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你穷你有理?(17)
“这可是我们钱家村唯一懂得医术的大夫了,您们二位要是把他赶走那就没有大夫了。”
见阴柔男要对那大夫下黑手,李迟迟赶忙说道。
受伤的男人看了看李迟迟又看了看阴柔男开口道:“乌鸦,有求于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这位小哥,你说是吗?”
李迟迟咽了一下口水,受伤男的气势太强,当伍豹的时间太久,自己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应对不了,“呵呵……您说是便是。”
被叫做乌鸦的阴柔男眼神不善地盯着李迟迟,也不开口。
“天色已晚,不如您们二位先好好休息?”
乌鸦冷冷回道:“你们不许走。”
钱翠彤人在后院只听说李迟迟带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进了自己家,眼下正值钱老爹被扣押之际,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足以让她精神崩溃,面纱也顾不上带直冲冲地来到了前院。
“伍豹!你又带了什么人来我家?”
身旁的小丫环倒是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刚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姐…”
李迟迟先是观察了一下乌鸦与那人的神态,见他们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这才放心下来开口道:“路上偶遇了这两位大叔,瞧着他们有难,便帮上一把,你爹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可我在官府也没有什么门路…抱歉,不过我会尽量去帮的。”
她自认为语气还算恳切,可钱翠彤却觉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不劳你费心了,你带着这两人离开我家我就谢天谢地了!”
受伤男脸色苍白地笑了笑,“乌鸦,看来咱们还真是不受欢迎呐。”
乌鸦脸色难看,“不过是些不识趣的乡野之人。”当即就想动手,受伤男轻咳了两声,“算了。这位姑娘半夜叨扰实属无奈,还请原谅,不过适才听你们二人对话,你家似乎是有什么难处?”
“什么难处?”钱翠彤反问一句而后一笑,“此地大旱,我爹将自家的井贡献出来,此地百姓没有粮食可吃已经道了快要饿死在大街上的地步,我爹又将自家的粮食贡献出来分发给那些人,可现在呢?他被县太爷关在县衙生死不知,这天下可还有王法?”
“旱灾?”
受伤男皱了皱眉,“乌鸦,你听说过此事吗?”
乌鸦摇头,“下面的人未曾传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呐…”受伤男显然知道了些什么,他看向钱翠彤,“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情我来管,报酬便是这几日要多有叨扰了。”
钱翠彤犹疑道:“你们…真能帮我爹?”
“废话!”乌鸦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她。
李迟迟对此倒是挺赞同,这样一来就不用耗费神秘亲戚的人情,毕竟最难还的便是人情。
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两人的话,钱翠彤看向了李迟迟。
“二位当真侠义心肠,小子佩服。”
“别拍马屁,给我找个大夫来。”
受伤男对李迟迟的态度就不是那么好了,说完也不顾钱翠彤的脸色直接使唤起了钱家的小厮,“带我去客房。”
“啊?是。”
李迟迟回了趟家,直接以神秘亲戚想要见伍父为由将他骗至了镇上。
“老伍你怎么过来了?”
伍父一脸诧异,“伍豹那小子说你要见我,我不就来了吗?敢情是那小子框我?”
两人大眼对小眼片刻,便齐齐怒吼道:“伍豹!”
李迟迟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您们二位就不想听我说说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你最好想出个完美借口。”
“今日我回钱家村的路上碰到一个男人…”
李迟迟将二人的言谈举止以及她与二人的对话娓娓道来后,伍父噌的一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伍!”
高冷男人赶忙上前钳制住了他的胳膊,“你不要冲动,此事从长计议,或许小豹的判断有误呢?”
伍父冷冷地看向高冷男人,“辉子,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不要拦我。”
“我就是把你当兄弟才要拦你!小豹,形容一下那个受伤男人的样貌。”
第一次得知高冷男人的名字李迟迟正回想着两人的记忆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却突然被人打断了思路。
“比那个什么县太爷威风多了,而且他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不过…”
“不过什么?”
李迟迟慢条斯理道:“不过他好像快要死了。”
“什么?”
“村上的大夫说,他的伤口太深,一般的金疮药只能大概止住血,如果十二个时辰内还找不到合适的大夫他恐怕…”
伍父笑道:“苍天有眼!恶人终于要死!”
李迟迟擦擦冷汗,“爹,他死了不要紧,可他身旁还有一位高手,我觉得比我身手好多了,咱们可以逃,钱家村的老老少少能逃吗?”
伍父狰狞道:“我只要他死。”
言外之意便是,钱家村老老少少的命便与他无关,李迟迟叹了口气,“辉伯,我们家到底与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娘便是…”
“不许说!”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系统提示音想了起来,【触发隐藏任务:伍家惨案的真凶】
“完美!”好久没有碰到隐藏任务的李迟迟嘿嘿一笑,“你们不要吵了…爹,我成人了,就像辉伯所说,有些事您能瞒得了我一时您还能瞒得了我一世吗?我有心理准备,我娘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提起伍豹的娘亲,伍父终归是稍微冷静了下来,“你有心理准备又有何用?眼下那人位高权重又岂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讨公道的。”
李迟迟一听这话便知道伍父还是不太想让自己儿子得知一些事情,还是辉伯见伍父有些痛苦,不忍他再次回想开口道:“你去歇着吧,此事从长计议,至于…小豹这边我会告诉他当年的事情。”
伍父摇头,“我无碍,你让我亲口说吧…”
见他决心已定,辉伯便不再开口阻止。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也才刚三十岁出头,整日里就想着立业,你母亲是个极其贤淑的女子,她嘴上自然不会说明,可我觉得她心里到底对我是有些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