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面圣

第18章 面圣

绵延起伏的一众宫殿中簇拥着一座巨大建筑,琉璃瓦顶,光是外观就让人叹为观止。

马车不能进皇宫,沈深等人由着引领太监一路走着,到了承明宫,沈茜茜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阳光普照在整个建筑上,显得是那么的生冷而威严。

承明宫位于高殿中的其中一个,抬头望去仿佛坐落云层之上,一步步的抬脚迈去,登上高台,守在门外的太监进去禀报,很快就快着步子出来请人。

大殿飞檐卧龙盘旋,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殿内有数根红彤彤的巨柱在做支撑,柱子上依然旋绕金甲飞龙,飞龙腾云驾雾,欲腾空而起,处处彰显着里面天子的威严与尊贵。

殿内站着许多内侍和太监,自规矩排成一排,一直到高处的金龙椅,天子身穿一身龙袍正坐于此,中年的他五官依然透着俊气,他身边坐着一个身着凤袍的女人,女人头饰一个九凤金尾簪,她粉妆玉面,肌肤胜雪,周身的气质透着无比的华贵,她握着有些显得坐立不安的皇帝的手。

皇帝见到瑾王进来,他再也无法端着皇帝的架子,起身快步的去扶起了瑾王。

“参见父皇母后。”

“我的儿,总算来了,在青昭这几年好像是瘦了些…”

中年皇帝说出口的话带着明显的颤动,他扶着沈深细细打量着,见他身形消瘦,他不免有些心酸,皇后走了下来,她笑了笑,感慨道:“一别几年不见,深儿确实要比从前瘦了些。”

沈深语气温和,笑着说道:“儿臣虽远在青昭,父皇在饮食和穿戴上从未克扣,反而吃食住行要比京城的其他皇子们更要奢华,怎么会消瘦呢!”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可是朕最爱的儿子,也是先皇后留给朕唯一的嫡子。”

皇帝的瞳孔里流转着哀伤,“即使再怎么照顾又怎能比得过父皇在你身边强呢,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从今往后你就住在父皇的眼前,让父皇好好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沈深颔首,“是。”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少年,“小六子,这位是…”

“回父皇,这位是武安侯的长子,赵陵柏。”

沈言清墨色的瞳孔微微闪了闪,面色一改温和,他转身上了台阶,坐上了龙椅,“赵陵柏,果然是你。”

赵陵柏转了转眼睛,有些没闹清皇帝突然转变的情绪,“啊…正是陵柏,陵柏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沈言清摆手示意他起身,“你爹在参事信上倒是提到了长子太过叛逆而离家出走,朕不明白,你爹待你不好吗,你竟一路跑到了京城。”

赵陵柏忙着说道:“我爹娘中年得子,我又是我爹娘唯一的儿子,对我那是极好的,宠爱非常,几乎都要把天上的星星摘给我,可我嫌待在家里太过无趣,就想着来京城闯一下。”

沈言清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面上消散了几分威严,“你爹娘很是着急,都给朕上报了情况,你就别调皮了,快些回去吧。”

“回皇上,京城有我爹的房产,我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还请皇上不必为我担心,我玩够了就会回去的。”

沈言清凝视着下面的赵陵柏,见他眉眼不脱稚气,他也没继续追究。

皇后笑着说道:“皇上您瞧,陵柏现在还真长成大孩子了,长的还这般俊逸,倒是颇有武安侯年轻时的神韵。”

“是啊,朕这一晃也有十多年没见陵柏了,朕记得初次见陵柏时陵柏还是一个婴幼儿,陵柏与朕的小六子差不了几个月,那时朕还抱过你呢。”

赵陵柏眼睛一亮,他惊喜道:“皇上还抱过我?”

“那时候朕还没少抱你呢,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长这么大了。”

皇后笑着说道:“不光是陵柏,我们深儿也长大了,如今的变化简直与皇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深笑着颔首,他转了话题,“父皇,儿臣进宫时见礼部的太监和下人都抱着一些彩带,儿臣记得父皇的生辰是七月初八,现在离七月还有一段日子,是有其他活动吗?”

沈言清露出了无奈的笑,“哦,是你弟弟,每年朕过个生辰都被他弄得声势浩大,朕跟他说了好多次,偏每次早早的惊动礼部,想来又是你弟弟轲儿。”

沈言清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沈深,斟酌片刻他笑着开口,“小六子今年回来了,朕每每生辰小六子都不在,这次就让小六子替朕办一次如何?”

皇后华丽的妆容几不可察的动了动,嘴角撑着笑,“皇上,您不是召了琛儿回京吗…”

沈言清打断了她,语气有些厌倦,“每年不是琛儿就是轲儿,今年朕的小六子回来了朕就不用他们了,深儿又难得回来一次,深儿你觉得如何?”

沈深抬眸看了看那双带有期待的神情,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去拒绝,犹豫片刻,“儿臣谨遵圣命。”

沈言清朗声大笑,“好,真是难得,有我儿在身旁,今年会成为朕这一生过的最好的生辰。”

从在承明宫时,沈茜茜就一直低头沉思着,出了承明宫,她还是在想着事情,以至于赵陵柏叫她了好几声她都没听到,深思缥缈的走着,不知不觉的撞上了一个肉墙,她疼的“咝”了一声,揉着脑袋。

赵陵柏皱着眉,“从进了承明宫我就见你低着头,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到底想什么呢?”

沈深凝视着她,眸子里多了些探究,他开口,“你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吗?”

“我…”

沈茜茜止住了声,她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正一脸疑惑的赵陵柏,他们俩的目光直视着自己,都在等着她开口说的话,沈茜茜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我是在想皇上为什么会叫你小六子,排行第六位就应该叫小六,小六还不行为什么还要加一个“子”,不是只有那种人后面才加一个“子”的吗?”

沈深被看的不自在,他冷了脸,转过身下了台阶,“本王就不该指望你的大脑里能想出什么正事!”

“噗嗤。”赵陵柏没忍住,他探究着沈茜茜,“喂,沈茜茜你是认真的吗,看你一直魂不守舍,原来是在想这个呀!”

上了马车,沈茜茜直接坐到了沈深的旁边,打量许久,“嗳,为什么要叫你小六子,是不是…”

沈深气红了脸,“沈茜茜,你最好离本王远一点,还有,不许再问这样没规矩的问题!”

沈深越这样沈茜茜越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一副天真的样子继续追问着,“我就是好奇吗,如果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偏偏在你的排名后面加一个“子”?”

“不过如果真的有问题,那皇上就不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的故意这样叫你,总应该避讳着点不是吗?”

“亲爱的瑾王殿下,到底是为什么呀,你就不能说说吗?”

“停车!”

外面的末七听到叫停的声音,他立刻叫停了车,一脸疑惑的进来问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吗?”

“滚下去!”

沈茜茜愣了愣,“瑾王殿下,我就是有些好奇心不行吗,连好奇心也不让人有了?”

“如果没事就没事呗,发这么大的火干嘛?”

“下去!”

赵陵柏见势不好替沈茜茜辩护道:“沈深,有什么话好好说呗,你不能这么绝情,这到王府还有一段距离,沈茜茜怎么可能认识路?”

沈深看了过去,“好啊,那你陪着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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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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