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秦子琛

番外七 秦子琛

秦子琛留书出走了,出外游历,归期不定。

他明显是策划已久,跑路之前一点动静苗头都没有,等众人发现的时候,东宫早就人去楼空。

秦渊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下旨即刻拿人,不过被姜杳拦住了。

“好了,宝儿又不是犯人,值得你又抓又锁的?传扬出去叫朝野都知道了成什么体统。”

秦渊低哼,还是生气。

姜杳声音柔软轻和地开解道:“不过就是出外游历有什么大不了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好叫他在外头历练历练,知道什么叫民生疾苦,以后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皇帝。”

对于年轻人出外游历这件事,姜杳一直都是持积极态度的。

既能增广见闻,开拓视野,见多了人,也更容易从中遇见自己中意的人。

远的不说,就说姜晋,当初可不就是在外游历才邂逅了弟媳常素素,得了美满姻缘。

再说她那“老游历人”表哥陆云澈,不是在游历,就是在游历的路上,引得大舅母一提起他就唉声叹气。

结果几年前陆云澈直接带回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回府没几个月就喜得麟儿。

如今得了大胖孙儿的满氏整日笑呵呵,再也不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了。

长子十八岁了,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京城之内这么多环肥燕瘦闭月羞花的女子他见得不知凡几,偏偏没有一个动心的!

大概是姻缘不在京城之内,还不如出去碰碰运气呢。

至于秦渊心心念念带她游玩的事,姜杳倒是不急。

无所谓,他们还年轻,往后有的事机会。

姜杳未在意,秦渊却憋着气。

他都已经开始计划游玩的路线怎么走了,不提防被秦子琛来这么一手,什么都搅没了。

姜杳继续撒娇说好话,“好了,别气了。你年富力强,就再当几年皇帝又如何?你就当再宠宠宝儿,嗯?”

其实真要论宠着宝儿,秦渊比起她不遑多让。

宝儿毕竟是他们两世的孩子,失而复得,尤为珍贵。

秦渊认命地叹了口气,“唉,上辈子欠了他的。”

姜杳笑了,知道这是妥了。

这时却听秦渊的声音传来,“孩子离家出走太难过了,杳杳,你得补偿我。”

姜杳:“……”

他这灼如火的眼神,可半点不像难过的样子。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

“小二,上茶。”

“客观稍等,这就来。”

……

置身闹市之中,秦子琛感受着鲜活的市井烟火之气,只觉无比轻松自在,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他生得眉目如画,手摇折扇风度潇洒,气度不凡,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望来。

秦子琛早就习惯了旁人打量的目光,毫不在意。

随侍李寒却如临大敌,他一双紧张地在人堆里仔细甄别,生怕从哪里冲出来抓他们的人。

李寒小心地靠近主子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话,“殿,少爷,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在在街上乱走,会不会不大好?咱们不是该避着人走吗?”

秦子琛挑眉一笑,“我是出来游玩的,又不是逃难,避着人走算怎么回事?”

“先躲过这阵风声啊!”

李寒声音更压,“公子这次偷跑出来,老爷肯定气坏了,您不怕他派人拿您啊?”

秦子琛毫不在意,“以爹的脾气,顶多也就是气一下,不会有事的。再说还有娘在呢,天塌下来有娘亲顶着,什么事儿都没有。”

说着,他用折扇在李寒的胸口处拍了拍,示意他不用紧张。

李寒想起能让睿帝从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皇后娘娘,顿时就不紧张了。

“嘿,少爷说的对。”

李寒笑嘻嘻,语气轻松地问道,“那少爷,咱们准备去往何处?”

秦子琛很无所谓,“随便走,走到哪里去哪里,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李寒笑脸一僵,“少爷,奴才斗胆问一句,您这次出门准备在外面玩多久?”

他们不是出来小游十天半个月而已吗?什么叫有的是时间?

秦子琛眼波转动,尽是狡黠。

他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怎么可能随便玩几日就回去,当然是敞开了耍玩,等真真正正玩够本了才回去呀。

他父皇可还着急退位呢,自己一回宫肯定即刻就会被推上皇位,到时候想玩都没得玩了。

想到这儿,秦子琛不由叹气,“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我爹这样的,别人都是恨不得把位子坐得牢牢死死的,怎么他天天想着退下来把位子丢给我?”

李寒:“……”

额,这收的可是龙椅啊,用“丢”?合适吗?

再抬头看主子一脸犯愁的样子,李寒挠挠头道:“其实少爷也不用烦个,您要是不喜欢,将来也可以学老爷呀。

把小主子培养好,把责任交给小主子,您就轻松了。”

秦子琛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

李寒又继续道:“不过前提得您得先找个少夫人。”

秦子琛一折扇敲在他脑门上,“看我的笑话,是吧?”

李寒连称不敢。

秦子琛没好气,折扇啪地一打,又是潇洒风流,“走吧。”

李寒无辜地挠了挠脑袋,连忙跟上。

一路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秦子琛到了留城地界。

马蹄声声,李寒一路赶着马车,眼见前面有一间客栈。

“少爷,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是,进去投宿,还是继续赶路进城?”

秦子琛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投宿吧。”

反正也不赶时间,赶什么路。

李寒诶了一声,扬鞭驭马往客栈靠去。

城郊客栈布置简陋,但胜在打扫得干净,招待周到。

不过要换在从前,李寒打死也也不可能进来,倒不是他娇气挑剔,实在是这种简陋之地配不上他家主子金尊玉贵的身份。

但跟着主子在外面跑的这半年,李寒如今已什么都不嫌了。

主子对这些根本毫不在意,借宿过破庙睡过荒野,也试过跟那些个下里巴人划拳喝酒,席地而坐,毫不自矜身份。

对主子来说,都是不一样的体验而已。

既然主子都不在意,李寒就更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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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娇:偏执暴君的绝世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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