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公元2002年,夏。
这是美好的一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楚地的树木之盛,已几乎覆盖整个区域,至少对于这个并不算大的乡村而言是这样。
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个没完没了,欢快的鸟儿也跟着它尽情歌唱。树下,一个年约16岁的小胖墩正惬意的哼着小曲走过。
只见他梳着一个老土的中分头,头发被擦得曾亮曾亮,身上穿着一件吊带牛仔裤,左手牵着一只并不比他轻多少的哈巴狗,右手则是握着一个超大号的冰淇淋。哼两句小曲就伸出舌头舔一下,蹭得鼻尖上都沾满了奶油。
“当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胖墩边舔着冰淇淋边看着走在前面的哈巴狗。
哈巴狗当当转过头来,两簇眉毛皱到了一起,渴望的眼神看向胖墩。
“要不要来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喔,你不吃我可要吃了。”
胖墩将剩下的大半个冰淇淋在当当眼前晃了晃,又缩回去狠狠的舔了一口。
“唔……”
哈巴狗当当无辜的看着胖墩,哈喇子流了一地,肥大的舌头时不时舔一下正往下流个不停的口水。
“你要不要吃嘛,要吃的话就跟我讲噢。”
当当:“唔……”
“你不喜欢吃这个吗?可是,真的好甜好甜噢,你知道吗,这可是我最最喜欢吃的奶油冰淇淋。”说完又舔一口。
当当:“唔……”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爸爸不让你吃这个。”
当当:“唔……”
“我就知道啦。爸爸跟我讲过,小孩子是不能吃太多甜食的,当当你才两岁,当然不能吃冰淇淋咯,不然会长蛀牙的。”说完舔一大口。
当当:“唔……”
“不要用这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嘛,我也是为你好啦。你要知道,长蛀牙可是最痛苦的经历,到了那个时候,你连喝水都会牙疼的噢。走吧,等你长大了,我一定买好多好多冰淇淋给你吃。”
当当:“唔……”
“走了啦,再不走的话,外公家隔壁的刘老汉家的大黄狗就要来了!”
当当:“唔……”
“走嘛,当当最听话,最乖了。”
当当:“唔……”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抽你了。”
当当:“唔……”
“你……”
当当:“唔……”
“我……”
当当:“唔……”
“噗……”胖墩仰天狂喷鲜血,两眼翻白。
当当抬头45度角,依旧是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胖墩,轻轻叫了声:“唔……”
胖墩又狂喷了两口鲜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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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继续叫着,鸟儿继续唱着,胖墩带着爸爸最爱的哈巴狗当当来到一个小湖边。湖水透明至底,小鱼儿欢快的在水中你追我赶,清风吹过湖面,带起一片涟漪。
“好美!”
胖墩微闭双目,双手轻轻放在胸前,此情此景,已经让他深深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有人说,春天是个多情而憧憬的季节,那我敢肯定的说,夏天是个**而又放荡的季节!
同样的此情此景,只见哈巴狗当当甩着满身的肥肉,兴奋的伸长舌头,用它从未有过的飘逸步伐,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牛,以每秒十米的速度朝湖水狂奔而去……
“扑通”一声巨响,激起漫天水花,胖墩惊讶的睁开双眼,当他看到湖中的一幕时,全身不由一阵剧烈的颤抖,张大嘴巴尖叫了一声:“当当,不要啊!!”
当当在水里挣扎着,大叫着,胖墩则在岸上焦急着,徘徊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不会游泳,要是当当有个三长两短,爸爸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看着水里当当无辜的眼神,胖墩紧握双拳,咬紧牙关,全身颤抖,激动的大叫了一声:“当当,你坚持住,我来救你了!啊!!!”
说完大叫着跳进了湖里。
身体刚一接触水,胖墩就直直的沉了下去,鼻孔和耳朵里瞬间被湖水灌满,整个脑袋就像快炸开了一般。他下意识的猛挥双手,脚下也无意识的乱踹着,经过了两分钟的艰苦奋斗,他的脑袋总算冒出了水面。
胖墩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新鲜口气,为即将到来的下一次战斗做着准备工作,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影……
只见当当此时正惬意的从他身边游过。
胖墩宛如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撕心裂肺的叫道:“当当救,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胖墩很不情愿的又沉了下去,接着传来的是一阵水泡‘咕噜咕噜’冒出水面的声音。手忙脚乱的与湖水进行了数分钟的厮杀后,胖墩再次浮了上来,急忙手舞足蹈的大叫:“当当快救我,快快,快救我!”
当当无辜的看着胖墩,低吟了一声:“唔……”
胖墩心如死灰,仰天悲鸣:“苍天啊!大地啊!难道我的人生即将毁于这只哈巴狗身上吗!哪位天使姐姐请发发慈悲,救救我这个可爱的小胖墩吧……”
话刚讲完,胖墩就直挺挺的沉了下去。
就在这个万分紧急、火烧眉毛、心急如焚、千钧一发……呃,就在这个万分紧急的关头,一个黝黑的身体闪亮登场,他毫不迟疑,飞速跃向半空,以一记向前翻腾两周半加转体,完美入水。
数秒钟后,黝黑男夹着胖墩露出水面,奋力朝岸边游去。胖墩由于过度紧张,双手双脚正在疯狂的做着抽风运动。
“嗯,唔,哼,吁。”
黝黑男身体莫名其妙的招受到一顿猛烈的袭击,闷哼了几声后,黝黑男终于爆发。
“蒽搞么事噢(你干什么),马勒个巴子滴(呃,这句不翻译),蒽给老子莫动(你给老子别动),再动老子不管蒽咧(再动老子不管你了)!”
胖墩继续着他的抽风运动,对于黝黑男的话充耳不闻。
“卧槽(呃,继续无视)!原来是曾神弄嘎来葛,听八等银女(原来是从神龙架来的,听不懂人语)。”
说完,黝黑男就一把抓住胖墩那老土的中分头,也不征询胖墩意见,径直朝岸边游去。
“快松手,你快松手,你弄乱我发型了啦!”胖墩歇斯底里的吼着,手上的抽风运动进行得更加激烈起来。
“谁稀看(谁稀罕)!”
黝黑男紧握他的头发,无视他的反抗。期间,由于胖墩抽风运动的激烈,以及黝黑男的强力坚持,胖墩那无辜的头发被抓掉了好几大把。
终于,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激烈斗争过后,黝黑男携带胖墩顺利抵达湖岸。在这次紧急的营救行动中,被救人仅付出数千根头发的代价,事发现场并无人员伤亡,详情请关注……呃,接着讲。
胖墩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无力的吐出四个字:“天,使姐,姐。”
黝黑男挠了挠屁……呃,臀部,不解的回了一句:“蒽在港么事呃,哪特有么事葛天使假假撒(你在讲什么哦,哪里有什么天使姐姐呀)?”
听到这里,胖墩全身袭来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猛地睁开双眼!只见,一个黝黑得发亮,高大的吓人,全身只穿了一条粗布裤衩的“怪物”正好奇的盯着自己。
“呜,哇……”
胖墩怪叫一声,两脚蹬地,惊恐的向后退去,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黝黑男白了他一眼,丢下一句。
“神经饼(--神经病)。”
“你你,你是人是鬼。”胖墩惊恐的看着黝黑男,身体就像一个松了螺丝的机器一样抖个不停。
黝黑男抡了抡裤衩,愤怒的骂道:“马勒个巴子滴,老子涨得有耶样抽象么?老子kǒ是蒽葛救命恩银(老子长得有那么抽象么?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你,你没对我做过什么吧?”
黝黑男鄙夷的看了胖墩一眼,不屑的挤出三个字:“谁稀看!”
胖墩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稍稍恢复些理智。他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他那个老土的中分头,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将那只抖个不停的手伸向黝黑男。
“我,我叫大胖,胖。不知天使……呃,不是,不知英雄芳名。呃,不是不是,不知英雄大,大名。”
黝黑男习惯性的挠了挠屁……呃,臀部。
“么事跟么事哟,哈乱契拜糟葛(什么和什么哦,都乱七八糟的)。”
胖墩继续吱吱唔唔的说:“我,我叫大胖,胖。不知……”
不等胖墩说完,黝黑男就不耐烦的打断他。
“好咧好咧,算额怕蒽咧,额家滴牛还菜艾底呃,冒事葛发【读四声】额先走咧(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家的牛还在外面,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黝黑男说完转身就走,胖墩急忙一脚踏前,伸长右手,后脚微踮,惊呼:“英雄!”
“英行莫问蹭臭,额们后会又骑(英雄莫问出处,我们后会有期)。”
黝黑男潇洒的一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胖墩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黝黑男消失在茂密丛林中的背影,心中泛起万千感概。
知了继续叫着,鸟儿继续唱着,当当兴奋的冲到胖墩身边,甩了甩满身的水滴,溅得胖墩全身都是。它仰头45度角看向呆愣原地的胖墩,轻轻叫了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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