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赶往边塞
顾元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将她从自己怀中分开,强挤出笑容安慰道,“娘子放心,我此去不过短短几年,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楚千秀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如断了线的珠子,对于顾元兆的嘱咐,她只能默默的点头,哽咽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圣命难违,她无法留住顾元兆,只能看着他一路北去。
这一路有红鬃烈马相伴,虽说日夜兼程,可北疆遥远,顾元兆还是赶了将近一个月的路。
这里是北疆边陲的县城,自然不比他们县上富庶,因为连年战事搞得民不聊生,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到什么庄稼,而且这里地处极北地区天寒地冻,满眼都是大雪遍地,更显得穷困潦倒。
就连县城里的百姓生活都很苦,家家都很穷,很多户人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有的几天都揭不开锅。
放眼这遍地的饿殍,顾元兆十分心疼,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家境也十分贫寒,那时候的日子,真是苦啊……
现在自己既然已经成了这里的父母官,这些百姓就全都是他的子女,他到这里的责任就是要带领他们好好生活!
他整合了县衙,向上级申请,给穷苦百姓发放了粮食种子,并和他们一起耕作,希望他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多种些粮食作物来解决温饱问题。
顾元兆刚到这里就为百姓办了一件大事,看着种在地里的庄稼钻出了绿色的嫩芽,百姓对他连连称赞,称他是大救星。
丈夫已经走了几日,楚千秀在家中按捺不住,虽然楚孙氏一直不让她跟着顾元兆去,可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煎熬,她每天晚上都会摸着肚子,跟肚子里的孩子窃窃私语,对他说,他的爹爹是个大英雄,是武状元!
长久的思念,终于让她做了重大的决定,这天夜里,她偷偷收拾好东西,趁着楚孙氏不注意,便从家中溜了出去。
自己提前雇好了马车,很快便出了县城,追随顾元兆的脚步,一路北去。
虽然这一路颠沛流离,楚千秀大着肚子也着实不易,好在有惊无险,她总算是到了丈夫做官的县城。
放眼这里的皑皑白雪,楚千秀就连说话时都有浓重的白气吐出,她冷的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一手撑着腰,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肚子上。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隆起来了,身形也显得更加笨重了,只是这一路折腾,吃不好,睡不踏实的,楚千秀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顾元兆前脚才在这里安顿下来,她后脚就跟着赶来了。
来到县衙见到顾元兆时,楚千秀突然觉得心中委屈极了,咬着嘴唇,委屈的眼泪汪汪,身上的包袱跟着落在地上。
顾元兆看着她,突然诧异,却立刻反应过来,紧跑了几步,来到妻子面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娘子,你怎么这么傻?不是说了不让你到这来吗?”
虽然嘴上责怪,可心中却满是激动。
他看着楚千秀大着肚子不方便,一把便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一路回到府上。
被横抱起来,突然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搂住了顾元兆的脖子,脸颊跟着就红了起来。
衙门的人和路过的百姓现状不免有些纳闷,人人都知道顾元兆是被皇帝钦点过来的金科武状元,为人公正不阿,为百姓办了不少好事,却不知道他家中的妻子已经有了身孕,见到他和娘子如此甜蜜,更是纷纷称赞。
既然楚千秀来了,顾元兆便让她也安顿下来。
虽说这里苦寒,可毕竟天高皇帝远,也没人能管得到他们,更没有顾家人的打扰,日子也算是惬意。
顾元兆作官带着百姓种地,楚千秀辅助,帮他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教当地不少妇女纺织绣花,一点点的让这县城上的百姓生活慢慢的富足起来。
待到来年春天冰雪融化,万物复苏,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这一年百姓们总算有了好收成,吃喝也总算不用发愁了。
许多村子的百姓还多打了不少粮食嗯,留足了口粮,就连官家的赋税,他们都多交了许多。
楚千秀还在镇上开办了丝织局,带领镇上的妇女,在农闲时纺织刺绣。
百姓们再也不用总穿麻布制的粗布衣服,这丝织的衣服虽然干活是不方便,确实要比那麻质的衣服柔软舒适许多,合适平时穿着,也很实用。
安定了数月之后,边关的战事一度吃紧。
顾元兆接到了来自京城的诏书,皇上调拨了精兵,责令他挂帅出征。
他心系百姓,不愿开战,这长久的战争中受苦的也只有百姓而已。
眼看边疆来犯,他一时难以控制住内心的一腔热诚,如果再这么一再忍让,那些蛮夷小国也一定会将这悠悠大国当软柿子捏,到时候他们长驱直下,百姓受的苦必然是更多!
几番权衡,再加上皇命难为,顾元兆只好挂帅出征。
朝廷调拨的精兵,很快便来到了边。
顾元兆身披铠甲,胯下骑着红鬃烈马,拿着帅旗时的模样,威风凛凛,熠熠生辉。
因为边关实在遥远,朝廷虽然调拨了兵将,却远不如那些蛮夷小国的兵将多,局势对顾元兆很不利,但他在战术上的奇特见树,倒是打了不少的胜仗。
想要侵犯边疆的蛮夷小国得知道皇帝将武状元派到边关来做官,也都对他跃跃欲试,又因为接连吃了几番败仗,他们实在不服,几个部落联合,纠结了不少兵力,主攻顾元兆的县城。
这一仗对顾元兆来说,显得尤为重要!
可看着楚千秀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马上临盆在即,顾元兆忧心的妻子,更想陪在她身边,看着他们的孩子降生。
“放心吧,我没事,你专心去前线打仗,你在这里的职责就是要保家卫国!”楚千秀很识大体,在这家国问题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很渺小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