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药10
楚将离咬牙切齿躺在南星的床上,他因被羞辱涨红了脸,心里头憋着一股气,差点怒火攻心吐血。
南星怎么能这么对他!
南星现在是撕破脸皮不装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完全不给他任何脸面!
可恶。
他紧紧握着拳头,一边是痛恨自己的弱小,一边痛骂南星畜生!他猜得果然没错,南星当年收养他根本没有安什么好心!
为什么这么弱!他要变强!必须要变强!
总有一天他要狠狠的还回去,一点一滴的报复回来!
只要他活下来,活着一天,总有一天能超越南星,把他这些年的担惊受怕、所受的屈辱全部还回去!
一口银牙几乎被他咬碎,他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南星已经撕破脸皮,他也再也不能虚与委蛇与南星周璇,以后活下来的每一步都有靠自己争取。
来吧!也不是没见过,他在倌楼见过太多太多,南星这样的小身板能将他折腾成什么样?就当做是一场酷刑,只是刑罚,没有什么受不了的,只要不死。
他能忍。
总有一天要报仇!
南星看完了一本游记,回里屋时,见自己床上拱起了个大包,这才想起了自己刚才把楚将离招来暖床了,他伸手进去摸了摸,果然很暖和,而且这极阳之体的温暖和炉火烫浴不一样,能够直接对他的体质有益。
南星说:“你睡外边,我要睡里面。”
他没等楚将离反应,就已经跨过楚将离的身体到了里面,楚将离听话地往外挪了挪,南星钻进被子里躺了下去,楚将离刚刚躺过的地方果然更暖和。
他瞧着楚将离硬邦邦地平躺在那里,便笑道:“你跟个死人一样直挺挺的躺着做什么,过来靠近点,暖和。”
楚将离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侧过来靠近他,这样一靠近,他又闻到了南星身上那股香味。南星大大方方缩在他怀里,他眼珠子动了动,瞧见南星如玉一般的顷长脖颈。
好白。
像羊脂一样,一瞧就很是细腻。
他尽量让自己放松,等着南星下一步动作,但是南星就那么一躺,跟昨晚一样,又是这样睡了。
难道真的就是只是让他来单纯来暖床?
他的作用和那什么汤婆子、暖袋子一样?
南星的呼吸平稳绵长,大概是睡了,但是一张面具蒙着脸,看不见他的睡颜。
连睡觉都带着面具,面具还上了锁,到底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丑面貌?
楚将离在黑夜里瞧着头顶华贵的帘帐,感受身下极软的床,一点也没有睡意。
南星的床太软了,不知道垫了多少层棉被,被子也是又轻又软又暖和,他被这样的暖和围绕着,热得难受,身旁的南星是唯一冰凉的东西。
他呼吸不顺畅,风寒没有好,身体出了不少汗,忍不住的再靠近一点南星,让这冰凉稍微解一解这样的闷热。
他的手悄悄地放了过去,心里忍着对南星的厌恶,他不是想靠近这个人,只是想有些冰凉的东西解这些热意。
他在黑乎乎的被子里摸索,不一会儿就碰到了南星。
没想到这个时候南星正好翻了个身,楚将离一紧张就用力过度,已然将南星抱在了怀里。
正好抱住了他的腰。
好细。
在极度紧张之余,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个词。
南星只是翻了个身,似乎并没有醒来,但是他并不敢短时间内再次动作,只能维持这个动作抱着这一段细腰。
这腰也太细了,那倌楼里的头牌都没有这样细的腰,没想到臭名昭著恶贯满盈手段狠辣的决明宫宫主,腰竟然这么细。
这样的人居然还在后院了养了许多男宠,瞧着他这样的身体,倒像是个被养着的小宠。
居然色心不改让他暖床!
楚将离越想越气愤,他突然就给南星预定好了一个下场,倘若有一日南星落到他手里,他便将人武功废去,把人发卖给一名好色的富商老爷。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是看体态皮肤,南星年纪应该不算大,二十多岁不满三十,他的皮肤白得像雪,那双手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又生着这样细的腰身,他的声音也很好听,若是叫起来,便是带着面具不看脸,也能把富商老爷迷得神魂颠倒。
堂堂决明宫宫主因作恶多端最终被卖给富商做小宠,如此羞辱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过按照南星的性子,他那个狠辣的性子肯定要把那什么老爷弄死,指不定老爷活不过一晚上。
他又轻轻嗅了嗅,南星身上真的好香,他心里也摸不准给南星一个什么下场,总之不能让他好过。
他这样胡思乱想着,猝不及防听见一声公鸡打鸣。他以为这一晚很难熬,没想到一眨眼就到了天亮。
不一会儿南星也醒来了,楚将离以为南星醒来了要做什么,他佯装还没醒来,看看南星要玩什么花样。
没想到南星直接一脚将他踹下了床,让他滚,让他晚上再来。
“真把我当他脚下一条狗了!”
楚将离回到自己院里后气愤不已,他被南星反复无常弄得快炸了,决明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拿出刀剑拼命的练,发狠的练,连饭都不吃,就这么一直练到了天黑,天黑了,又该给南星暖床了。
就这样连几日,南星突然派人来他院子把他的东西搬了过去,让他和他一块住。
“我这宫里缺个人,西院空着,每晚都让你过来,如此来来回回不方便,往后你便住西苑,西院场地也大,练武很方便,往后你便跟着我住下。”
楚将离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看见佛耳来了。
佛耳像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哪儿,很是恭敬的唤了声“主子”。
“主子,尊主说不让您……”
佛耳口中的‘尊主’就是羽涅,羽涅不让南星和其他人发生关系,他的身子得干干净净留给月见。
但是羽涅偏偏又送了许多男宠给南星,男宠是不让南星碰的,就这么养着看着,瞧着男人之间怎么相爱、怎么缠绵,怎么要死要活。
从小给南星灌输往后得和男人在一起的观念,南星对这些东西都兴致缺缺,他又被强迫观看男人之间怎样交合,让佛耳观察他的反应,他要是没反应就看到有反应为止,但是他偏偏不能碰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碰。
南星冷笑道:“我怕冷,阿离晚上只是给我暖床,我们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
每天晚上佛耳就蹲在他的屋顶听着,防贼似的怕两人做些什么。
佛耳直挺挺的跪在南星跟前:“晚上招人来可以,让他住在主子的宫里不行。”
南星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一旁的楚将离被这声响亮的巴掌吓了一跳,同时又想着佛耳管得也太宽了,他怎么敢,怎么敢忤逆南星,不要命了吗?他本来是不想住在这儿,可佛耳这样不痛快,他又打定主意住了。
南星打完人又甩了甩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盯着佛耳:“我怕冷,要个人暖床,阿离不来,你来?”
佛耳不说话,南星知道他不敢。
“哈哈哈哈!”南星笑了起来,他走到佛耳跟前抬起他的下巴端详他的脸,“这样瞧瞧你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是你敢吗?”
当年佛耳跟着南星的时候,他监督南星观看男人那档子事,因为南星始终没反应,羽涅便让人在那儿添了些助兴的香,南星终于有了反应,但是不知道怎么办,当时佛耳被香迷惑,差点失控,后来被罚得很惨。
往后再也不见他有过什么逾越的举动,便也成了如今榆木一尊。
南星“哼”了一声,笑道:“你便是敢我也不要你,我喜欢阿离,他生得可比你好多了。”
佛耳垂下眼眸,安静地听着,楚将离满脸通红,低着头死死盯着地板,他不敢相信南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
南星竟然喜欢他!可是喜欢也不能这样说出来,这样轻易的说出来听起来太过于廉价。
他想着想着心里又慢慢冷了下来,南星罚他、虐待他,若是喜欢他,这样的喜欢有什么意义?可不就是倌楼里的嫖客对小倌一时兴起的喜欢么?
这种喜欢他不屑要!
这样想着,他的脸色又黑了。
佛耳拗不过南星,最终楚将离还是住了下来。
南星关上门,摘下面具,摸了摸右边脸。右边脸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知觉,虽然灰色只退却了一点点,但是他如今的身体比以往要好得多,也不再有冷得被冻僵的情况。
他又在脸上涂了些药膏,只要楚将离一直在他身边,不出两个月,他的脸应该能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