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敢动她就死定了
两人正僵持,西装男的电话忽然响了。
刚把手机从裤兜掏出来,就被李荒川一把夺了去。他靠近西装男,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该怎么说。”说完按了免提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对面是个极陌生的声音。
“挺…挺好的…”西装男支支吾吾说道,看到李荒川杀人般的眼神,连忙补充,“我一直跟着呢,阿川这几天没什么异常。”
“他发现你了吗?”
“没有,当然没有。”西装男故作轻松地答道,“这小子最近放松了不少,一点儿警惕性也没有。”
“没发现就好。”那人答,“不过你当心着点儿,万一真被他撞上了就随便找个借口,千万别让他怀疑到老板头上。”
“明白,明白。”西装男连声应了,电话挂断。
李荒川将手机丢回给他,松开了揪住他衣领的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他工作的?”
“不长时间。”西装男答,“阿川,这次的事真的不怪老板,他也只是关心你。你这么多年没回刑警队了,冷不丁回去,他担心你一时适应不了。”
李荒川盯着他,“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西装男的表情僵持住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李振武和儿子的关系不好,甚至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这件事对大家来说并不是个秘密。父子感情原本就没建立起来,可几年以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至于如此。如今落到这步田地,跟当年的李照月绑架撕票案有脱不开的关系。
虽然当年的凶手早已绳之以法,可李荒川心中的疑团始终未解开。这几年来,他越是努力追查,就越是有人阻止,让他不得不怀疑一切都与自己的父亲李振武有关。
“他让你监视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西装男垂下头,不敢跟他眼神接触,担心被看出自己所说的话并非事实。
“看着我。”李荒川却坚持。多年的警队经验已经将他的目光训练得及其锐利,一般的谎言根本逃不过他一双眼睛。
“他…他其实也没有说具体的什么,就说让我看看你平时都接触些什么人,去了些什么地方。如果有特别奇怪的,要如实告诉他。”
看着西装男的眼睛,李荒川知道他这次没有说谎。
“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西装男连忙答道,“我回去跟老板肯定也这么说。家和警队两点一线嘛。”
“我刚才去见了谁,你不知道么?”
“知…不知道。”西装男看着他,“不就是见朋友嘛,谁还没有几个朋友呢。”
听到这话,李荒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再次将他抵在车上,“如果被我知道,有人去找她的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记住了么?”
他的眼神阴冷,语气骇人,吓得西装男一个激灵,只有老老实实点头的份儿。
“记…记住了。”
重新上车,眼看着那辆跟踪车离开,李荒川没有启动车子,而是从驾驶位后背中的口袋中摸出一包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看烟气在眼前慢慢弥散开来。
他从不敢交朋友。李振武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上次闻文偷拿资料出来被他发现了,他怀疑自己,只是没有证据。跟踪他不过是想找到他和闻文继续联系的途径。
这几天他一直没再找骆音帮忙,就是担心她已经被人盯住了,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可李振武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充满斗志。至少他的方向是正确的,李振武的态度和行为本身也证实了这一点。
想到这儿,李荒川将烟屁股捻灭丢在空的矿泉水瓶里,启动车子。
夜里,骆音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想着李荒川今天对她说的话。
“我没有跟她复合的打算。”想到他说这话的表情,骆音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忘了这床只有1米2宽,险些跌到地上去,幸好及时攀住了床沿,扭了扭屁股又挪回了中间。
“既然温颜没有希望了,那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劲敌~”她一边想,嘴里一边自言自语,“李荒川身边暂时也没有其他女人,那我岂不就是唯一的候选人了?”
想到这儿,她脸红起来,抱住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要花多久,不过她还年轻,耗得起。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就算努力个三五年,她也还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根本不损失什么。如果说时间就是成本,那她就是个资本雄厚的人,打胜仗只是迟早的问题。
手机忽然响起来,骆音以为是李荒川打来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的,兴高采烈抓在手里,才发现是宫萤的电话。
她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挂断键。没过两秒,手机再次响起来。
骆音愤愤然盯着电话,心里是一万分的不想接。可她也知道,就凭宫萤的性格,要是不接这通电话,她一定夺命连环call,今晚上就再也不用睡了。
“干嘛?”接起电话,她语气冰冷地问道,想要用冷若冰霜的态度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交谈。
“呜呜呜~我跟张启仁吵架了~”骆音万万没想到对面传来的竟是宫萤的哭声,“呜呜呜~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流落街头,呜呜呜~我能不能去找你?”
“呜呜呜…”
骆音满头黑线,该翻脸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讲不通道理又表现的如此可怜的老妈,她实在是不忍心再撂狠话了。
“你在哪儿?”
“在四环路上…”宫萤一边抽搭,一边说道。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自己导航过来吧。”说完,骆音立刻挂了电话,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她。
从顺义别墅区开到四环路,宫萤出来应该有一阵子了,骆音想。现在才给她打电话,大概是实在没有能去的地方,又不想一个人去住酒店。
环顾这房子,还有身下窄窄一张床,骆音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