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陵首富的玉公子
这天下凌晨下着大雨,在金陵城的郊外的大湖边上。
男子披着斗笠,拿着一根鱼竿,在湖边钓鱼。
这位男子看起来十三四岁,身材修长,长相极为精致,比大多数女人还要俊美秀丽的多。
如果他穿上男人装,完全就是一位绝世美女。并且气质超凡脱俗,娇袭一身之病,身上常年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难免使人怜爱三分。
他叫杨玉诚,金陵首富的儿子,也被天下人称为“第一美男子”。他的父亲让他去靠举人了,可惜杨玉诚志不在此,杨玉诚喜欢看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生活在的地方变干净。
今天应天府就要乡试了,杨玉诚为了躲避考试跑到了这里来钓鱼。
事实上杨玉诚已经考2次乡试了。他6岁就去考试了,他跟父亲也有个约定。只要这次考不上,就不考了。
杨玉诚自小就是个神童,就是一个天生学习都料。五岁就考上了秀才,这可是天下皆惊。
他的父亲是杨隆,老老爷爷是当年三杨之一的南杨—杨溥。
杨溥当年临终时对后世子孙说:“你们以后一定要不忘初心,你们可以去务农、去从商但是你们一定要遵循你的内心,不要逼着自己去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杨溥过了一辈子都是在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献出自己的生命,整日学习那程朱儒学,为了国家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到最后还是郁郁而终。
归根到底,就是皇权对儒学学子的思想禁锢。
明朝的八股取士并非全是不好,能中的是思想禁锢严重的。没有中的有些人是思想活跃的先进知识分子。他们为大明在科技等领域也做了不菲的贡献,外邦与大明关系也是很好。直到明朝灭亡,西方葡萄牙、西班牙,东南亚各国,还是高丽棒子,都来帮助大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一斑。
杨隆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当年杨玉诚的爷爷很败家,最后杨隆没钱读书了,只能去经商,但是凭借着杨隆的努力,成为了金陵第一商。
可是杨隆想要做官是做不成了,就想让杨玉诚考上去。这个思想跟现在的父母又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的父母没完成的事情,就让他的孩子去完成,但是幸运的是。杨玉诚的父亲没有太强求他去做官,毕竟祖训在那摆着呢!
这时候的金陵城听说杨玉诚失踪了,全都沸腾起来了。
“今天,玉诚公子怎么失踪了呢?我女儿已经暗恋他很久了,你看现在都20了,都不嫁呢!”张屠户憋憋嘴说道。
“说的也是,我儿子自打见了玉诚公子就得上了同性恋。自那以后,就越来越离经判道了。”胡秀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别愣着了!快找!”一名锦衣卫说道。
锦衣卫的服饰并不是每天都穿的,锦衣卫的飞鱼服是只有高级锦衣卫,在私底下可以穿,要是穿着招摇过市,那是肯定不行的。锦衣卫日常都是穿着普通人的服装。
“是是是,好的大人。”他们说道。
杨玉诚那可是“艳”名远播的人,他的魅力不但是闻名于金陵,甚至嘉靖皇帝都很青睐他。
嘉靖皇帝曾经批奏折一看是应天府的,就直接在奏折上写道:“玉诚安否?”
如果,杨玉诚没了。那可就是太可怕了!皇上震怒不说,就连脑袋都就保不住了。
“哥哥!快点回去吧,全城的人都在找你呢!”杨钰说道。
杨钰是杨玉诚的亲弟弟,别看他十岁。可是他是个秀才。样貌不如杨玉诚,也是个美男子了。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杨玉诚吊起来了一条鱼,提起了鱼篮子说:“走,回家。”
杨玉诚说完,带起来了自己制作的口罩,捣乱他乌黑的头发,让自己的眼睛眯了起来,开始往家走了。
这么做主要是怕别人看见。现在这个样子跟普通捕鱼的没有什么区别。
杨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我一直都很羡慕大哥,一出生就收到那么多人的青睐,可是现在看来大哥过得一点也不潇洒。”
走到金陵城中心大街,自然是开阔敞亮的。但是,时不时的走主要干道上也会看着乞丐趴在地上祈祷。
在明朝,有很多大干部连房子也住不上。例如当年应天府国子监祭酒———相当于大学校长了。一年收入200两白银,连着干三年,才能买上一套房子。更何况是那些小官了,连房子也租不起,导致有些小官就住在小巷子里。
在金陵城西南的大宅地就是杨玉诚的家,被后世称之为风池精舍。此地装饰奢华而不失高雅,建造这个大宅地的目的即为:幽栖避嚣,藉以留念。
杨玉诚的父母正在门外站着等杨玉诚呢!看到杨玉诚来了就说:“看你湿的啊!总之呢!这次考举人你是跑不了了!”
“快点换一下衣服,我给你带几天的干粮,你要好好考啊!”杨隆笑着说道。
“我会的。”杨玉诚笑道。
“对了,父亲,这是我刚刚捕的鱼。看你最近谈生意焦头烂额的我给你捕了鱼,给你吃。”杨玉诚把鱼篮给了下人说道。
“好小子,长大了啊!”杨隆笑眯眯地说。
杨玉诚到家的消息,随即传遍了整个金陵城,大家伙的心这才放心下来。
在明朝的富豪,比当官都强。当年沈万三,经常邀请一些大官去做客。明朝像是金陵这个经济文化中心,那可是寸土寸金,一般大官都买不起房子,只有攀附当地富豪,才能让自己好过。他们憧憬杨玉诚不仅仅因为那惊为天人的容颜,还有一个是家财万贯,再有就是杨玉诚的才华也很是出众。
江南贡院坐落在夫子庙东侧,杨玉诚家在西南侧,离夫子庙较近。到江南贡院不过一公里的路程,所以杨玉诚就徒步过去应试。
杨玉诚看还没有应试,就在外面站着,闭着眼睛养养眼。
“玉公子!”一位脸黑有大胡子的青年向杨玉诚作揖道。
杨玉诚连忙回里道:“这位仁兄,又何贵干啊?”
“嘿嘿嘿,小弟我心驰仁兄风采,甚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我叫凌云翼,南直隶太仓人。”凌云翼说道。
“噢!”杨玉诚回了一声。
凌云翼是将来的大将军,曾任兵部侍郎兼右佥都御史。
不过,杨玉诚是打心眼里看不上凌云翼。主要是因为,这里的人太脏了,凌云翼跟他说话,弄得杨玉诚满脸都是凌云翼那肮脏的唾液,引得杨玉诚一阵恶心。最主要是他满口都是大黄牙,杨玉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是杨玉诚这样子在凌云翼看来,就是艳丽动人。
凌云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就索性把把鼻子蹭着杨玉诚的衣服上闻了闻,只觉得清香逼人。
杨玉诚突然生气了说:“这是在干什么?你以为我长得帅就可以被调戏?真是有辱斯文!”
“对!不准玷污我家玉公子!”有学子说道。“我家玉公子犹如天上的繁星,不容你玷污。”有个学子说道。“你不配当我们南方学子!”
“干他!”有个学子喊道。继而一群考生都在对凌云翼拳打脚踢。
现在离考试还有两个时辰。
杨玉诚觉得站着郁闷了,索性就跑到了鼓楼街去逛一下。
鼓楼街,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段,是商贸中心。
“还是这么热闹啊!”杨玉诚在这里看来看去,不由得感叹道。
“这位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要不要我给你算一下,看看怎么解。”一位身着朴素的青年带着黑帽子色咪咪地对杨玉诚说道。
“我是男的。”杨玉诚不由得转回头,双眼看着他说道。
“原来是玉公子,失敬失敬。我是绍兴府人,叫徐渭,你也可以叫我徐文清。我都不在意的。”徐渭说道。
“原来是徐先生久仰大名。小弟,钦佩于徐先生的戏剧,像是击鼓骂曹之类。您的画风亦令我神往不已。”杨玉诚说道。
徐渭看到了杨玉诚的背包问:“公子,可是要去应试?”
“是啊!这不觉得站着郁闷,索性就去散散步。”杨玉诚说道。
“既然如此,公子不若随我去秦淮河千钧楼,去见花魁。即使我们见不到花魁,也能会对你的文采有提升。当然,这些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花魁艳绝于世啊!文人想去见花魁,但是能见上这个花魁的一个都没有。”徐渭笑道。
“走!还磨蹭什么?”杨玉诚说道。
“好嘞!我来带路!”徐渭笑着带着杨玉诚走向了玲珑坊。
………………
“欢迎各位爷大驾光临,您们的到来真是令玲珑坊蓬荜生辉。”女婆子笑着说道。
“现在,请你们把诗写在墙上。”女婆说道。“注意一个一个来。写出来的文章要被我们抄录下来,送到小姐那里。”
“第一位,牛大龙。第二位,陈大猪……………第三十位…杨……玉诚!”女婆子念道杨玉诚的时候不由得身心一镇,她从来没有见过杨玉诚,立刻看向了走向墙壁的杨玉诚公子,不由得在心中说:“他和小姐简直是天作地合!”
杨玉诚走到墙边,不由得眉头一皱,不知如何下笔。
众位的人看杨玉诚迟迟不下笔,喊道:“玉公子,快一点啊!我们也要写呢!”
徐渭看他写不下去了,心里一紧。拿起一个石头扔向了杨玉诚。
杨玉诚向后看了徐渭一眼,随后突然恍然大悟。立刻提笔写道:“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这可就是赤裸裸地表白了,接着提名杨玉诚。
众人看了这首词,无不自叹不如。这是天才词人纳兰性德的词——画堂春·一生一世一双人。
意思是:明明是一生一世,天作之合,却偏偏不能在一起,两地分隔。整日里,相思相望,而又不得相亲,枉教得凄凉憔悴,黯然销魂。不知道上苍究竟为谁,造就这美丽青春。一为裴航,乞浆蓝桥,而得妻云英;一为嫦娥,窃不死药,而飞奔月宫。如果能够像牛郎织女一样,于天河相见,即使抛却荣华富贵也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