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师弟呀,都怪我当初弃你而去,放任你为所欲为,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看到荧虚子悲痛欲绝,肖辉与冬灵对视一眼,一同安慰荧虚子道。
“师伯你不要太难过了,师傅临死前说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师伯请你节哀顺变,我们现在应该对去世者的真诚祝愿,祝他老人家一路走好,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是呀师傅,你别难过了。”冬灵扶着荧虚子,焦急的说道。
荧虚子看着手中的玉佩,擦干眼泪,面容坚毅与悲痛相互交织。
荧虚子:“师弟固然有错,但人以身死,总该有个交待,不然岂不是被江湖中人耻笑我门下无人!”
荧虚子:“既然来了,你就暂住在这二龙山深处跟随我修炼,待我符篆傀儡铸成之时,就是他振义观除名之日!”
肖辉随荧虚子回到林中府邸,在此住下,荧虚子了解到肖辉所学的武艺之后,给了肖辉一套内功心法,弥补功力的不足。
宁静的夏夜月朗风清,总是能给人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肖辉在荧虚子这一晃就是三个月,荧虚子传授肖辉一套秘传内功心法,“五气朝元诀”通过三个月的修习,肖辉的内力进境极快,运转五气朝元法配合乱魔刀法,威力无匹,每夜肖辉运行五气朝元诀,不眠不休。
这段时间,叫冬灵的美女师姐,总是对肖辉爱搭不理,似乎还在记恨他偷窥洗澡的事。
山中无岁月,一晃肖辉已经在山中住了半年。此时的肖辉盘膝坐在一个小水潭边上打坐运功。
荧虚子:“你这五气朝元决,进境还算快,只要勤加修炼,日后必有所成。”
听到身后传来荧虚子的声音,肖辉收功起身。
肖辉:“师伯,你来了?”
肖辉说完,荧虚子走到池水边的石头上坐下,看着肖辉。
荧虚子:“这五气朝元决算不上什么高深的功法,今日开始,我将传授你一套保命的绝学。”
听到这里,肖辉立即跪在地上。
肖辉:“师伯放心,师侄一定勤加修炼,为我师尊报仇雪恨,绝对不会让师伯失望的。”
听到肖辉这么说,荧虚子心中宽慰不已。
荧虚子:“我那师弟一生恶贯满盈,没想到他临死之前竟然收了一个这么好的徒弟,你师傅在天之灵,看到你这般勤奋,一定很开心,不过就算你师傅还活着,他的那些魔道功法,你不学也罢。”
荧虚子说完,缓缓抬起右手,只见手掌上方空气开始凝聚成雾气,雾气越来越浓,慢慢的雾气开始凝聚成水,一团水在荧虚子手掌上方不断的变化,一会变成一把袖珍小剑,一会变成一把小刀,最后变成锥状。
看到这一幕,肖辉惊的目瞪口呆,荧虚子手中的水团渐渐凝聚成一把锋利的冰锥,肖辉更加震惊,冰锥落在荧虚子手中,荧虚子将手中的冰锥递给肖辉。
肖辉立即起身接过荧虚子递过来的冰锥,冰锥入手,寒意刺骨,看着手中荧虚子凭空变出来的冰锥,肖辉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手中的冰锥缓缓融化,荧虚子再度抬手,瞬间空气中雾气翻滚,凝出六支晶莹剔透的冰锥,只见荧虚子大手一挥,面前的六把冰锥陆续激射而出,先后扎进远处的树干之中,将树上栖息的鸟儿惊飞。
荧虚子:“凝冰决,分为三个阶段,凝气成雾,凝雾成水,凝水成冰,今天开始教你第一步,凝气成雾,若一志,无感之以心,而感之以心,无感之以气。感止于心,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肖辉:“师侄记下了!”
肖辉说完,荧虚子伸手握住肖辉的手,助肖辉体会凝气成雾的感觉。
“哼!师傅偏心,教他不教我,我还是不是你徒弟?”
身后冬灵一声怒喝,吓得肖辉与荧虚子一哆嗦,刚凝出的雾气顿时消散一空。
冬灵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喝道:“我也要学这凝冰决!”
荧虚子无奈,只得答应,冬灵多次央求荧虚子传授这套凝冰决,荧虚子都没传授,今日若是只教肖辉不教她,怕是她要一直磨叨个没完。
荧虚子:“冬灵呀,原本为师还想叫你呢,你与肖辉一起来学这凝冰决好了。”
冬灵:“嗯,这还差不多。”
接下来的日子,肖辉与冬灵二人每日在池边柳树下盘膝而坐,手中不断的反复变化掌诀,凝聚水雾,林中雾气本就很重,况且又是在水边,练着功法自然会快一些。
只见冬灵两手一上一下,掌心相对,中间一把白色水雾凝成的袖珍小剑缓缓旋转,心中一阵窃喜。
而另一边的肖辉,两手不断翻飞,只能凝出一团雾气,却无论如何也凝聚不成形状,扭头看了一眼冬灵面前的雾气小剑,心中一阵着急,又看了看冬灵讥讽的笑容,心里越发难过。
肖辉:“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就是这乱糟糟的一团雾。”
肖辉刚说完,一把雾气袖珍小剑在面前飞过,这袖珍小剑正是冬灵刚刚凝聚出来的,虽然无法伤人,但却冲散了肖辉手中刚刚凝聚出来的雾团,肖辉一脸颓废,不远处的冬灵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冬灵:“哼哼,就你这样的资质呀,还想练这种上乘武学,本女侠指点指点你吧,你的心太乱了,所以你手中的雾气也是乱糟糟,哎呀……练了这么久,腰酸背痛,本女侠回去洗澡喽,谁要敢来偷看,看我挖了他的眼睛!”
冬灵说完,兴高采烈地离开,肖辉依然盘膝坐在水边,看着冬灵的身影,仔细的思考着冬灵的话。
于是一抬手,手中一团雾气缓缓凝聚,肖辉集中精神,只见手中雾气缓缓凝聚成一把小刀。
时间好似雨水一样从人们面前飞逝而去,落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下雨了,雨点像一粒粒晶莹的银白珍珠,滴到地上,渐渐地汇成了一条条小溪,一片树叶缓缓顺着水流向前流去,肖辉来到荧虚子这谷中已经半年有余了,这半年,在冬灵的不断刺激与嘲讽之下,肖辉的凝冰决已经突破至凝冰阶段了,再往后就是勤加修炼,慢慢提高了。
站在雨中,肖辉光着上身,直接凝聚出一只冰锥,雨水落在冰锥上,瞬间变成了冰锥的一部分,冰锥在双掌中间缓缓转动,锥尖朝上,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两掌长,冰锥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射出去,肖辉终于无法控制面前的冰锥,任其掉落下来。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这凝冰决虽然不如冬灵熟练,但也算是全部学会了,勤加练习,后期可挥手间凝聚出漫天冰锥,也可在挥手间凝聚出一堵冰墙,到那个时候,我也就放心让你独自出去闯荡了”
肖辉听到这里,立即回头弯腰施礼。荧虚子撑着一把大大的油纸伞站在雨中。
肖辉:“师伯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荧虚子:“嗯,你的毅力我还是很认可的,这凝冰决虽厉害,不过自身功力增长也很重要,刚才你那巨大的冰锥失去控制,就是功力不足的表现,这半年,你那五气朝元决疏于修炼,功力进境很慢,自己分配好时间,不要过于执迷武学,谷中府上有很多珍稀药材,对你的功力增长会有些帮助,你去找徐伯要吧。”
肖辉:“嗯,我知道了师伯。”
夜月如水,肖辉微微闭着眼睛,炼神还虚,精气充足,无神者,则其体无光,其人无命,故神为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则金花生矣。
一个少年赤裸着上身坐在水池旁,正是肖辉,自从有了荧虚子提供的大量灵药,肖辉的功力进境越来越快。
"这五气朝元诀应该是内功心法里的高级功法了吧?修炼速度真是快。"
肖辉头顶水雾蒸腾,若是细看会发现头上水雾形成的三朵花在旋转,这就是五气朝元法的最高境界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肖辉从旁边的包裹里又拿出一棵火红的灵芝一口吞下。
荧虚子药房中珍贵草药无数,肖辉在管家徐伯的草药供应下,借助草药的辅助,成功将五气朝元法修炼到顶峰,功力增长越来越强。
冬灵:“真是不知道师傅怎么会对你这么好,那么多珍贵的灵药居然大把的喂你吃,今天师傅钓到一条大鱼,非要等你过去一起吃,练完功赶紧过去,我都饿死了!”
冬灵从后面走了过来,瞪着肖辉冷冷的说道。
肖辉:“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师姐你这倾国倾城之貌,若是能笑一下,那肯定得迷倒一大片呀!”
肖辉双掌结印,收功完毕后扭头嬉皮笑脸的说道。
冬灵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不置可否。对于肖辉的阿谀奉承,冬灵还是很受用的。
肖辉见冬灵不理自己,独自扭头离开,摇头一笑,这个师姐自从洗澡事件发生之后,一直耿耿于怀,看来没事还是要勤沟通呀。
将身边的物品收拾妥当,肖辉脱光衣物,一个猛子扎进池中,明净澈底的池水溅起一朵漂亮的水花,水花落下,涟漪潋滟,池水中钻出一个脑袋。
月光皎洁得好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镶嵌在漫无边际的夜空。肖辉走在林荫小路上,小路的尽头便是客堂,隔着路边垂落的树枝依稀可见客堂灯火通明,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肖辉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有淡淡的花香,悠远的淡淡的而又沁人心脾,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走到客堂院外,看到管家徐伯忙前忙后的安排下人端菜弄酒。
看到院内有人走了进来,徐伯侧脸一看,正是庄主荧虚子的师侄肖辉,徐伯一瘸一拐的快步上前走到肖辉身边。
徐伯:“哎呦我的肖公子,您可来了,庄主今天钓了一条大鱼,在堂内等您呢,冬灵姑娘饿的没办法,只能先上菜了,您来的正是时候,快进堂里入座吧。”
这徐伯面容沧桑,谈吐不俗,眼神里充满了故事,早年间在平祥国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只因儿子不争气,因为一个江湖女子得罪了一个刚刚兴起,正如日中天的江湖帮会,被人暗杀,徐伯一怒之下带人连夜缴了这帮会十几处生意场所,赌场、当铺、客栈、妓院、浴馆、药铺,次日该帮会发布高额赏金令,帮主统率数千帮众分兵二十余路满城追缴徐叔一家,这一战徐叔惨败而逃,只身一人逃至二龙山附近,被荧虚子救下,但身受重伤,由于长期逃亡,没有时间恢复经脉的损伤,导致腿部经脉不可逆性受损,无法继续修炼,荧虚子便收留他在这二龙山深处府邸内做一个管家,直至今日。
肖辉对此人甚是恭敬,抱拳笑到,“一练功就忘了吃饭的时辰,现在确实是有些饿了呢。”
此时堂内荧虚子的声音传了出来,“既然饿了还不快快进来,你冬灵师姐肚子都响了半天了。”
肖辉:“师侄来迟了,师伯莫要见怪的好,听师姐说今日师伯钓到一条大鱼,定要好好品尝一番才是。”
肖辉走进堂内,对荧虚子抱拳说道。
“师侄快快入坐,把酒给小辉满上。”荧虚子挥手招呼道。
身边的侍女拿起酒壶,为肖辉斟满,肖辉看着桌上的酒菜,一条半米长的大鱼分三个盘子摆放,第一个盘子里是清蒸的鱼头,中间的盘子里是红烧的鱼身,后面的盘子里是油炸的鱼尾,一条鱼三种做法,分别盛到三个盘中拼到一起还是一条鱼,鱼头前面还有一坛鱼杂汤,香味扑鼻。这时荧虚子端起杯子。
荧虚子:“来吧,今夜晓风明月,又有美酒相伴,咱们不要辜负了这等良辰美景,冬灵,肖辉,我们共饮此杯。”
窗外群星闪烁,夜景迷人。深蓝色的天空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荧虚子望着厅堂外的夜景,眼中尽是回忆。
荧虚子:“肖师侄,虽然你功夫不高,但是只要你能听我的修炼下去,总会有提高,哪怕实力不济,但自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我就怕你将来为了求谋实力的快速提升,走了偏门,而入了邪道,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很多邪道中人多数都是因为一念之差,被逼的走了偏门,不要走我师弟的老路,希望你要好自为之。”
肖辉:“师伯放心,我一定勤加修炼,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看到肖辉如此听话,荧虚子心里一阵暖意流过,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心底竟浮现起一个放荡不羁的人,散漫偏执的性格,桀骜不驯的音容笑貌一丝丝浮现。
不是闫鸿宇又是谁呢!
荧虚子:“我的符篆傀儡已经大成,共精钢锻造了四具精钢人偶,威力无匹,是时候该试试这符篆傀儡的威力了!”
荧虚子双眼微闭,似睡非睡的说道。
“师伯准备去剿灭振义观了吗!”听到荧虚子的话,肖辉顿时心潮澎湃。
荧虚子:“这几个月我已经派人侦察了振义观,收到确切的消息,下月初八,平祥国道观联盟在黑云观进行一次道法交流,振义观派了七百多人前去参加,恰巧这次振义观观主张振义不去,他观中人数不多,正好方便我去取他人头来祭我师弟,你的功力自保应该没问题,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平祥国气候宜人,因为夏季多雨,这里的人都爱喝点酒,一边喝酒一边赏雨也是一件让人很惬意的事情。
凌晨四五点,又下了雨,纤细的雨丝儿沁着清早的凉意飘进马车里,人在极浅极浅的微醺中醒来,半睁开眼,凝神细听小雨淅淅沥沥打在梧桐叶上,萧索凄迷。
振义观乃是出了名的侠义观,观主张振义一手道门玄法更是让人敬畏三分。
清晨的振义观没了平日的热闹,略显沉闷,毕竟多数弟子都去黑云观参加道法交流,自然留下一些不想去或是武功低微的人在观中。
就像此刻,振义观门口一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半躺在晨光下,半眯着眼看着初升的太阳,手里一根细长的草秆不停的在嘴里搅动,这个老道在观里呆了一辈子,虽说只是个打杂的,不过除了观主张振义以外,其他人都会客气的称他一声胡伯,胡伯功夫平平,加上年纪也大了,在观中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胡伯虽然年纪大,不过耳朵却异常的灵敏,半眯着眼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车马声,不免心中疑惑。
一辆大号的马车行进在前往振义观前的山路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号的马车在距离振义观门口三十米处停了下来。
马车前站着一个人,不是胡伯是谁,胡伯仔细打量着马车,这赶车的身穿一身黑色宽大服装,上衣带有一个大帽子,将脑袋整个盖住,如果不抬头,叫人根本看不到脸。
“我说伙计,您这是打那来呀?低着头应句话呀。”胡伯盯着一身黑衣的赶车人,半弯下腰想看看这黑帽子下的脸,可什么也看不见。
赶车的黑衣人似乎知道面前这个人想看看自己的脸,于是闻声后缓缓抬起头来,胡伯这才看清着赶车黑衣人帽子下隐藏的秘密!
帽子下面不是脸,是一块黑布!黑布将整个脸蒙住,胡伯这些年算得上见多识广,依然还是吓了一跳,不由得退了半步。
“二龙山荧虚子,素闻振义观主侠义无双,特来拜会。”这时车内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声音不大,也没有任何语气。
胡伯:“既然是客,还请先入客堂稍作休息,观主今日正好在观中,待我前去通报一声。”
经常有慕名而来的客人,什么人都有,胡伯也见怪不怪了,胡伯带着一行六人进入观中客堂入坐,吩咐道童沏茶待客。看着面前六人,一老一少,老者一身素衣,白发披肩,仙风道骨,飘然出尘之质,身边少年后背一把精钢长刀,刀把长三掌,刀身宽一掌,背在背上长可及地,一身青衣劲装,这一老一少身后跟着四个怪异的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正是赶车之人,四个黑衣人穿着一摸一样,黑布罩面,黑衣遮体,走起路来僵硬异常,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一老一少入坐之后,四个黑衣人站在这二人身后。
“二位稍作休息,待我去向观主通报一声,好生伺候二位贵客,不可怠慢。”胡伯吩咐完端茶的道童,便向门外走去。
振义观书房内,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手持毫素,笔走龙蛇,可谓是挥毫落纸如云烟,看着眼前一气呵成的“义”字,细细琢磨,这字写的可谓是力可扛鼎,身边一位俏丽的姑娘在研磨,正是张振义的女儿张希芸。
一段连续的敲门声将他从思考中拉了出来,门外传来胡伯的声音。
“观主,来了六个客人,带头的自称是二龙山荧虚子,要见你,我安排他们在客堂候着了。”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你先去吧。”张振义放下手中毫素,充满了疑惑,心中不免暗暗琢磨“二龙山,荧虚子,这人怎么没听说过,难道是双龙门的人?双龙门没听说过荧虚子这号人物呀。”
心下迷惑,不由屈指起了一卦,“天雷无妄卦”看来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呀,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到底所为何事!
客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振义走进客堂,对六人抱拳说道。
“贵客临门,蔽观蓬荜生辉!”客堂内的一老一少起身抱拳,打量着面前这位杀死闫鸿宇的凶手,此人身穿道袍,体态修长,头戴道巾,一看便是光明磊落之人。
“多有叨扰,还望张观主海涵呐。”荧虚子抱拳回礼说道。
“不知几位朋友舟车劳顿,不远千里,只为来我这小小道观,所为何事?”张振义一课天雷无妄卦已经知道几人来者不善,也就没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问道。
荧虚子:“呵呵呵,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张观主开门见山地问,我也不便客气了,我师徒二人长途跋涉来到贵观,只为来取一样东西回去。”
荧虚子抱拳笑到。
“哦?我这穷道观之中还有道友看得上的东西?”张振义疑惑的问道。
“不知张观主是否还记得红衣林击杀闫鸿宇那一战?鄙人不才,正是闫鸿宇那恶贼的师兄!道号荧虚子。”荧虚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振义:“我当是所为何事,原来是为闫鸿宇之死而来,闫鸿宇那恶贼作恶多端,草芥人命,乃武林公敌!我杀他也是替天行道!”
张振义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门外坛中的枣树义愤填膺的说。这时荧虚子与肖辉也缓缓走到张振义身后。
荧虚子:“张观主不必多言!闫鸿宇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本怨不得别人,然江湖事江湖了,若不较量一番,他日必遭人垢笑,我等今日前来只为取走张观主的项上人头,是你自己摘下来,还是老夫自己动手来取?”
整个客堂荡漾着紧张的气氛,刚才脸上的笑容也已烟消云散,所有人的眉头好像被哪家遗失的锁头紧紧锁了起来,肖辉的心越跳越快,好像在打鼓,随时准备抽出背后的长刀。荧虚子斜眼看着张振义,似乎在等待一个出手的契机,肖辉身后的四具黑衣傀儡一动不动,仿佛堂内的事情与之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