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开宝盒

第二十章 开宝盒

将《九霄神女图》收好,刘宝儿又拿起一旁的木盒。

木盒为紫红色,有玉感。材质刘宝儿说不上来,只知道是木头的。盒长一尺,宽八寸,厚三寸。虽不大,却很沉,隐隐泛着股清香,让人嗅之神清气爽。轻敲盒面,竟然回荡着金属之音,这着实让刘宝儿惊诧不已。

盒子正面嵌着一副画,不过看不出原本画的是什么。

整幅画面被分割成了长,宽各十九等份,总共三百六一个小格。每格皆可移动,右下角有一格缺失。显然小格间的排列顺序是被打乱的,所以画也没了原本的面貌。不过让刘宝儿感到奇怪的是,这盒子虽然上着暗锁,但他却找不到开锁的锁眼。

“莫不是机关都在这幅画上?重排画面,才能开锁?”刘宝儿似乎想到了答案,但让他头痛的是,这根本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工作。“***,这破盒子宝儿爷看着就心烦,砸了算了!”

想一出,是一出,刘宝儿说干就干。颠颠地跑出窑外,拐来拐去到了一片空地,找两块石头把盒子垫起,他自己则举起一块大石向盒子砸去。

结果这一砸不要紧,盒子本身暗藏着防御法阵立刻启动,巨大灵压瞬间被释放出来,当即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刘宝儿生生掀飞出去,直出去七八丈远,最后来了个平沙落雁式。

刘宝儿“哽”了一声,背和**一起着地,差点被摔散了架。幸好地面上长着大片一人多高的蒿草,他又懒驴打滚地滚出老远,卸掉了大半的力道,不然他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可即便这样,他还是在地上躺了近一刻钟才喘上这口气来,心道:“亲娘哎,小爷差点被个盒子给摔冒了泡!看来这暴力拆迁不能搞啊!”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刘宝儿走上前去,又小心翼翼地把那盒子捡在手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才发现那盒子本身是叫事没有。这下他又乐了,把盒子抱在怀里,嘿嘿地傻笑道:“宝贝,宝贝呀!”

华灯初上,严夺坐在总督府的书房里,专心看着京灵城传来的简报。

“荒唐!”原本安静的老头子忽然暴怒起来,手掌狠狠拍了一下书案,接着愤而起身,不停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在面向花园的窗台前停了下来,不过显然余气未消。

正此时有家人来报说:“老爷,城主苏文茂在客厅求见。”

严夺听完略一沉吟,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带他到书房来!”

客厅中,苏文茂心中忐忑不安,以至于仆人上来的一壶香茶,都快被他喝光了。手心冒汗,心口发虚,在面对严夺时,他始终觉得有些胆怯。说实话,苏文茂本身也是堂堂辰州城主,在大宋朝虽算不上封疆大吏,但也是排的上号的地方大员。可在严夺面前,总觉是矮上几分,老头子的气度甚至让他生不来反抗的心思。

“常德来了!”严夺早已换上一张笑脸,站在书房门口等候。

“严公!”苏文茂上前施礼。

严夺一把拉住他,笑道:“客气什么,进屋。”

此时有佣人进来摆上茶点,两人分宾主落座。

“严公,昨夜的事情已经差清楚了!”苏文茂欠了欠身子,躬身道。

“哦?”

“昨夜灭杀慧通书院钱家满门五口的,乃是月影妖教中号称苍茫七子的老大,黑狐妖,甘云。据称此妖已有孕胎前期修为。”苏长茂顿了顿接着道:“之所以钱家会遭此毒手,是因为钱馥暗中收藏了广寒凌霄宫的两件遗宝——《九霄神女图》和镜影神盒。”

看严夺脸上似乎有疑虑,苏文茂赶紧解释。

“这消息是我们埋在月影妖教中细作,今晨传回来的。”

“既然如此重宝,甘云为何独自前往?”

“想来那甘云应该是有独吞的心思……”苏文茂解释着,“听说月影教主付云清为此还大发雷霆,连甘云发回教中的求救传音都置之不理。”

“原来如此!”严夺起身背手走了几步,转过身来问苏文茂道:“两件遗宝可有下落,现在何处?”

“这个……卑职无能。”苏文茂起身谢罪,然后道:“三目尚人与宝光罗汉此时还在追击甘云并未回来。不过,我们已用传音符询问过两位老侠仙。他们说,昨晚确从甘云身上打下过一个包裹,不过因为急着追击,所以也没有捡取。后来我派出多队人马寻找,可惜却一无所获,想来是应该被谁给拾去了。”

“加大城中搜索力度,问问周围百姓,也许会有线索。”严夺道。

“卑职记下了。”

转而两人又谈起其他的公事,直到二更三刻,苏文茂才告辞离去。

严夺坐在椅子上,之前那位羽扇纶巾,穿着鹤氅的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笑呵呵道:“二叔,苏大城主走了?”

“恩!”严夺点了点头。“九哥儿,之前关于两件遗宝的事情你怎么看?”

年轻人一直坐在隔壁,所有的事情他都听了个真切,于是直接道:“二叔,苏文茂这人可信么?”

“放心吧,虽不敢说完全可信,但应该是我们的人!苏家其实是我们严家的下属家族,如今早离不开我们严家了。”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怕他有什么歪门心思。”

“心思么,谁都会有!正也好,歪也罢,不过只要不是对我们严家不利的,我们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以帮帮小忙,让他实现他的小心思,其实也无所谓。人总会有心思,而人的心思又是最难测的。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九哥儿,你聪明是聪明,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尤其涉及人心的时候,小心适得其反。”

年轻人想了想,难得恭敬地回道:“九儿,记下了。”

破瓦寒窑里,刘宝儿正在往自己的后背涂抹伤药,刚才的一摔可让他受伤不轻。说实话,自己给自己上药也是门很技术的活,显然刘宝儿没这个本事,此刻他正疼得是龇牙咧嘴,哇哇乱叫。

伤药被收在一个小葫芦里,这所谓的伤药其实就是把水放在刘铁板留下的那个佛钵里,十天后所形成的紫药膏。还别说,涂药后,刘宝儿现在的背伤已经好多了。

闲来无事,他又趴在床上摆弄起那个木盒。眼睛看着那幅画,不自觉地将识感提到最高,一条条金线将三百六一小格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一个个数字不断地变换,关系复杂到千头万绪。

刘宝儿用到了《一九》之术最难的一种,演算。

由一算二,由二推三,天道至理由此开始。

刘宝儿的手指在不停地推动那些小格,他已经进入了一种无的状态。虽然能够掌控最高九百九十九个变量的天道演算,但对于有三百六十一个小格的拼画来说,还是太少了。

精力急剧消耗的他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支撑眼皮的力气,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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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仙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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