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荒芜之城(求收藏 求各种票票)
元叔公说完,混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一丝淫邪。
一伙人随即走出了关押郑楚儿的房间,元一丽也头也不回的离去。
“女郎,怎么办?”
郑楚儿走过去,帮翠柳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别怕,他们在没有想好怎样对付整个郑氏宗室的人之前,应该还不敢下手。”
“特别是高家,是他们最忌怕的。
“郑女郎,有人要见你。”
就在郑楚儿安慰着翠柳的时候,一个精瘦的祠堂看门人,进来叫郑楚儿。
“女郎,有人来救我们了。”翠柳高兴道。
郑楚儿跟着看门人,来到了祠堂的偏厦,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砰”的一声,门突然关上。
门被朝外锁了起来,无论郑楚儿怎样拍打门,都没有人回应。
“别喊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随着声音,从佛龛后面走出一个人来,一脸阴暗。
“怎么会是你?”
看清面前的人,郑楚儿吓得一步步后退。
“楚儿,让元叔公来抱抱。”
元叔公淫笑着,摇晃着干瘦的身体,走向郑楚儿。
“今夜一过,能证明你清白的守宫砂,就消失了,若你以后愿意暗中和我来往,我便可留你一命,不然,浸猪笼。”
元叔公连吓带哄,步步紧逼。。
“在元氏宗室的祠堂,你竟敢想做出这无耻的行为,老天白让你活了这么多年。”郑楚儿气得想两脚把眼前这个人踹死。
“没有像你这样水嫩的女孩滋润,我怎能活得这么硬朗?”
元叔公满脸褶子的脸,越来越近,郑楚儿在后退。
退到佛案边,郑楚儿猛的一转身,拿起佛案上的油灯,对准元叔公的脸,狠狠的砸了过去。
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瘆人。
一盏油灯,砸在元叔公的脖子上,泼出的油,被灯芯点然,长袍被燃着。
接下来的油灯,狠狠的砸在了元叔公的头上,元叔公哀嚎一声,头发被燃着。
“去死吧。”
郑楚儿手中的香炉,连香带灰,一起砸向元叔公。
元叔公小看了只有十四的郑楚儿,她出生书香世家不假,但她两世为人,从小就跟着三个阿兄,在练武场上玩到这大。
郑楚儿把偏厦里的东西,能拿得来起的,都砸在了元叔公身上。
现在,喊救命的不是郑楚儿,而是面前这个七十多岁的干瘪老头。
门终于被打开,郑楚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一转身,看到的是两个守祠堂的人,恶狠狠的向她扑来。
“把她按在地上。”
“救命,救命……”
“祠堂所处偏僻,没有人会听到。”一身被燎糊的元叔公气急败坏的说。
“你敢砸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们俩个帮我按住她,今晚过后,我提拔你们两个人,进元氏宗室的商队,当护卫头领。”
那俩人一听,按着郑楚儿的手,更加了把力。
听撞门的声音,便知翠柳被锁在了里面出不来。
就在郑楚儿绝望时,偏厦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月光下,一袭白色的锦袍,披着清辉,一身冷戾的出现在门口,满屋瞬间弥漫着杀气。
元叔公惊愣间,已被一脚踹飞。
两个按住郑楚儿的人,刚跑出门口,就被踹进祠堂院坝里的池塘,再也没有爬上来。
广阳郡公府和大将军府的人,一下子挤满了元氏宗室的祠堂。
郑楚儿知道自己逃出生天了,一行眼泪滚落时,便昏倒在了温暖的怀中。
郑楚儿醒来后,已睡在广阳郡公府中,元氏宗室祠堂发生的事,已经尘埃落定。
没过几日,传来了元叔公“寿终正寝”的消息,元氏宗室的几个元老级人物,自缢在家中。
“楚儿,不管怎样,你从小就和我的阿兄,定下了亲事,这是不争的事实,求你不要插足我和四郎的婚姻。”
元叔公死后,元一丽就来郑楚儿面前哭求道。
望着哭得可怜的元一丽,郑楚儿的心里,没有一丝同情。
元叔公一死,二姨父死前,到底有没有为表兄求娶她的消息,已无法核对。
母亲回信,告知了郑楚儿一些情况。
原来,二姨父死前,说要她嫁入广阳郡公的遗言,母亲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
两年前,元叔公才对自己的父母,说出了当年广阳王的遗言?
“翠柳,你觉不觉得元一丽有点不对?”
“怎么了?女郎。”
“元一丽一出现,我便没有好事。”
“听女郎一说,还真是,来邺城一见到她,女郎就坠崖。”
郑楚儿不好得对翠柳说,前世,这个元一丽,就没有长大成人,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
这一世,她倒活着了,却活得让郑楚儿一波三难。
郑楚儿决定,去拜访莲花庵的老住持。
“慧慈抱来的那个小女孩,抱来时,才几个月,小身子骨本就很弱,来莲花庵不到三个月,就得了重病,差点死在莲花庵。”
老住持回忆起十年前的事,竟思路清晰。
“那后来,小一丽的病,好了?”
听到郑楚儿的追问,老住持道:
“哪有那么容易好的咳疾?后来听说芜城,有个专门治咳疾的神医,慧慈就带着孩子去芜城,治了几个月年,才回来。”
“芜城,梁国广陵城?”
老住持点点头,“孩子病好后回来,都长高了许多,人也胖了。”
回到广阳郡公府后,郑楚儿拿出老住持给她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神医的名字。
在黄河河水上涨前,郑楚儿和翠柳,已渡过黄河,来到了梁国的广陵郡。
曾经富庶繁荣的广陵城,繁华落幕,如今已是一座地地道道的荒芜之城。
身着男装的郑楚儿,和一身书童打扮得翠柳,行走在广陵城的大街小巷。
“女郎,会不会那个神医早死了?”
“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当年治疗元一丽的神医。”
广陵城人烟稀少,十多年前的老住户,更是难找。
“老伯,跟你打听个事,十年前,治疗咳疾的魏神医,住的魏家小院,往哪里走?”
郑楚儿问一个躺在地上捉虱子的人。
这人抬起蓬松的头,用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了郑楚儿一眼,只把身边的拐杖挪了挪位,并不搭理人。
没有办法,俩人继续寻找。
后面,一双眼睛,尾随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