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水亦应西北流 第五十三章 沈辞危在旦夕
沈辞两步并成一步,闪到一旁。
这两个女人,怎么如此彪悍,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自惭形秽,是得找个教武功的老师了,不然以后再遇见这场合的事,又得躲在一旁,跟个废物似的。
对了,救傅峥。
沈辞这才想到自己来着的目的是救傅峥的,这脑子也没谁了,真不知道,要是他不是个穿越者,定是连三章都活不过。
“铛!”沈辞刚想靠近马车,就被一柄飞来的剑逼退,而那柄从天而降的剑,直直地插在地上,仿佛融为一体,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形成这样的结果。
沈辞顺势向剑来的方向寻去,只见一个气宇轩昂,潇洒少年站在树干之上,眼神犀利,直直地打量着沈辞,像一条毒蛇,恨不得将沈辞吞入腹中。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好危险。
沈辞也不甘示弱,因为他知道,能在这里出现,还阻止自己的人,不出意外,应全是鄞国的暗探。
“阁下,躲在暗处,可不是君子做的!”
沈辞忘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这个男人一看就是来支援红意的,能支援红意的也就那么几个势力,不是鄞国朝廷的势力,就是烟雨楼的势力,但这男人多半是烟雨楼的人。
男人从树干上腾空一跃,完美落地,朝沈辞靠近,用了只有他俩人才能听清的话音,道:“沈辞,沈少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鄙夷道:“你是在晋朝呆久了吗?连我都不认识了,那楼主你还记得吗?”
那群黑衣人是这个男人带来的,从那之后,他就站在树干上,观看着这一场充满戏剧性的杀戮。
从始至终他就没想过出手支援,就算是带来的黑衣人一个个尽数倒下。
可现在他究竟为何出手,阻止了沈辞的营救计划。
“呵。”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能继承原主的记忆,为什么我就没有,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吗?
“我忘了,你本就不是鄞国人,你是晋朝人。”男人附在沈辞的耳畔旁,调侃着道:“你不忠原来是有原因的。”
此时的沈辞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自己原本在原来的世界待着好好的,参加了个酒会就莫名其妙地穿越了。
公司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自己都不知道,那可是自己一生的心血。
妈的,都是酒会那家伙还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
安家退婚、沈家瞧不起、鄞国暗探。
从穿越至今为止,自己身上一个奇遇都没有,别说是顺风顺水,连片刻的清净都没有。
“关恒,你废话真多。”红意分神道:“看好沈辞,别让他破坏了计划。”
红意的话音还未落,沈辞一鼓作气,直接出拳,打在关恒的腹部。
沈辞这招出其不意,够损,趁着关恒不备下狠手,关恒也没料到沈辞竟会对自己出手,连忙向后倒退几步,才稳住了重心。
“沈辞!你找死!”关恒自小到大,都是被沈辞压一头,就算是沈辞离开鄞国、离开烟雨楼,所以人依旧是在说沈辞的好,从不会对关恒透出半分赞赏与夸奖。
甚至是红意,自己对红意也是情真意切,只是自己不善表达,每当下尽心思,为红意准备惊喜,都不及沈辞随便对红意说的一句话,不及沈辞在路边随手采的一朵野花,能过赢得红意的好感与欢喜的多。
所以,关恒不是一般地厌恶沈辞,这些年里,沈辞回了晋朝,红意留在鄞国,自己也做了许多努力,但依然是无任何起色。
后来,当他意外从楼中长老口中得知,每代楼主都要将自己徒弟嫁给自己的子嗣,或是自己的子嗣娶自己徒弟。
但因为这代楼主的特殊原因,膝下无子,只好收一男一女作为亲传弟子。关恒是聪明人,他瞬间就明白,自己与红意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是楼主的亲传弟子,又或是沈辞死。
前者是不可能的,唯有后者才有一丝的机会。于是他这些年,一直是勤练武功,各种锻炼自己,能在楼主或是长老展示自己就展示自己,只有这样,在沈辞死后,自己才能有机会成为楼主的亲传弟子。
在今天,关恒终于有理由弄死沈辞的机会,可他却忘了,要是在这里杀死沈辞,那就是在红意的眼皮底下。
红意一定不会接受关恒,也不会原谅关恒,甚至会记恨他一辈子,也会杀了他,为沈辞报仇。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算是费尽心思得来的,又真的遂了你的意,与你最初想的样子是一样的吗?失败者终究是失败者,权力上是、感情上也是,关恒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关恒一只手抓住沈辞的衣领,另一只手攥成拳头,冲着沈辞的脸就是一拳。
一直生活在文明时代的沈辞,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击,当然处红意对他的伤害外。
血顺着他的嘴脸渗出,“呲……”沈辞痛得吸了口凉气。
“妈的!”沈辞一把扯过拉住他衣领的手,一个拳头更狠更凶地反击过去。
衣领扯开,露出他健硕的胸肌,嘴脸的血迹令他沾染几分邪魅。
关恒冲着沈辞的眼睛砸了去,手起手落之间,紫色眼圈浮起。
妈的痛死老子了!找死!
沈辞更狠,敢惹爷爷我,我今就是把命撂这,也得让关恒这孙子,丢个半条命给我。
沈辞腿下一个抬起,冲着关恒的要害处便顶了上去。
……是蛋碎了的声音。
关恒捂住要害,痛得嘴脸都变了形,依旧嘴硬:“沈辞!你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空气中凝聚着一股更加浓重的杀气,一阵阴风袭来,树枝沙沙作响。
不等沈辞反应过来,关恒忍着要害处的巨大痛楚,一记重拳袭来,闷声打在沈辞的侧脸,接着一记重脚袭向沈辞的胸口。
关恒借着脚力,后空翻起,顺着后空翻又是一记重脚重重地落在沈辞的背上,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枝,也飘落下几片树叶。
沈辞单膝跪在地上,手支撑着身体上的全部重力。
“沈辞我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会弱的如此!”又讥讽道:“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我变强了,强到连你都招架不住的地步!你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就让我送你一程吧!”抄起那把插进泥土里的剑,直直对着沈辞的背就要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