是一个很难交情的人。但实际上,也并不如此。威震天的朋友还是很多的。当然,随着他的声望一日日加增,以及位置一年年向上,他的从前的朋友也日渐减少了。现在又有新的朋友,那些叱咤风云的,在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精英阶层,以及地位相似的那些官员。但是,震一震以及长笑却是这么多年一直的交情。威震天到震一震的别墅,震一震就吩咐下面摆上酒席。震一震有多少的别墅,我们无法算清。震一震同威震天相比,显然像个书生文士,而同长笑相比,却又像个壮汉了。他就是介于两人之间的体形。说话也这样。同好友,他口无遮拦,而对下面,他可就摆足威严了。震一震同威震天在小客厅里,里面只有他们两人。
震一震把中华烟递给师兄,师兄不要,说:"刚戒的。再也不吸了。"震一震说:"真想朝君子或清教徒方面发展?你女儿出来没有?"威震天摇摇头。震一震笑道:"堂堂天下最厉害的警官,居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还要让人家如何来依靠你们警察?"威震天说:"许多国家的总统也保护不了自己,被人暗害了。这么多罪犯盯着你的家,你总是防不胜防的。"震一震笑了几声,说:"我领出十个女儿来,由你挑两个作义女,如何?你现在已经没有女儿了。可是我很多。"震一震的坐姿也是随心所欲式的,不会正襟危坐。震一震的表情也是随意式的。在威震天面前,他从来不遮掩什么。
威震天说:"那好吧。没有女儿在身边,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但是,唉,我自己都差点要说丧气话了。十大恶人把李飞云和苏世南都害了,下一个,自然轮到我了。幸亏现在师父出面,可以让我轻松一阵。唉。如果各地的政府不对这些家伙加以保护或纵容,十大恶人断无法发展到现在这种规模。他们居然还联合起来。"威震天这种话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说,包括自己的妻子。但是在震一震面前,他竟然说了。说出之后,感到内心的压力好像减轻了许多。威震天的精神立即又饱满起来。震一震说:"我从来最恨你这个人。兄弟在江湖拼杀,你从来不帮我。兄弟把别墅案的底牌都告诉你,你好,还安排李飞云假死。不想帮我就算了。我们兄弟之情看来也告破了。"
威震天叹息一下,说:"你现在还怀疑是我搞鬼。如果我真的搞鬼,图什么?兄弟,我现在因为李飞云之事,被天下所有百姓痛骂了。作为厅长,我必须按照法律程序来办事,必须要把李飞云这个重要的嫌疑人带回去问一下。可是作为一个了解他的人,我知道他断不会这样做。法律和人情最终的指向是一样的,殊途同归。但两者的处理方式不会相同。我没有办法,必须带走他。如果我安排他假死,我愿意,他也不会愿意,兄弟,现在天下的媒体以及上面都指责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替他澄清一切岂不是好?"威震天稍稍有些激动。震一震一直盯着他,在威震天说这番话时。震一震说:"好,好,我错怪你了,好不好?但是我总不相信,李飞云会死在**无底的手下枪口中。他应该有所提防的。"威震天说:"我失职了。我没有派出最得力的人对他进行保护。而那个看守所里,许多人被十大恶人收买了。现在虽然清除了十几个,但相信一定还有。我不是不帮你,你想李飞云做你的女婿难道不符合我的利益?兄弟,虽然你这样做是不应该的,但是在没有确切证据以前,我也无法单凭你的一句话就证明你是操纵者,也无法证明三十名保安人员确实是李飞云所杀。如果你的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你一定会倒霉的,不要说兄弟不提醒你。你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我就是偏向你也是没有办法的。"震一震的目光忽然射出凶恶来,威震天扫了他一下,依旧保持平静。威震天的心理状态是最佳的。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事发生,他都照样心不慌脸不变。所以女儿被挟这段时间,他照样工作,照样抓罪犯。
震一震的凶光逐渐强烈,震一震说:"威震天,我有一天会杀死你的。会的。"威震天说:"兄弟,你的毒又发作了。快服下那药吧。"威震天把茶几上的药剥出来,塞给震一震,但是震一震不服,叫道:"我要杀死你。"但是震一震只是叫着,并没有动手。震一震被李鬼用洛阳鬼的毒药所伤,几乎五六天就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重。就像现在,他已经无法辨认眼前的是自己的兄弟了。但他却依旧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威震天。可见这种毒真的厉害无比。如果谁也不认识,那么,干脆像一个精神病人,还好一些。但是他认识人,却把他当作仇家,就问题严重了。震一震叫着,威震天强迫他服下药。外面已经跑进来几名女孩子,其中一个叫道:"爸爸,怎么了?大伯,你想害我爸爸吗?你,你要干什么?"她们是震一震的私生女。威震天已经把药喂下了。这药是威震天自己配制的。对付这种毒就像一般的止痛片一样,能起到短暂的效果。
还在发作的震一震把两个女儿都甩到一边去。女儿才明白他犯病了。于是求威震天快把他扶住。很快,震一震就清醒过来。看见女儿的面色,他就明白了,说:"妈的,又发作了吗?李鬼这个畜生。我已经发作四次了。如果正同外商谈判或参加人代会,这样不是让我震一震名望扫地吗?师哥,我出一千万悬赏捉拿李鬼。你马上替我发布通缉令。"威震天把他的冷汗擦去,说:"如果能抓住,不需要一文钱也行。不然,你就是出一亿也没有办法。还是把这点钱捐给小长子吧。"震一震喝了几口饮料,说:"我不会这么蠢,用我的钱替他赚取名望。我不能再设立震一震基金会吗?"他叫女儿坐下,说:"小芳,现在爸爸想让你们几个姐妹中的两个给你吉大伯作干女儿,当然住到吉大伯的家里了,但是开销爸爸还是每月会给你们的。你们同意吗?吉大伯的女儿,你们也许不认识,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带去玩过。现在她落到十大恶人手中。吉大伯很冷清。最重要的是,伯母失去了女儿,现在一直生病住院,请了长假。你们看看。"那个芳儿非常美丽,其余也不见得如何了。震一震还叫进来另外几个。她们中最大的已经十九岁了,最少的也有七岁。她们的身份一般人都是无法知道的。包括震一震下面的那些经理。
芳儿迟疑着,说:"大伯,我们在爸爸这里住惯了。化钱又大手大脚的。"威震天说:"我们只是这样说说。如果有谁愿意,伯父求之不得。不然,也没有关系。伯父那里条件跟你爸爸这里是无法相比的。伯父是一个穷人。"震一震说:"芳儿,你最大,听爸爸的话,你认吉大伯作干爸吧。"芳儿沉默不语。震一震说:"不听话了。你不去,我这个月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威震天也很想芳儿去陪陪妻子,就是一个星期也是好的。妻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因为近亲都要上班。而家里的老人,已经离开世界了。所以威震天不拒绝不推辞。震一震说:"芳儿,还不听爸爸的话?你去了,爸爸给你两只南非钻戒,她们都没有的。而且每个月的零花钱给你一万块。怎么样?"芳儿红着眼睛,说:"我不想离开爸爸嘛。"震一震怒起来,说:"你答应不答应?"威震天见事情这样,只好说:"算了,兄弟。不要强迫人家。"震一震说:"你给我滚。滚回你娘那里去。连这句话都不听。吉大伯家里难道是要饭的,让你丢了面子?"威震天劝:"兄弟,算了。人家要哭泣了。"芳儿果然哭起来。震一震怒吼起来,说:"不许再哭。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马上叫阿明把你送回乡下去。"
其他姐妹都不敢说话。她们谁也不愿意去威震天家。我们说过,看见威震天的表情,她们就生出几分惧意。哪里会甘心进牢房一样到他家去?但是芳儿还是被震一震压服了。震一震喝道:"你现在答应不答应?"芳儿只有哭着点点头。威震天和震一震都露出笑容来。当然,两人的心理是不会相同的。震一震就哄道:"好了。爸爸近来脾气大,你是知道的。爸爸让人把两只戒指给你,又预支你五个月的零花钱,学校里你想去就去,不然,就陪着干妈。反正你学不好什么,半路被人劫持了反而坏事。别哭了。其实爸爸最疼你了。所以,爸爸把最好的送给你伯父了。"
威震天离开震一震家时,带着这个一言不发的义女回到近千里之外的家里。现在,他就要往I市去了。一路上,他主动同芳儿说许多话,为了打消芳儿的思家之情。还把妻子和自己的许多小故事告诉芳儿,过了五个小时后,芳儿才稍稍开心起来,说:"伯父,你为什么这么坏,偏偏要选我?"威震天大笑,享受有女儿的快乐,说:"因为你最美丽呀。""伯父你真坏,当面就说这种话。""难道不是?""伯父,那个李飞云怎么会这么笨,死在**无底的手下?"芳儿美丽清纯的目光停在威震天的脸上。
"李飞云以为他们是狱警,所以没有防备。许多英雄都是死在没有防备中的。而且,我后来得知,当时,真狱警,也就是被收买的家伙早先在饭菜中下了毒,使李飞云当时昏睡着。而他是关在单人房中的。**无底的手下在黑夜带着无声手枪潜入,就杀了他。然后把枪放在李飞云的手上,想制造李飞云自杀的假象。我听说李飞云自杀了,非常吃惊,就调查,亲自调查,结果查出来,监狱里有十大恶人的内线。但是到底真是不是**无底的人,还是吹破天的人,或者狼子野心的人,我也还不大清楚的。因为凶手还没有抓到。李飞云没有家属,所以我只有尽快把他火化了。""真是好让人伤心。他会死得这么惨。伯父,他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
"那个女朋友就是华夏绝美白兰姑娘。但是伯父去抓他,就是白兰的母亲亲自来报案的。否则,伯父要想抓到他真的不容易呢。"芳儿轻轻说:"那个老太婆真毒。"她的目光中含着一种悲伤。就好像一个曾经的新梦忽然之间破灭。威震天看看她的表情,就轻柔地说:"芳儿,你认识他?"芳儿没有说话。芳儿看着轿车的窗外。威震天说:"你是不是曾经喜欢过他?"芳儿还是不说话。威震天说:"我芳儿原来目光不错呀。天下年轻人佼佼者极多,但是李飞云无疑是其中一个相当出色的人。"芳儿立即说:"那你怎么还抓他?不然,他怎么会遇害呢?"威震天轻轻一笑,说:"我的芳儿真是是非分明。"芳儿说:"我讨厌你。"接下来,就不再说什么了。威震天收敛笑容。
他把芳儿带到医院时,他的妻子正从昏迷中醒来,就急切地问他:"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威震天轻轻说:"我把一个新女儿带回来了。是钱老弟的养女。"明明是私生女,但是威震天不提这一层。妻子看见美丽的芳儿,就有点喜欢,原来想在丈夫面前发一通脾气,但是因为芳儿在,只有忍住了。威震天急着要赶住I市去,所以没有久留,他临行的时候,把一只小箱子交给芳儿,当着她们的面说:"这里面是我的宝贝,你们平时千万不要打开。知道吗?如果遇见非常的事,比如有恶人来挟持,那么你就按一下这个东西。里面就会出来一股力量把罪犯制服了。"威震天交给妻子一个比手表要小一些的控制器,上面有几种不同形状的按钮。威震天反复说:"这红色的不能按,记住了吗?有事就按白色的。其他几个也不要按。如果没有事,就把箱子一直放在床头。你们母女睡觉时,要足以保证随时可以握着这个控制器。万一**无底什么人来,就不用怕了。我本来要带在身边的。但是现在有了芳儿,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们千万不要打开箱子。"威震天就在妻子的泪眼中走出去了。病房的外面其实有几名警察日夜守卫的,而且医院住院区还有多名保安人员。但是威震天怕十大恶人再来挟持芳儿。上一次,就是没有太重视,结果使亲生女儿落到了花仙的手中。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呢。威震天的心里充满了痛苦。
芳儿在威震天离开以后,忽然想他了。芳儿觉得威震天比自己的父亲更可爱。芳儿轻轻说:"伯母,不知道伯父什么时候能回来。"躺着的伯母说:"I市发生这种大案子。天下震惊,你的师尊出来也没有用。因为根本找不到对方的老巢。不然,早就把他们抓住了。你伯父这一去,又起码要半个月了。"芳儿心说,伯父,你要平安回来。芳儿问:"伯母,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呢?我们打开看一看行吗?"伯母忙说:"怎么可以打开?不要好奇。听话。"芳儿就越好奇了。她想到暗中的时候打开看个仔细,里面如果是宝贝,反正我又不会把它偷来。
吹破天想着将到手的这笔巨款,心里很是得意。政府方面派出的女孩子果然依言到了大李山上。吹破天因为对手是南海妖人,所以心里永远没有平静,几乎每一个小时,他就要请教吸一口一次。现在他说:"吸老弟,这个女的应该不会是南海妖人幻化的吧?我手下已经探悉,南海妖人已经回南海了。现在她等了两天两夜了,我们就把她带回来吧?"吸一口说:"总之,我的这个总部你是不能带任何人来的。别的事,你就自己决定吧。但最好还是不要带这个女的,虽然她在这两夜曾悄悄哭泣,但是我敢肯定,她是一名受过训练的特警。不然,在这两夜中,她早已精神病发作了。"吹破天心说,可能是有可能。但这个女的非常美,我只要让花仙把她喂下毒药,她就可以是我的人了,一个出众的人物,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吹破天就吩咐手下,现在负责这件事的阿狗去接这个女的。
那女孩子年纪只有二十左右,穿着比基尼,现在一只提皮箱的手还禁不住颤抖。阿狗同两名得力的手下潜入大李山,发现警方果然没有布控,阿狗就非常快乐。那名女孩子见他们来,就说:"你们,你们不要为难我,不要为难我。钱,钱都在这里。一千两百万。"大狗说:"好。我们现在把钱查一下。把箱子打开。"那名女孩子显得非常不安,说:"我,我不敢。你们自己来打开吧。"阿狗的手下盯着她,怕她会耍什么花招,比如随时拔出手枪来击毙他们。但是女孩子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这样不安。而且显得极其不自然。大概她平生第一次穿着这种服装在男人面前露面吧。大狗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票。大狗用验钞机验了一下,发现一张假的也没有,于是便关好箱子,说:"跟我们走吧。"
女孩子带着哀求的目光请求大狗放过她。大狗说:"不要再说了。老板不想放你,我能怎么样?""可是你们老板答应过放那些人质的,而且不会挟持我。"大狗说:"少罗嗦。老板这样答应过,你呆会可以问老板了。"于是这名年轻的女孩子就被大狗挟去了。
吹破天不敢亲自来查验这些钱,因为他担心南海妖人会把什么信息放在钱上,然后就突然出现来杀他。吹破天听说一切顺利,就要求把一半存到自己的账号上,另一半取出三分之一给吸一口,然后把其余的部份送给六大恶人。吸一口不要这钱,但是吹破天说:"已经划到你的账号上了。我们反正是兄弟,推辞什么呢?难道这钱还会咬你?"吹破天也不敢亲自见这送钱的女孩子,让大狗把她交给花仙。现在,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但他还想在吸一口的老巢再呆上几天。花仙带着几名亲信和这位被挟持的女孩子来到了人质的关押处。花仙刚才把那种控制**的药喂给了这女孩子,而且把她的全身搜了个遍,注意,不是衣服,因为她穿着的本就是最单薄的衣服。花仙什么发现任何什么。原来她以为女孩子身上带着窃听器或者微型摄像机之类仪器。花仙带着她,按照吹破天的意思,将把一百二十名女孩子中最美丽的十人留在身边,而其余依约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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