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王破的独白
来自王破的独白。
我叫王破,大唐幽州亚绿人,我的家境较唐国百分之七十的人来说,算得上是非常不错。我父亲在亚绿是有名的士绅,我们祖上几代经商,虽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算得上家财万贯。
在我的父母去世之后,由于我的哥哥考取了书院,成为了书院的天下行走,我便继承了家中的财产。可以说如果不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的话,我这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娶上数房小妾,过着舒适的生活。
第一次接触到赌博,是三年前去高句丽谈一笔生意,当时高句丽的合作者,为了顺利的签下我这一笔生意,带着我走进了当地有名的赌城——阿斯维加斯。
初入阿斯维加斯的我也不熟悉,拿着合作者送的五千两银子的筹码徘徊在大厅的百家桌台中,偶尔下上一两注,就这样两天时间下来差不多收了将近三万多两银子,这样的收益使我乱了本心,也为之后的烂赌之路种下萌芽。
随着后来去阿斯维加斯的次数逐渐增加,祖上给我留下的积蓄也越来越少。
这时我又想到了一个“好点子”,我卖掉了祖上经营了数代的一家药房,两个面粉厂,一个酒厂,一共卖了有五十万两的白银。
不用我说,各位也应该都知道这五十万两白银,肯定也是被我全部拿去参与到了赌博上面。直到输光了这笔来之不易的钱财之后,我还是不知悔改,仍认为是个人运势差所罢,想着再筹一笔,连本带利的从赌博上面捞回来。事情自然是不如愿望所想那般美好,后续几次赌博再输进一百万两白银之后,我彻底变卖了家中所有的生意,将获得的银子,又都扔进了阿斯维加斯。
一个月前我债务危机爆发,那些祖上与我家关系不错人,都来催我还钱,因为需要偿还债务,我将家中剩下的宅子全部变卖,硕大一个家庭产业因此落幕。
我的妻儿离开了我,朋友们也都离我而去。这一个月的我可以说承受了常人承受不住的压力,在这样的压力之下,我选择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叫姬泰硬的人,告诉我,我还有拼命一搏的方法——签单。
为了能够东山再起,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准备前往南高句丽进行签单。
三天前,姬泰硬带上我,还有赌友小陈,坐上了前往南高句丽的马车,差不多八个小时我们到达高句丽境内一家不大的赌场,外面围绕了七八个佩刀的武者,一下车便就有个赌场老板接待了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赌场的书房之中,拿了份类似于合同给我们,签二十万两白银,一天利息五千两。
平日里我都是五十万,上百万的去赌,看到只有二十万的额度,我觉得稍微少了些。
但是看到小陈二话不说签下去的时候我也选择了签上自己的名字。中途怎么赌的过程不讲,反正二十万白银到手我一个小时就全部掉了进去。
再想找老板签的时候,老板也没有理我,只是让手下询问小陈的情况,又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小陈被两个打手模样的人拉了进来,饭也没有吃,便把我俩眼睛一蒙带上了车,到地方之后,我也算是被吓傻了,一个小小的两层破木楼,一层铁笼内七七八八蹲有十来个人,外面有几个还是被双手反绑吊在房梁当中,浑身的淤青,伴着伤口一滴一滴的落血也只能听到那几个人痛苦的细微呻吟声。
这个时候打手押着我们走到一个貌似头头的人身旁,两人交流了一会儿之后,那个头头便对我两说:想要走,很简单,二十八两白银还上了,我安排人带你们好吃好喝的离开,还不上的话,房子里这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小陈听后说:不是二十万两白银本利息五千两一天么,怎么一下就变成二十八万两了?头头反手给了小陈一巴掌,说:难道你想赖账?随后便问我:你是多少?我答二十八万两,这才被放过。
随后头头给我俩说:两天时间,还上这笔钱,不然你俩也进单房,所谓的单房自然就是刚才打手带我俩“参观”的那间房子。
吃过饭之后,那里的头头,便让我们给家里人写信要钱。我的妻儿早已经离我而去,家中的财产早已经变卖,在书院当天下行走的哥哥,已经三年没有联系。
所以,我欠下的二十八两,肯定还不上。
不过,为了免去皮肉之苦,我还是假意写了一封信,用信鸽寄了出去。
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时之际。
七天之后,如果信鸽上没有回信,没有人带着银票来救我,到时候恐怕我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所以,我刚才的那封信,是寄往书院的,寄给我的哥哥王杨。
作为书院的天下行走,希望他可以把我救出去。
写完信之后,我被看守的武者带进了一间屋子里,当时,我就崩溃了,一间十几平方的屋子,住了有八个人,里面的景象,让我的腿不自觉的抖了起来,恐怕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那样的情形。
屋子里面,有一个人被铁钩子钩着肩膀,像挂死猪一样,挂在那,还有一个小伙子,双腿被钉子钉在木板上,其他几个,有两个跪着,还有四个,有铁链连在一起。
当时,我就吓懵了,这里是地狱吗?这么恐怖?
我不就是来赌了一下嘛?
看守的武者对我说,让我老实点,七天之后信鸽有回信,有人来平单,绝对不动我一下。
我连忙和看守的武者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平单的,我家里还有几套宅子可以卖的。
呵呵。
看守的武者当时冷笑了一声,威胁道,七天之后信鸽无回信,无人来替你平单,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进来后,我了解到,有一个青州的富家公子,写回去信之后,家里人不管。还有一个豫州的,才十八岁,家里人也不管,被钉子钉在脚上。那个被钩子钩起来的人是冀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