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谜
张叔叔沉默了会就告辞离去了,哼!搞的我很可怕一样,别以为我没看到老爹你给张叔叔使了眼色,翻白眼哼唧!
张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闷啊,每次来也不说有啥事儿,就坐我家喝茶,老子最讨厌跟这种人打交道了,宝贝闺女以后敢找这样的人做夫婿,老子不把他的狗腿打断,老子就跟我闺女姓!
“你们爷俩又在闹什么呢”带着笑意的女声一落,便见一穿藕色上襦下裙的小妇人端着托盘袅袅而来。
“我娘真美吖”我满脸傻笑,“是啊,是啊”已经恢复且同款傻笑的许爹。
“刚才咱们闺女说要嫁给张老弟那样的!”许父假装一脸痛心疾首“哼!还没享受到小棉袄的温暖,小棉袄就想变成别人家的了”
闻言许母也是抿嘴轻声笑了,扭头不理他朝我道“小鱼,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小心点儿吃,别噎着了”说罢,手中的托盘也放在了茶桌上。
“今日是小鱼的五岁生辰了,转眼间嗷嗷待哺的小姑娘就长大了”许母有些感概和伤感。
“是啊,长大了就赶紧嫁出去了,省得在家碍眼”我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仿佛我不是亲生的一样。
“娘啊~,我能不能不学绣花啊,每次扎的手疼,天天挥剑挥的手都酸了,回去还要写大字练绣花。好累啊~娘”我赶紧开口,无视我爹的话,嫁人?开玩笑,我才五岁好么?
“清哥?”许母朝许父询问。
许父收敛了对我的嫌弃,沉吟了会“咱闺女不学绣花也行,她那性子也坐不住,不过练剑跟基本功不能停,字也得好好练,其他的随后再说”
太好了,感谢我老爹。
我开心的吃着桂花糕,听着爹娘说话。
“爹,张叔叔都来咱家好几次,你也不知道人家叫啥,怎么还跟着他一起喝茶?”我咽下一口香甜的糕点,疑惑的道。
“谁说我不知道他名字了?他叫——张狗蛋,对,就是张狗蛋!”我爹估计神志不清了吧?哪有人大名儿叫张狗蛋的。
“哦——那张狗蛋张叔叔,找你有啥事儿啊?”我特意重重咬着张狗蛋三个字,看着我爹瞬间恼羞成怒。
许父: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被那张小哥听到了多不好。
“啥事儿?能有啥事儿,有事儿也不会给你这小屁孩儿说”行吧,不说就不说,我耸了耸肩不理他了。
许母赶紧转移了话题,许父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看在自家媳妇儿的面子,不跟小丫头计较,顶多多布置点作业解气而已。
想通了的许父瞬间头脑清醒,乐滋滋的看着自己家媳妇儿。
“清哥,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我父亲70岁寿辰了,寿礼准备好了吗?”许母目光柔和看着眼前的父女,素白的手起将落发挽在耳后。
“柔妹,都准备好了,一周后我们就出发去岳丈家”许爹也满眼爱意看着自己家媳妇儿。
自家媳妇儿五六年没回过娘家了,这次必须得安排好。
“嗝!这狗粮真噎人!”我本来两手抱着一块桂花糕慢慢悠悠的啃着听到此话,手里的桂花糕突然就不香了,肚子也被狗粮撑饱了。
哎!浪费粮食了,造孽呀!
突然想起对话的内容两眼放光兴奋道“娘,爹,我们要去外公家了吗?”如愿的看到爹娘点头,太好了!
不用扎马步!不用挥剑!不用练字了!
“娘,我还没有去过北平呢?不知道都有什么好吃的...娘,舅妈前两年是不是生了个小五呀,那我是不是当姐姐啦?娘,我先去收拾东西啦”说完跳下凳子,接着又想起来手中的桂花糕快速塞进许父手里,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留下一对面面相觑的夫妻,随后相视一笑。
“清哥,小鱼她...”许母面露担忧,没有吐出后面的话,许父神情坚定的看着许母“咱闺女一定会好好的!”说完轻轻抚了抚许母的脊背。
忘了说了,现在是1930年,是民国时期,我叫许多鱼,不是多余的多余,是许多可以吃的鱼,爹疼娘爱,备受宠爱,今年才5岁哦,好吧,加上上辈子是30岁了,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家住洛阳XX街,我爹叫许清(这名字跟形象一点也不符呀),我娘是吴雪柔(北平吴家的大小姐,跟我爹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也不知道我娘怎么看上我爹下嫁的)
据我那糙汉子的爹说我们家也算世代书香,据说是有一位先祖夫妇的医术了得,后来他们的儿子考上了状元,被分配到了洛阳当了县令,因为先祖刚正不阿,久久不得志,无颜面回故乡,就久居在了此地,说实话,我觉得这先祖有点惨,明明都是状元了,那文采啥的肯定不赖,竟然都没当上大官,估计是得罪谁了。
我思索这听着怎么这么像许仙和白娘子呢,问我爹,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没理我又说起后面的事。
因为战乱,家里有长辈拾起来了医术,但是因为我爹不喜欢医术,就找了一位高人习武,也算是文武双全?
我随了我爹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书本,看着那些大头书,还都是繁体字,从左到右没标点符号了解一下,看着都能睡着,还流着哈喇子的那种。
就跟着我爹练了武,算是圆了我上辈子的武侠梦,我爹也就教我练练基本功,又扔了我一本破破烂烂的剑谱,说是家传的。
我看着快零散的剑谱,对,这本剑谱的名字就叫‘剑谱’,深深的怀疑这是我爹随手捡的。
上面画的小人只有几个动作,横劈竖砍,斜刺上挑。
哦,对了,还有配套的一百字心法,微笑脸。
看着他有点心虚的表情,心里默念,这是我爹!这是我亲爹。
最后还是被强制学了医,因为老许家就我们这一支,我还是个独生女,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学了个皮毛。
想我上辈子就是个普通人,文不成武不就的,重活了一次还得从头学习,并且比上辈子学的还多。
爹娘亲自上阵教学,不听我爹的话,我娘罚我绣花。不听我的娘的话,我爹罚我不能出门。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还好这具新身体软件和硬件设施都不差,脑子转的快,身体素质好,要不早就学傻了。
“我外公家是做什么的呀?”我有些疑惑的皱着小眉头,许父犹豫了下说是经商卖古董的,后来才知道是倒斗的。
我眼睛一亮,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小腿,想问下我爹,知道不知道倒斗的事儿,他似乎发觉了什么,匆匆的对我道“闺女,故事到此结束了,爹还有点事儿,你自己玩儿啊”说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疑惑不解,这是有什么事儿这么急,顿时起了好奇心,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我爹是太相信他闺女了,还是真的事情太急,竟然没发现身后跟着的我。
我一路躲躲藏藏的跟着我爹进了后面的祠堂,祠堂那地方我一次也都没有去过,我爹说那都供奉着先祖,小孩子去了不好,阴气太重。
我爹这话骗骗一般的小孩还行,骗我就不行了,我爹是有啥小秘密?我得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免除一次惩罚呢,心里突如其来一阵兴奋,就悄咪咪的顺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里面也没阴气沉沉的啊,就是很普通的祠堂,门的正对面是一个供台,上面摆放着许多牌位,还有香烛贡品之类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吗?
我愣愣的看着我爹钻进了一道小门,不见了,屋子里面顿时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