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乔乔生病
推开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香甜的气息,乔玥吸了吸鼻子,觉得这个味道有些似曾相识,她皱了皱眉没有在意,可香味却随着她进入里屋的脚步越发浓郁,心中蓦地传来不好的预感。
匆忙中乔玥推开自己房间,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床畔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小姑娘的手中还捏着一朵已经破碎的淡紫色花朵,紫色的汁液早已干枯却依旧散发着浓郁香甜的气息。
乔玥急忙放下手中的书本去扶小姑娘,却在接触到小姑娘的手时愣了一下,反手去探小姑娘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把她吓了一跳。
高烧到这个程度饶是乔玥有再多的生活经验也不免慌乱起来,甚至没来得及放下身上的挎包便将小姑娘背了起来往小镇上的卫生院走去。
里里外外跑了几趟,乔玥终于将小姑娘安置妥当,她坐下来看着病床上打着点滴脸色依旧苍白的小姑娘,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柔软,也许养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姑娘比陪一群工于心计的精明‘商人’周旋更让人心情舒畅吧。
飘忽的思绪没有维持多久,乔玥便看到了外婆在卫生院的门口冲自己招手,她顺手替小姑娘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出去。
“这小丫头是生病了?我刚到路口你李婶便跟我说你背着一个小姑娘来卫生院了。”乔外婆放下手中拎的一大包东西探头往病床的方向看去,“这丫头是怎么了?”
“高烧,现在已经打了点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退。”乔玥顺手接过外婆另一只手中的文件袋,文件袋很厚,乔玥看着密封的袋口没有动手去拆,“这是?”
“我去了趟你双民叔家,他是镇长,打听情况方便一些,不过他问了方圆百里的村镇没有一个地方丢了个这般大的小姑娘。”乔外婆叹了口气,拿过文件袋拆开,抽了几张纸出来递给乔玥,“这是我去县里办的领养证明,还有临时的户口登记,对了,我还去派出所立了案,试着找一下这丫头的亲人。这丫头到我们家便是缘分,我们不能不管不顾吧?”
看着手中的一沓证明,乔玥的嘴角抽了抽,“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说不定过几天乔乔想起来家在哪就回去了呢。”
“你这丫头。”乔外婆笑着把乔玥手中的资料抽了回来,“办这个又不是很麻烦的事,这马上就要开学了,要是她一直待在这,没有这些资料证明是不行的。还有啊,你难道不喜欢这个一直赖着你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我们家小珂儿会对一个人亲历亲为了?我看啊,不是小丫头是赖上你这个大丫头,而是你这个大丫头舍不得人家小丫头吧。”
自家外婆打趣的话语让乔玥有片刻呆滞,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帮外婆拎起从县里买回来的东西,乔外婆接过布包开口道,“行了,你去守着她吧,我回去给我们家的小丫头熬点粥。”
外婆离开后乔玥托腮坐在乔乔的病床前,仔细想了想其实现在这种情况下办理证明是正确的,既然已经确定了小姑娘不是这附近走丢的,而且她的亲人也不知何时可以寻到,目前情况来说,领养是最正确的选择。
病床上的女孩依旧面容苍白,长长的睫毛下垂,在光线的照射下映出一片阴影,此刻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生气,宛如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当最后一瓶点滴即将打完后,乔玥伸手探了探小姑娘的额头,依旧烫的让人发慌,正巧这时卫生院的值班医生过来起针,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发现温度依旧没有降下去皱了皱眉头,“我先给她开点药,要是晚上还没有退烧的话你们得把她送到县里的人民医院。”
“嗯,我知道了,谢谢李叔。”乔玥起身跟着李医生去隔壁配药室取药。一路上乔玥有些沉默,昨天若不是她恰巧出现在那里,乔乔可能自己一个人蹲在树下过夜,那个地方若不是有急事翻山一般都不会有人路过,那小姑娘发烧昏迷了都不会有人知晓。
越想越觉得心疼,乔玥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一大早就出了门,设计稿什么时候都能寄,要是耽误了小姑娘的治病那才是罪过。
李医生看着自己面前半大的丫头一脸自责懊恼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安慰,“玥丫头,这小姑娘可能体质特殊,药效慢,你也别太担心了。”
“对了李叔,”听到医生说体质特殊乔玥猛地想起来一件事,“乔乔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这是怎么回事您清楚吗?”
“不记得了?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原因,这样吧,无论晚上有没有退烧我建议你们下午带她去县里的医院检查检查。”李医生顿了顿才有些严肃地开口,“我怀疑她的发烧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失忆有可能也是,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和血腥气。”
“嗯,我知道了。”乔玥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将乔乔背回家安置好后,乔玥正准备去找外婆说明情况,却突然发现当时她带乔乔去卫生院时遗落在床边的淡紫色花朵,她记得这是乔乔昏迷前握在手里的。
捡起已近枯萎的花朵,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久久不散,乔玥的心头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花对乔乔的身体有好处,这种感觉来的诡异却又强烈,就如同当时她见到乔乔时那种诡异的亲昵感一样。
在乔玥愣神的时候,乔外婆端了一碗粥走了进来,看见乔玥手中的花神色一顿,“这花,是哪来的?”
“啊?我...捡的。”乔玥下意识地隐瞒了花是小姑娘带来的。“这是什么花呀,好香。”
乔外婆把粥放在了书桌上,目光瞥过乔玥手中早已干枯的紫色花朵,眸中划过一丝怀念,“这叫云雾花,长在雾山深处荆棘之地,除了比一般花香一些,难摘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