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禹王醒了
叶澜依说:“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情分,你大金既然兵临城下,就该知道,唯有你死我亡。”
耶律宗问:“我现在退兵呢?”
“你现在退兵,就必须要签下投降书,并保证大金百年不犯。”
“我只能保证,有生之年不犯,保证不了你说的百年。”
“你签字就好了,其他不必多说。”
耶律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看向叶澜依:“就只是为了一口气么?”
“是,一口气,为了一个女人,你浩浩荡荡的来犯,你现在为了你的百姓将士,你放得下么?”
耶律宗点头:“好,那就打吧。”
耶律宗纵身回到马背上,将刀抽出来。
叶澜依手里握着枪,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二皇子想要上前,被叶澜依阻拦。
“退下,这是我跟他的恩怨,他伤了我丈夫,我要亲手杀了他。”
二皇子退下,叶澜依去前面。
两人冲到一起打起来,都没有用轻功,内力,完全是用蛮力打。
两人打了两天两夜,两边的人都看的发呆,终究耶律宗一刀砍下去,险些伤了叶澜依,叶澜依躲开,一枪刺进耶律宗的胸口,人从马背上落下来,倒在地上,就没了气息。
叶澜依看着地上耶律宗躺下,看向萧何。
“要他的尸体回去,就只能签下永不侵犯的投降书,如今你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跋山涉水而来,却还是败在我手里,你们大金还想要侵犯么?”
“……”
萧何看向四皇子,四皇子立刻下马去看耶律宗,已经断气了。
“我大金与你玄国势不两立。”
叶澜依枪挑四皇子的脖子:“我现在就把他的尸体挂在城墙上,看你如何带他回去。”
说完叶澜依一枪挑起耶律宗的尸体,扔到城墙上面,枪从耶律宗的肩膀穿透,射入城墙上面。
“大金不该来犯,我叶澜不是叶澜依,不是他的太子妃,纵然是,也早就恩断义绝。
如今他兵临城下,伤我夫君,此仇不共戴天。
我杀他,保护玄国,你大金若是不服,大可以再来。
不过……若你们退下去,从前事情既往不咎,不然……只要我在,谁也不得进入我玄国半步。”
萧何看向四皇子,四皇子看叶澜依:“好,我们永不来犯,那你把我七弟的尸体给我们。”
叶澜依回头看了一眼,摆了摆手,才把耶律宗的尸体放下来。
降和书拿来,叶澜依转身离开。
大军几日后退下,叶澜依站在城楼上看着离开的木里河等人,转身走了。
几日后,秦剑等人也都离开。
临行前,秦剑说:“玄国太小了,你这样的话,迟早还是征战的。”
“将来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现在想休息,你们也不要来打扰了。”
“……”
太后看着孙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了。
叶澜依代孩子们回去。
一月后
叶澜依在床上躺着,御医看了后急忙起身跪下。
“恭喜禹王妃。”
叶澜依看着御医:“起来吧。”
赏了御医,叶澜依起身看向禹王,禹王还是老样子,睡着了不肯醒。
给禹王把被子整理了整理,叶澜依下去,走去窗口看着外面。
一道人影落到院子里,朝着她门口这边来。
叶澜依看着门打开,看到人从门口进来。
耶律宗已经恢复如常,长发乌黑如墨。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形修长,面目英俊。
看到叶澜依耶律宗听了下来。
身后的门关上,耶律宗看向床上禹王,走了过去。
坐下耶律宗把禹王拉了起来,将身上的大半内力送给禹王。
“没用的,要是可以,早就醒了!”
叶澜依已经试过了,但还是没用。
耶律宗问:“你说他还会醒么?”
叶澜依看着禹王沉睡的脸,许久转身看向外面:“不知道。”
“澜儿……你能原谅本王么?”耶律宗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下可以陪着她了。
叶澜依其实并没有安排这些,她确实狠心的杀了耶律宗,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舍弃了他本该尊贵的身份,死在她的手里。
几日前,她看到有人在院子里走动,才发现的这件事。
“耶律宗……”
“嗯。”
“我怀孕了,孩子是禹王的。”
叶澜依其实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解释,是对也好,错也好,但终究还是发生了。
耶律宗看着叶澜依,思忖了片刻:“若是禹王醒来,我们就和好,好不好?”
“那要是禹王醒不过来呢?”
“那我们就这样,不生不死。”
“好!”
叶澜依答应下来,耶律宗才起身,他去窗口看外面:“你看什么?”
“看那些事情,看那些过往。”
“后悔么?”
“后!”
耶律宗看她,还是转开了。
三月后大周二皇子轩辕麟迎娶玄国公主李青,玄国举国欢庆,玄帝亲自送公主出宫。
叶澜依提前两日宴请了大周使团。
其中也包括一个叫轩辕跋孩子。
这孩子就是大周的十九皇子,大周的皇子众多,据说这是轩辕帝最喜欢的一个,而这个十九皇子格外喜欢黏糊叶澜依,几乎是寸步不离。
一口一个姐姐。
其他的几个孩子跟着,就听他说,谁都不跟他说。
大周使团离开,叶澜依亲自送他们。
看着轩辕帝在人群中跟着离开,叶澜依转身才回去。
她这一转身,就是几年的光景。
玄国的迅猛发展,打开了各个领域,也叫玄国位列了三大国之中。
这一年的深秋,叶澜依坐在亭子里咳了一口血,总觉得时日不多了。
看着落叶叶澜依越发的疲倦了,总想着要去休息。
起身回到禹王的房间,看着在一边跟几个哥哥姐姐玩的玄云歌叶澜依交代了两句就去躺着了。
她躺下握住禹王的手,睡了过去。
几个孩子走去看他们,发现禹王的手动了。
那年禹王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听说了叶澜依是他的王妃,颇感惊讶。
叶澜依醒来后看着他也很惊讶。
醒了是醒了,但终归是忘记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归宿,但她并没离开,而是等了他两年。
只是两年过去,儿子都长高了,他也还是半点不记得。
月朗星稀的日子,院子里一群孩子,几只雪狼,桌子前坐着三个人,叶澜依吃着药丸,看着禹王和耶律宗对弈的棋出神。
人失忆了,就连棋艺都荒废了。
从早上输到晚上,依旧那么没进展。
“本王累了,今天不玩了。”
禹王起身,还是没有棋品,看着要输了,说走就走。
耶律宗回头看他回屋子去,看叶澜依起身跟着回去。
屋门关上,叶澜依服侍禹王休息。
禹王难免问几句:“你那个大哥,怎么也不娶媳妇?”
“……”
叶澜依也不解释,只是那时禹王问过,她便说是个亲戚,禹王认定是哥哥。
夜晚风寒,叶澜依起身咳嗽,禹王也跟了起来。
看到叶澜依手心的血,脸色苍白。
叶澜依没有说话,她只是洗了洗就去睡觉。
禹王从身后抱着她,手臂用力收紧。
叶澜依握着他的手拍了拍,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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