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毒计
第10章毒计
想想这样更妥当,于是泓禹向另一边的手下招呼一声,撤!
那几个人也收了手几个人聚拢在一起,迅速地向后撤离而开。
死士们本以为他们燃着的那片火海能阻挡住军队的去路,可惜他们都忽略了军队组织的强大力量。
云国的军队真得就像是涌到大地上的一股浪潮一样,面对那片无情的火海他们连停都没有停下来。
那些个士兵们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他们中有很多就是专门负责建造的工兵主将把这些工兵们放在了最前面。
工兵们不用刀也不用枪,他们用得是斧头。几十个工兵站成一排,两个一组对着那些树就是一顿砍。这一行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一般十几下子树就差不多倒了。
后面的士兵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拿绳索掷到树冠上去,然后十几个一组,负责把那些树拉倒。
这样还没有完最后上来的是一辆辆的战车,这些车都是由十几个人推动的大车这些车一直接朝着那些倒卧的树就碾了过去。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火势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他们开了一条路通向黑胡林的深处。
那个死士的头现在才意识自己也是已入毂中他们现在也成了瓮中之鳖,“不好,云国的军队马上就要冲过来了。”
“怎么办?”面对手下人的疑问,领头的脸一沉,“把墨轩阁的人和风逍必须死。”
这群死士低估了云国军队前进的速度,就在这个时候大批的云国的军队已经开到了他们面前。
这些士兵好像对这群死士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第一个见到他们的士兵就立刻大喊起来。
“沉国的人在这里。”
随着一声令下,云国的铁甲兵手持长矛向死士们刺了过来。十个铁甲兵的就组成一台杀人的机器,几个死士片刻之间就都被扎成出了好几个血窟窿。
那个为首还想要多反抗一会儿,可惜他的本领在杀人机器面前就是螳臂挡车。
很快十根长矛都招呼到他的身上,当铁甲兵收手的时候,他已经被扎得血肉模糊,看不清面目。
直到这时那个发令的人才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连大红色的斗篷也藏不住他又高又壮的身形。
来人面无表情地看一眼地上躺着的的死士,“找到沉国的使者没有?”
立刻有人禀报,“将军前面发现几个受伤的人,看情形像是沉国的和亲使者。”
那位将军马上朝着那个方向奔了过去。这时风逍已经几近昏迷,迷离之间他看到一片血红色向他袭了过来,他不知道那究竟是敌人来取他的人头,还是说自己马上要油尽灯枯,看到无常来取自己的命了。
恍惚之间他还想用刀比划两下子,不过这样做只是让他脚下发麻,倒了下来。
“怡亲王受累了,快叫军医来。”随着将军的召唤风逍被人抬上了抬架,被人抬出这片快要烧没了的黑胡林。
等风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营帐之中,不过他一看帐中悬挂的军旗并不是沉国之物。
做为一个军人的职业敏感让风逍一下子坐了起来,可他这一举动马上就受到了报应,身体上的疼痛一下子袭了上来,让他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怡亲王,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你可不要乱动。”
说话间那人走了进来,坐到了风逍身边。
“林将军?”风逍作为亲王对几个国家的名将当然是都认得的,不过他对在这里能见到林魂西还是很奇怪。
“不错,正是在下。前几日收到沉国皇帝的机关兽传书,我皇命我在此处平定一些部落的叛乱为怡亲王扫除大门,没想到在这黑胡林遇见了。”
风逍听后感慨不已,若不是沈寒渡的机关兽传书恐怕自己这次真的是命丧黑胡林了。
“风某人在此谢将军救命之恩。”风逍双手抱拳放于身前,只是这一动扯到伤口又让他不禁深吸一口气。
林魄西见状忙上前一步,扶住风逍,“王爷客气了。没能早些赶到,让王爷受惊,是在下的失职。”
“林将军实在是太客气了。”
“在下多问一下,究竟是何人所谓,王爷心中可有判断?”
其实林魄西完全是因为自己好奇,别国的王爷惹了谁和他没关系。可早就听闻沉国这位唯一的异姓王身手了得,跟随他的人也以勇猛无双著称,这次能将他们打得如此之惨,要么就是血海深仇不报不休,要么就是敌人的实力太多强大。
闻言,风逍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幕后的黑手除了温楚言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只有他,自己做到了丞相还不满意,一心想帮自己的女儿谋的后位,若是温梦能生个一儿半女,恐怕他还得助外孙登上皇位,他们温家的荣耀代代相传才能死而瞑目呢!
可是,就算他知道是谁干的,没有证据也是枉然。温楚言为官多年,在朝堂上的经营只怕比他这个王爷还多,空口白牙,不能撼动他分毫。
见风逍没说话,林魄西也不好再追问,只道让他好生休养,便欲退出帐中。
风逍却婉拒他的好意,“风某人此次出使,使命重大,还望林将军尽快奏禀皇上,风某有要事相商。”
林魄西拱手施礼,道:“王爷放心,在下这就去。”
勤政殿。
“臣参见陛下。”严亲王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坐于桌后的云帝施施然放下手中奏折,略一挥手,“赐座。”待严亲王坐定,这才缓缓说道:“沉国派来使臣,来谈与我国和亲事宜。”
“陛下,可是锦州被围一事?”严亲王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已了然。
云帝点点头,“爱卿看得通透。”
“沉国防守被破,沉帝退守锦州城却被慕予竹困于城中几天几夜不得出,又恐动了秦淮之地的守军驰援,我们会趁火打劫,这才想到和亲的办法,一举数得。”严亲王一顿,见云帝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接着道:“如此,锦州之困得解,秦淮之地得保,若是公主下嫁,无形中便多了一个人质。”
严亲王说完,等着云帝,可他只笑不言。
忽的,严亲王像明白过了什么,赶忙跪拜外地:“陛下,您可是要给鸢儿赐婚?”
“哈哈哈哈,”云帝大笑,“严亲王意下如何?”
“还望陛下收回成命。鸢儿年幼,恐难担此大任。”
“爱卿谦虚了。令嫒小小年纪便可做到沉国军师一位,非常人所不能及也。这些年在外游学,所见也非寻常宗室女可比,她的机关阵法之术既可显我云国联姻的诚意,还可将沉国边境布防图送回,除了镜孤鸢,朕想不到其他人。”
“边境布防图?陛下是……”严亲王面色微怔,看到云帝嘴角上的笑容扬起,这才再拜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帝抬手免礼,和蔼的补充,“女儿家心思细腻,又是远嫁他国,难免会有情绪,爱卿即刻回去罢,万千云国百姓都盼着永不战争,天下太平呢!”
“臣遵旨。”告别云帝,严亲王迈着方步出了宫。
他没有乘上王府的马车,只沿着官道一步步向前走。
他在思考,思考回府如何去说。女儿才刚回来,又要去和亲,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这和亲到别国的,恐怕就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这么想着,他已走到王府门口。深吸一口气,严亲王终还是抬脚迈了进去。
王府内,镜孤鸢正在案几旁边侍弄刚栽好的一盆七鸢,在沉国位列军师,杀伐果断,运筹帷幄,却只有在这些花花草草面前,她才能露出女儿家应有的柔和。
“鸢儿,你在做什么?”严亲王的声音乍然响起,镜孤鸢竟有一瞬的失神。
“父王,你来找女儿,可是出了什么事?”镜孤鸢不答反问,父王的这句开场白似乎是用来掩饰什么的。
严亲王有些犹豫,但终还是开了口,“沉国派使臣前来商谈和亲事宜,皇上的意思是想让你去。”
闻言,镜孤鸢很久没有说话,安静的屋内只听剪刀的咔嚓一声,刚刚栽好的七鸢花应声落下,“我不去。”
似是早就知道她的这个答案,严亲王没有丝毫惊讶,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才回来没多久,现在就让你去和亲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那父王就不必再说了。”镜孤鸢挥手打断严亲王的话。
她知道父王做事严谨,这个决定必是深思熟虑的,可是,可是那一刻在沉军阵营中的心碎,她还没忘记,也不能忘记。
“鸢儿,”严亲王也不恼,继续说着,“方才陛下亲召我商议,如今沉国被围,沉国国君被困锦州城,他们此时提出和亲对我们云国极其有利,他会许你皇后之位。”
镜孤鸢不禁冷笑,“父王认为鸢儿会贪图皇后之位吗?”
“我知你的眼界不会如此浅薄,所以,如果我说和亲对我们而言意味着沉国在秦淮之地的布防图呢?”
镜孤鸢一怔,抬眸看着自己的父王。严亲王表情无变,一样回视自己的小女儿。
“边境布防图?皇上的意思是”镜孤鸢有些迟疑。
严亲王拾起掉落的七鸢花,“正如鸢儿所想。和亲是假,得到布防图才是鸢儿真正的任务,如此,鸢儿觉得还有人比你更加合适吗?”
严亲王语毕便兀自离去,剩镜孤鸢独自在屋内沉思,紧皱的眉头久久无法舒展。
风逍的伤势日渐好转。这日,他接到传话,云帝要在勤政殿亲自接见他。
步入勤政殿,风逍不仅看到了云帝威严无比的坐于上首,还看到了满朝文武齐齐立于主殿两侧,这个亲自接见的规格可见不低。
他由小太监引着步入主殿,双手抱拳恭敬的行使节礼仪,道:“风逍参见陛下。”
“久闻沉国怡亲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云帝笑道,“怡亲王免礼。”
“陛下谬赞,风某愧不敢当。”
云帝哈哈大笑,“听闻沉国乃礼仪之邦,不知怡亲王这两手空空的来到云国,所为何事啊?”
风逍心头一紧,脸上的笑容尽收,抬头看向云帝,只见云帝笑得和煦,眼神却极其冰冷。风逍明白,沉国现在的处境如何云帝心里一清二楚,他的这番话无非是想告诉风逍人在屋檐下的道理。
“陛下有所不知,”风逍面不改色的说,“我国圣上一心愿与云国交好,本已准备丰厚礼物让风某带来只作陛下赏玩一笑。然汎国突然来犯,让本在准备婚事的我们措手不及,礼物车马亦无法出城,但圣上不愿错失良缘,遂遣臣下先行出使,一应礼物待围城之困稍解,必将快马加鞭送达。”
“哈哈哈哈,”云帝大笑,“贵国客气,礼仪之邦名不虚传,待结亲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一家人又怎会在意甚礼物与否?”
这个风逍果然机敏,几句话就将劣势化为主动。
立于下首始终未发一众臣心中所想也不仅相同,尤其是严亲王,久闻这位怡亲王与沉国皇帝沈寒渡交情甚深,如今见他这般巧言令色,作为父亲,将女儿嫁与皇家,心中始终有几丝担心。
“怡亲王,不知贵国皇帝看上的是朕的哪位公主?”云帝再问。
风逍又一行礼,道:“陛下过谦。我国圣上拳拳相交之心日月可鉴,得陛下选中的女子皆是两国友谊的象征,我皇将许以皇后之位,大婚册封,极尽荣光。”
“既然如此,朕便将风鸢郡主嫁与贵国,如何?”
“风鸢郡主?”风逍有些迟疑,这个名号怎的听起来有些耳熟。
似是看出他的迟疑,云帝解释道:“就是之前还在贵国军营坐镇指挥,运筹帷幄的军师,镜孤鸢。她是我朝严亲王的幼女,风鸢郡主。”
锦州城。
汎国军队已在城外围了数十日,城内的百姓出不去,城外的人家进不来,一开始还能维持井然有序的生活,但时间一久便开始人心浮动,整个城里逐渐弥漫开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