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光满天挂,星辰触手摘

第8章 星光满天挂,星辰触手摘

张信长用饭盒盛了一些肉汤及一块烤肉,把它放在踞离自己约十米远的地方。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喝着自己的汤。

过了一阵,那人果然忍诱不住,慢慢向饭盒挪动,接着又迅速拿走饭盒,回到刚才蹲着的地方。

过了一阵子,张信长再往那边看了看,发现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而饭盒已放回原来的地方。

“吃饱了就走,连谢谢都没一句呀!”张信长低低地说了声。也就不再理会了。

只是这守夜的活的确不是人干的,慢慢地雾水会打湿你的头发,甚至衣服,可恶的蚊子时时在你的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瞅准机会猛地叮你一口,让你满头是包。张信长虽然做足了防蚊措施,但也防不胜防,手上脸上被叮了几口,又痒又痛。

张信长刚刚不停地吃喝,虽然是小口小口的,但吃得久了,肚子也撑不住。于是站起来走动以消化消化,但能走动的范围就这么窄,张信长越走越烦,越烦就越想走。

张信长越烦就越觉得旁边的声音刺耳,特别是池塘边那几只正“咕咕咕”叫的石蛙。

石蛙是山里生长的一种青蛙,肉质比田里的青蛙味道更美味,据说吃了还有滋阴壮阳的功效。一到晚上就出来活动,叫得震天响,但极其容易捕捉,只是近来捕捉得历害,数量慢慢的就变少了。

从这几只石蛙宏亮的叫声判断,这几只石蛙个头一定不小。

石蛙虽然美味,但张信长现在吃得饱饱的,提不起兴趣去捉它。

可是这几只石蛙好像专门跟张信长作对一般,叫得更欢了,好像对张信长说:“我就叫,我大声叫,不服气?你来捉我呀!来呀!捉我呀!”

张信长一时被气得鼓鼓的,心道:“我现在吃得饱饱的,让我浪费时间去捉你,我可不干。”但转而又想道:“反正就在旁边几步路距离,把它捉了,清静点也好!”于是就拿了一个塑料袋子,打着手电就来到水池边,用手电一照,果然发现一只在石蛙坐在洞口边正鼓着腮子使劲地叫。

张信长虽然在农村长大,但对于蛇蛇蛙蛙却从来不敢碰,看着这个石蛙超常大的个子,一时却不敢下手。

张信长只好拿了块石头,使劲扔了过去,石蛙一惊纵起一跃,跳入水中,游到对岸去了。

用相同的办法赶走了几只石蛙,但这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赶走了这只,那一只在那边又“咕咕咕”地大叫了。

张信长见没有什么效果,叹道:“难道真要让我出手捉你们这些癞蛤蟆?”

但说归说,但真要张信长这么做,他却没有这个胆子。张信长准备放弃。

不知不觉之中,张信长已经大半身子已经攀上了水池边上的岩石,张信长索性爬了上去,四周一望。

满天星光挂在天空,星辰触手可摘。原来岩石之上另有一番天地。

张信长还没来得及欣赏如此美丽的夜景,在星光之下,前面不远处一幢房子的黑色轮廓映入眼帘,房子旁边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前方,影子似乎被张信长的动静惊动,眼光望了望过来,又转过去,继续望着前方。

张信长从那眼神中断定就是刚才的那个人,只是这一次那人似乎没有躲避。

张信长慢慢下了岩石,慢慢向那人靠近。

从身形体态上看,张信长可以感觉得到这个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但那女人对张信长却置若罔闻。

张信长走近去,朦胧中看不清那女人的脸,但她的眼光却格外的明亮,有苦天上的星辰。

张信长顺着她的眼光望去,星空还是星空,除了远处黑漆漆的山峦,没有什么发现。

张信长不禁有点怀疑,“这个女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附近村庄里走出来的精神病患者。张信长越看越肯定。

想到自己竟然跟一个神经病者一起看了半夜的星星,张信长心里一阵狂汗。

张信长感觉自己委屈极了,悻悻然地走了。

张信长回到宿营地,看到没什么情况,再也没有兴趣守什么夜,钻进账蓬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信长懒洋洋地起了床,到水池洗刷干净后,麦伟奇已经做好了早餐。

早餐是一大煲肉粥,张信长胡乱吃了点,就拿着饭盒盛了一饭盒粥多装了点肉,就往昨晚那个女人住的房子走去。

昨晚睡下之后,张信长还是有点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也不像是个神经病的,更何况自己在这里迷了路,就算真的是个神经病,张信长也要试接触一下,问一问路总好过自己乱撞的好。

张信长走到那座房子前,看样子这房子应该是个荒废的山神庙。显得非常破败。房子上的瓦已经没有了,用树皮和茅草胡乱地盖着。

张信长刚走到门口,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出来。

女人约一米六几的样子,穿着一身破烂得看不出原来样子的衣服,身上的补丁甚至有很多是用草绳编织起来的。一头灰白的头发胡乱地绑在脑后,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就是“瘦”!瘦得风一吹不倒,瘦得张信长不忍心多看。

张信长把饭盒递过去,说道:“这是给你的,有肉!”接着又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那女人似乎听懂了,小心地接过饭盒,张信长看到她瘦骨磷峋的双手,心里一阵发颤。连忙慌乱的抽手,怕与这双手相碰。

女人随即坐在问槛上就吃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

看着这个女人吃了大半之后,张信长试试着小声地说道:“我叫张信长,你呢,叫什么名字?”

女人沉默了一下,终于用断断续续的语气说道:“尹…雪…萍…”

张信长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女人精神应该正常。于是就微笑道:“好名字呀!尹雪萍!真好听!你家就住在这里吗?”

尹雪萍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张信长一阵迷惑,于是接着问:“你可以带我去你们的村子吗?”

尹雪萍又摇了摇头。

看来精神真的有点问题,张信长有点失望。

这时候尹雪萍已经吃完了。

“吃饱了没,不够的话,那边还有。”张信长道。

尹雪萍又摇了摇头,拿着饭盒在旁边的溪水里洗干净了,甩干了水份,递给了张信长。

张信长接过饭盒,呆了呆,尹雪萍的这些动作绝对不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做得出来的,特别是把饭盒递给张信长的一瞬间,张信长从她那削瘦的脸上显得非常大的眼睛里读到了感谢的信息。

“我认得你,你是管理站的。”尹雪萍断断续续地说。

张信长一阵惊喜又暗暗吃惊,惊喜的是她认得他说明她应该是管理区旁边的村子里的,如果这样自己的位置应该离管理站不远,出去就容易多了。吃惊的是他已经离开管理站十年之久了,难道…张信长不敢再想。

“1998年5月2日,我跟我的五位同学在你们管理站住了一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时你还给我们讲了个故事。”

张信长仔细想了想,他记起来了,虽然在管理站的一年里,天天都有旅行的,实习的,科研的各种各样的人进住。但1998年5月是他跟管理站的领导闹意见的时候,记得那时是接待过一批人,第二天因为跟领导吵架,自己就一怒之下就辞职不干,工资都没有拿就走人了,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第二天,我们不听你的劝告,进入森林里面夜营,当晚迷了路进入这里,一直到现在…”尹雪萍的声音纤细而又缓慢…

张信长震惊…不敢想像

但是看到尹雪萍这样一副白毛女的样子,又不像说假话。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真的话,那么自己能不能出去?

张信长一时石化,他不敢相信。

自从迷路以来,他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迷路,因为他知道,南岭原始森林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而是次生林,也就是说这片森林其实在某个年代已经被人类破坏过一次,或者说被砍伐过一次,这就说明人的活动已遍布整个森林,试问在这样的森林里怎么可能让他张信长迷路呢?

“另外几个人呢?”张信长问道,如果如尹雪萍所说是真的,那么那几个人可能凶多吉少。

“他们都死了!”尹雪萍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张信长心里忽然很乱,他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张信长呆了一阵,而尹雪萍也几乎说尽的所有的话,再也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

张信长无奈地往宿营地过走去,老远就看到麦伟奇在那边等着他。

“怎么样,那是个什么村子,那个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怪!”等张信长走近,麦伟奇就一连追问。

原来麦伟奇一开始就看着张信长,只是看到尹雪萍像个野人的样子,怕惊吓到她所以一直没有走过去。

“可能有些麻烦!”张信长道:“等一下再向你解释,现在我们清点一下我们的物资,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这个人叫尹雪萍,一个女大学生,困在这里有十年了,跟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人,都死了。”张信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简单介绍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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