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痴情以醉心何处
子鱼在门前停留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此时的赵高正侧卧于榻上,披着一件宽松的长袍,半露着胸部,三个几近**的妙龄少女跪坐于身侧,一人轻摇羽扇,一人慢柔捶腿,一人将手中娇嫩欲滴的李子放在赵高的嘴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见子鱼进来,赵高微微睁开眼睛,撩了撩长袍,三个卑女躬身轻轻退下。
子鱼待卑女退去,才向前一步,慢慢答道:“所有工匠皆灭其族,这世间已不曾有过这些人!”
“嗯!”赵高轻应了一声,慢慢坐起,理了理散落于肩的长发,示意子鱼坐下,才淡淡地说道:“那蒙家的谣言可曾扑灭!”
“已然无人知晓!”子鱼坐下,将手垂在两边,答道:“蒙家也已知道是大人所为!”
“嗯!”赵高抖了抖长袖,将一颗果核吐在手中,慢慢地将目光从远处收回:“徐福可有什么异动!”
“前日自蒙家归来,便不曾出屋,一直与那个叫楚茗的女子厮混在一起!另外他似乎要与蒙家小姐比武!”子鱼说着眼中流落出一丝不屑!
“去而又返,到是有趣的很!”赵高眯起眼睛,看了看子鱼,把玩着那果核,笑着说道:“这其中原因你可查清楚了!”
“那女子的情郎便是那日行刺李斯之人!”子鱼即答道。
“哼!”赵高让那果核抛起落下,落下又抛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起落,哼了声道:“却是小看了那项梁老儿了!不过他这么做到是与我想到了一处,蒙家必须铲除,不然后患无穷!”
“那李斯本来就是一个胆小、多疑之人,如今遇刺,自然会诸多联想,而蒙家负责咸阳保卫之责,这般一来,那李斯虽然有心与蒙家亲近,怕是也要顾及三分了!而如果他们不能尽快成盟,那么蒙家便再无翻身机会了,只是不知道这项梁如此作为却是为何?!”子鱼看着那果核起起落落,若有所思地说道。
“蒙家与他有血海深仇,如今又这个机会,他这么做到是不足为怪!可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到是无趣了!“赵高端起一杯酒,将那果核丢在其中,放在嘴边轻轻地嗅了嗅,看了看一脸疑惑的子鱼,冷冷一笑说道:“项梁老儿如此冒险,除了这个缘由,却还有更深的用意!那就是项梁老儿一直心存的谋逆之心在作怪!”
赵高说到此处,略微停顿,将那手中酒杯轻摇了几下,继续说道:“只不过如今他势单力薄,那画中秘密也尚未探出,加上一直以来惧于蒙家军威名,始终潜伏于民间,不敢妄为罢了!而今蒙家落难,他如何会不火上浇油,如何会看着蒙家东山再起,如何不想方设法除去他心头这个大患!”
“蒙家却如何又这么重要!”子鱼垂首而立,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哈哈哈!”赵高一阵大笑,那手里酒杯中的琼浆随着飘洒而出,溅在袖上,赵高抖了抖长袖,有些激动地说道:“难道我大秦便只有蒙家?难道蒙家去了,大秦便要亡了不成,小儿之心,却是异想天开,我到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说着仰头将那酒连着果核猛地一干而尽!
子鱼站在下首,面色微红,胸部起伏,待到赵高说罢,愤然道:“蒙家军虽是英勇无敌,但那岂是他蒙家的功劳,还不是我大秦的士兵勇猛,还不是我大秦的军队训练有素的缘故!只要有我大秦铁骑在,一个蒙家何足挂齿?项梁老儿却是好生幼稚!”
“子鱼之言实是我心中所想!”赵高将那酒杯哐啷一声丢在地上,转身坐于榻上,眼中一道杀气划过,冷笑道:“项梁老儿这般帮我,我如何能辜负了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着子鱼,话锋一转,道:“徐福要救的那个人性情如何?!”
子鱼不解地看了一眼赵高,答道:“匹夫之勇,用情至深!”
“哈哈!天要亡你,你却如何能活!”赵高傲慢地笑道。
“大人……”子鱼欲言又止!
“你刚才说徐福要与蒙素素比武?”赵高笑罢,忽然问道!
“是,大人!”子鱼将那日马车之事与赵高说了,赵高听罢,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般虽是漏洞百出,但如今却是上上之策,这徐福却是有趣,好,既然如此,我便助你一臂!”说着一挥手,将子鱼叫道身前,耳语了一番,那子鱼顿时一脸狐疑……
“备车!”赵高交代清楚,也不管子鱼一脸惊讶的表情,开口说道:“我去见王上!”
……
子鱼送走了赵高,回到屋中,却是闷闷不乐!
“主公不知为何,却是让自己帮助那徐福!”子鱼喃喃自语。虽说主公这些年所做的事从来都没有错过,但对于主公的这个决定子鱼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想起自己那年幼的弟弟被供奉给了天神,子鱼便恨不得杀掉这世间所有装神弄鬼之人,可主公却偏偏让自己帮一个神棍……
为了这个神棍,主公居然不惜动用了藏于蒙家最深的暗哨,却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调包这么个毫无意义的芝麻大的小事……
“他如果是个有胆有识的人,那么他与蒙素素见了,自然会去冒险做出决定,可如果他不过是个胆小如鼠、卖弄是非之辈,那么便随他自生自灭吧!”主公的话犹在耳边!
子鱼一声长叹,却不知主公为何去下了这么大的力气去考验一个在自己看来,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为天下苍生,我一条贱命算得上什么!”耳边再次响起主公那忧国忧民的神情,那苍劲有力的声音,便如暮鼓晨钟一般,一下子惊醒了子鱼!
子鱼猛地站起,恍然大悟,不由得自语道:“主公为了天下连性命都不顾,自己却如何还放不下这一点执着?!”说罢却是淡淡一笑,走出了屋子,奔向大街而去!
……
此时正值正午,天空中骄阳似火,大街上却人来人往,而陈世杰却躺在望月楼的绣榻之上!
陈世杰身无寸缕,面容扭曲,一双大手紧紧抱着一丝不挂的玉儿……
玉儿秀发凌乱,双眼迷离,荡人魂魄的喘息声中,滑腻似酥、柔若无骨的娇躯跨在陈世杰身上,便如那汪洋中的一叶轻舟,随波而舞!
“啊!”玉儿娇啼一声,终是不支,整个身躯猛然间紧紧地绷起,陈世杰猛地坐起,一声长啸,已然是汗流浃背!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许久才慢慢地、慢慢地,恋恋不舍地分了开来!
玉儿慢慢地从陈世杰的身躯上落下,无力地抬起光滑的手臂,扯过凌乱一旁的锦被遮在身上,将那芊芊玉手支在腮上,如醉了一般斜卧于锦被之中!
陈世杰仰躺在那里,双眼含情,直勾勾地瞧来,玉儿那朦胧惺忪,绣屏斜倚的样子,让他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撩起乱洒在脸颊的秀发,深情地说道:“嫁与我吧!”
“嘻嘻!”玉儿抿嘴而笑,酥胸一颤,竟是从那半掩的被中落了出来,陈世杰双眼发直,一只手颤巍巍地滑到那柔嫩丰满的乳间,轻轻一挑,那一颗粉红的樱桃便似摇摇欲坠一般!
“我说的是真心话!”陈世杰爬起身子,紧紧抱住玉儿,竟是有些哽咽!
“傻瓜!奴家如何不想!”玉儿轻轻抚弄着陈世杰的脊背,一点朱唇紧紧帖着他的耳垂,幽怨的说道。
一股温热传来,耳廓一阵瘙痒,陈世杰如落云中,一下子将头埋在玉儿的胸中,近乎哀求地说道:“你便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眉,却不要在这样折磨与我!”
“夫君却是何出此言,贱妾如何舍得你去死!”玉儿伸出手将陈世杰的头捧起,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一滴香泪竟是自那潮红的脸颊上滑落而下!
“你叫我夫君?你叫我夫君!“陈世杰心花怒放,面红耳赤,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嘻嘻,看你那傻样!”玉儿兰花指出,轻轻点在陈世杰的额头,无限娇羞地说道:“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这一生便除了你,心中如何能再容下他人!”
“玉儿!”陈世杰双眼含泪,目不转睛地看着玉儿,受宠若惊地说道:“有你这番话,就是这便死了,也是值的了!”
“不许再说死!”玉儿翻身将陈世杰压在身下,微红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嗔声道:“我还要与君长相厮守,终老一生呢!”
“玉儿……”陈世杰哽咽无语!
“好了,你只要帮我报了仇,将那蒙家铲除,我便与你别了这是非之地,做一对逍遥自在的夫妻,与你生儿育女!”玉儿在陈世杰额头上轻柔地亲吻了一下,柔声细语地说道!
“我一定,粉身碎骨……”陈世杰再次抱紧玉儿,一脸坚决地说道。
“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要活着,不然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如何苟活于世!”玉儿将手指点住陈世杰的嘴唇,有些怒意,含泪说道!
“我不说,我不说……”陈世杰却是笑了,那泪也终是落了下来!
“小姐,徐福先生求见!”那玉儿的手刚刚滑落到陈世杰的下体,外边忽然有人说道。
“他?!”陈世杰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惊恐不安。
“你却又是多想,这些年除了你我与过何人,见他不过是想尽早报仇,与你一起比翼**罢了!你却这般疑我,我……”玉儿说道此处神色绝苦,泪眼朦胧!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陈世杰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着,悔恨不已地说道!
“嘻嘻,好了,我不怪你便是!”玉儿噗嗤一声,抓住陈世杰的手,怜惜地亲了亲他那发红的脸颊,说道!
“那我先走了,你要小心!”陈世杰穿了衣服,不舍地看着梨花带雨的玉儿,关切地说道!
“嗯,奴家夜夜念你,你却不要辜负了为妻!”玉儿那双眼睛满是娇羞,满是期许,满是柔情,满是不安!
“玉儿,我要负你,天打雷……”陈世杰单手指天,朗朗而道!
“我信你,不许你说!”玉儿掩口而笑,娇娇欲滴的红唇吻了上去!
……
陈世杰恋恋不舍地离去后,玉儿叫过丫鬟,整理了被褥,坐到铜镜面前,将秀发挽起,施了些粉黛,见再也看不出痕迹,才慢慢说道:“让徐公子上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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