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堂会审
“唐首富,你让我向他道歉?”黄少康指着秦天,一脸不可思议,“他也配!”
唐九卿对着黄少康就是一脚,踢得他满地打滚,“你们黄家的生死,全部系在秦先生的一念之间!,做不做是你的事情,反正区区一个黄家,我唐九卿,还没看在眼里。”
黄少康看唐九卿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被吓得直接屎尿齐出,脸色惨白如纸,赶紧膝行到秦天的身前,一边走,一边苦苦哀求道:“秦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见色起意,是我混蛋,求求您让唐首富饶了我吧!”
秦天嗤笑一声,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跪在脚下的黄少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黄少康死死的攥着秦天的裤腿,在他与秦天的双眼对视的一霎那,黄少康只觉得自个的心脏仿佛在刹那被人死死攥紧,压的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秦天想来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就绝对不会收回来!”
一句话,掐灭了黄少康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
黄少康瞬间瘫软伏地,浑身抖如筛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黄少康瘫坐在地上,苍白着脸庞努力仰着看向秦天,卑微的乞求道:“秦天,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您道歉,请您放我们黄家一条生路,从今以后,我就是您的最忠心的鹰犬,甘愿成为您的马前卒!”
秦天感觉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刚才还对自己喊打喊杀,现在就匍匐在自己的脚下摇尾乞怜,骤然朝她走近了两步,沉声道:“你说什么?”、
直面秦天强大的压迫,黄少康此刻的思绪已然有些混乱,乍然听得他这般询问,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顿时强打起精神解释道:“秦先生,只要您这次放了我,从今以后,整个黄家任由您驱使,黄家的一切都是您的,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秦天笑了,摇头道:“我就算养条狗,也得看合不合眼缘,你们黄家,我不稀罕!”
黄少康的脑袋轰了下就炸开了,顿时感觉浑身犹如置于冰窖之中,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冷的刺骨。
此时,偌大的翡翠山庄,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里里外外宾客近百人,却没有一个敢为黄少康求情。
“诸位,今日招待不周,改日唐某在万国酒店重摆宴席,为大家伙赔罪!”
唐九卿直接下了逐客令,翡翠山庄的众位宾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鱼贯而出。
一场好好的接风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吵闹?”
温蘅的双眼被四指宽的白绫覆盖,接着熹微的亮光,缓慢的走向秦天。
秦天一脚踢开黄少康,快走两步,想要去扶住温蘅,却被紧随其后的孙盛给制止了。
看着温蘅一一躲避身前的障碍物,秦天心如擂鼓,激动的口舌发干,屏住呼吸,不敢上前打扰,生怕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
但心中的惊喜与兴奋却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也还是会从眼睛里漏出来。
秦天的眼睛一直跟随着温蘅,短短三十米的路,温蘅走的很慢,每一步就像慢镜头一样,但却也走的很稳。
温蘅伸手抚摸着秦天刚毅的脸庞,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秦天,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帅呀!”
秦天握住温蘅的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
距离温蘅失明,已经整整五年了,秦天看着温蘅向他走来,像是穿越了时光,不禁回想起一起走过的岁月,他们相互依存,同欢喜,共悲欢,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希望落空。
他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久到他甚至已经想要放弃了!
在这一刻,秦天认为,他之前吃的苦,受的累,都是值得的!
秦天一把将温蘅揽在怀中,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任由眼泪流下。
温蘅抬手帮他抹掉眼泪,一下子破涕为笑,一边笑着,眼泪一边又流下来。
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温蘅重见光明,秦天欣喜若狂,但也没有忘记那个最应该感谢的人。
秦天对着孙盛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今后,孙老如果有能够用得到秦某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是秦天作为龙门之主,对孙盛许下的承诺。
孙盛抚摸着花白的胡子,“医者,自当悬壶济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秦先生客气了!”
秦天再次对孙盛道谢,随后牵着温蘅的手,离开了翡翠山庄,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温蘅的母亲。
才刚一进入温家的大门,秦天就感觉气氛明显有些不对。
温慕国将温家所有人都聚集到正堂,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温蘅破口大骂,“温蘅,你还舔什么脸回这个家?”
温慕国靠在椅背上,架起二郎腿,冷笑道:“怎么着,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我说话不管用了?”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花的都是谁的钱?你吃的,用的,住的,哪个不是我给你的,要不是有我,你一个瞎子,早就饿死了,还能有今天?”
“我为了温家劳心劳力,殚精极虑,自认对你们不薄,养着你们三个白吃饭的,你们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让孙盛给小超治病,温蘅,你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超可是你的亲堂哥,你就这样对他!”
“温慕国,别忘了,温蘅的眼睛是因为温超才失明的,他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是他活该!”‘秦天迎着温慕国咄咄逼人的目光,怼了回去。
“你给我闭嘴!”温慕国眼角微眯,唇线讥诮,“温蘅有什么资格和小超相提并论?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早晚都要嫁出去的赔钱货,就算瞎了又能怎样,小超可是我们温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就应该把治病的机会让给小超!”
温慕国的口吻充斥着轻蔑,仿佛他的儿子是高高在上的浮云,而温蘅则是一滩任人践踏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