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长得太丑拿不出手

第十六章:长得太丑拿不出手

一连几日箔歌终究没能等来幕远宁的相邀,甚至觉得连忆风都不够义气,冬猎这等对于久居皇宫的人来说是个多么难得放松的机会,明知自己身份特殊这种机会更是难求,可轩宁殿那边的人仿佛并不知情玉衡帝的允诺,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对她提及此事。

平时曲弟曲弟唤的好听,可这等时候却不见了人影,倒是那‘讨厌’的济王殿下义气许多,辛得他们已经说好,不然这个出宫的机会可就白白丢失了。

不来便不等,箔歌将此事放下,这几日倒是对养花生了些兴致。上次见济宁宫花园内种了很多朱腾和她叫不出名字的花,看着她静雅阁有树无花的院子有些惋惜,想她在江夜的寝宫到处都是各色的鲜花,每到芍药盛开的季节,仿佛置身白色的秘境。

天气渐渐回暖,她便让芍药折了几枝朱腾回来,准备插到静雅阁前面的空地,花园里的花她最爱他们。

“你倒是快递给我啊。”箔歌背蹲在地上没有回头,只向后伸了只手出去。

不知芍药进屋去取茶水,无人应她,头顶的阳光不知怎么突然暗了下来,要下雨了吗?可暗影之外还是一片晴朗啊,箔歌突然站起身来抬起头看去。

因蹲的太久突然的起身让她眼前一黑,身子向前栽去,双眸还未明亮箔歌的鼻尖便触上一堵“肉墙”,鼻尖袭来如兰似麝的的清香,似若谪仙,这味道很是熟悉···

定稳身后她方才看清,只见幕远宁左手背后右手执腾站在面前,未等她说话便先开了口:“我倒是好奇我那好端端的朱腾怎么会断了几枝芽,不知去处,原来竟是跑到曲弟这院子里来了。”嘴角含笑。

箔歌顿时尴尬一笑,怎么少了几枝滕枝这幕远宁也能发现?

“宁王这是来为几束枝滕向我问罪?”虽漫不经心,但有些心虚,未提前说明不取自哪便是盗,竟有些悔意。

可幕远宁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曲弟以后起身慢些。”

两人一问一答风马牛不相及,箔歌有些期待他对冬猎一事进行说明,可他还是只字未提,不知怎么有些不悦,没有再多言半句,转过身去蹲下继续摆弄着那些枝滕和花种。

见她不悦幕远宁笑了笑,“我听忆风说曲弟因冬猎一事介怀?”,随即也蹲下身来,将手中的枝滕端正的插进土壤中。

被人看穿箔歌脸色霎时有些不自然,清了嗓音淡然回答,“没有,本皇子对冬猎一事丝毫不感兴趣。”说完便侧头幽怨的望向走过来芍药,定是她向忆风胡说了什么。

“那可真是不巧,本王今日正是来邀你一起前去的。”

真的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又幕远宁抢先堵住,“既然曲弟不敢兴趣,那只好作罢了。”

箔歌将盖好的土壤用力的拍了拍,笑不见眼,“那曲箔就在这里预祝宁王猎得头筹。”

幕远宁心里发了笑,继续低头和她摆弄着剩下的枝滕,很快一排笔直的朱腾便已全部插好,得了这位宁王高人的指栽,箔歌仿佛现在就可预见人间三月静雅阁内的漫天繁花。

“要是江夜也有此花就好了。”随口一句,便拍手起身。

冬猎之日,皇家车队整装出发声势浩大,帝王出猎,街道上人人俯身回避,箔歌此时走在幕远济马车旁的随从队伍里,左顾右盼很是欢喜。

幕远济坐在车内无心闭目养神,一心都在想着这曲小皇子是什么情况,答应陪自己出来却又不准他与外人说起,说什么必须装作他的下人一起前去,不明情况,他只得不时掀开车帘,看似打量外面风景,但余光次次都是瞟向她的方向。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特意出宫时让芍药将她面部涂的黑了些,这让幕远济早晨瞧见她时捧腹大笑“翩翩少年郎,丑的没地儿藏。”

这一句便是换来了箔歌到现在都没在同他说一句话,这更让车上的幕远济坐立不安,“停车停车。”

“吁~”

马车快速停了下来,没等下人们摆好车凳他便一跃而下,“你们继续走,本王只是想下来散散步。”

下人们个个面色惶恐,生怕这位济王殿下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敢多言,驶着无人的马车继续向前缓慢行进。

幕远济早上起来的迟,导致他的马车和下人们都走在阵队的最后面,因此倒少了旁人的注意。

箔歌走在最末,想着今夜一定要设法去驿站送信,有些出神倒没看见幕远济下了马车。

“我说曲小皇子,你怎么还在与本王置气。”

箔歌倒没有注意到他好像不在像从前一般嘲笑自己像个女儿家,许是上次道歉宁王叫他道歉的教训还谨记着。

“你怎么下来了?”

“我看某人不是很开心,许还是再为早上那句玩笑话置气,哎呀,其实也还不算太丑的。”

箔歌听言更加不愿搭理他了,紧着步伐跟上队伍。

幕远济撇了撇嘴两步上前将她衣袖拉着,“哎,你可是要去前面的驿站?”幕远济反手挡住在他耳边低身说道。

箔歌一怔,但很快从容回他:“不知道济王殿下在说什么。”

“别装啦,本王刚刚仔细在车内想过了,你既然答应我出来却装作下人跟随,连三哥都不知情,这冬猎着实没有什么能吸引到你曲小皇子,可此行路过的驿站可就不一定了,你想传信江夜?”

猜中了自己的计划,箔歌有些意外,这济王看来除了医术了得,这足智倒也不比幕远宁和太子差。

“所以你是要阻拦我?”

就算幕远济和自己的关系再好,可如若这信件内容包含着玉衡的密报,作为皇子,他有权阻止自己。

“我不会阻拦你,本王今日心情尚好,便帮你一把咯。”

箔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有些诧异,如若这信里真有自己通报的玉衡密保,他也会这样帮自己?

辛得她这只是一封普通家信而已,不过却要像做贼一般送出,不免让人觉得可笑。

“对了,听闻江夜公主貌美绝世,你作为兄长也代本王向她问好,说不定哪天机缘巧合见到了,也好给江夜公主留个好印象不是。”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箔歌一头雾水,狐疑的看着幕远济,想着自己并未在他面前露拙,为何他会突然提到江夜公主?

“我家妹妹尊贵识礼,自然是不想认识举止轻浮之人。”

幕远济倒是哑了声,自己是喜欢去什么烟雨楼听曲,没事去游游湖,可都是文人雅士之举,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成了风流放荡?

他是承认自己长相俊美了些,招姑娘们喜欢,可自己从未祸害哪家女子啊,这流言害人的感觉此刻他才亲有体会。

“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听信那些不实的传闻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话本王就可以治你的罪。”

箔歌懒得理他,自顾向前走去,他这招动不动就治罪人的毛病,看来无论是喝醉还是清醒都如出一辙。

幕远济几步追上了她,对着她哼哼了两声便又跳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冬猎并没有在普通猎场举行,倒是安排在了皇家别苑后的玉龙山里,那里植被茂密,冬日猎物繁多,可唯一不便就是路途遥远,需长途跋涉。

地势复杂玉衡帝本来有所顾虑,可因又有皇后帮腔,看着世子公子们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展示自己的射术,便也欣然应下。

当日部队在城外安营扎寨,在禁卫军的把守下一只苍蝇都难以飞出,这也可难住了箔歌。

她这才明白了幕远济白天为何说要帮自己一把,她不想麻烦他,可蹲在篝火旁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出去的办法,看来送信是无望了,只得仰头对着天上的明月不住哀叹。

看着跳动的火苗她将手中的枯枝甩出,不行,出宫不易她不能轻言放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进了幕远济的营帐,麻烦就麻烦吧。

“你不是说好要···”以为帐中无旁人,箔歌一把掀开帐帘,却看见正在低头饮茶的幕远宁,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连忙将头埋的极低。

幕远宁远远瞧了来人一眼,没有在意便又将身子对着幕远济,缓缓说道:“四弟这位侍从倒是从未见过。”

幕远济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进来,干笑说道:“长得太丑,放在人前拿不出手,辱没了本皇子英姿,一直在马厩喂马,这次冬猎让她出来给大家喂马打杂。”

喂马?打杂?他现在怀疑幕远济是想故意整她。

见他解释幕远宁倒也没有多想,“既然四弟还有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茶下次再喝。”

说完将手中茶杯轻放起身,见他要走,箔歌低头为他掀起了帐帘,他越向门口走近一步箔歌的心便如鼓击,生怕他看出破绽。

幕远宁微微颔首走出了营帐,站在外面抬头望了远处几颗寥寥的星点,她此时在做什么?

刚要信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突然看见幕远济营帐外还栓着两匹快马,四弟是要出去?还有刚刚那位侍从,为何感觉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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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帝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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