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
岳青若被踩中,将立时变成一摊肉饼。岳青迅即向外侧翻滚数周,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翻身跃起,此时另一条“穷穷”坚尾自身后雷霆扫来。原来这“穷穷”主人被岳青斩杀后,欲为主人报仇,它双耳听得清楚,向前奔出数丈后,快速掉转身躯,瞄准岳青所在,以锋利无比的三叉尖尾猛剪过来,欲将岳青拦腰砍成两段。
岳青岂是寻常武士,提刀对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知后方有物袭来,知是“穷穷”尖尾扫来。他猛然蹲下,反手抬刀一击,正砍中“穷穷”三叉尖尾,无奈“穷穷”尖尾有坚厚皮革包裹,无法斩断。“穷穷”疼痛不已,无比暴怒,三叉尖尾顺势将岳青手中陌刀结结实实缠住,岳青一时无法收刀,恰巧“穷穷”的粪门完全暴露眼前。
身后酋氐武士借机举刀斩向岳青,“嗖”一声响,一只羽箭正中其脖颈,武士手中长刀颓然坠落,翻落坐骑,一命呜呼了。原来太子于亲军卫队中时刻关注岳青安危,危急时分,他张弓搭箭,一箭将背后偷袭的酋氐武士射死。
“岳爱卿,接剑!”太子将佩剑拔出,寒光一道,抛给岳青。岳青心领神会,接过抛来的长剑,并以陌刀死死扥住“穷穷”尖尾,将长剑望“穷穷”粪门狠狠扎去。
“穷穷”虽通身有厚厚皮革护卫,但粪门与血口却是命门所在,太子岳青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这一剑深深刺入“穷穷”体内,岳青猛地一搅,“穷穷”顿时肠断血流,匍匐于地,没了动静。
另一“穷穷”亦杀至身前,张开血盆大口,望岳青狠命撕咬。岳青倏然将长剑从那头死去“穷穷”粪门中拔出,刺中“穷穷”上颚。长剑如一根长钉将“穷穷”血口钉住,“穷穷”疼痛不已,试图掉转身躯以三叉尖尾扫死岳青。
岳青岂能给它机会,陌刀收回,一手牢牢握持刺入“穷穷”口中的长剑,一手以陌刀猛刺其咽喉,狠命一搅,将其气门割碎,霎时这头“穷穷”口内鲜血泉涌,身子委顿下来,只有出气,没了进气,也没了性命。
“岳爱卿!真乃天赐战神!你受委屈了!”太子高呼。太子与卫兵们见岳青英勇无敌,接连刺杀两头凶猛无伦的“穷穷”兽,无不叹服。
太子眼中泪光闪动,忽觉那日骁龙苑内所为确有不妥,他深为岳青表现出的英勇忠义感动,只觉愧对身前这位猛士。再冷酷无情的君王,亲见危急时刻手下将士舍生忘死为其拼死一战也会有所触动,争夺江山霸业的兵战中,那些死去的精魂不再是一串冰冷而遥远的数字。面对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穷穷”兵阵,当下的愧疚已了无意义。
又有数十名“穷穷”武士杀来,远处酋氐“穷穷”武士大军已将象骑兵犀牛兵彻底吞没,轻甲兵阵已溃不成军,尤夷三千弓弩兵率先四散奔逃。
太子仰天长叹:“神女一梦,皆为虚妄,今日兵败,愧对父皇!我悔不听义士之言!死有余辜!”言讫将身旁一卫士佩刀拔出,只待横刀一刎,了结自身性命。
站于太子身旁的北军大都督郭士达见状飞身上前,死死抱住太子哭道:“殿下!微臣无能,连累殿下。狼威大将军或许马上现身,还望殿下以三军将士为重,留得一条性命,来日等待时机!”
“哈哈哈!来日?!还有来日吗?你们看看!”太子手指前方汹涌杀来的“穷穷”骑兵,神情绝望,苦笑道。
“咚咚咚!”忽然远处山峦后方响起数声巨响。太子与众将士一愣,“穷穷”武士也暂停进攻,纷纷勒住胯下“穷穷”,回头向那巨大声响处望去,原本喧嚣嘈杂的山谷瞬间静寂下来。
铜锣谷北侧山顶蓦然显现许多硕大身影,依稀闪动。众人正纳闷这些身影究竟何物,猛可间无数硕大石球自空中飞落,望酋氐“穷穷”兵阵砸去。石球挟持劲风,呼啸而至,力沉万钧,立时将许多“穷穷”武士连同胯下“穷穷”凶兽砸成肉酱。
再瞧山谷峰顶,那群身影急速奔落,众人方看清其为几十头巨大无比的狼头兵勇,身高十余丈,手持一双巨锤,舍命狂奔,杀向酋氐军阵。与此同时,通往山洼的大路口,蓦然显现数百头“五首”狼兵,这群五首狼兵身高数丈,煞是威猛。屠魔行者施法将五名狼卒合为一体,高大身躯上方耸立五颗狼头,环绕成圆,对战时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视觉死角。“五首”狼卒手持各种兵器,有大砍刀、宽刃剑、铁锏、铁棍、铜锤、长枪不一而足,这些兵刃看上去十分长大,置于五头狼兵手中,令人胆战心惊。
数百“五首”巨狼兵背后,则是密密匝匝一望无际的苍狼兵阵,列阵齐整,步伐有序,杀气腾腾紧随而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裕天长仁与“穷穷”武士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太子于本阵中喜极而泣,抛掉长刀双膝跪地举臂狂呼道:“狼威大将军来了!狼威大将军,你虽来得迟了些,但还不算太迟!”
山顶数十名巨狼兵挥舞大铁锤,已杀入裕天长仁所在本阵,且看铁锤扫过处,酋氐士卒死伤无数,皮革坚厚通体刀枪不入的“穷穷”凶兽也抵不住万钧铁锤的暴击,尽被砸成肉饼,纷纷丧命。
“五首”巨狼兵阵与紧随其后的苍狼兵阵倏然变阵为苍狼梅花阵,横向切入酋氐军阵,将前出进攻的七联穷兵阵与裕天长仁所在的本阵一分为二,令其首尾不能相顾。苍狼兵阵后方,但见红光闪耀,一白髯老者骑着一头高大青毛猛兽,神色自若,手持一根银色铁骨朵,铁骨朵顶端绽射红光万道,直射天宇,正是屠魔行者统御苍狼兵阵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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