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屈膝Shou气
黝黑的眼睫毛一闪一闪的,黄冬恋仔细想想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不免有些为难的咬着嘴唇。
一杯凉水下肚,解除自己的尴尬。阮琳看着身边这个女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打鬼主意的时候多半就这样!
“咳咳,胳我要回软家,你送我吧。”清了清喉咙,谈起了正事。
“什么时候?”当仁不让的就承接下来,义不容辞的答应帮忙,黄冬恋很是义气的开口。
说起来是送一送,她们之间当然是达成默契了的。
软家是个什么地方,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幸福的,至少阮琳不是。
这次请黄冬恋帮忙,也是给自己找个帮手,回去了也好脱身。
“我需要资金支持。家里有一笔款项,应该是我的嫁妆,早些脱离也好,该低头的时候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哇。”谈起这段往事,阮琳也有些唏嘘不已。
自己再怎么要强,这个时候还是想着家人的支持的。要是老爷子的那笔遗产能够在自己成年的时候就划拨到自己的账户,如今也用不着回去讨要了。
看起来就是一条艰险的路,她却不得不冒险一试。
“哼!我看你那家子吃人不吐骨头。”显然没有多大希望,黄冬恋直接蔑视的看着茶几上的凉茶。
人走茶凉,软家的老爷子死了好些年了,遗嘱上留给了家里的每一个人,分配什么东西指名点姓的说得明确。可是,事在人为,为了钱,争取小孩子的监护权当年可是闹得人仰马翻世人皆知的。
成年的时候,阮琳就独立出来自己住,如今回去要钱恐怕是难了。
转脸看着冬恋的脸色,阮琳深叹一口气,自己要不是急着凑钱,也不至于自己找上门的去要啊。
“实在要不到,你记得给我电话,我们设计好了脱身要紧。”阮琳也是在此一搏了,她需要帮助的。
“呵,我倒是有个好主意,只要你这么做,他们保管让你七分。”抬起头来看着阮琳,语气突然转变,很是肯定和自信,带着不明所以的笑。
眉毛一挑,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阮琳毫不客气的戳穿她。
“你要是敢让我这么做,我打得你一个月不敢进我的门。”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还不清楚她的花花肠子。
商场上你来我往的虚伪奉承,她不是不懂,傍个有权有势的爷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是她不屑,不屑这么做!
瘪了瘪嘴,黄冬恋知道自己触碰到了这个女人的底线,见好就收的说道,“那也成,不过,多给我点小费,或许我还愿意给你介绍些朋友捧捧场子。”
摊开白嫩的手掌,露出了机灵古怪的表情,黄冬恋才收了红包,这下子就要讨赏来着了。
“啪”的一巴掌脆响,阮琳结结实实的给了冬恋一巴掌,打在面前的手掌上。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再怎么卖乖,她都不会心软的了。
“你——”故作委屈的看着阮琳,嘟着嘴不满的抗议。
“老实点,拉关系走后门多个朋友多条路,可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请得动的。做了我的股东之一,踏踏实实的干,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挑眉,理所应当的看着面前的冬恋,她也不是个善查。
卖乖不成,翻着白眼的黄冬恋气馁得直叹气,看来眼下自己还是个奔波劳碌的命哟!
阮家是城住在城东的家族。东富西贵的城是出了名的政商名流聚集地,可以说是政商精英的所在地,最不缺的就是官位和金子。
坐着黄冬恋的车,走在自己这些年都没有回来过的道路上,内心有些凄凉。
东郊的道路是顺畅的大道,村舍散布在远处碉园,临近的地段都是七零八落的豪宅开发区。
很快的,她们一行就来到了阮家的祖宅门前,车子停了下来。
“你真打算去啊?”黄冬恋还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像是前面有龙潭虎在等着似的,后视镜里的她脸色有些紧张起来。
“嗯。”点点头,一身整洁干练的职业装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阮琳深吸一口气。
“那你小心点,我就不进去了。每五分钟给你打个电话,有事情赶紧通知我。”像是通缉间谍似的,黄冬恋的口气都有些,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
这毕竟是阮家的家事,她虽然是黄家大小姐,再怎么交好的朋友也是无能为力的。
打开车门,阮琳自顾自的下了车。车外的空气清冷,和东郊的人一样世态炎凉的吧。
看着不远处的门,举步走了过去。
在密闭的车里,黄冬恋静静的看着阮琳的一举一动,为她打气。
开门的是一个老管家,她们都认识的白头发张伯。跟着张伯的指引,阮琳无声的进了门。
院子里还是那么的熟悉,多少年前的自己就是躲在墙角偷偷的做一个抬不起头来的黄毛丫头,那些过往都是怯懦无奈的。
“你还有脸回来!”震天响的声音,是阮爸爸对自己女儿的忿怒式欢迎。
房子是阮家祖宅的老房子,古朴的格局,采光条件就不太好。堂屋是大厅会客的地方,阮爸爸一早就起床来等候这个不孝女了。
威严的阮爸爸一脸的富贵相,不怒而威的气势大有宗室当家人的范儿。圆脸,浓眉,大鼻头的他厚厚的嘴唇吐出的话让老管家都打了个寒碜。
话音刚落,楼道口就走来一个富态风韵犹存的女主人——王凤美!
“哟,咱家大小姐回来啦,真是稀客啊,怎么还记得我们老两口啊。”这话说得尖酸,语调都是咬着字发音的。
阮妈妈鼻头一侧有颗福痣,三十多岁生的女儿,如今母女关系也就这样了。
在阮家,阮琳的爷爷还在的时候。老爷子膝下两儿两女,阮爸爸是最小的儿子,却因为阮妈妈进门就生了个儿子阮成军,大儿子家三个女儿自然是不能够继承家业了。
母以子贵,阮妈妈这些年在阮家腰板挺直,说话震地有声,就连阮爸爸也要谦让三分的。
相比于生不出儿子的大儿媳,本来就生性好强的阮妈妈更是威风得不得了。
“爸,妈。”抬起脸来看着面前的二老,嘴上打个招呼服个软。
阮琳的心里被阮妈妈的一席话泼了冷水,变得冰凉冰凉的。这样的家庭,自己这个女儿自然是不值价了,今天的事情也增加了难度。
明显谍到阮妈妈鼻头里一声冷哼。阮爸爸深吸一口气,尊严的架势稳稳的坐在大堂的上位。
看着这个回到家的女儿,阮妈妈冷着脸坐到了如今大堂的上位上去,这是当家人的两把椅子,宗室的继承人两夫妻的权利。
看着一旁的张伯给老爷太太沏茶,缓和这气氛也确实不容易。
“爸妈,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你们。”话当然是要这么说了,阮琳这些还是懂得的,只不过脸上的笑脸变得牵强。
从进门开始,手上就没有拎着东西,看父母可不是这么看法的。
阮爸爸看着自己的女儿,大鼻子的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多少还有些歉疚。
早些年的时候,小女儿是家族里最小的孩子。从出生开始,长辈们忙着争夺,十几岁就完全脱离家庭,扔到学校去了,感情上的疏远和亏欠在所难免。
阮妈妈冷着脸看着她,装得这么孝顺,空手而回,指不定回来都是讨要东西的。她可是看得紧呢,儿子才是自己的未来,今天来的指不定是个瘟神呢!
一脸防备的王凤美当然是预料对了。她这一生没怎么吃过苦头,唯一的骄傲就是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可毕竟儿子就是儿子,大嫂连生三个都是女儿,至今没个指望了。
她在阮家站稳了脚跟说得起话,才有了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
夹枪带棍的王凤美这样的守着,阮琳自然是心灰意冷不带半分希望了。可事在人为,她不想还没有尝试过就自己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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