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药和抽屉
观月初和手冢国光直起身子,两人一起到厨房帮手冢彩菜把已经做好的餐食摆上桌。
等到餐食全部上完,观月初和手冢国光等到手冢彩菜落座后,才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观月初的位置在手冢国光的左边,手冢彩菜在观月初的对面。
观月初的桌上摆着冻天使面加鱼子酱和奶油浓汤。
是他喜欢吃的法国菜,手冢彩菜是因为他爱吃才专门去学的。
观月初只有在吃他爱吃的菜的时候才会吃的稍微多些。
“我开动啦。”×5
用餐的时候,手冢彩菜的目光不时扫过观月初的餐食。
在发现观月初听话的吃完了桌上的食物后,手冢彩菜开心的笑了笑。
观月初看着手冢彩菜对着他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
真实的开心的笑,礼貌尚在,却不显疏离和高傲。
手冢国光抬眼看了下相视而笑的两个人,目光扫到旁边的观月初脸上的笑的时候,不自觉的愣了一愣。
这个算是什么,长辈的特权么?
在手冢国光的记忆里,观月初的笑容总是透露着一种高傲。
观月初就像是一只猫,高傲优雅的暹罗猫。只有在被他认可以后,才能获得被“猫”依赖的资格。
他也是和观月初认识的时间有些久了,才有机会看到观月初有时与平时不同的笑。
现在的笑,总感觉比观月初平常礼貌的笑多了一点真实,手冢国光也是第一次见到。
用完晚饭后,手冢彩菜和手冢国光在厨房里洗餐具。
观月初表示了想要帮忙的意愿,但被手冢彩菜和手冢国光无情的驳回了。
观月初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
手冢国光走到客厅的时候,就发现观月初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冢国光看着站在身后的母亲,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叫醒观月初。
手冢彩菜朝手冢国光摇头,然后示意手冢国光把观月初抱回房间休息。
手冢国光抱着观月初上了楼,看着眼前打不开的客房,疑惑的看着手冢彩菜。
手冢彩菜指了指旁边的门,示意手冢国光今晚和观月初睡一个房间。
接收到母亲信息的手冢国光眉头皱了起来,眼神有些冷冽的看着手冢彩菜。
手冢彩菜心虚的冲着手冢国光笑了笑。
手冢国光看了手冢彩菜一会,还是无奈的妥协,抱着观月初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背对着母亲的他没有看见手冢彩菜眼里一闪而过的诡异的光芒。
#手冢彩菜OS:冰山攻和傲娇受呜啊啊啊啊啊#
#手冢彩菜:今天也想尽办法的增进自家儿子和小初的感情呢#
#手冢彩菜:想要小初当我的儿媳妇……#
手冢国光进了房间,先把观月初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然后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两铺被褥,展开一铺铺在地上。
有些明白自家母亲的思维的手冢国光对此表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打地铺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深夜的时候,手冢国光的房间里突然传出“砰——”的一声响声。
手冢国光被响声给惊醒了,摸到枕边的眼镜拿起带上。
发现是观月初从床上滚落到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手冢国光看着躺在地上不停的发抖,嘴里还说着梦话的观月初。
掀开被子站起身,手冢国光把观月初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摸了摸观月初的额头,很烫。
应该发烧了,可能是今天在树下睡的时间有些长,被风吹的有些久了的缘故。
手冢国光到卫生间接了一盆水回来,拧好毛巾叠好敷在观月初的额头上。
走到客厅里去找药的时候,被起床喝水同样听见声音的手冢彩菜看到了。
前些日子收拾了房间,手冢彩菜把药全放在书房里了。
她到书房里找到退烧药拿给手冢国光,和手冢国光一起给观月初喂下退烧药。
过了一会,药效开始发作了,手冢国光摸了摸观月初的额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观月初也没有再发抖。
当手冢彩菜和手冢国光都感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观月初突然坐起身扒着床沿吐了。
重新躺下去的观月初蜷缩着抖的更厉害了,两只手按压在腹部,身上也开始冒冷汗。
烧得更厉害了,嘴里又开始嘟囔着什么。
离得近的手冢国光听清楚了。观月初嘴里反反复复念叨就是“疼”和“不要”。
必须去医院,这肯定不只是单纯的感冒发烧。
马上反应过来手冢彩菜跑去把手冢国晴叫醒,让他先带着手冢国光和观月初去医院,自己留在家里清理一下地板再准备一些会用到的东西。
刚到医院的时候观月初就又吐了一遍,把自己的衣服都弄脏了。
病房里只有手冢国光和观月初,手冢国晴出去缴费了。
躺在病床上的睡着的观月初依旧脸色苍白,却不再发抖冒冷汗,也没有再说胡话了。
手冢国光看着观月初,想了想,打了盆热水给观月初擦了身子又换上医院提供的病服。
衣服刚换好不久,护士小姐就来给观月初打针了。
手冢国光一直守在病床旁,直到快天亮的时候观月初的烧才算真正退了。
小鸟在树上叫着,暖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了病房。
“唔……”观月初睁开眼睛,看着纯白的天花板,有些茫然的眨眨眼。
是回家了,还是在医院?
“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观月初的目光往前看去,手冢国光的手用棉签按在观月初手上刚拔掉针的地方。
“没什么事了,我这是……生病了?”观月初的声音还透着几分疑惑。
手冢国光看着观月初,“嗯”了一声,眼里的神色又深了几分。
“早午饭没吃,晚饭突然饱腹,刺激了肠胃,再加上受了凉,引起胃痉挛和高烧。”手冢国光面无表情的叙述着。
听着手冢国光有些懊悔的语气,观月初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用另外一只手按在手冢国光的手上。
笑嘻嘻的问道:“嗯哼哼,不吃饭的是我,受凉也是我自己在樱树下睡的时间有些长引起的,晚饭就更别说了。
所以说啊,你在懊悔愧疚些什么呢?你来了没多久我应该就醒了吧,受凉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吃饭也是我自己的原因。
和你没关系哦,所以,完全不用对此产生懊悔,内疚之类的情绪哦~”
手冢国光看着莫名笑起来的观月初,有些不明所以。
还是想遵循自己的感觉,把自己感受说了出来。
“母亲让我照顾你,我却没有注意到你昨天晚饭后的不对劲,也没有询问你有没有按时用餐。”
“噗呲——”
观月初笑的开心极了,面瘫逗起来果然还是很好玩呐。
“总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哦,不用太在意啦。”
手冢国光看着观月初不寻常的笑容,眼里泛起波澜又很快平静下来。
是认可他了么?应该是的吧。
毕竟已经开始在我的面前展现性格的另一面了。
扣扣——
“请进。”
观月初的手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就收了回来,笑容也收敛起来。
手冢彩菜走进病房,把手里提着的保温盒放在桌上。
“小初先喝点粥吧,医生说你的胃现在最好吃些清淡的。”
从保温盒里倒了一碗粥,手冢彩菜坐到病床沿。
观月初被手冢国光扶着坐起来,背后垫了两个枕头。
靠在床上看着手冢国光被手冢彩菜赶去桌子旁边用早餐。
手冢彩菜带的早餐的分量多了些,足够观月初和手冢国光吃的了。
观月初拒绝了手冢彩菜想要喂食的想法,非常坚决的表示自己还有能喝粥的力气。
伸出手接过碗,观月初这才注意到了身上的病服,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的衣服……”
“是国光帮忙换的哦。”手冢彩菜很快的回答了。
观月初的身子僵了僵,逃避似的低头喝粥。
耳朵却是慢慢的红了起来。
手冢彩菜注意到了,走到手冢国光的旁边。
用眼神示意手冢国光注意红了耳朵的观月初,自己则站在一旁偷偷的笑着。
手冢国光看了眼观月初,对自己母亲的行为有些无奈。
吃完饭后。
手冢国光把餐具收拾好,递给准备离开的手冢彩菜。
手冢彩菜走了以后,手冢国光从柜子里的抽屉拿出一支药膏递给观月初。
“医生还说你皮肤过敏了,药膏拿去擦一下吧。”
观月初接过来,应了一声,转手就把药膏丢在柜子上。
看见手冢国光不赞同的眼神,观月初把病服的袖子往上撸。
解释说:“现在已经没有过敏症状了,不用涂。”
手冢国光的表情这才恢复平常。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观月初问到。
“中午的时候再检查一下,确认没问题了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手冢国光复述了一遍早上那个医生说的话。
中午检查完了以后,手冢国光去帮观月初办出院手续。
观月初在病房的洗手间里换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被手冢彩菜带回去洗了,现在换上的这身是手冢国光的衣服。
手冢国光现在一米七三,观月初比他矮了十二厘米,体重还比手冢国光轻了二十斤左右。
再加上偏瘦不显肉的体质,手冢国光的衣服穿在观月初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大。
下午。
背着挎包,观月初一手从包里拿出家门的钥匙,一手把一袋子药挂在门把手上。
打开门,观月初习惯性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这个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拔掉钥匙关门,顺势拿下挂在门把手上的那袋药。
在玄关换好鞋子,走到客厅,把包放在沙发上。
然后把买回来的药整齐的摆放进电视机下面柜子的抽屉里。
左边的抽屉里摆满着各种各样的药品。
有的只剩下没扔掉的包装,有的拆开用过一点,还有刚放进去的没拆的药。
抽屉最下面靠里被掩盖住的是喹硫平、奥氮平、西酞普兰、帕罗西汀、劳拉西泮、氯米帕明……
间苯三酚、兰索拉唑、氯雷他定分散片、盐酸西替利嗪片、赛庚啶乳膏、丹皮酚软膏……摆放在最上面。
右边的抽屉放着一些常用医用品。
观月初看着抽屉里塞满的药,想起今天下午和手冢彩菜道别的时候,提起了要偿还医疗费用,被手冢彩菜非常坚决的拒绝了。
观月初妥协,当时也就没有提了。
新拿回来的药是出院前买的,都是些胃痉挛和过敏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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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出现的药:
喹硫平、奥氮平、西酞普兰、帕罗西汀、劳拉西泮、氯米帕明都是精神类药物。
间苯三酚、兰索拉唑这两样是胃痉挛的药,两种一起用的。
氯雷他定分散片、咪挫斯汀、盐酸西替利嗪片、赛庚啶乳膏、丹皮酚软膏、糖皮质激素软膏都是过敏用药,前三种内服,后三样外用。
提到精神类用药主要治疗的是:
1.抑郁症
2.梦魇
3.焦虑症
4.冲动型人格障碍(喹硫平、奥氮平)
喹硫平、奥氮平是观月为另外一个人准备的,患有冲动型人格障碍的不是观月哦。
(本文中和涉及病情和药品的地方,请全部当做私设吧。虽然也查了资料,但我还是不确定一个人是不是会同时患有多种精神类疾病,也不确定提到的药品会不会不能同时用。)
会患有这些症状的原因和之前的经历有关,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写到啦。
有点卡文,无大纲就是这点不行,经常写着写着就不知道后面怎么继续了。
应该会断几天,等我想想后面该怎么写。
2020-05-0802:09:08
小修
2020/0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