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不起,我拒绝
转眼已经过了六个月,在这六个月里,吕布大部分的时间便是与这群越骑相处,共同进行特训,经过这六个月的时间,所有的越骑也已经认同了吕布的训练方法。WenXueMi.CoM每每进行特训,吕布总是第一个来到校场,擂鼓三通,带领着众人进行特训,久而久之,众人早已在心中认同了吕布这一统帅的地位。
吕布擂鼓三通后,所有越骑已整整齐齐地在校场上集合了,吕布登高一呼,正准备进行特训,一名丁原的亲兵策马冲了进来,拿出一令旗,对吕布说道:“刺使大人令,绥边将军吕布速速前往刺使府,有要事相商。”吕布听罢,对着底下的众越骑大喝一声:“曹性何在?”一小校应声而出,一击胸甲,回道:“下官在。”吕布抽出一枚令旗,丢予曹性:“曹性听令,本将走后,带领越骑继续训练。”曹性一拍胸甲,大喝一声:“喏。”捡起令箭回于队中。
吕布不慌不忙地走下将台,一手提起方天戟,翻身上马,跟随着丁原的亲兵,向刺使府赶去。不多时,刺使府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吕布的眼中,一人在大门处一脸笑意地望着吕布。
“吁”吕布紧勒一下马缰,停了下来,大门处的那人连忙迎了上来,拍了拍吕布的双手,笑道:“奉先一路辛苦了。来,来,来,里面坐。”吕布连忙躬了一下身,笑道:“布何德之有,劳大人亲自迎接。”丁原听罢,拍了拍吕布的双肩,一言不发,便拉着吕布的双手走进刺使府。
两人进到刺使府后,丁原一把将吕布按在座位,自己则在一旁坐了下来,丁原大手一挥,对着身后众人道:“你们下去吧,吾有事要与奉先商谈。”众人听罢,连忙向屋外退出,并双手将门掩上。
众人走出后,丁原一脸诚恳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吕布双手,笑道:“奉先,吾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吕布听罢,忙站了起来,一拱双手,一脸正色道:“大人这是何话,在下官面前,还有何当讲不当讲的,大人请尽管道来。”
丁原一眼望向吕布,而吕布也是一眼望着丁原,良久之后,丁原叹了一口气:“哎,不瞒奉先,自我见奉先的第一眼,便认定你和我有缘,这才有赠兵甲一事。”说罢,丁原顿了顿:“想我老来无子,我与奉先又如此有缘,不知……”丁原还未说完,吕布便大手一挥,打断道:“大人休要提及此事,家父的尸骨未寒。”说罢,吕布一甩披风,向外走了出去。
丁原目送吕布走了出去,便一脸颓废地坐在了椅上,正叹息时,一黑影从屋外闪了出来,直走向丁原,丁原头也不回地道:“你来了。”只见那人对着丁原拱了拱手:“雅叔拜见大人。”丁原一挥手,指了指身旁的一椅:“坐吧。”张杨坐在椅上,只见丁原一脸愁色,忙道:“大人如此愁眉苦脸,所为何事啊。”
丁原一眼望向吕布离去的方向,叹息道:“吾欲收奉先为义子,奈何……”说罢,丁原再次叹了一口气。张杨听罢,轻轻地拂了拂柳须,略一思索后,站了起来,对着丁原拱了拱手,道:“大人,属下认为此事不难。”丁原听罢,忙回头,双眼紧盯着张杨。
张扬深深地吸了口气:“在下听闻当年吕良败走九原,是大人您收留了他。”说罢,张杨双眼紧盯着丁原,丁原听后,点了点头。张杨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对吕家来说已经是收留之恩了,再后来,大人更是出资替吕良眷养军队,这无疑又是一大恩德。”说罢,张杨深深地看了眼丁原,笑道:“吾听闻,吕布答应他父亲,要率军挥师九原,夺回他父亲手下那些兄弟的尸首。”
丁原听罢,再次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可吾刚问吕布,吕布以‘家父尸首未寒’拒绝了。”张杨听罢,摇了摇头:“大人操之过急也。刚雅叔所说的恩德,只是大人给吕良的。”说罢,张杨双眼紧盯丁原:“大人可是真心想收吕布?”丁原听罢,坚定地点了点头。
张杨轻轻地拂了拂柳须:“那大人得舍得为吕布做一件事。”丁原听罢,双目放光,紧盯着张杨,忙问道:“何事?”张杨听罢,淡淡一笑:“舍全州之力,全力帮助吕布恢复吕良的越骑。”丁原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数月之后,吕布已经数次将越骑扩编了,现在吕布手下的越骑已经有了五千余骑。吕布看了眼刚进来的士卒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还是要去求一下丁原啊。吕布在将台上沉默了片刻,大喝一声:“曹性领兵。”说罢,便跨上绝影,向刺使府奔去,身后留下一大片未着片甲的越骑。
不多时,吕布已到刺使府门外,吕布将马缰一手交予一名亲卫,便大步走进府内。吕布推开大门,只见丁原高坐在堂上,正与数人笑谈。吕布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话,便往外退。丁原已经看到了吕布,见吕布欲离开,忙叫道:“奉先且慢。”说罢,丁原一扫座上众人,淡淡一笑:“军务要紧,诸位请慢啊。”说罢,便向吕布走来。
丁原一手握住吕布的手,一脸喜悦地道:“奉先怎有空来看望本官啦。”吕布听罢,干笑几声,声音也变小了:“下官前来,是为向大人索要铠甲与兵器的。”丁原听罢,忙问道:“所为何事?”吕布看了眼丁原,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向丁原复述了一番。
丁原听罢,眼光大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脸上仍不减笑容地说道:“奉先哪的话,这怎能叫麻烦呢。”说罢,丁原顿了顿,拍了拍吕布的双手:“吾观奉先军中武器颇为落后,不如这次索性全都换了。”吕布听罢,双眼冒光,大呼道:“真的?”丁原听罢,淡淡地笑了一下:“这哪还有假。”
吕布正一脸兴奋地遐想着,只见丁原继续说道:“本官老来无子,不知……”吕布听罢,脸色一黯,正欲翻脸,耳边想起了父亲那临终所托之事。吕布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丁原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纠缠了一翻。
不多时,吕布脸色一正,挣脱了丁原的双手,微微摇头,淡淡地回道:“不可,吾父尸骨未寒,再者,守孝尚需三年。”丁原听罢,脸色一黯,随即又想到吕布那句‘三年守孝’,丁原看了眼吕布,只见吕布满脸地挣扎,暗道:看来,有戏,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后,我再来问你。
丁原轻轻地拍了拍吕布的双手,淡淡一笑:“奉先孝心可嘉,这样吧,明天我征召全州铁匠,由你差遣,如何?”吕布听罢,轻轻地道了一声:“那义子之事?”丁原拍了拍吕布双手,笑道:“此事且后再谈。”吕布听罢,颜开眼笑便离开了。
吕布离开后不久,张杨走至丁原身旁,俯在丁原耳边,轻轻地说道:“大人,高招啊。给吕布这么一天大的恩德,吕布若再次拒绝,于理于情都说不过去了。”丁原听罢,淡淡一笑,拉着张扬走至府内。第二日,全并州的铁匠齐聚吕布军中。吕布一一接见这些铁匠后,拿出一幅又一幅的布图,所有的铁匠看后,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图中画的正是一幅甲骑具装图。看着这一幅幅甲骑具装图,所有的铁匠不禁看到了一匹匹战马,身布重铠,马上骑士身披重甲,手持槊,以吞天灭地之姿向前冲去。
为坐骑制作马铠是件艰苦的工作,在吕布的图中,马的胸口脖颈的部位用钢甲,後胯等处刚是用锁甲,而且还要加上各种饰带。由于骑军讲究的是机动性,吕布更是规定制作的具装不允许超过70斤,甲胄不能超过36斤,并且必须精良。所有的铁匠听罢,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暗道了一声:“看来,吾等是三年内不能回家与妻子团圆了。”
吕布带领着越骑们日复一日地训练,二年半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铁匠们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终于完成了吕布的要求,将五千具甲骑具装打造了出来。经过三个月的训练,越骑这才适应了这种甲骑具装。经过三年的训练,吕布终于将这支五千余人的越骑训练成了一支鞍不离马,甲不离身的超强骑军。
三年之期刚满,丁原便迫不及待从床上爬了起来,沐浴了一番,带领着数十名亲兵,风风火火地向吕布军营奔去,丁原端坐在马背上,眼睛不禁眯了起来:“三年之期,今日己满,是时候要找奉先商议认奉先为义子这一件事。”
吕布军营,吕布高站在将台上,抬头望了一下晴空万里的天空,指了指身下的一名小校:“曹性,今天是什么日子?”曹性听罢,闭目思索起来:“禀主帅,公元184春。”吕布听罢,脸色一变,猛猛地拍了一下将台上的拦杆:“众将听令,擂鼓点兵,开拔野外!特训。”说罢,吕布头也不回地走了下来,飞身上马,一骑绝尘地狂奔而去:丁原大人,布知道你是会不死心,既然今天已经到了三年之期,那布既不能说服自己说应你,也不能让你失望,布只能避开你。
说罢,吕布狠狠地踢了一下马腹,向远处奔去,四千越骑紧跟吕布身后,去深山进行野练。不多时,丁原已经策马到达吕布军营,抬眼望去,只见吕布军营空空无人,就连看守辕门的小校也没有一个,丁原顿时气得狠狠地击了一下辕门,钢牙紧咬。
吕布端在马背上,在远处,一脸望向越骑大营的方向,在马背上暗暗地道了一声:丁原大人,布得你看重在下,但布不想再做历史上的那位吕布,还请大人原谅布啊。
一旁的张扬看着满脸怒气的丁原,走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丁原的后背:“大人,别气坏了身体。”丁原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张杨。张杨悄悄地瞟了一眼丁原,暗道:看来,大人是暗恨我出的那个主意,也罢,吕布,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想到这里,张杨轻轻地抚了抚丁原的后背,恶语交加地道:“吕布那厮太不识抬举,大人何不……”说罢,张扬以手为刀,做了个杀势。丁原回头一看,看了数眼张杨,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数名亲兵,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军孰是吕布对手啊。”张杨听罢,顿时语塞。张杨轻轻地抚了抚柳须,一计生出。张杨冷冷地一笑,俯在丁原耳朵轻道:“吾观越骑,装备精良,大人何不找个理由,收编了它。”
丁原听罢,闭目深思了一番,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唉,雅叔不知,本官曾答应过吕良,发誓不会打越骑的主意,雅叔此计,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不行,不行。”说罢,丁原连连摇头。张杨叹了一口气:“既然大人如此大义,那下官只有献上最后一计了。”丁原听罢,眼中精光大盛,忙问道:“何计?”张杨轻拂柳须,淡淡地道:“借刀杀人之计。”
丁原听罢,深深地思略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那何为刀?”张杨轻笑道:“大人莫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大人且等时机到来,自然会送来这杀人之刀的。”丁原听罢,眼中精光大盛,深深地点了点头。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