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女人

做我的女人

片刻后,就走进两名士兵,却不见锦澜,其中一名走上前来,恭敬地给沈芊君行了个礼,“可汗现在很忙,大人若有事,就请自己前去找可汗吧。”

沈芊君一怔,抬头看着站着的两人,然后缓缓起身,“那你带路。”

出了帐子,一阵冷风便将沈芊君吹地全身跟着瑟瑟发抖,她捂着自己的衣领,紧紧地跟着两名士兵,直到来到了一块空地上。

还以为锦澜是在忙着和将士们商量军机大事呢,却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闲着射箭玩,这也叫忙碌?

两名士兵恭敬地退下,只留下沈芊君一人站在风中,搂着自己,看着那边聚精会神射箭的人。

锦澜的箭可谓是百发百中,而且每一箭都是正中红心中间,旁边跟着的几个将士都急忙溜须拍马,“可汗不愧是箭法如神,简直是百发百中啊!”

流云看了一边站着的人,想要挪动步子过去和沈芊君搭话,锦澜却忽然拉开弓箭,却迟迟没有拉弓,而是斜视着身边的人,缓缓开口,“来人啊,去把安皇后请来。”

士兵立即上前行礼领了命下去,流云收回步子,不好再上前和沈芊君说话。

不一会儿,士兵便带着一个女人过来,沈芊君转身看向了来人,立即急切地跑了过去,拉上了安后的手,“母后!”

“君儿,你怎么在这里?”安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抓着她的手,眼里忽然多了一丝忧伤,“怎么瘦了这么多?”说毕,就伸手抚摸上沈芊君瘦削的脸。

沈芊君摇着头,不想解释自己为何而来,只是两母女还没有好好地许久,锦澜突兀的声音便再次传来,“靶子实了,安后,不如就麻烦你来给孤王做一做靶子吧,来人啊,拿几个苹果上来!”

众人都唏嘘不已,沈芊君猛然抬头,看着锦澜已经放下手上的弓箭,侧身冷冷地看着这边,他的脸上虽然在笑,可是却那么阴冷,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安后的手抖动,死死地咬着嘴唇,她现在是俘虏,没有拒绝的权力,但是她有以死要挟的决心。

“本宫是南越之后,岂能由你们北鲜人侮辱!”安后别开头去,脸上全是视死如归,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不怕。

“安皇后,你死了你的儿子和女儿可能会很难过的。若你不肯当人肉把子,那么,你来好了。”锦澜随手一指,方向却直指沈芊君。

所有人的目光都呆怔了,顺着锦澜的手指看去,分外地惊讶。

看着身边的女人,和眼前冷酷的男人,沈芊君咬了咬牙,冷笑着,“可汗原来喜欢如此对待俘臣,当真是没有一点九五之尊的气度。既然可汗要芊君做靶子,芊君从了就是。”

沈芊君上前,接过士兵手里的苹果,缓缓地走到了锦澜的对面,她不想安后受辱,所以自己来承担好了。

可是明显锦澜也吃惊了,他本以为这个女人会据理力争,只要她求自己,他是会心软的,但是现在呢,她情愿讽刺自己,也不肯屈服。

“大胆!沈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可汗不是九五之尊,谁是?”身边的兵将气不过上前道。

“在我心中,九五之尊有着能容世间难容之事的胸怀,可是可汗你却小肚鸡肠,实在可笑!”沈芊君嘴角一扬,旋即便露出鄙夷的表情,手缓缓地放到了自己脑袋上,将苹果安安稳稳地顶在了脑袋上,“可汗,来吧。”

这一句话,带着十足的挑衅,但更多是鄙夷。

锦澜紧紧地捏紧了拳头,看着人儿此刻所流露出的,全是对他的不屑……他想要占有这个女人,却适得其反。

看着红色苹果稳稳地放在沈芊君的头顶上,安后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芊君身前,“可汗,你想让本宫来,那么本宫来。”说毕,便转头对沈芊君摇了摇头,“君儿,母后也到了这把年纪了,即便是不幸死在可汗的手里,也不可惜。但是你现在还年轻,风华正茂,不可以,不可以,乖,听母后的话。让母后来。”

说毕,安后便踮起脚想要抓过沈芊君头顶上的苹果,却被沈芊君笑着拒绝,“母后,不用担心,我相信可汗的箭术,若他失手把君儿射死了,那不是君儿命薄,而是可汗箭术不精!遭世人耻笑!”

透过安后的肩头,沈芊君的眼中带笑,火药味十足,公然挑衅着锦澜的底线。

锦澜垂眸,眼中神色完全猜不出,他缓缓抬头,忽然微微一笑,“那是当然,孤王绝对不可能失手!”

说毕,就重新举起了弓,拉着弦,张弓就要射向那个苹果。

沈芊君惊恐着双眼,还未来得及推开安后,便听到耳边一阵‘嗖’的声音,接着便见那个苹果被箭刺穿,苹果左右歪斜了几下,随后便又稳稳地落在了沈芊君的头顶上。

安后“啊”的一声抬头,看着穿过自己头顶,插一入苹果的箭,白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母后,母后!”沈芊君立即抱着受惊要摔倒的人,头上的苹果跟着箭一起落在地上,箭立即从中间折断成两半,卡擦一声,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快来人啊,军医。”沈芊君惶恐地看着四周的人,双腿瘫软地跌倒,抱着安后哭喊着,可是,却没有人敢帮……

流云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汗忽然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很气愤,立即,几步上前,将安后打横抱起,离开了此处,“军医,军医!”

沈芊君也急匆匆地跟着跑去,生怕安后有什么事。

许久,锦澜才抬头看着苍白的天空,将手中的箭一丢,“去,让军医速速去救治。”

“是。”直到听到士兵的应声,锦澜才长吐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王帐而去。

几个军医提着东西便匆匆地去了安后的帐子,帮她诊脉了一番,然后写下了方子正要离开。

沈芊君急忙上前拦阻,焦急地蹙眉,“军医,请问我母后如何?”

“她只是受了惊吓,吃点压惊的药就无大碍了。”军医点着头便离开,沈芊君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流云跟前,认真地看着他,朝着他就要作揖。

“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万万不可啊,你这样是折煞了属下啊。属下跟着摄政王,自然是知道沈大人与他的关系并不同寻常,帮衬点是应该的。”

“是么?可是还是多谢你。”沈芊君还是微微点头,然后走到床榻边,流云走到桌子边拿起药方,扫了一眼后回头看了眼坐着的人,“沈大人,那属下去让人煎药。”

“好,有劳流云大人了。”沈芊君微微侧脸,目送流云离开后,这才从怀中掏出帕子,小心地给安后擦拭着额头。

她低垂着眉头,看着安后的脸庞,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从这里逃脱出去,要让她和母后做俘臣?不可能!

手上的动作慢慢平稳,而同时,沈芊君的眼中忽然有了一点神色,她,有谋划了!

守了许久,流云便重新端了药碗上来,喂过安后吃下药,沈芊君才缓缓起身,“让母后休息会吧。”

“恩,属下送大人回去。”流云说完这句话后就觉得不妥,这几日沈芊君昏迷着,可是一直都在可汗的王帐里啊。那么他要送沈芊君去王帐?

似乎觉察到了流云的心思,沈芊君浅浅一笑,止住了步子,“大人留步吧,芊君自己回王帐。”

“可是……”流云怕锦澜还为难沈芊君。

“放心,我知道如何应对。”沈芊君嫣然一笑,然后转身朝着王帐走去,她刚进去的时候,方才帮安后诊断的军医恰巧走出,军医看了沈芊君一眼,眼神躲闪,然后急匆匆地便逃走,可汗可是吩咐过了的,不要让沈大人知道是可汗让他们去诊治的。

看着军医如脚下生烟地逃走,沈芊君掀开帐子大步走了进去。

迎面大帐内,锦澜正单手蹙着太阳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他微微抬眼看了走进的人,忽然坐直了身子。

看得出他的伪装,沈芊君了然一笑,“多谢可汗救治我母后。”

“你想多了,孤王对俘臣不是小肚鸡肠的么?”锦澜冷沉着脸,回复的语气不太好。

沈芊君缓缓走进,笑得更加开心,“可汗何必伪装?若我和母后是被人看管的俘臣,又怎么能在这军营里行走自如?若不是可汗的吩咐,那些军医又怎敢去诊治?”她不紧不慢的解释着。

锦澜听着,猛然抬头,眼里冒着精光,这个女人总算还是明白他的心,总算好心没有成驴肝肺,“你知道就好。”他缓缓开口,手指在桌子上不经意地敲打着,好掩饰此刻的心虚,他对沈芊君的所有感觉,早就写在了脸上。

“可汗,若你答应芊君善待安后和千乘太子,芊君愿意去游说,这样双方便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岂不很好?”沈芊君站定,此刻就像一个谋略家一般地款款道来,全很又恢复了之前刚入北鲜的姿态,自信阳光!

锦澜手指在桌子上匆忙一收,然后捏着自己的下巴,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若是以前,他当然会欣然答应,可是现在,他已经不能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了,她已经学会了在自己面前隐藏心思,而且隐藏地极深。

摸着下巴的手来回了几下便停住,沈芊君却笑眯眯地靠近了一步,“莫非可汗怕芊君使诈?”

她哪里是在笑,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那乌黑雪亮的眼珠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锦澜,就好像能把人看穿一般。

锦澜不禁微微后仰了点,久久后才开口,“不失一兵一卒当然是好,可是你觉得孤王会上当么?”

“哦?可汗原来胆子这么小?当真觉得芊君会使什么心机?”沈芊君不依不挠,又靠近了几步,双手撑在桌案上,正好将她的胸挤压,那胸前的风光立即形成好看的山丘。

锦澜别开头去,声音稳重带有磁性,完全听不出是喜是悲,“孤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沈芊君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懂?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倔地要死,而且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讨好过他,如此忽然献殷勤,绝对是有盘算,而她的盘算,无非是想逃走,他,绝对不允许!

“如果你能将高冉昊和千乘晏请到咱们的船上商议,孤王可以考虑放过他们。”锦澜半步不妥协,忽然从坐席上起身,从桌案转过去,来到沈芊君身边,“你有什么花花肠子,孤王全都清楚。”

他凑到她的耳边,声音很轻,却让沈芊君感觉到一阵从脚底到心口的凉意,好冷。

沈芊君转过头来,恰好就对上锦澜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立体感很强,那一双鹰隼的眸子就像闪着血腥一般,直入人眼底。忽然,他伸出大手,就朝着人儿的腰际过去……

“你要做什么?”沈芊君猝不及防地呵斥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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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千金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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