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重生无欲望

劫后重生无欲望

云生寒不理他,只是含笑往桌子上放了一条鞭子,“花未拂……确实是个好名字。乖徒,之前我帮你简单调|教了一下,剩下就交给你了。喏,这是鬼泣鞭,不听话就使劲打,炼尸术下,不知情爱,不知疼痛,以血为食,唯有这鬼泣鞭能镇得住他,我把我先前的法器都给了他,他可以护你周全。别你炼出来的尸,你被他欺负了。”

“怎么可能?我相信师父的本事。”他不就死人一个嘛?萧世言满不在乎,再说,人长得这么好看,萧世言哪里舍得对一个大美人下狠手啊?

云生寒没有什么软肋,就一个,萧世言。也没有什么缺点,就一个,往死里宠徒。“那就好,我就先走了。”

“师父慢走,当心身子!”萧世言手作喇叭状笑道。

“哐!”门被云生寒重重甩了一下,那个公子难得清冷,瞥了一眼,如行云遇冷生寒,默然而去。

干净光滑的木板上,萧世言转了个身,细细打量着那个美人。这鬼泣鞭真的有这么神?萧世言坐在桌上,手里玩弄着鞭子,眼神落在花未拂身上,但是花未拂并没有被吓到,他笃定了自己会对萧世言唯命是从,不至于讨来一顿打。

“你放心,这玩意儿我不会用的,长得这么美,我怎么舍得呢?”萧世言随后还真丢开了鞭子,一手扶在桌上,歪头看着,怎么就这么阴冷呢?这么看着人家有些不礼貌,也有些尴尬啊。萧世言抖了抖衣服,下桌子来。“嘶……”

地板太光滑了,萧世言扭到了脚踝,一个没站稳就险些摔了,还好被面前这个死人扶住了,“世言大人且小心。”冷艳的尸体并没有开口,屋内却响起了一道极为好听但又很空灵的声音。

还真是不愿开口说话啊,好在他体内有师父打入的不言玉。“世言大人?”萧世言面上浮现笑意,脚上的疼痛感渐消,他好奇这个花未拂为什么会这么称呼他。

“云公子说了,这世上有太多的人,唯有世言大人是人上人,是大人。”美尸花未拂的声音有些冰冷,觉得萧世言应该可以站稳了,便松开了手。

萧世言不由得笑得更欢了,“哈哈!很好,果然是个聪明人。”萧世言爱了,更是爱了那张脸,就是不知道这美男的身子怎么样,萧世言盯着他那张盛世美颜发馋,一步步逼近了。

“世言大人……”花未拂惶恐,往后退避,一步又一步,萧世言倒想看他能退到哪里去,“世言大人。”后面是一堵墙了,花未拂已经无路可退了,只好低头站着不动。

“还想往哪里躲?嗯哼?”萧世言就这么把他壁咚了,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这美男竟然毫无瑕疵,“居然这么美……”萧世言踮了下脚才亲到了他的唇,这身高差……萧世言羞愤,“不许动!”萧世言红着一张脸,解他衣服的手都在发颤,总是觉得跟平常睡那些娈童不太一样,可能因为这一次萧世言要睡的人是个死人吧。哼,只要有姿色,就算是死人萧世言也要睡。

美男花未拂不动声色,只感觉抚摸在自己背后的那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鲜红丝绸缠绕着落在了地上,他似乎早就习惯了。生理反应驱动着他的心,可魄灵珠在一阵轻颤之后,归于平静,使他不知情爱。

就这样,刚见面的第一天,萧世言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家推上了床。情场得意,在床笫上更是兴风作浪了许久,却是平生第一次这么不愉快。

萧世言已经极尽自己魅惑的本事了,把花未拂堵在床角,可花未拂就是不为所动,身体也冰冷,一点儿反应都无,反倒是萧世言这个弱受受不了停下了,气喘吁吁的,丢人,还出来现眼。“唔——”萧世言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强吻,手指叩紧了花未拂的纤纤十指。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啊,“死人一个!”他猛地松了手,气愤地推开了身前的人,“我问你,你难道对我一点儿欲望都没有么?”

“未拂没有欲望,一切听命于世言大人。”那个死尸仍旧是冷漠。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死人。”冒着被冻死的风险跟花未拂同床,萧世言还不乐意呢,起身穿衣服去了。

远在北方的天枢,那是个看星星绝佳的地方,天枢位置偏北,地势亦高。当年天枢的双辰星成婚时,花家的三公子花无为讨新妻开心,给花落修筑高台,名曰戍星台,寓意花落是这世间最明亮的星星,花无会像这高楼一般,永远守护着他。

不曾想,花家突生变故,花无爱惨了那个人,在听说那个人和息家长公子息绝有染时,花无恨透了他,卯足了劲儿毁了他的声誉,也残忍地将那个人间尤物折磨死了。在那之后,戍星台高楼被封,就连花落平日里栽种的花草,也都被花无狠心烧毁了。

是夜繁星密布,月色旖旎,花家繁华如故,仍是名门第一。花无几乎日日大摆筵席,挥金如土,夜夜不停笙歌,荒淫度日。天枢之上,明星璀璨,天枢之中仅剩的辰星,确实称得上“没落”二字了。

因为花无夜夜不安分,闹出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族中长辈派人让长兄花阑多加管教。可花阑也没辙啊,头疼得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花阑今年才刚加了冠,定了字为“君迟”,族中的长辈管不住花无,怕来年更加麻烦,于是潦草地甩了表字给年已十九的花无,就定了“焉知”二字,花无自己也不在乎。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烛影摇红,府里的管弦声吵闹不休,丝竹管弦之间,还夹杂着令人娇羞的喘息声,旁人自认倒霉窝着火气就那么睡了,花君迟怎么都睡不着,听侍卫说客房里的白家公子都有些气了,花君迟怒火中烧,去了花焉知那边训斥。刚从侧殿过去,椅上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花君迟是个正经人,妻妾成群,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子嗣,一眼瞥见弟弟在长椅上摁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伶人欢好,花君迟气愤地转过去身子。

“怎么?”花焉知放浪形骸,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名满天下,可与花落齐名相当的风华公子了,他看着哥哥难堪的表情,心里发笑,刻意让屋里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花君迟益发羞愤了,“你还在怨我?还是,恨我?”

“呵呵,那倒不至于,你是我亲哥哥,他不是。”花焉知把少年的脸捧在手里细细打量着,一边又讥讽:“我是不是还得好好谢谢哥哥,让我看清了他那种人的本性?嗯?”

花君迟冷眼看着那个伶人,他才十几岁啊,“给我把这孩子放了。”

“放了?哥哥说的怎么好像我在强迫他一样?哥哥这么怜惜,难不成哥哥也喜欢?那我把他送给哥哥好了,反正我也玩腻了。”花焉知把怀里衣衫不整的小孩子往花君迟那边推了推,那个小伶人也只有这个间歇拉拉衣服,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裸着身体。

“不许胡闹!”花君迟呵斥道,甩袖愤愤不已,“你都已经十九了,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省省心?”

花焉知仍旧是冷漠,也许是不想当着那些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兄长吧,他伸手示意那些伶人退下之后才又开口,“你不就是想抢我的人么?来啊。”花焉知重重撕下那个孩子的衣裳,那个小孩子也只是低着头,并不敢拉上衣服。

“你……”花君迟气得无话可说,用袖子遮住了,最后的间隙只看见那个小孩子遍身都是吻痕。

“嗯?”花焉知抬眉看着自己的哥哥,那副虚伪的面孔实在让人恶心,“你该不会还看上我了吧?毕竟都是你弟弟,你说呢?”

花君迟怒不可遏,心口突然的绞痛使他不得不扶住了长椅的把手。

“你少装模作样了,整日把花家挂在嘴边,你以为你自己便是什么好人?”花焉知眼中只有冷漠。

“天枢最近确实不太|安定,许多人死于非命,你不关心天枢我关心,我请了眉山颇有声望的五公子来调查,如今就住在府上,你若执意如此,要他们怎么看我们花家呢?”花君迟的言语已经多了几分恳求的意思。

风流成性的花焉知给了哥哥几分薄面,做了退让,“我不闹就不闹,不过,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你就不能忘了他么?”花君迟提高了音量问道,“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焉知。”

“你这个小侍卫给我留下,你滚吧。”花焉知毫不客气,把身下厚重的锦衣甩给了哥哥。

“这……”衣服一层层,花君迟接在手上觉得有些潮湿,换了个手拿着,反应过来之后,随即羞愤地甩手扔了,“给我撤了夜宴,回你自己房间爱怎么闹怎么闹。”舍不得小侍卫,稳不住放浪的弟弟。

在去往天枢的路上,云生寒还在连夜赶路,他不肯驾驭自己的孤芳剑,宁愿走着去天枢,只为沿途欣赏一番这静谧的星空。他手中的是一面菱花镜,银华云纹雕饰,颇为精美。

月光下,镜面熠熠生辉,镜外人冷漠,镜里人柔弱。“你我早已不分彼此,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对他动心了?”镜子里的公子是云生寒本人,但是不及外人眼中的云生寒,有着那么深的城府。

云生寒似乎被人说透了心事,不自然地攥紧了手中的菱花镜,“我已经使他得以重生,把他送给了我的徒弟。”

“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他’是谁。”镜子里的公子冷漠地说道,希望云生寒能够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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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尽姑苏花未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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