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景陵

探秘景陵

序章

曹雪芹历经十载,呕心沥血创作了举世闻名的古典名著《红楼梦》(《石头记》),后于除夕之夜,“泪尽而亡”。《石头记》原书稿早已遗失,目前留存于世的是附有“脂砚斋”评语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

正是这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让我们了解有关《石头记》的一切渊源和曹雪芹的身世经历。然而也引发了人们无尽的猜测和争论:“脂砚斋”究竟是谁?

这“脂砚”又是怎样的一方砚台,竟让一个书斋、一个人以其为名,并把脂砚斋、曹雪芹这两个人,一个书斋、一部奇书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惊世国宝“脂砚”一经现世激起“红学”巨浪,赴外展出却又离奇失踪。

“脂砚”之中暗藏惊天真相,

一朝皇妃为何至死守护?

一代名姝为何将它视若珍宝?

一代文豪为何对它倾心已久?

究竟是怎样的一方砚台可以传承数百年,一经现世就轰动考古界、红学界?

层层悬疑由此展开,为您揭示五百年前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本文基于史实,合理虚构。书中几乎所有人物都是史料中实际记载的真名真姓、真实官职,连人物服侍也是按照大明王朝考证礼仪。

文中主线是跨越大明盛世七个朝代的一段旷世绝恋,期间经历六位帝王,穿插权谋、宫斗、悬疑、推理、虐恋与挚爱,步步揭示脂砚的来源,揭开大明王朝掩埋浩瀚青史的一段尘封往事!

明史众多悬案:建文皇帝朱允炆究竟下落如何?永乐皇帝朱棣到底传位于谁?宣德皇帝朱瞻基是否正常即位?汉王朱高煦是生是死?也都将在文中找到答案。

通过地宫中石刻、壁画的记录和史书的互相验证,相互佐证了我的这段经历绝不是一个梦,也不是幻觉,而是意外发现了历史中真真实实存在的一段过去。

《桃花源记》的经历或许也是真实的,武陵人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远离尘嚣的桃花源,离开之后想要故地重游却寻而不得。而冥冥中,有股力量让我进入了这个不平凡的帝陵与妃陵地宫,发现了埋藏千年的历史之谜。

我从原路返回到宣宗墓室,通道的墓门自动打开,我经过后又自动关闭,再也推不开了。门关上之后,脂砚灯也熄灭了,沉寂了数百年的墓室又陷入黑暗之中。

出去之后,我站在景陵墓园,凝视着在夕阳映照下,折射晚辉的肃穆牌楼,抚摸着纵横历史脉络的斑驳红墙,走上历经百年沧桑依旧洁白的神道,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黄绿色的琉璃瓦被霞光映照得金碧辉煌,园中树木成荫,芳草萋萋。这样静谧幽深的园林中,地下竟是牵挂不息的灵魂。

于是,我留下这一段记载,让地下长眠的灵魂能够更加安心,也揭开这一段尘封的历史,让这一段往事还历史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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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景陵

作为一位尽职尽责的明陵考古工作人员,我每天都要往返多个墓园巡视。其中,我一向最喜欢明十三陵的清净悠远。现在正值参观淡季,墓园更是冷清无人。天空原本一片蔚蓝,突然云层涌动,太阳晦暗,阳光在云层中透出一丝金光。随后发生了日食,天空异常黑暗。

但是景陵方向却透出光亮,非常诡异。景陵的地宫虽已经打开,却未向游人开放,不会是有游客。

我手持探照灯,轻手轻脚进入墓室地宫查看。甫一进去,墓室内外都显得黑暗幽深,忽然看到棺椁后面透出一丝光亮,我快步走过去。

空间太过狭窄局促,我四处摸索着。也不知道是按到了什么机关,听到仿佛门开的声音。棺椁后出现亮光的墙壁出现一个窄窄的细小洞口,黑暗中寻常很难发现,仅容一人通过。感觉茫茫之中,仿佛有股力量引导我进入。刚一进去,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

为了探明情况,我也顾不上想办法出去了,调亮了探照灯,凭光线继续进入洞中。里面阴暗湿热,摸索了许久,突然豁然开朗,进入一个较大的墓室之中。中间一块石碑上赫然一列大字“宣庙贤妃”映入眼帘(“宣庙贤妃”是明宣宗朱瞻基之贤妃吴氏的称号。她是明景泰帝朱祁钰的生母,宣宗在世时封为贤妃,景泰帝即位后尊为皇太后,后朱祁镇复位后,仍称之为“宣庙贤妃”,南明追谥为“孝翼太后”)。

墓室门一开,石碑上方,出现了一个海棠果形状的椭圆形砚台。如一盏明灯悬于上空,照亮了整个墓室。砚台上面刻满了字迹,整个墓壁也洒满了文字。

不知是砚台上面的字迹在光照下投影在了墓室墙壁,还是墓壁上面原本就有字,在砚台的照耀下显现出来。我更觉蹊跷,也忘记了害怕,就在洞中细细查看了起来。

这明明是明宣宗朱瞻基的景陵,为何曲径通幽,能通向吴贤妃的地宫?

按明朝先例,历来皇帝都是与皇后合葬,故景陵埋葬的是宣宗和继任皇后孙氏(先皇后胡善祥以嫔礼葬于北京西郊金山),为何却又连通了吴贤妃的陵寝?

而且吴贤妃的陵寝,地宫恢弘大气,诗词、壁画、石刻遍布,规制是应是皇后或者皇太后的。吴贤妃虽然曾在景泰朝贵为太后,但是明英宗复位后,仅是仍称其为“宣庙贤妃”。

其实这一直是历史上的一个迷:为何明英宗对景泰帝重用的大臣及亲眷或贬或杀,唯独吴贤妃仅由太后降称‘宣庙贤妃’,仍安居后宫,颐养天年,于六十五岁的高龄寿终正寝?

这段历史,无论是在正史还是野史中,都有记载。更为值得探索的是,野史中还有吴贤妃就是明英宗朱祁镇的生母的说法。然寥寥数语的记录终究太过单薄,但是今日有幸看到这陵寝规制,我更加确信吴贤妃并非一般皇妃。吴贤妃逝世于明英宗第二次即位之后,她的墓室建造规制是一定经过明英宗或明宪宗首肯的。

我想起了上世纪70年代末,在河南凤凰山南麓下发现的明朝藩王潞简王的陵墓。那是中国目前保存现状最好的一座明代藩王陵墓,因此具备极高的考古研究价值。

墓主潞简王朱翊镠,是明太祖朱元璋九世孙,是明万历皇帝唯一同母弟弟。在王陵的西边一百多米的距离还有一座陵墓,是潞王的次妃赵氏陵。而考古专家在潞王的地宫里面发现有一条暗道通向赵氏墓。也就是说,从表面看,潞王墓和赵氏墓是分开的、独立的,可是在地底下,这两座墓却由暗道相连相通。这不正如吴贤妃之墓吗?

更为离奇的是,赵氏的地宫占地远远大于潞王的墓室。墓室的用材、建筑形式和质量以及各种装饰手法、艺术效果等方面,都要超出潞简王墓。

封建社会讲究的是男尊女卑,尤其是帝王皇亲之家。王妃的地宫竟然比藩王的还要大,这在古代可是僭越,更何况还是次妃,而非嫡妻正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更离奇的是,赵氏墓建造时间早于潞王陵,所以潞王本人应该是非常清楚自己次妃赵氏墓规制远胜自己。那潞王为何会同意其次妃如此僭越礼法?

据史料记载,潞王离京就藩之时,除其正妃随同外,他的母亲李太后还派了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宫女赵氏随其就藩。

知书达理、聪慧大度的宫女赵氏帮助潞王做了很多造福当地的事情,也帮助他化解很多矛盾,潞王深深地爱上了她。她名份上虽是随封侍从,但因为是太后钦赐,又深得潞王喜爱,于是,赵氏薨逝后,潞王违反大明礼法规制修建了赵氏墓。

甚至,更为了死后能够相见,他还命人在两座陵墓之间修有一条地下通道。

可见,赵氏虽为潞王次妃,却得到了潞王的真挚深情。为了她,潞王宁愿对大明祖制阳奉阴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死后也要与她长相厮守。

那面前这座吴贤妃的陵墓又蕴含了哪些未解之谜呢?

不同的史册对吴贤妃的记载差别巨大。综合起来,史载吴贤妃她身世跌宕起伏,曾是宫廷女官,又是罪臣汉王朱高煦女眷,宣宗即位后又封她为贤妃,他的儿子朱祁钰封为郕王。土木堡之变后,朱祁钰在大臣的拥立下,即皇帝位。他的亲身母亲吴贤妃被加封为皇太后。明代宗朱祁钰病逝后,她仍保留“宣庙贤妃”的封号,寿终正寝。

她的陵墓如此精致大气,又连同明宣宗之陵墓,也是因为她如同潞王妃一样地位特殊,亦或是因为明宣宗对她一往情深?

对未知历史的探索极大地吸引了我的兴趣,我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孤身一人处于黑暗之中的恐惧,继续着迷地搜寻着这墓室的奥秘。

墓壁上的诗文,字体娟秀刚劲,婉若游龙,颇有赵孟頫之风骨。因为我本人也研究石刻书法多年,很快能辨别出来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字体。

四面还有精美的壁画,其中有两幅画正是收藏于故宫博物院的宣德皇帝的真迹《莲蒲松荫图》和《嘉禾图轴》。难得的是,现故宫博物院的《莲蒲松荫图》实为《莲蒲》和《松荫》两段,而《松荫》一段已经残缺一半,而这张壁画竟然完好无损,且完全契合,当为故宫博物院藏品的完整版本。

另外,墓壁上还有精美的《仕女图》、《海棠春睡图》。细细端详,留白题跋处均盖了“吴秒棠印”。

“吴秒棠”是谁?是吴贤妃吗?

吴贤妃在正史和野史中均未留下姓名。女子在古代一直以姓氏称呼倒是常事,即使贵为明宣宗之皇后的孙氏,也未留下过姓名。史册中也以孙氏称呼。

倒是吴贤妃的父亲吴彦名的墓碑“昭勇将军锦衣衞亲军指挥使司指挥使吴公神道碑铭”中写明:吴贤妃是长女,“永乐十年公长女以选入内庭”,“锦衣衞女四,长今皇太后也,次妙香、次妙音、次妙清”,吴贤妃之父吴彦名女儿中名字兼沿袭妙字,很有规律,那么吴妙棠很可能就是身为长女的吴贤妃之名讳。

《仕女图》中女子纤细美丽,袅袅婷婷,容颜姣好。行动处似弱柳扶风,衣袂飘飘。而画中所提诗句更有深意:“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正是明宣宗的题跋和字迹。

这句诗是曹植所著《洛神赋》中的原句,形容洛神(以曹植爱慕而不得的甄妃为原型)天人之美。而《海棠春睡图》中的女子形态样貌与《仕女图》中的女子一模一样,显然描绘的是同一人。正斜倚绣塌,枕着一个海棠花瓣填充的枕头,花瓣洒落枕边。

女子身穿浅粉裙衫,衣饰简约,不施脂粉,确是气质高雅,冰肌雪肤,容颜美丽,修长曼妙。衣带上的唯一环佩随着衣裙垂落在塌上,是一个翡翠玉佩,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玉佩饰物我曾经在哪见到过?

这个玉佩,中央雕刻成海棠形状,四周缠绕了海棠果叶。令人称奇的是,海棠果是全然的鲜红色,四周海棠果叶翠绿欲滴,无一丝杂色。

但是明显这个玉佩是两个一对,各自圆形可以前后拼接起来,寓意圆满。但是另一个在哪见过呢?我迅速在浩烟霞海的记忆中搜索起来。

对了,我在明代兵部尚书于谦的遗物中见过。于谦官至兵部尚书,一生清廉正直,他含冤被杀时,锦衣卫查抄他家,发现其家徒四壁,唯有天子赐剑和玉带,而这个就是挂在玉带上的饰物。

于谦一生为官清廉,身无长物,唯有这个玉带与玉佩常年佩戴在身。这个玉佩价值不菲,以于谦之品格,绝不会花费巨资去购买这等奢侈品,更不会接受贿赂,那这个当是世代家传之物,为何另一半会在吴贤妃的身上?

于谦和她又有何关联?

据《明史》记载,于谦仅娶妻一人,妻死后,终身不再续弦,也无媵侍。他的一生又有哪些不为人知的艰辛往事?

画中女子手摇刺绣团扇,而扇上所绣的是海棠树下,兰花丛中,两只蟋蟀活灵活现,纤毫毕现,绣工材质皆实乃上品。

画作右上角题诗:“妙颜慧心赛婕妤,棠荫教子胜孟母”。还是明宣宗的题跋和字迹。孟母教子、孟母三迁的故事已经家喻户晓。吴贤妃所教导之子,不正是明代宗、景泰皇帝朱祁钰?

看到这里我更加肯定,吴贤妃绝不是一般的皇妃,否则如何能得皇帝御笔亲题,而且比喻为洛神、班婕妤、孟母,得到如此之高的评价!

至此可断定,藏头诗中的妙棠,自然应该是吴贤妃的名讳无疑。那么吴贤妃的本名就是吴妙棠,她的父亲是吴彦名,三个妹妹的名字依次是吴妙香、吴妙音、吴妙清。

图中室内装饰简约,墙壁上挂的图正是宣宗的《唐苑嬉春图》,现也藏于故宫博物院。图中五只形态各异、娇憨可爱的猫,考证意指朱瞻基成年的五个子女:朱祁镇、朱祁钰、顺德公主、永清公主、常德公主,正合寓意。

墙下一方桌案上,放着一副画,上面是一株海棠树,树上繁华似锦,而地面上花瓣正被一个女子用一个花瓣颜色的粉色香囊收集。画的右上角题了宋代才女张玉娘的诗:

汝心金石坚,我操冰霜洁。

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

朝云暮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画中案上的一方砚台更是让我震惊万分,正是激起红学界关注的“脂砚”!

之前我在文献中仔细研究过,因此绝不会有误。砚身圆润,呈近圆形又微似椭圆形,似海棠果形状,上端两个海棠果叶左右分披,隐约能看到一句镌刻的“红颜素心”。

我恍然大悟,墓碑上面悬着的椭圆砚台灯就是这个海棠果形状的脂砚。

明宣宗朱瞻基独爱海棠,南京故宫与北京故宫多植有海棠,而且举世闻名的宣德炉(以明宣宗的年号宣德命名)中很多就是海棠形态的。现在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珍品“明代宣德窑青花转枝海棠花纹小盖罐”,主要纹饰即为转枝海棠纹。罐底一圈莲花纹更是映衬得海棠花纹圣洁美丽。

为何明宣宗独爱海棠,是因为另有寓意吗?那么,这墓室地宫中的海棠果形状的脂砚是特意为之吗?

砚台旁边是一只红匣,一侧刻着一首宋代著名诗人苏东坡的《海棠》诗: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另一侧刻着张玉娘的另一首诗,就是史载她曾亲手为心上人沈佺做了一个香囊,并在香囊上绣的一首诗《紫香囊》:

“珍重天孙剪紫霞,沉香羞认旧繁华。纫兰独抱灵均操,不带春风儿女花。”

诗中的“天孙”,与曾为嫡子嫡孙的“皇太孙”朱瞻基是一个巧合吗?(明宣宗朱瞻基是明仁宗朱高炽的嫡亲长子,明成祖朱棣的嫡亲长孙,又曾由朱棣下旨封为皇太孙。)此处,引用此诗,或许别有深意。

张玉娘自幼饱学,敏慧绝伦,尤其擅长诗词,被比作东汉才女班昭。她的《兰雪集》两卷,留存诗词100余首,称为李清照《漱玉集》后第一词集。

然而她才多而运蹇,未尽其才,含恨而逝,一生充满了痛苦与坎坷。

她与沈佺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互赠诗物。沈佺赴京应试,玉娘不仅资助沈佺,还赠诗《古别离》表达别离之情。沈佺回诗一首:

“隔水度仙妃,清绝雪争飞。娇花羞素质,秋月见寒辉。高情春不染,心镜尘难依。何当饮云液,共跨双鸾归。”

后来,沈佺在返乡与玉娘团聚途中去世。玉娘听闻死讯后,悲痛万分,绝食而亡。沈佺与玉娘一对神仙眷侣,情深缘浅,终究没能白头到老。

张玉娘身为一代才女,与沈佺的爱情故事凄美动人。那此处接连选题两首张玉娘感人至深的情诗,或许不止是因为诗词之美,与诗人的身世才情也颇有关联。

墓室壁画中,有一女子如同飞天仙子,从屋檐环绕丝带而下,衣裙水袖随风飘舞。她手执一花篮,篮中花瓣随着女子回旋洒落,舞蹈中含有杂技的技法,难度异常,然观其姿,如天女散花,令人叹为观止。

另一幅壁画,还是刚才那个女子,在弹着琵琶。“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她神态忧郁哀怨,双手细长,“指如削葱根”,轻拢慢捻抹复挑。而琵琶上刻着海棠花,与女子明媚如花的倾世容颜相互辉映。这位擅长飞天舞蹈与弹奏琵琶的女子该是墓主人吴贤妃了。

史料中,并无吴贤妃的画像。然而,在敕造墓室之人的心中,在作画之人的眼里,她如此娇美动人、才情绝艳。

我开始仔细观察墓室结构,蓦然发现,这个墓室居然也是一个海棠果或者说脂砚的形状。

我仔细研读墓中的文字,并奋笔疾书,记录下来。无论是墓壁上写的诗文还是脂砚明灯投影的诗文,这一切皆因脂砚而起,且又刻在这脂砚形状的墓壁上,故名为《脂砚记》。

这些在史册中见过的名字:吴贤妃、朱瞻基、朱高煦、于谦、胡皇后、孙皇后等一一再现,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孔浮现眼前:吴贤妃辗转曲折、大起大落的一生;朱瞻基的少小深请与帝王无奈;朱高煦的骁勇善战与兵败被囚;于谦的为国尽忠与真挚情感。

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从原路返回到宣宗墓室,通道的墓门自动打开,我经过后又自动关闭,再也推不开了。门关上之后,脂砚灯也熄灭了,沉寂了数百年的墓室又陷入黑暗之中。

出去之后,我站在景陵墓园,凝视着在夕阳映照下,折射晚辉的肃穆牌楼,抚摸着纵横历史脉络的斑驳红墙,走上历经百年沧桑依旧洁白的神道,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黄绿色的琉璃瓦被霞光映照得金碧辉煌,园中树木成荫,芳草萋萋。这样静谧幽深的园林中,地下竟是牵挂不息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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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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