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泛舟游湖

第三章:泛舟游湖

此时三人站在了尚京繁华的街道上,前面两位神采俊逸男子惹得玉衡女子纷纷回头议论,两旁的商铺中和小摊上有着无数琳琅满目的稀奇玩意儿,终归是女子的箔歌和芍药忍不住好奇心,开始认真逛了起来,幕远宁耐心的紧随其后。

“公子,昨日未买我这朱腾发簪,今日可是买去?”是昨夜遇见的那个摊主,两位翩翩公子在人群中实为打眼,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箔歌。

箔歌不禁面色尴尬为难,本想视而不见,却被宁王抬眼叫住:“原来曲弟竟也喜爱我玉衡的朱腾,可是有了中意的女子?此朱腾发簪赠与佳人再适合不过,以此传寄思慕之情。”拿起那支精美的发簪,幕远宁仔细欣赏着说道。

一旁的摊主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宁王误会,我家公子没有倾心的女子,不过我江夜的姑娘倒是个个想嫁我家公子。”芍药巧笑,眉间尽是戏谑。她可没有胡诌,只是反着说来罢了。

江夜男子谁人不喜爱他们这位美若天仙的公主,上到王侯公子下至黎民男儿,个个想俘获公主芳心。

箔歌怕幕远宁听出什么来,只得快速岔开话说道:“宁王生在皇宫高墙内,竟也知这花草所寄含的深意?真是令人赞叹。”

“偶然在民间听得,不奇。”幕远宁放下手中的发簪,继续缓缓说着:“此花生于我玉衡国内,花虽美却极难浇养,因此真花更是不可多见。”

听宁王这么一说,她倒有些想瞧瞧这朱腾的真花之容。又看了看那支发簪,确实心喜,但只得惋叹离去。

一上午的随意闲逛后,三人来到茶楼歇脚休息。

箔歌突然记得刚刚路过的玉衡糕点斋,想起父君和兄长也十分爱吃糕点,不知这玉衡的糕点他们会不会喜欢,想起他们心头难免些失落。

“还请宁王在此等候我片刻,刚路过一玉衡国物产店,我想买些礼物托人寄送给江夜的父君和兄长。”幕远宁没想到曲二皇子年纪尚小却如此孝顺,微笑着点了头示意她尽可前去。

“公子,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与宁王在此歇息片刻,我很快就回来。”

一炷香后,箔歌气喘吁吁的回来了,清秀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些微红,叫人看了忍不住怜爱。幕远宁关问着回来的箔歌说道:“曲弟可有采办齐整?”

“玉衡物产丰富,一应俱全。”

箔歌忽然发现幕远宁背后多出了一名身高和他差不多,古铜肤色相貌英朗的男子,打量之际他开口说道:“这是忆将军,昨夜我派遣他前去调查宏悦寺刺客一事,现在前来与我汇合。”

“忆风见过二皇子。”

箔歌对他回礼拱手道:“曲箔见过忆将军,幸会。”一听是刺客之事箔歌心中有些担忧。

“可有进展?”

忆风看了看幕远宁回她道:“并未发现刺客的行踪。”

箔歌心中不禁又泛起了疑问,究竟是何人?

“曲弟下午可有兴致去泛舟游湖,凤湖人杰地灵,本王带曲弟前去游览一番可好?”幕远宁突然提出了对下午行程的安排。

一上午的闲逛箔歌早有些乏累,已无心再继续游玩,况且自己小时候不慎落过一次水,从此便俱水的很,又看着宁王盛情相邀诚挚的眼神,她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下。

芍药一脸震惊的看着箔歌,公主俱水惧寒怎么可能会答应宁王去什么泛舟游湖?可她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担忧的眼神。

回头对芍药说道:“无事,走吧。”见状她只得楞楞的的跟了上去。

此时,身在湖中心的箔歌自问了自己无数遍,为何她要答应宁王的泛舟游湖?玉衡气候虽不及江夜寒冷,但现在也是正直冬天,箔歌冻的面颊通红不禁打了个喷嚏。

幕远宁心中此刻是懊悔不及,现在的天气出来湖游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让忆风赶紧往岸边划回。箔歌看着略有点窘意的幕远宁开口说道:“宁王平时可也是这般天气出来泛舟游湖吗?”

幕远宁摸了摸额角,一时语塞,半响怔怔的说一句,“本王不曾与人泛舟游湖过。”这凤湖游船他的确从未来过,只是经常听四弟提及,想他经常在此游玩定是有趣的,但没想到会这般尴尬。

她原本也只想缓和一下他的窘意,想着打趣一下,但听他这个回答倒是有一丝诧异,这宁王论才貌学识在玉衡也算得上数一数二,泛舟游湖这种佳人和才子的消遣爱好应当是家常便饭,没想到今日竟是第一次来?

心中的诧异很快便被寒风吹散,“啊嘁~”箔歌又打了个喷嚏。

“忆风,划快些。”幕远宁有些着急。

看到曲箔冻得发红的手指心中更加愧疚了一些,如果因为自己导致江夜二皇子在入尚京第二日感染风寒,恐受父皇责怪。想着将自己的狐裘脱了下来递给他。

看着宁王递过来的狐裘让她有些吃惊,婉拒道:“谢过宁王,我没事的。”

见他拒绝幕远宁也只得作罢,不料一阵寒风吹来船体有些倾斜,幕远宁还未来得及抓稳身子便朝着箔歌一斜。

箔歌惊恐万分之时,指尖却传来一股温热,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覆在了自己的指节上。

幕远宁倒是反应极快,快速定身坐好后询问着,“曲弟你没事吧?”仿佛刚刚的触碰他并未在意。

忆风快速将船身稳定,继续向岸边划去。

曲箔的脸不知是冻的还是经过刚刚的事,显得有些微红。芍药怕她被吓到,下意识一把将箔歌抱在怀里,这一举动让忆风和幕远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诧异。

后觉自己现在也是男子打扮的她只得清咳两声,解释道;“我家公子俱水。”

语毕幕远宁更加自责起来,一把将狐裘给箔歌披上,不再容他拒绝:“手很凉,曲弟穿着吧!。”狐裘不偏不倚落在她肩上。

船只很快靠了岸,幕远宁带着箔歌快速回到了宏悦寺,点起炭火,箔歌回房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看着那白色的狐裘一时晃神。下楼归还时却不见他的人影,忆风告知宫中有事来不及与他辞行,已经离去。

“那麻烦忆将军带我将狐裘还与宁王,再次谢过宁王好意。”

忆风看着箔歌递过来的狐裘,犹豫了一下说道:“殿下担心害二皇子伤风,引起陛下责怪,这狐裘二皇子可先用着。宁王还特意交代厨房熬制了姜茶,一会送到二皇子房中。”

“你家殿下有心了。”

上了楼回到房间,喝了下人送来的姜茶身子感觉暖和了些,芍药拢了拢炉子里的炭火便退了出去。她本是想小憩一会,但没想到醒来已是晚上,房间内放着饭菜,想必是芍药又来过了。

接连在宏悦寺无聊的待了两日,但都未见幕远宁再来过,忆风也不知道何事已经离去了。趴在炉火边发呆的箔歌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刺客之事有了眉目?

“公子,皓兰皇子到了。”门外芍药的惊呼打断了箔歌的胡思乱想。

她理了理仪容下楼瞧去,箔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的幕远宁,一袭白衣若雪,青丝如墨,正与皓兰皇子相互问安着。

慢慢走上去也拱手以礼:“江夜曲箔见过皓兰皇子,路途辛苦了。”

“皓兰国五皇子杨子靖,见过江夜二皇子。”声音洪亮。

箔歌瞧着眼前的皓兰五皇子,明眸皓齿带着笑意,一双圆圆的眼睛显得可爱,感觉生来与人自然相熟,倒是多了份亲近感。

幕远宁的目光在箔歌身上停留了片刻说道:”上次游船可有害曲弟风寒?”

没有想到幕远宁如此繁忙,倒还记得关问自己,实在有心。笑着回他:“有宁王准备的姜茶,身体无碍,只是那狐裘晚些时间我让芍药拿来转还殿下。”

“不急,只是上次无意触到曲弟手指,想来是体寒怕冷,待天气回缓再归还也不迟。”听他提及,她又想到宁王温热的手指,心中对自己鄙夷了一番,缓缓说道:“谢过宁王。”

幕远宁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却行事说话像极了国子学的那些先生,突然觉得有一丝好笑,“曲弟不必与我如此客气,你我还算投缘,以后在玉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曲弟可尽管知会。”免去了本王二字,箔歌更加觉得这位宁王殿下亲善了许多。

晚间,宁王替他和皓兰皇子进行了宴请,芍药开席不久后就已回去休息了,游船后她倒是有些受了风寒。

幕远宁和皓兰皇子席间畅聊家国之事,她不懂得,只有不时点头或笑着附和他们,终于等到酒宴结束,箔歌起身上楼。

“曲弟似乎对家国之事并无兴趣。”四下已无人,幕远宁与他说道。

“权力只会让人迷失心智,如果可以,我只想安然自在的度过一生。”

这一句让幕远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多美好的愿望,可是生在皇家,自在安然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确是奢事一件,收起感叹对她说道:“明日进宫面圣,曲弟还是早些歇息。”

曲箔歌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在宁王面前脱口说出这些话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性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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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帝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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