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娘了
“胎菊具有,抗病原体,抗菌,抗衰老,抗氧化等等的作用。”然后接着又说道:“胎菊具有散风清热、平肝明目之功效,用于治疗风热感冒、头痛眩晕、目赤肿痛、眼目昏花。《本草备要》记载:“菊花味兼甘苦,性察平和,备受四气,饱经霜露,得金水之精,益肺肾二脏,经常喝确实对身体大有益处。”在现代的时候,她的养父就很喜欢喝花茶,或是药茶,对身体益处都很多。
听了凌尘的话,刘敬忠眼睛一亮,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的女孩子,没想到啊!这个女孩子因为生病的原因,多年都不曾出过院门。
这以前不接触吧,还不知道如今这个女孩真是时时刻刻都会让他感到震惊,于是激动地说道:“好好好,好呀!这些都是你爹娘教给你的吗?”
凌尘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又很不客气的给自己续了一杯,才缓缓说道:“不是,是我师傅教的,我师父是京城人,是我父亲走镖时认识的朋友,他涉猎广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的病都是他老人家给治好的。”只能将原来的借口再搬出来说一次了。
闻言,刘敬忠恍然大悟的哦了一长声,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
“居然是京城人士,难怪了难怪了。”
凌尘忍不住心里偷笑,一般庄稼人最远离家也就是去过省城,再远就没有了,所以,京城对于他们来说就跟传说中的地方一样,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即,说白了就跟神话一般存在的地方。
而在京城生活的人,也被赋予上了神奇的色彩,好像神仙一般似的,无所不能的。
想到这凌尘赶忙将她自己画的设计图纸拿出来,递到刘敬忠面前,说道:“叔,您给看看,这样的房子能建不?”
刘敬忠赶忙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接过凌尘手中的图纸,只是,当他打开图纸的那一瞬间,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嘴巴长得恨不得能塞一个鸡蛋,双眼更是睁的像两个铃铛。
凌尘也不说话没就这样笑眯眯的看着他,端起花茶轻轻抿了起来。
“丫头,你叔这是咋啦?”刘婶子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自家的老头子,张着大嘴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张纸看,如果不是他那飞速转动着的眼球,都要令人误会他变成木头了呢!
而另一边凌尘则自顾自的喝着花茶,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
“没事婶子,我叔看我画的建房图纸呢!”
“哦!这老头子,怎么跟没见过世面赛的,什么图能呆愣成这样?”刘婶子也是好奇,将给凌尘冲泡的糖水,放到桌子上以后,就走到了刘叔的身边,她倒是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让人吃惊。
跟刘叔夫妻这么些年,虽然她并没有上过学,但是建房的图纸,多多少少还是能看懂一些的。
于是,目瞪口呆的人就又多了一个,凌尘不由得嘴角一抽,随即无奈的笑了笑。
“这这这......这是?你画的?”好半晌,刘叔刘婶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瞪着凌尘,异口同声问道。
凌尘诚实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师父就是住的这样的房子,他跟我说过,我就记下来了。”
总不能说自己是从21世纪穿越来的吧!看着刘叔手上的别墅平面图,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得不又把她虚构的师傅抬了出来。
不得不说她虚构的这个师傅还真是好使,只要是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就往这个师傅身上一推,立马就堵了别人的口,万试万灵,简直不要太方便。
“哦......”两个人同时发出了释然的长音。
“二丫啊!这个图我还是第一次见,心里没什么根,这样吧?这图你留下,明个一早,我去趟省城,找我师傅他老人家,问问看。”刘敬忠眼睛就似长到图纸上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
“您还有师傅啊?”
提到师傅,刘敬忠马上换了一副得意的神情,卖关子似的也不急着说,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口水,又将杯子慢慢放在桌子上,才开口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以前可是在造办处当差的,那是参与过皇宫建造与修葺的。”一提起自己的师傅,刘叔下巴都抬高了几分。
凌尘见状,立马狗腿子似的,双手都竖起了大拇指,谄媚地说:“厉害厉害,不光老师傅厉害,刘叔能拜这么个师傅,刘叔也很厉害呢!”
凌尘的嗓音甜糯糯的,双眼还冒着星星,一副小女孩崇拜大英雄的样子,看的刘敬忠心里熨帖的不行,那就是没长尾巴,这要是长了尾巴,非翘到天上去不可。
看的一边的刘婶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点着凌尘的脑门子,笑骂道:“你个贫丫头,惯会耍活宝。”
走上前去,挽起刘婶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膀处,刘婶子身上有着淡淡的皂角的味道,闻起来淡淡的草木香,让人十分舒适。
凌尘突然有些心酸,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娘的味道?听养父说,她是被人扔到养父家大门口的,后来被半夜从部队回来的他给捡了回去,养父没娶过妻子,就办了手续将她收养下来。
所以她从小就是在部队里长大的,十三岁就进了部队,十六岁就进了特种部队,一直住在部队大院,由于养父未娶,所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母亲的温暖,不知为什么?刘婶身上的味道,让她想起了母亲。
“丫头?咋哭上啦?别哭别哭,跟婶子说说,谁欺负你了?”刘婶赶忙扯着凌尘的手,将她压到椅子上坐下,翻出最干净的内袖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沾下。
抬手胡乱地抹了把脸,凌尘咧嘴笑道:“没事,就是想起我娘了。”
话落,眼眶一酸,又是一滴清泪落了下来。
这下子就连刘叔都不淡定了,那滚烫的泪水就似滴落到了他们心上一般,灼烧了他们的心房。
“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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