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苦命的小姐
望着自家小姐的面容,白棋忍不住落下泪,转身指着季瑶瑶,字字珠玑:“小姐从来不与你争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小姐死,你才甘心,怕你病重,小姐才一直不吐露心疾之事,对你更是多加忍让,可你!”
白棋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重新跪到季晴婉床榻边:“我苦命的小姐啊。”
约摸半个时辰,季晴婉醒来过来,仿佛失去了一段记忆,看着在她床榻旁边的白棋,还有不远处忐忑不安的季瑶瑶,季晴婉噗嗤一笑,拍了拍白棋的肩膀,“这是什么阵仗?”
白棋悠悠转醒,看到季晴婉醒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小姐你没事就好。”
看到季晴婉安然无恙,季瑶瑶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季晴婉可以死,但不能同她沾上关系。
看的出来季瑶瑶的脸色,季晴婉抬手抚了抚心口,她身子一向健康,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就晕倒,季晴婉在白棋的搀扶下从床榻上下来,瞥了季瑶瑶一眼,便收回视线,走到苏哲面前,微微弯下身子,语气淡淡:“身子抱恙,想跟夫子请三天假。”
太医都诊断过的,苏哲自然不会不同意,“可。”
“多谢夫子,”季晴婉款款起身,又对太医行了一礼:“多谢太医。”
待季晴婉离开,身后的季瑶瑶面色苍白的离开了房间,房间门口站着的是洛思颜,她看出来季瑶瑶面色不对,想安慰季瑶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只好默默走到季瑶瑶身边。
“你是不是觉得,季晴婉比我优秀?”季瑶瑶声音忽然响起来,洛思颜盯着季瑶瑶的眼睛,季瑶瑶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已经有了血丝,仿佛是极其恨某个人一样。
“怎么会!”看出来季瑶瑶的不对劲,洛思颜连忙否认,“明明是她故意装的,十多年都没有事情,你摔个簪子她就晕了,这,怎么可能呢。”
“呵呵。”
季瑶瑶轻轻一笑,脸色缓和了许多,“不好意思,思颜,我刚刚只是一时没有想开,”说着,季瑶瑶走到了洛思颜身边,动作娴熟的拉起来了洛思颜的手,“走吧。”
洛思颜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可怜自己这个玩伴,倒也没有松开季瑶瑶的手,二人往学堂的方向走着。
季晴婉可以不用上课,她们还是要的。
回到学堂里,季瑶瑶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窃窃私语,粉黛长袖下的素手缓缓握紧,季瑶瑶面上仍旧是一片云淡风轻,二人坐下。
季瑶瑶仿佛对外界的声音全然听不见,一本正经的听着苏哲讲课。
两个时辰过去。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不要忘记温习功课,好了,放学。”苏哲合上书本,转身走下讲台。
“苏先生,”季瑶瑶站起身,喊住了苏哲,苏哲回眸,季瑶瑶嘴角一扬:“瑶瑶有一段不懂,望苏先生指导。”
苏哲脚步收回,走到季瑶瑶身边,低眸看向季瑶瑶手里的书卷,语气温和:“哪一段?”
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偶尔有几个世家子弟,嫡女,对季瑶瑶的这个行为不齿,无非是借着苏哲对别人学问上的事情,向来不拒绝。
不然季瑶瑶也不会有这样的自信。
季瑶瑶装作懵懂,指着其中一段,那段苏哲课上并没有解释,是因为那一段讲的是男女之情,这些本来,这些孩子都已经及笄,可是苏哲面子薄,既然看了,也没有不讲的道理:“这段是女子向喜欢的男子,表达爱慕之意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心悦君兮君不知,苏夫子,我明白了。”季瑶瑶故意声音在君不知与苏夫子之间婉转。
可惜,苏哲心中明白也不打算点破,“你知道就好,我还有事,季小姐也快点回家吧。”话落,苏哲便转身离开,步伐明显比刚刚快了一些。
季瑶瑶也不恼,仍旧乐哉的将东西收拾好,与洛思颜对视一眼,二人并肩离开了学堂。
可是季瑶瑶万万没有想到。
洛思颜也会抛弃自己。
学堂门口,大门紧闭。
门旁边站着的是与她一向不对付的秦挽裳,季瑶瑶蹩起眉头,“秦挽裳,你这是做什么?”
“别人不知道我做什么,你还能不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会什么把戏,今天的人,我可都清了,你猖狂这么多日,我早看不惯了。”秦挽裳是秦侯爷的嫡女,将门世家,就是季家,也要尊称一句秦侯爷,所以,哪怕秦挽裳对季瑶瑶做过许多次过分的事情,季瑶瑶也一一忍下,不敢去季王爷那里告状,谁知道这秦挽裳,愈演愈烈。
“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秦小姐,这般看不惯我,”季瑶瑶一副隐忍的模样,看着似受欺负一样,“瑶瑶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届庶女,舅母抬爱,才能入这国子监,更是勤勤恳恳不惹是非,到底是因为什么,秦小姐才与我过不去?”
“你方才为何与苏夫子说话。”
原来是因为这个,季瑶瑶顿时明了。
“秦小姐,我不过是问夫子问题,若秦小姐有问题,一样可以问。”季瑶瑶仍旧装出不明白秦挽裳话里的意思。
秦挽裳脸色如冰霜一样,声音也冷了下去,“鹤儿,告诉一下季小姐,什么是规矩。”
她话语明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偏生落在季瑶瑶耳朵中,遍体生寒。
季瑶瑶下意识后退一步,有躲避的心思,她眼睛里宛若带着泪水,“秦小姐,你我平日里,也是无冤无仇,为何要……”
话还没有说完。
“啪——”
脸上赫然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季瑶瑶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她捂着脸,立刻后退。
秦挽裳神情自若的坐在丫鬟搬的椅子上,轻饮一口茶水,“鹤儿,继续。”
“是,小姐。”
季瑶瑶转身立刻跑了起来。
秦挽裳微微挑眉,季瑶瑶还不傻,不过,秦挽裳勾起嘴角,想起来季晴婉刚刚同自己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