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游历9
第六十九章游历9
林颦颦喜不自禁,既然人来了,就不用装了。
林颦颦又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公文。
“啪!”一声拍在桌面。
然后用那只因为太过用力而火辣辣的手拿起茶杯,慢动作一样喝了一口茶。
刘老爷混迹商场多年,敏锐的感觉到来者不善。
他对林颦颦两人的态度从轻视到警惕,不过花了一秒钟时间。
但他还能稳住此时的局面,言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两位来我刘府究竟是想干什么?”
林颦颦深知,对刘老爷这类型的人来说,你只有比他硬气,让他服气。他才会乖乖的配合。
她没有好气的说道:“你自己看。”
刘老爷眼睛紧盯着林颦颦,从桌面抽出纸张,一目十行的看完,又仔细的回头检查某些地方。
而后笑了起来,说道:“二位,这上面只说让我配合,可是究竟配合什么?总得让我知道吧!”
那刘姑娘见她父亲心情转好,才敢靠近,歪着头看公文,娇滴滴的问:“父亲,这是何物?”
她父亲收回笑容,把手中的公文仔细对折叠好,冷冷说道:“你无需知道,回房间去。”
林颦颦在心里好奇,这刘老爷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宠爱女儿啊。
刘姑娘面色如常,这样的情况好像发生过多次,她笑着说好,随着就要离开。
祁伍三一长老此时说了一句话:“刘姑娘且慢,我俩来此就是为了找刘姑娘。”
刘老爷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大怒。
一把拽过离他几步远的女儿,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又惹了什么事!”
刘姑娘冷笑反问:“爹爹女儿,还能惹些什么事呢?”
父女俩的关系好像十分僵硬。
刘老爷对她的态度更是不满:“整日里不在家,出去风流,你算什么女孩子家。”
刘姑娘情绪也有些激动,推了他父亲一把,怒睁着眼,眼泪应声而落,吼他父亲:“谁规定的女孩子家就一定待在家里,我不过是出去玩了几下?旁人家倒还好说,我有这运气能投身于富贵家庭,又是唯一的孩子,我凭什么不能骄纵一些?”
林颦颦:“……”
我竟无法反驳。
林颦颦看向身旁的祁伍三一长老,但凡有条件,大家都会这么想的吧。她突然有些担心陆豆豆的教育问题。
祁伍三一长老一直看着他们吵闹,等茶都凉得差不多了才仔细说道:“并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否真的与刘姑娘有关,我们不过是例行调查罢了,两位也不用太激动。”
刘老爷大概是因为一生都比较独裁专横的人,他听到这么说,心情是平静许多。
沉默着坐到他的首位上,面色铁青的对着祁伍三一长老说:“那究竟是何事?”
祁伍三一长老:“想来两位,应该已经接到李大郎的死讯。”
刘老爷打断祁伍三一长老的话:“不过是当年定下的娃娃亲对象,我女儿还未讨论出嫁的事情,因此与他也没有多大接触!”
祁伍三一长老早就不是平日里晃晃悠悠的随意性格,他面无表情的问话:“刘小娘子最后一次见到李大郎是什么时候?”
一场闹剧之后两位当事人都豁开脸皮。刘姑娘重重的跌在椅子上,无力的回答祁伍三一长老问的话:“不记得了,我只在小的时候见过他。”
林颦颦:“……”撒谎可真不打草稿,厨神大赛不是刚见过吗?
祁伍三一长老接着问:“你是否知道李大郎爱慕你的事情?”
刘姑娘笑了,她反问道:“世间爱我的人那么多,我需要一个一个的都知道吗?”
林颦颦:“……”
祁伍三一长老说:“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刘老爷和刘姑娘普遍重视起来。
“李大郎去世之前,是否给你留下了遗嘱?”
刘姑娘蜷在自己的椅子里,眼神有些飘忽。
她轻飘飘的回答:“有。”
林颦颦:“……”刚刚说好几年没见过面的是你,现在说留遗嘱的也是你,一定是在逗我玩。
刘老爷被刘姑娘的话吓到,怒瞪着她。
刘姑娘不看他父亲,自顾自的回忆,有些嘲讽的意味:“几年前,他第一次要去打鱼的时候,给我留了封遗书是让其他人寄过来的。”
祁伍三一长老问:“能否给我看一下?”
刘姑娘嘲讽笑:“也不算什么遗书,大抵算是情书吧,只是无意之中说了一句今后修缮好府邸赠与我。”
刘老爷迫不及待的赶客:“这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祁伍三一长老点头,“嗯。”
两人站起身,林颦颦有些恍惚,在别人的家中这样问话究竟有什么意义?她真的能说实话吗?
祁伍三一长老在离开大厅前转,回头最后同刘姑娘说了一句话:“市面上流传着一种活死鱼体内含有灵力,而死去的李大郎身上也找到了这种痕迹。您如果见过那些活死人,过了蹦哒的时间之后的情况,就会清楚李大郎死相,很惨。”
刘老爷青筋暴露,斥骂:“你同我女儿说这做甚?她能干些什么?”
他们就此离开,回到李府。
廖老三焦急的问他们俩:“二位是去刘府吗?”
林颦颦点下头没有抬起来:“嗯。”
廖老三局促的站着:“有什么收获吗?”
林颦颦脖子弯得更低了,沮丧的回答:“什么都没有!”
廖老三哦哦了两声。
转过身去,弯腰低头进了房间,同他们说:“我去看二位布菜。”
林颦颦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
祁伍三一长老照例很珍惜自己的每一顿。
林颦颦百般无聊的问:“李大郎有留下什么遗嘱吗?”
廖老三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含糊不清的说:“有的。”
林颦颦不抱希望的问:“有写在纸上的遗嘱吗?”
廖老三看上去有些紧张,他说道:“有的。”
林颦颦感到惊讶,同时也疑惑。
祁伍三一长老也停下筷子。
廖老三跑进里间。
过了一会儿,拿着一个信封出来。
嘴上说:“他小的时候读过几年书,后来实在是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就去打鱼了。”
廖老三坐下,把遗嘱递给祁伍三一长老。
祁伍三一长老拆开。
廖老三接着说:“我们天天总在危险的边缘,因而留封遗书是正常的!”
林颦颦问:“那你有留吗?”
廖老三面色不太好,林颦颦说不出廖老三这是什么表情。
他回答:“我家中就一个老母亲,什么都没有,那有什么好留的?”
祁伍三一长老直接打开信封。
里面有两页纸。
上面写着:
我的一生没什么大本事只剩下一间屋子廖老三同我一起许多年我
我把房子留给他。
李大郎。
还摁上了手印。
祁伍三一长老问:“你看过这封信了?”
廖老三点点头。
祁伍三一长老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廖老三说道:“我母亲在李家干活,我与李大郎是兄弟般的关系。”
他艰难的咽了口水。
继续说:“但我也不是他的亲戚对着房产受之有愧,因此不敢拿出来,我只能在他身上,是之后为他讨公道。”
廖老三说着说着就哭了。
“可怜我这弟弟,连个媳妇儿都没娶。”
林颦颦和祁伍三一长老吃过晚饭后,拒绝廖老三的邀请。两个人去寻找下脚的客栈。
祁伍三一长老问:“你怎么看?”
林颦颦疑惑:“看什么?”
祁伍三一长老:“……”
徒弟太蠢怎么办?
祁伍三一长老:“看这两人。”
林颦颦思索了一下,确认一下:“师父说的是廖老三和刘姑娘?”
祁伍三一长老无奈的点点头。
林颦颦摇摇头,说道:“不清楚,看李大郎更重视谁咯,人都死了,谁知道他重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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