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惶恐的泊炎陀
西边的发展有条不紊,循序渐进,有望在近些年内,在继北部后,彻底掌控蓝海西部海域。
而东、南两面,自然就不能这么莽。
尤其是南面。
纵观整个环蓝海,西南海岸相对而言,文明程度更高,不过西海岸总有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人们在考虑环蓝海局势之时,普遍的会忽略他们,从而一提到环蓝海,位于蓝海南部的庭国和土国就成了蓝海地区的代表。
对于同时有一定软实力和一定硬实力的庭国和土国,在操作起来,肯定要谨慎对待,以一对二不可取,那么拉一个打一个成为必然。
庭国和土国之间,拉谁打谁几乎不需要考虑。
大夏果断的选择了处于弱势一方的庭国作为朋友,更重要的是,土皇阿巴提十一世其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大狂,疯子,丫就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大夏即便想跟他做朋友,人家还不一定乐意。
其实大夏没得选。
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只能搞死你。
何况阿巴提十一世的胃口奇大,或者说土国历代国君都充满了旺盛的开拓欲,土国不仅在西边逮着庭国死命摩擦,不断蚕食鲸吞,其在东面、南面同样也在不断扩大版图,战争的烟云无一年停止,南边就算了,隔着太远,大夏鞭长莫及,但土国往东边扩张,就关大夏的事儿了。
因为大夏同样看上了东边的领土,一个自上而下沿着海岸线往东南扩张,一个逆行而上往东北挺进,二者早晚有一天会有狭路相逢的一天。
到时候谁的优势更大,不仅取决于自身的军力强弱,还取决于谁的步子更快,跑的更远,在当地施加的影响力更大。
而且,两国东边的索黑地区,是一个中间隆高南北两面低的地形,谁先迈过中间线,谁就能形成居高临下的优势,占据地利。
所以,大夏在加快自身步调的同时,也不妨拖一拖竞争对手的后腿。
而拖后腿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大夏直接多管齐下。
一方面与庭国结盟,商业来往是第一步,建立外交关系、互派常驻使者是第二步,以后逐步发展更深层次的经济、政治乃至军事合作,从而从西边牵制土国,致使土国没办法全力东向。
另一方面,把握住阿巴提十一世急功近利的性格,在土国国内制造其与土国一票封建大小贵族之间的矛盾冲突,最好让他后院起火,爆发一场“八王之乱”、“七国之乱”之类的内讧,那就再好不过,说不定,还能再发展出几个类似于越国这样的封藩。
当然,越国的作用也不能忽视,大夏不可能放资源浪费,越国总理大臣胡海东深切领会国内的意图,根本就不鸟越国公部倧百万的感受,针对土国的小动作十分频繁,好在胡海东也知道分寸,不至于无视客观事实——土国比越国强大的多的事实——动作自始至终都只局限于小动作,要不然,部倧百万绝逼要写信给夏凡发牢骚了。
最后,涉及到大夏对蓝海东岸的策略。
对于蓝海东部,大夏的策略很简单,远交近攻。
近在咫尺的斑吉半岛——与山右郡只隔着一条狭窄的木刻海峡——以吞并为主,化为郡县。
再远一点,夏国的策略是先登陆建立据点,然后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与本地“友好”势力建立合作关系,大家一起发财,最后达到控制沿海,挺进内陆的目的。
而且,介于遏制土国的战略,大夏还准备在明后两年内,待实力进一步提升,直接从海上越过索黑高地,登陆索黑南部,一步到位在对手的势力范围内扎钉子,给对方制造混乱。
如此东南西北,四面开花,从而对整个蓝海进行包抄,直至吞并,化外海为内湖。
想法很美好,至于在实施的过程中是否一帆风顺,谁也不知道,最起码目前看来,一切顺利。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好的开局是成功的一半,成功了一半,那还有什么理由不继续执行下去。
夏六年(更新四年)五月一日,全国百姓正欢欣鼓舞的庆祝着新一轮春收的落幕,灾区的难民也都重新露出微笑,迎接着美好新生活的到来,而在大夏的最东方,木刻藩内,此时大军云集,东方野战军及木刻藩军枕戈待旦,海峡内,桅杆如林,白帆如云。
东部战区总司令陈何大庶长一身笔挺戎装,一手叉腰,一手挎刀,意气风发的站在码头上,傲然的欣赏着这一幕。
在其左右,东部战区一干战将依次分列,脸上神采皆是一般无二,飞扬、神气,除了地主木刻伯泊炎陀,这个名义上的副司令,此刻却是像吃了死苍蝇一样,脸色灰白,连强颜欢笑都懒得装。
泊炎陀为何如此?因为现在正在登船的军队当中,包括了他泊炎陀的私军。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私军被征召,但他这个主帅本人却被落下了,美其名曰“顾大局、识大体”,有功,特许进京“面圣”,聆听“圣训”。
更扯淡的是,大学士、山右郡守胡令武非常体贴的考虑到木刻藩军在外征战,藩内必然空虚,为了避免出现“勇士在外为国征战,勇士家属在内受欺辱”的恶劣事件发生,特令山右郡兵进驻,以弥补藩军在外这段时间的空窗,当然,郡兵进驻是暂时性的应急之举,郡府保证,一旦藩军凯旋归来,郡兵即可退出,绝对不会赖着不走。
我信你个鬼!
泊炎陀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但那又如何,别说藩内有没有人愿意跟着他反抗,就他自己那性格,即便有人像上次抵抗辉鞑联军时那样站出来破釜沉舟,他也没那个胆子,所以,现实就像那啥,既然无法反抗,唯有认命享受。
可惜泊炎陀就是无法豁达,对现实的无奈,加上对此去上京前路的恐惧,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生怕步入居氏后尘。
偏偏有人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伯爷此番进京面圣,定能前程似锦,他日京城再见,伯爷可千万别嫌我等粗鄙,故作不识啊!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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