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上门 尴尬
对于执着追寻着未知的世人来说,昨日的是非偶尔会叨念,前天的尘埃却绝对不愿意去触碰。Www.于是不管是多么轰动或是浩荡的一个浪头,在历史的吗漫漫长河中都会成为过往,被人遗忘。
临近国庆,南安乡燃烧了几天的流言的烈火已随着滔滔的凌江水东去,机关里弥漫着慵懒的味道,这是一种必然的惰性,却又可以理解。
明天在哪里?明天,以及明天的明天都在这办公室里。勤奋是一天,懒惰也是一天,既然勤劳、懒惰都是必须要过的一天,何不因懒惰而轻松、惬意的过一天?
希望在那里?希望,如同梦想一样在夜晚在梦里。希望不在白天,梦想也不在白天,既然希望和梦想与白天的劳碌无关,何不早早离去,白日睡去、梦去?
机遇是不是眷顾有准备的人不得而知,富贵总是眷顾有了机遇的人。与慵懒的“碌人”不同,有了机遇的张绍仪为他的富贵辛苦奔波。
但是被南岸乡的复杂局面缠身的张绍仪少了不少精力去做“兼职”,直接的后果是,与何超能合股的命名为“橄榄树”的旅行社的单子相比于牛岩另两家旅行社少了不少,堂堂国庆黄金周只接了7单生意,虽然也有得刚刚起步的“橄榄树”忙活,但却没有满足张绍仪的**,还有那份被人尊重的虚荣。
他知道生意不够红火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不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而只是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
官是升了,买它帐的人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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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那始终悬挂着的疑惑,布置完国庆假期的安全维稳工作,张绍仪将派出所所长曾文杰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密谈了十来分钟。由于儿时的阴影,他本不愿意动用暴力机关的力量,因为那是对自己执着的信念的一种玷污,而且他知道“暴力”会使人着迷、上瘾。它太痛快。
拒绝了何超能的外出旅行的建议,一是没那心思,二是不愿意享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的“雅趣”。这一没经过商量所做出的决定得到了董媛媛的强烈拥护,不过也有了时间却必须展开另一并不轻松多少的行程——拜见岳父岳母,因为还只是未来的。
睡了懒觉,再到超市里买了大包小包,吃过午饭,张绍仪驾着他的桑塔纳3000,带着董媛媛,还有她的同事兼同乡陆芳,开始了忐忑的旅程。
虽然家里的礼品还多得是,不过“纯洁”的董媛媛不让拿,坚称不要收刮来的“民脂民膏”,害的张绍仪又花费了一千大元。看着董媛媛比较满意的笑脸,他不禁感叹自己这是否也算千金买一笑?
“媛媛,我可预定了,以后回昌明我就坐“你们”家的车了。”陆芳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让人听着舒服,有了她的调剂一路上平添了许多热闹和轻松。真不明白两个相处的得挺好的女孩区别怎么会那么多大。“张书记,最近可都是我帮着参谋你们的新房装修,我呢也不要劳务费了,以后多让我蹭吃蹭喝蹭坐车就好了。”
“呵呵,你的要求那么低的?”张绍仪越来越喜欢这个“灵活”的女孩了。
“人长得没媛媛漂亮,也没她乖巧,还敢要求什么呢?”酸溜溜的语气配合着羡慕的表情,听起来有点挑逗。
“要是媛媛不在场我会夸你两句的,没办法,我们家媛媛有点善妒。”张绍仪见不得董媛媛置身事外的模样,做好受皮肉之苦的准备便将她扯了进来,却不曾想董媛媛却是傻乎乎的问了句“真的?”,让他知道有人比他更紧张。
虽然去年春节的时候顺路送董媛媛回家来过一回,却没有“登堂入室”,虽然聊天时候董媛媛会说起家里的一些事情,这次在她父母热情的招呼欢迎下才第一次对这个家庭有了感性、直观的认识。
邮政大院,较新家属楼里,三层。说明有人曾在这个单位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木质地板,雕花红木家具,盆栽。说明有人物质的享受着晚年的欢愉和恬静。
家里坐满了些叔叔婶婶们,阿姨阿姨夫们,显然是有备等待。张绍仪一一见礼后才在众人的满意、好奇、殷切的目光下坐了下来。开始“过堂”,董媛媛却是早已躲到房间里,估计也正在接受者表姐表妹的盘问。
“小张,听说你在北京读的大学,怎么又舍得跑回这山沟沟里面来。”董媛媛的父亲董启昌表达着热情,叔叔阿姨们也露出好奇。
“大城市吧,去开开眼界,长长世面还可以,却不适合生活。节奏太快,压力也大。我还是想自己的生活过得稳定一点、轻松一点。”张绍仪中规中矩的回答,迎合老人的心理预期,心理比之面对面对县市领导却没有轻松半分。
第一次,奇妙的第一次。谁不曾紧张?
“就是,大城市没什么好的,我们北京、上海都去过,除了人还是人,媛媛她妈还走丢了一次。”董媛媛的阿姨讨好的应道。
“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华,毕竟那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接触的层次不一样。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安逸,工作,生活都没那么辛苦,而且现在地方公务员的待遇好起来了。不像我们邮政系统不断的改,赚钱的又一点点分出去,闲人却都给我们留着,要死不活的样子。”董启昌一副中肯模样,虽然对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已然“大权在握”的准女婿很是满意,却也有着“以己度人”的担忧,反反复复向闺女询问了很多遍关于张绍仪的有关情况之后,却还是要叫上一大帮子亲戚压阵,壮了声势要“探一探”张绍仪的底。“”
“其实是“撤地并市”到来的好处,还好我们金川、昌明、牛岩都划归了凌州而不是新成立的新源市,即使现在按着凌州市区公务员60%的比例拿着工资也比原来差不多翻了一番。新源市由于财政原因只是象征性的涨了三五百快,听说现在的怨气还是比较大。”说道这类话题,张绍仪却不会再犯憷,平时的闲话说的就是这些是是非非,一些“饭桌理论家”甚至会有一些相当深刻的分析和见解,让人赞叹民间的智慧深不可测。
“加!那是你们公务员加了,我们事业编制的可动都没动。你们加了一年多了,我们还是拿着一千来块,要有人敢去上访我都敢凑钱。”张绍仪话音刚落,“叔叔”已经激动地大声抢道,不合时宜的满脸的气愤表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周围的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面面相觑。
对于他怨气张绍仪却不能说什么,不适合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
岂止昌明县如此,牛岩县的情况更严重。牛岩因为去年末县里依然给村干部加了工资,算是火上浇油。实际算下来村干部的工资比之事业单位的干部、工人已经相差无几。要知道村干部从来都只是“半耕半读”,兼顾家里的猪马牛羊,事业单位没多少业务工作却也必须记考勤,一壶茶一张报在办公室里窝一天。
“我们要去当村干部!”、“哪个村干部不听话就给他个事业编制。”等等调侃中夹杂的不满正在堆积着不稳定的高楼,不知何时倒塌。而据张绍仪所知,综治委的内部保密文件甚至已经加事业单位干部列为监控对象。
现实如此,奈何?
张绍仪无奈的看了尴尬的“岳父”一眼,有事没事怎么扯到“钱”上边。却不敢埋怨,唯有自认倒霉。
有句很受人推崇的话“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那是怎样的一种不负责的“意淫”啊!
钱的问题要不是问题,这世界就根本没有问题!
尴尬里董父及时转移了话题,气氛却已经怪异。还好“岳母”招呼吃饭的声音很快响起,饭桌上“准女婿”第一次上门的喜悦也瞬间冲去了适才的尴尬。喝着酒,“叔叔”为刚才的激动道歉,表示绝对不是针对张绍仪如何如何。张绍仪自然明白理解那种无心之失,不过对这“无心”却更为触动。
社会永远不会“公平”,因为所有“利寡者”都会源自真心对他抨击,直至角色得到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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