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变天了
第515章殷让
这一夜,凤亦白做了个很好的梦。
其实说好也不是很好,只是有些怀念罢了。
以往想回去,如今有了牵挂,自然就成了怀念。
许是今日谈论起这件事,日有所思,夜晚便梦见了……
凤亦白迷迷糊糊的飘在空中,脚下是高楼大厦汽车横流,热闹熟悉且泛着冷冰冰。
所有的人都匆匆忙忙,为了生活而忙碌奔波。
她就站在上头看着,静静的看着……
不知过去了多久,下面人潮流动,忽然她仿佛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呼!”
凤亦白唰的睁开眸子,眼前是熟悉的帐顶,泛着水雾的眸子有些迷茫。
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颈,慢慢的坐直了身体。
鼻尖,仿佛有一缕幽香飘过。
安静的夜晚,凤亦白想起了独孤褚。
她……有些想他了。
凤亦白眸子微顿,抬起手指揉了揉额角。
外边,水声哗哗,仿佛是错觉。
“既然来了还不出来?”她揉着额角,掌下的眸子泛着凌厉的芒,射向了门外。
空气瞬间波动,微顿了一下。
“哎,什么啊!我以为我藏的很好呢!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不好玩!”
嗖的一声,有一戴着斗笠的男人从窗台翻进来,一身黑衣衬得身姿修长迷人。男人环抱着双臂,宛如江湖中浪荡的大侠一般。
凤亦白松开手,挑眉打量了男人一眼,轻启唇道,“殷让。”
来人身子一顿,随后便如同泄了气一样塌下了双肩。
“干什么!”男人不爽的声音从斗笠下传出来,随后便见他掀开了纱缦,露出了一张妖冶过分的脸。
纱缦下的脸,正是殷让。
他眼珠转了转,笑眯眯的冲凤亦白说,“哎呀,多日不见小白白还是这样,凭借声音就能认出本宫,啧啧啧,真爱无疑了!”
独孤褚不在,他便能占占口头便宜。
即便说的是假的,但也能让他高兴些许,仿佛假的就是真的。
凤亦白坐在床上,隔着纱缦掀了个白眼儿,“你怎么会在这?”
殷让邪肆的挑眉,摘下了斗笠便翘腿坐在了房间中的椅子上,并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猜猜?”他十分有兴致道。
凤亦白摇头,丑拒了他。
殷让心痒痒,扔下斗笠快速的跑过来,直接掀开了帐帘,“好歹本宫跑啊这么远,翻山越岭的才找到了你,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凤亦白挑眉,偏不如他意。
甚至还双手抱臂,斜睨着他拽着帐帘的手。
“……”
“……”
许是气氛一下变的不寻常,殷让瞬间就感觉到了危险。
他嗖的收回手,任帐帘自由的落下,再次遮住里面的任。
他宝贝似的摸着自己的手,恨恨的瞪了凤亦白一眼。
“手不想要了?”凤亦白威胁。
殷让双手背后,昂着下巴指控,“你怎么能这样,亏我千辛万苦来找你呢!”
凤亦白不讲话,就笑眯眯的看着他。
殷让怕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妥协。
凤亦白这才满意的眨眨眼,问道,“他让你来的?”
“嗯。”殷让心气不顺,却也没有反驳,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儿,显然不乐意多说。
凤亦白幽幽的看他一眼,披着长衫撩开了帐帘,“看来你们瞒着我很多事啊。”
“……”
殷让身子僵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凤亦白还是看见了。
她挑眉,“不管你们瞒着我在做什么,我都没兴趣知道,不过同样的,我也没兴趣回去。”
殷让,“……”娘的,又被套路了!
凤亦白笑眯眯的看着他,不松口。
“独孤褚让我带你回去,他不放心你。”殷让及时甩锅。
“不,我不走。”凤亦白摇头,再次丑拒了他。
殷让欲哭无泪了快。
不过显然的,他似乎也料到了会这样,于是便又说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嗯?”凤亦白诧异挑眉,以为他会坚持带自己走呢。
虽然不知道殷让怎么会来,又是如何到这的,但不可否认的,依着独孤褚的性子,定然是给了无数好处。
不怪凤亦白好奇,能够放弃大把好处的殷让……那就不是殷让了。
殷让蛮不在乎的甩甩手,“你男人也猜到了!”
说起你男人这几个字,殷让自然是不满的。
“你留了字条故意跟那个人走,到底是何意他怎会不知,太明显了好不好,连我都看出来了!”
殷让不服输,依旧要带上自己才罢休。
凤亦白挑眉,却未曾说话。
“说实话,里应外合好是好,不过你也别太小瞧了那个人,自上次一别我又查出了一些东西,内容……很不好!”
殷让面色凝重,少有的严肃。
他在忌惮,或者说在担忧顾忌着什么。
“什么内容?”凤亦白好奇的问。
殷让蹙眉道,“前朝国师好像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凤亦白不可谓不惊讶。
她瞧青樽那个模样,哪有一点走火入魔的痕迹,反倒脑清目明的。
“只是一些痕迹,但我与独孤褚猜测,十之八九。”殷让如此说。
凤亦白沉吟片刻后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有些事情就可以解释了,比如他突然性情大大杀了那么多人,又暗地里培养了无数尸人,只怕部落族封印他便是因为此了。”
殷让点头,“本宫也是如此猜测。”
不过说起来,凤亦白就立刻记恨上了部落族的那俩鬼了,心眼多的跟蜂窝煤,连二连三的坑他们,简直该死!
“他们是一族,况且国师与部落王的关系亲密,他舍不得也无可厚非。”
凤亦白当然清楚,不过心里头还是不顺畅。
都经过了灭族了,居然还思想这般天真!
青樽一事先放在旁边,凤亦白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打算怎么做?”
殷让挑眉,指了指外头的江水说,“等你们救出那个人,我们自然会动手。”
凤亦白点点头。
“这一次,定不会如上次一样了。”殷让敛下眉峰,沉沉的说了句。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他们都知道!
只有结束了青樽,这件事才会真正的结束。
“水底下不寻常,恐怕还多需几日。”凤亦白沉吟,望了望外边的月色,转回头继续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