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取名
她爹娘为了给她哥哥娶亲,便把说给了镇上一副大户人家,那家人的儿子有病,白芷蝶过去算是冲喜。
不过对此,白芷蝶却是不愿意的,她喜欢的是同村的贺呈羿。
不过贺呈羿却不喜欢这个柔柔弱弱,整日哭哭啼啼的女人。
所以当白芷蝶的娘上门说,只要贺家愿意出三十两银子的彩礼,就让贺呈羿去她过门时,钱氏一口便回绝了。
三十两银子,谁家娶媳妇这么贵啊?而且自家儿子又不喜欢,钱氏又不是疯了,才会娶这么一个丧门回来。
那白芷蝶听到贺家拒绝后,居然2直接跑来问贺呈羿为什么不喜欢她,贺呈羿根本就没理会她。
可是她居然想要跳河自杀,以此来威胁贺呈羿娶他,贺呈羿是什么人?
谁又能威胁他?两三下敲晕,直接便通知白家的人把她给绑回去。
“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些都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还提它做什么?我们正说着我儿子呢!”
“我这不就是闲谈蛮,我给你们说啊,我前些日子听说啊。
那白家的丫头家人后,就生了一个闺女,前些日子她那男的就死了。”
“然后后来呢!”
杨青栀那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着,村里的这些八卦,她知道的真不多。
“还有什么后来,没儿子就一个闺女,迟早被夫家给休了。”
钱氏对那白家闺女,显然是没什么好印象,见杨青栀怀里孩子又开始哭闹了,赶紧伸手抱着去哄了。
“娘子,娃他们这一辈是荣字辈,你说我们给这小子,取啥名字好呢?”
杨青栀低眉思索了一番,忽然想到一个字,随即便说道。
“就叫荣徵,徵,召也,希望这小子日后能够应召,步入朝堂。”
“贺荣徵,嗯,这名字叫起来听顺口的,好就这个名字了。”
贺呈羿本事也没什么才华,识字也不多,让他取名,他也就只能够松,柏,富,贵,这种很普通的名字。
外面一数一大把,完全没有媳妇娶的名字好听,又有意义。
洗三这日没有大办,只两边的亲戚来了,满月的时候贺呈羿是要大办的。
连同乔迁一起办,这一次贺呈羿不仅请了全村的人,甚至连镇上的不少乡绅富商都请了,喜宴请的镇上大酒楼,刘家大酒楼里的厨子来当主厨的。
另外还在村里找了二十个人妇人,帮忙洗菜,切菜,端菜。
“娘子,席面上的煮菜占时定有十八道,八冷八热,两蒸菜。”
“那都是些什么菜?”
杨青栀抱着孩子,因为还有两天才出月子,她也就没办法亲自去安排这些事,只有让贺呈羿看着办。
“冷菜有,酥脆花生米,京师酱鸭,松花皮蛋,香酥小鱼干。
凉拌毛肚,青椒麻鸡,糖霜核桃,还有酸辣木耳。”
“冷菜有,水晶虾仁,清蒸鲈鱼,八宝糯米鸡,干煸鳝丝,酸梅红烧肉,蒸扣肉,夹沙甜肉,酱香肘子。”
“凉菜差不多够了,主菜还不够,夫君你也知道,来的大多数都是村里人,才这点菜那够吃?”
贺呈羿却不这么认为,村里办席面有八大碗就够了,哪有这么多菜。
“村里办酒席,都是八大碗,好些人家,甚至连八大碗都凑不齐呢!”
“可我们的客人,还有村里镇上的乡绅,席面差了,要闹笑话的。”
“那你看看还要添些什么?”
“热菜上,再添一个羊肉,你问问酒楼里的厨子,怎么做才好吃!
素菜,加一个跳水白菜,还有加两道汤,一道甲鱼汤,一道鸡子燕窝羹。
前面一道上大碗,后面那道用上小碗,每人都爱有一小碗。”
“另外饭前,客人来了,要上茶水点心,所以这点心也要四道。”
“这饭后还要上两盘水果,解解油腻,这几日怕是只有地窖的柑橘。还没有坏了。
夫君,要不然,你去问问还有什么果子能吃的?”
农历的三月,果树上的果子,应该才看结果,买也买不到什么果子。
“这么会没果子,有些的果子熟的早,向樱桃,枇杷,桑椹,应该熟了,梨子,青橘过几日也能吃了。”
“是吗!杨青栀抬头看着外面春光正好的景致,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眼神也不由的变的幽怨起来了。”
“咳咳,娘子,你在辛苦两日,等过两日这出了月子,也就好了。”
贺呈羿捂着嘴轻咳一声,赶紧说道,杨青栀拿悲愤的眼神瞪了贺呈羿一眼,都怪他,全部都怪他。
“娘子,这席面就照你说的办,请帖什么的,也要劳烦娘子写了!”
杨青栀点点头,写请帖的事自然要她来,一来是镇上那些大户,之所以会来参加他们的满月乔迁之喜。
主要还是因为杨青栀的身份,她到底是宫廷女官,伺候过宫中贵人的。
即便是从宫里出来了,这些地方上的乡绅,也要礼敬她三分的,也只有她才有这个面子,邀请全镇的大户人家。
请帖,是杨青栀精心设计的,图案花纹都非常雅致,还有一些镂空设计,然后请县城最大的书印作坊,印的!
周家,镇上最大的大户人家,发家近百两,在石泉镇有地千亩,铺面三个。
同时也是镇里最大的粮商,这些年里,周家出了三位读书人,其中有两位秀才,一位是举人。
这日,门房收到一张请帖,当家妇人看着请帖上写着贺家村,贺呈羿杨青栀夫妻时,一时没反应过来。
“夫君,你看这是那家?”
“贺?”
周家的当家人,周大爷拿着这张请帖看了半晌,左右也想不起,石泉镇贺家村的贺呈羿到底是谁。
就这在这时,他忽然这才想起了一件事,起先还没在意那件事,但看到这封请帖才反应过来。
“去年我听说,咱们镇上有位宫中女使出宫返乡了,那位女使便是姓杨,现在看来,这就是那位的夫家了?”
“我还当是谁呢?不就是个宫女,居然也好意思往咱家送请帖。”
周夫人一听这话,直接把那请帖扔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却是满脸不屑。
“你懂什么?那女使虽然只是放出宫的宫女,但是却也是伺候先太后的,在宫中也是有品级的。”
“最主要的是,她怕是和东厂那些阉狗有些瓜葛。我的夫人,这宫里的水深着呢,说不准她便认识些什么人。”
“我们即便是不与这样的交好,但是却也不能得罪了,建哥儿,浩哥儿日后科举,没准还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