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第 98 章

所谓的黄道吉日以大蚕豆来不及凸显出来被大众所知的速度提上了日程,请柬以大规模轰炸的方式分发出去,连四队退休十几年的老警员都没落下。

结婚典礼在帝都最大的教堂举行,一如凤楼承诺的那样,盛大而不失浪漫。接下来的喜宴也一改凤家的低调作风,设在了帝都国际酒店,占据整个顶层的大宴会厅坐满了受邀前来的宾客。如果有记者混进来就会发现,宾客里有不少高官军官,而那些人却如门生一般分座在凤老下首。

今日排场如此之大,理该给阎家赚足了脸面,阎丰夫妇的笑容却像浮在脸上一样。这脸面不是给他阎家的,而是给阎如谨一个人的,作为新人父母的他们竟然被安排在了旁亲席。而与阎如谨同父异母的阎如玉反而是丈母娘一般的礼遇,携丈夫与凤家二老同坐一席。阎如玉并不想当众让父母难堪,但她若推脱这个位子就要空着,那样就让哥哥难堪了,今日新人为大,便让其实并不委屈的父母委屈一下吧。

这时间新人在化妆室换装,阎如谨的三套礼服都是阎如玉设计的,后续制作因为怀孕的关系交给了路希,不能亲手为哥哥做嫁衣,阎如玉有些遗憾,但女王大人不说。

凤楼的礼服则是阎如谨依照妹妹的设计风格,出了几版设计图最后敲定的,后续制作也参与其中。每一套都能将凤楼打扮的像个可以走红毯拿小金人的国际巨星,还是自带BGM的那种。

在工作方面有些完美主义的阎如谨满意极了,但他满意的表现是不允许丈夫的礼服上出现一条细微的褶皱,所以当凤楼试图趁空和新婚妻子腻歪腻歪的时候,被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开了。

凤楼不满道:“为什么?结婚仪式已经圆满完成了,结婚证也领了,为什么抱一下都不行?你还用这么大力气拒绝,不怕动了胎气吗?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我要代表女儿抗议,我……”

阎如谨淡淡的打断:“闭嘴。”

凤楼悻悻地闭上了嘴。

阎如谨放下比拖鞋底更具杀伤性的长柄化妆镜,伸手为自家金玉其外的大狗子整理了一下领结,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样,宴会结束之前给我保持住,敢把衣服弄脏弄皱我扣你一个月狗粮!”

凤楼闭着嘴巴“唔”了一声,但到底还是为没能抱到漂漂的老婆怨念着,没有伸出尾巴摇晃是他最后的倔强。

阎如谨熟视无睹的转过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整理到礼服腰封时眉眼微微皱了皱:“我是不是胖了很多?”

凤楼马上开口否定:“没有没有,你以前太瘦了,现在刚刚好,不对,你再长个二十几斤也没问题。”

这话也不全是alpha带有求生欲的恭维,阎如谨以前确实太瘦了,177公分的大男人,连皮带骨才50公斤挂零,再加上他天生缺乏血色的冷白皮,削薄而过分嫣红的嘴唇,简直像只终年不见阳光又对食物百般挑剔的吸血鬼。服用抗抑郁药长了4公斤,怀孕到现在长了4公斤,他也才勉强像个人类,距离胖到身材走样还远着呢。

阎如谨无奈道:“胖就胖吧,总不能为了今天穿衣服好看饿着大蚕豆。”

凤楼:“小棉袄。”

阎如谨好笑道:“你别这么肯定,万一不是小棉袄,到时你岂不是要哭死?”

“我师母说了,淘小子懒丫头。”凤楼一副阐述科学依据的口吻,笃定的作出结论,“所以一定是小棉袄,没有万一哭死的可能的性,因为不、不是我也不哭。”

阎如谨透过镜子看着他,正色道:“我、我也不哭。”

凤楼羞恼的嗷呜:“我只是糖吃多了舌头打了下结,不是害怕!”

阎如谨噗嗤一笑,回身捏了捏他的脸,其实他是想摸一摸大狗子的头毛,但毛上打了发蜡,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捏捏他的脸,笑说:“大型犬果然是勇敢不哭的宝宝呢,好棒。”

凤楼悲催的被礼服封印了,既不能扑上去把他压在化妆台上吻得他喘不过气,更不能凶他咬他,只得一边任他捉弄一边瓮声放狠话:“等我脱了这身人皮有你好受的!”

化妆间的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小豆包儿高喊着“谨叔快跟我走,你不能嫁给四伯,我不同意啊啊啊啊”四脚腾空冲了进来,跟着被他家四伯用两根手指当空拦截。

“反对无效,你谨叔已经嫁给我了。”凤楼好像随手扔开一只两个月大的小金毛那样将侄子扔给了追进来的堂弟。

凤贤倒抽一口凉气,扭曲着脸叫:“四哥你干什么?想把我砸骨折吗?”

阎如谨满脸无语:“重点不该是他扔你儿子吗?”

凤楼皮笑肉不笑:“是啊我亲爱的五弟,骨折卧床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只有四哥一个人尝试呢?四哥希望你也能体验一下。”

阎如谨满心无奈:“你要记恨多久?”

豆包儿神情悲愤的嚎叫:“谨叔你为什么要嫁给四伯?你不能这样做!我不要给四伯做儿子!!”

阎如谨:“豆包儿你冷静一点,我们说好的,谨叔不能给你做爸爸。”

凤楼大喜过望般对侄子说:“那真是太好了,我恰巧也不想给你当爹。当你爹太遭罪了,这种苦差事还是留给你亲爹和阿迪斯那混蛋吧。恶人自有恶人磨,祝你们一家三口痛并快乐着。”

阎如谨叹息一声,放弃了和这些脑子不正常且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家伙沟通,越过他们默默离开了鸡飞狗跳的化妆间。

凤楼“安抚”好弟弟和侄子出去找刚到手的新媳妇,却见他和一个笑吟吟的男人相谈甚欢(人家只是礼貌的打招呼好吗?),顿时警铃大作。

这个笑吟吟的男人叫关博亚,和阎如谨出身很像,两人的父亲都是骨子里风流但很现实也便显得世故薄情的商人,母亲同为出身寒微遭人诟病的情人。不同的是辛雅在阎丰续弦之后就不再与之纠缠了,而关博亚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清醒的知道自己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也压根不在乎什么情情爱爱。而关博亚继承了母亲的聪明与实际,不仅认祖归宗成了关家承认的二少爷,还因能力出众获得了当家人的认可与赏识。

当年关家有意与阎家联姻,原本相中的是阎如玉。阎丰夫妇不甘让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私生子,但碍于两家有生意往来他不好直接拒绝,便将阎如谨推出去搪塞关家。如果能促成这桩婚事,用无足轻重的儿子换得一位出身不正统但能力不俗的儿婿,当然更好不过。

阎如谨当面拒绝了父亲,说自己有中意的人了,却对对方的身份绝口不提。

阎丰将之当成了搪塞,为此很不高兴,随后递话给别宅那边,让辛雅劝一劝阎如谨。

母子俩互为对方的软肋,辛雅怕儿子惹怒了阎丰,阎如谨怕母亲从中作难,所以最后还是和同样奉命前来的关博亚见了一面。

两人心照不宣的吃了一顿饭,各自回去复命。阎如谨本以为事情至此就结束了,毕竟他这个阎家三少爷和处事圆融又有能力的关家二少爷无法相提并论,否则关家也不会妄想让关博亚娶出身正统且受宠爱的阎如玉为妻。没想到对方偏偏看中了他不多言不多事的性情,表示愿意进一步交往看看。

阎如谨和凤楼提起这事的时候,两人正在凤楼的小公寓里涮火锅。凤楼像只一年没见荤腥的狗似的,吃的稀里呼噜毫无形象,闻言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那就处处看呗,说不定你俩合得来呢。”

如今回想起来,凤楼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的脑袋按进火锅汤里——太他妈缺心眼了!送上门的肉骨头不要往外推,你他妈是傻呀还是瞎呀?!

阎如谨没有被当场气吐血真是太有忍性了,如果凤楼是他,保准甩手走人从此再不跟这个傻逼浪费哪怕一分钟!

回想起当年的凤楼很有些找块石头撞一撞的冲动,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要做的是守护肉骨头。

如果阎如谨此时与他家大狗子心意相通,一定会说:“你的危机意识会不会迟到太多年了?你那狗头里除了危机意识还有其它东西吗?是不是连脑组织都被挤碎顺着耳朵流出去了?你还是去找块石头撞一撞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撞出空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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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傻狗瞎咋呼,关二少不是情敌,就要圆圆满满大结局了,不会再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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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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