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
楚商络闭了闭眼,目光从任骄明那双仿佛能将人刺痛的眼眸里移开,一股自虐般的快感从心底滋生,他恨恨道:“好,行,那就现在。走吧,去楼上。”他脸上带着愤怒与决绝,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任骄明拳头紧了一下,跟在了楚商络身后。
公司顶层就是五星级套房,二人来到顶层,楚商络也不避讳,径直到前台取了房卡。
前台愣愣愣地看着楚总裁和任秘书进入了双人大床房,震惊地久久无法回神。
刚一到房间,楚商络就脱掉了外套扔在地上。他走到任骄明身边,伸手扯住他的领带,“脱吧。”
任骄明甩开楚商络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我自己来。”
楚商络冷笑了一下,抱着手臂坐在床上,看着任骄明脱衣服。
先是西服,再是领带,然后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一颗又一颗,露出白皙的肌肤。
楚商络倒是没想到任骄明脱了衣服身材会这么好,肌肉恰到好处,肌理线条流畅性感。
让人非常有欲.望。
任骄明毫不在意落在他身上的炙热视线,解开了腰带。
楚商络盯着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
任骄明脱完,走进了浴室,水声响起。
楚商络坐在床边失神了片刻,随后缓缓脱下衣服,穿上了浴衣。
过了一会儿,水声停了。
任骄明穿着浴衣走出来,冷冷的开口:“洗干净点,我怕脏。”
这话说的十分难听,一般人都未必忍受得了,何况是从不受委屈的楚商络:“去你妈的,你他妈才脏。”
可他也只是骂了一句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没有逃离这种羞辱,愤怒地走进了浴室。
温水缓缓滑过肌肤,楚商络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他发现男人的眼眶有点红。那抹绯红不是被水泡出的红,也不是愤怒的红。
但他也不想承认这是伤心的红。
他伸出手指蹭了蹭眼眶,不希望被任骄明看到,但越蹭反而越明显了。
楚商络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深吸着气,直到眼眶的红色渐渐褪下,直到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他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楚商络没有害羞没有兴奋也没有激动,他的心完全被负面情绪占据了。
任骄明坐在床边,头发带着湿意,神情冷淡。
很显然,任大秘书也不期待发生这种事。
楚商络笑着走过去坐在任骄明身边,伸手拉开了任骄明浴衣的腰带,玩味的问:“任秘书,等急了吗?”
任骄明将头转向另一边,拒绝与楚商络对话。
楚商络愣了一下,心脏疼得快要钻出来,他咬了咬牙,捧住任骄明的脸,粗暴地吻了上去。
只是刚碰上那两瓣冰凉的唇,他就被任骄明抓住了双手,按倒在了床上。
任骄明压在楚商络身上,二人四目相对,肌肤相贴。从任骄明湿发上滴下的冰凉水珠沿着楚商络的脖颈滑入了更深的地方,冰得楚商络浑身一颤。
楚商络见任骄明不再继续下去了,开口道:“脱我衣服。”
任骄明伸手扯下了楚商络的睡衣,露出了如锦缎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楚商络观察着任骄明的表情,他一向对自己的皮囊自信,他不信赤诚相对了,任骄明还能无动于衷。
任骄明目光淡淡的扫过楚商络的身体,那眼神与看一支笔一本书没什么区别。
楚商络还是被刺痛了,他拳头紧了紧,凑到任骄明耳边,轻轻吹着气,“作为秘书,我让你碰,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任骄明不为所动,捏着楚商络的手腕用力了几分,疼得楚商络浑身一颤。
二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商络不肯放弃,不断撩拨着任骄明。
但任骄明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眼仍旧是清明冷淡的。
楚商络曾经好奇过任骄明动了情会什么模样,可真到了这一天,他万万没想到,任骄明没有情.欲。
楚商络只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强忍着怒气问:“任秘书,你还想要玉佩么?”
任骄明听后,抓着楚商络的手渐渐松开。
楚商络不信自己的魅力在任骄明面前毫无作用,他反身压住任骄明,轻吻着他的脖颈,说道:“你他妈要是不行,就换我上你!”
任骄明依旧没有回应,楚商络抬头去看,瞬间对上了任骄明那双看他仿佛是在看笑话一样的眼眸。
楚商络顿时做不下去了。
明明是他在羞辱任骄明,可其实,他在被任骄明羞辱。
楚商络拳头紧了紧,推开任骄明坐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这太没劲了。
曾经他那么期待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一天,却是如此的难堪。
任骄明合上衣服,淡漠的开口:“还不明白么?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有欲.望。如果不做我就拿不到玉佩,那我出去买药。”
楚商络摸到了床头的烟,点燃了一根,用力吸着。
任骄明话说到这个份上楚商络又怎么会不懂,他什么都懂,他懂任骄明不喜欢他,是为了玉佩才留在他身边,但他就是……陷进去了,出不来了。
他没谈过恋爱,所以也没在感情上栽过跟头,并且永远都是他在拒绝别人,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这么难。
任骄明见楚商络不说话,起身捡起自己的衣服,说道:“如果今天不做,我就回去了。”
楚商络回过神,做他是真不想做了,“不做了,以后也不做了。天下男人那么多,我确实也不是非你不可,但你因为玉佩才接近我,这口气我咽不下。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合同么?接下来你要做一个也能打理好我生活的秘书,我的一些生活习惯你问林治要,做完一个月。这一个月让我物色新的秘书人选,然后你把新人带起来,交接完,玉佩我给你,你就可以离开了。”
任骄明穿上衣服,说了声“好”,推门离去。
任骄明走后,楚商络来到窗边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抽了好几根烟。
夜晚天凉,却不及他心凉。
他的这次心动,就如同落在手上融化的雪一般,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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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任骄明:可以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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