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低语者

第21章 低语者

“本庭宣判,被告人吴名因杀人罪,经本院研究决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即日起执行”随着法官宣读完判决书,在场的犯人吴名也只是呆滞的看着眼前,而他的身后不时的传来自己母亲和女朋友的哭泣声,还有一些暗暗的叹息声。

三天以后吴名被一辆警车送进了乘风监狱,乘风监狱是本市罪恶的存放点,这里面关押着很多犯人,经济犯、杀人犯、小偷小摸,总之凡是这个城市当中黑暗的一面你在这里都能看到或者听到,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被冤枉的人,可是那又怎么样,每年总有几个人死在这里,有突发疾病死亡的、有自己承受不住内心的痛苦自杀的、还有很多很多原因的,总之他们都是自然死亡的,起码在对外的新闻报道上是这么说的,至于事情的真假,随着时间的推移总会被人遗忘或者被新的大事件给覆盖了,直至被人们遗忘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带着冰冷的手铐,看着也许这辈子只能再看一次的窗外美景,吴名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此时囚车外的高楼大厦是那么的冰冷,虽然不时的有一些时髦男女进出这里,可是此时吴名发现,每个人的脸都是那么的冰冷。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吴名所坐的囚车便来到了荒郊野外,看着道路两旁的大树,吴名此时的内心没油来的感觉到了一丝宁静,这样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曾经为了赚钱拼命的努力加班,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成了浮云。

两个小时后,随着一声刹车声响起,吴名已经来到了监狱的大门口。

登记、消毒、化验等等一系列手续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后,吴名便来到了自己的囚室,因为是杀人犯,所以为了别的囚犯生命安全,吴名被分配到了一个角落囚室内,这间囚室很是普通,一眼看去,满是灰尘很脏,灰白的水泥墙,上下铺,灰色的床单,一个洁白的便盆,也许这陶瓷制的便盆才是整个监狱里最干净的东西。

此时吴名发现,在自己进来前,床铺的上面已经躺着一个囚犯了,这名囚犯侧身盖着毯子,枕着枕头躺在那里睡觉,虽然这名囚犯听到了开门声,但是他只是稍微睁眼看了一眼进来的人,便又继续闭眼睡觉,似乎对于这间囚室总来人已经很是习惯了。

待狱警走后,吴名径自来到床前坐下,铺好了毯子后,坐在那里看着铁围栏外对的墙壁拐角发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几分钟后吴名躺下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吴名万万没想到,进监狱了,别人的囚室是可以和对面的犯人交谈的,自己的这间囚室居然是个拐角只能跟水泥交谈,吴名只能感叹:“真是个奇怪的监狱,盖的居然这么奇葩”。

一晃两天过去了,此时吴名早已发现,原来自己的这位室友是个哑巴,自己经常想跟他交流,找一下做人的那种交流感,可是这位大哥居然是个哑巴,自己只能在轻罪犯送饭时,跟人家说上两句话,这还的看人家愿不愿意搭理自己,否则人家只是例行公事的送给这件囚房两盘饭菜,然后扭头就走。

一晃一个星期过后,吴名的母亲来看过自己几次,可是吴名感觉自己对不起母亲,直到昨前他才敢面对母亲,而自己的女朋友刘红,根本就没来看过自己,枉费自己为了她省吃俭用的给她买礼物,此时他才看清了自己女朋友的真实一面,看望自己时吴名的母亲说刘红跟别的男人好了,听到这个消息后,吴名只是眼圈红了,想不到才过了一个星期她就跟人跑了,回来后吴名痛哭一晚,第二天他便接受了这个现实,人生都已经这么糟糕了,也不差这点事。

从这天起,吴名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有些奇幻、惊悚让人不寒而栗,吴名全当自己因为精神压力大,被关进监狱才做的这个梦。

这一天晚上关灯后,吴名借着月光,看着上铺的哑巴,说出了自己杀人的事情经过,原来,那一天吴名领着刘红去歌厅唱歌,出来时二人遇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看到刘红后便上来动手动脚的,作为刘红男朋友的吴名自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受到欺负,起初只是跟对方理论,可是对方不是讲理的人,两分钟后他们便围着吴名打,情急之下吴名拿起服务员送果盘的叉子,一下就插进了一个人的胸膛,结果就那么杀死了这个人,事后吴名才知道这个人是本市一位隐形富豪的公子,结果当警方调查时,监控录像没有了,小混混们也都消失了,就这样吴名最后被判定杀人罪名成立。

十二点后,吴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等他醒来时,满身大汗如同洗了澡一般,吴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做噩梦很正常,这几天他一直在做,吴名也没当回事。

到了第二天吴名按照监狱的程序结束了一天的望风,早早的他便睡觉了,毕竟因为噩梦他没睡好,此时他需要补一觉。睡梦中,吴名独自一个人走在砖石铺就的小巷内,阴暗的月光下,吴名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小巷内,不知道走了多远,吴名来到了一个漆黑的小胡同内。

在漆黑的小胡同内,吴名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裙子得女人,吴名只知道她穿着红裙子她的脸怎么看都看不清,无名不知道为什么,梦境中这个女人穿的红裙子,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红,这种红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能存在的,漆黑的胡同内,吴名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红衣女人举起自己手中的刀,杀了一个男人,随着男人的死亡,鲜血将整个梦境染成了红色,吴名想呼救,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怎么也叫不出声,而且自己的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迈不动步子。

就这样不到一月的时间内,吴名此时已经变了一个人,他总是神经兮兮的,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在嘀咕:“红衣服的女人杀了那个男人”这样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名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虽然他跟狱警反应了情况,可是人家根本没拿一个杀人犯当回事,带理不理的按照程序做个记录就再也没理吴名。

这天晚上,吴名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害怕自己每次睡觉后梦到的那个红衣女人,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那漆黑的环境、那鲜红的衣服、那被鲜血染红的梦境,这一切的一切让人精神崩溃,痛苦不堪,吴名想过自杀,可是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吴名决定,今天晚上自己不睡觉了,此时吴名正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

就这样吴名独自一个人坚持着,就那么盯着上面看,不时的他还跟上铺的哑巴说一句话,直到吴名累了,说不出话,只能安静的躺在那里。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吴名突然间听见上铺那个哑巴说话了,哑巴的声音很低沉、很有磁性、很有韵律,好像是在说梦话,又好像是在给人讲故事一般,这时吴名才明白过来,那个哑巴说话的韵律和节奏那就是电影里,催眠师的样子,而且看那样子,哑巴是一个老道的催眠师,此时吴名的思绪已经跟着对方的话在走了。

吴名此时大脑昏昏沉沉的,他还保留着一丝清明,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听自己指挥了,他想动可是却动不了,自己的大脑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留有一点点的意识,索性吴名跟着对方的话语去仔细听,顿时吴名觉得一股寒意向着自己袭来,让人毛骨悚然。

哑巴的嘴里,此时正有韵律的说着:“你走在一个黑漆漆的小胡同里,此时你周围的光线很暗,很暗,暗的让你明明知道那里有东西,但是你就是看不清,你慢慢的走在这个小胡同内,走着走着你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裙子是那么的红,红的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你只能看到她身上的红,现在,她举起了一把刀,杀死了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随着哑巴的话说完,吴名便猛然惊醒,等他醒来时,额头和身上都是汗,吴名看到哑巴还躺在那里,而自己经历的一切就如同梦境一般。一个星期后,吴名疯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疯的。监狱里是不会要一个疯子的,没人照顾很是麻烦,最终吴名的母亲为他办理了保外就医,虽然从乘风监狱出来了,但是吴名却住进了本市的,WZY基金会精神病医院。

一间独栋别墅内,一名中年男子,看了看眼前的人,将一个箱子摆在桌子上,随后打开了箱子,而里面则躺着一叠叠的百元大钞:“王兄,犬子的事真是劳烦您了,这是我的一点敬意,望您收下”。

中年男子对面的人看了看箱子,伸手盖上箱盖,什么也没说,起身便离开了。出了别墅,来到一辆高级轿车门前,男子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一名长相甜美的中年女子,看了看男子后温柔的说道:“王哥,谢谢你为阿浩做的事,当初我想让阿浩跟你好好学本事,可是没想到浩儿居然被他爸爸贯坏了”。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右手,擦了擦左手袖口的袖章,而上面则是一个WZY基金会的袖章,这位美妇人似乎也习惯了,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要是当初我选择了爱情,没有选择面包,也许今天我会过的很幸福……”

高级轿车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迎着春风,豪车的车窗缓缓落下,一张三人合影的照片被扔了出来,随着春风飞了一会后,这张照片便不知道被风吹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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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讲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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