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纪念日的“惊喜”
“伯母,总裁,恬一。”
“孟瑶,你怎么来了!”郁恬一高兴的上前挽着她的手。
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今天没事,就到公司转转,刚好有一份加急文件,所以我就送过来了。”
接着,又将另一个袋子递给黄玉琴,“伯母,这是我托朋友从香港买来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瑶瑶你也真是的,来就来了,怎么每次都带礼物呀!”在看见袋中爱马仕的包包后,黄玉琴脸上的喜色更浓了,亲昵的拉着孟瑶的手,走进屋里,冷横了郁恬一一眼,孟瑶这个外人都知道要送她点东西,可那个贱女人呢,三年来竟然是一毛不拔!
瑶瑶,多么亲密,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讲话过,郁恬一的心里,自然是一阵失落。
“宝贝儿,别跟妈计较。”
她摇了摇头,浅浅一笑,“孟瑶本来就很讨人喜欢,我要是也能让妈那么高兴就好了。”
刘铭低头吻住她水润的樱唇,她的羞涩,她叼美,让他怎么也要不够。唇齿间,他柔柔的说,“傻瓜,你只要能哄我高兴就行了。”
他的话,成功让郁恬一脸颊烧红,失落,也确实少了许多。
晚饭的时候,黄玉琴不时的往孟瑶碗中夹菜,看着美艳大方又懂事的她,还有一旁默默吃饭的郁恬一,不禁感叹,“哎,瑶瑶啊,你要是我儿媳妇儿,那该多好!”
虽然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郁恬一的脸色还是一暗,而刘铭也成功的被呛到了,“妈,你又胡说!”
孟瑶也尴尬的放下碗,“伯母,我怎么高攀得起。”
“哪里是胡说,像瑶瑶这么漂亮的尤物,有几个男人会不动心?”
“妈!”刘铭皱起了眉头,不悦显而易见。
“好了好了,吃饭吧。”
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没有再出现任何异常,那晚的怀疑,变成了一个小插曲,正慢慢淡去。
这套香奈儿的冬装,是刘铭特意为她挑选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乌发柔顺的垂在胸前,毛茸茸的白色围巾,红色的修身长款风衣,黑色的皮裙,还有咖啡色的雪地靴,樱桃小嘴上抹了淡色的唇彩,长卷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不小心落入凡间的雪的精灵,清纯,可爱,不容亵渎。
准备完毕,出发!
猛的打开门,险些与路过的黄玉琴撞上了,虽然她总是在家顶着面膜到处走,可当郁恬一看见一张绿色的脸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黄玉琴更是,发福的身子后退了一步,肉呼呼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吼道,“该死的小贱人,你存心吓死我呀!”
“对不起,妈,对不起。”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郁恬一都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伸手想要扶住婆婆的胳膊,却被狠狠的挥开。
郁恬一的小手柔若无骨,哪里像自己的,皱而且粗糙,脸上涂再多的保养品,也不再水嫩柔滑,她匀称且凹凸有致的曲线,更不是自己能比的,黄玉琴嫉妒,愤怒,浑身发抖,绿色的面膜让她看上去仿佛来自地狱一般,阴森恐怖,瞥见她手里的房卡,不禁嘲弄,“打扮得这么风骚,怎么,像你这种残废,也有男人愿意跟你开房吗?”
羞辱,委屈,淹没了郁恬一,眼睛里也聚拢了泪水,却还是好脾气的解释着,“妈,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老公约我在外面吃饭。”
“家里又不是没有饭,干嘛要去外面吃,你一分钱都没有赚过,挥霍起来倒是不雄啊,去,给我做饭去!”
面对婆婆趾高气扬的呵斥,郁恬一鞠了个躬,“对不起,妈,今天真的不行。”说完,匆匆下楼离开。
“你这个贱女人,狐狸精转世,该死……”想不到她竟然反抗自己,黄玉琴气得跳脚,奈何也追不上她,而且自己还敷着面膜,只好恶毒的咒骂着。
透过倒车镜,看着这个满面悲戚的女子,师傅终是忍不住说道,“小姐,生活总是美好的,别太难过了。”
早上醒来时,刘铭已经上班去了,中午吃过饭,门铃响了,是快递公司,拆开包裹,竟然是一张房卡!“宝贝儿,我准备了惊喜送给你!”
素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这张卡片,想起了刘铭那阳光的,宠溺的笑容,郁恬一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老公是那么爱她,还为她准备了惊喜,她何其幸福!
“我明白了,谢谢师傅。”下了出租车,难得的有一些光线透过厚重的云彩射出,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新了,是啊,生活总是美好的!
皇朝酒店,房间,也正好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十二月五日。
郁恬一即期待,又紧张,续很得厉害,扑通扑通,好像要从胸口蹦出来似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小手微微着刷了门卡,转动把手。
总统套房,所有的摆设都是高档的牌子,金色的墙面更突显了尊贵的意味,脱了鞋子放在门边,忽闻有些细细碎碎的响动,郁恬一赤脚踩着的地毯,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高跟鞋,丝袜,衣服,裤子,散乱一地,的大床很奢华,点缀的流苏不停的震颤,男人疯狂的运动着,身下的女人长腿缠住他的腰身,眼角微微湿润,一脸满足,让人不知道她是痛苦,还是享受。
“嗯~”女人娇媚的低吟不断自红唇溢出,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她怔怔的站在门口,看着那对抵死的男女,一个,是自己的老公,一个,是自己的闺蜜。
绝望从四面八方涌来,心,被刀砍,被火烧,痛的无法呼吸。
惊喜?天大的惊喜,可惊过之后,喜在哪里?
“啪!”手中的礼物盒坠地,也打断了内室的火热。
孟瑶雾气迷蒙的眼中,慌乱闪过,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刘铭猛然抽离,转身,眼中除了惊慌,愧疚,还有来不及退却的,他怔住了,“恬,恬一?”
已经不是宝贝儿,而是恬一了吗?
痛苦,绝望的郁恬一飞快跑出了房间,甚至连门口的鞋,都忘了穿上。冬天的地面冰凉,可再凉,怎么凉得被背叛的绝望,沙石硌得脚底生痛,可再痛,怎么痛得过心被人狠狠挖空?
刘铭胡乱套了衣裤就追出去,可惜,人海中再也不见她的身影,而他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也让路过的行人纷纷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