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九叔在不在…?”那干瘦中年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秋生站起身,伸着脖子冲着窗口,“我师父出去公干咯,你有什么事?”
“啊?那怎么办?那可糟糕了…”来人急的捶胸顿足。
“怎么了?”张苟成发觉事情有异样,连忙出门追问。
干瘦男人一把拉住张苟成,“幼儿园的几十个孩子,不知怎的,全都肚子疼…”
张苟成瞪起眼睛,“肚子痛送医院啊?”
“送了…可是医生也查不出原因…只给打吊瓶…一点都不见好转,我们想让九叔给看看…救救孩子…”中年人急的直跺脚。
张苟成赶紧回头招呼秋生,“给师父打个电话…”
“哦…”秋生答应一声,抓起座机拨号,拨了好半天都没有人应,秋生一摊手,“打不通啊…”
张苟成:“给师父留个言,我们先去看看…”
秋生莫名其妙,“我们去了能干啥?”
张苟成问向那中年人,“有没有报警?”
中年人:“警察做了个笔录就走了…”
张苟成一跺脚,“那我们马上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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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道”,顾名思义,就是以一种以“蛊”为核心的巫术。
何为蛊?
《说文解字》:“蛊,腹中虫也。”
《春秋传》曰:“皿虫为蛊,晦淫之所生也”
简单来说,“蛊,就是一种能招致灾害的毒虫。”
不过,蛊虫的“虫”并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昆虫”,而是泛指一切具有蛊毒性质的、能给人带来伤害的生物。主要有毒虫蛊、动物蛊和植物蛊这三类。(某些特殊情况下,死物以及非生物也可以用来做蛊,比如蛇的尸粉、人身上的肿瘤、结石等等....)
毒虫蛊一般包括:毒蛇、蜘蛛、蜈蚣、蜣螂、金蚕;
动物蛊包括:狗豕蛊、猫鬼蛊、鼠蛊、雕蛊;
植物蛊则有:树蛊、黄谷蛊、稻田蛊、不拘草蛊。
蛊虫的范围可以说是涵盖极广,并不限定物种。
但蛊虫的炼制,却极有讲究。
首先,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以皿炼虫法”
将许多毒虫放在容器中、令其互相争斗,最后活下来的就谓之“蛊”。
《通志·六智略》有云:“造蛊之法,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为蛊”
这种炼蛊方法主要适用于毒虫蛊。
那其他种类的蛊呢?
其他类型的蛊,大多是毒虫蛊的衍生产物。
比如《搜神记》中提到了一种“犬蛊”(狗豕蛊的一种)
犬蛊,就是先用毒虫蛊来使黄犬中蛊。中了蛊毒的黄犬,就叫做犬蛊,只要中蛊之犬冲人叫唤,则此人必身中蛊毒而死。
这种说法太过荒诞不经,大概是古人把那些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误认为是中了蛊毒。
其他的植物蛊、非生物蛊大多也是类似的原理。即,先炼制毒虫蛊,继而再提取蛊虫的毒液炼制成蛊药,再把黄谷、石头等物浸泡于其中,如此一来,那些植物和非生物也就因此沾上了蛊毒。
当然,也有很多“非主流”的炼蛊法。
比如任昉《述异记》就记载了这样一则轶闻。
“晋末荆州久雨粟化为蛊,蛊害民”
这个就很太过不可思议了,下雨太久,谷子因此变成“蛊”了。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五花八门、重口味的炼蛊方法,不过限于篇幅,就不一一介绍了。以后有时间再专门写一期讲蛊的。
炼蛊之术,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麻烦,只需要将毒虫放在一个器皿里就行,甚至有时候就连自然灾害也会催化蛊的诞生。
但实则不然,炼蛊术看似简单,其实有许多讲究之处。
比如:
炼蛊所选毒虫,必须是五月初五(即端午节)所捕捉的毒虫,否则不能成蛊。
炼蛊过程中,必须定时焚香、献贡以向蛊虫祭拜、祷告,否则会遭蛊虫反噬。
蛊虫一旦意外死亡,则炼蛊之人全家必死。
这些奇怪的禁忌更叫这巫蛊之术显得邪异万分。
说了这么多,那么,巫蛊术究竟是如何来害人的呢?
一般来说,共有接触法、投食法、变化法和嫁祸法这四种。
接触法最好理解,就是让蛊与受害人接触,主要是指叮咬,被咬之人自然便会身中蛊毒。
被这样的毒蛇咬上一口,后果可想而知
这一点从科学角度也很好解释,许多所谓“蛊虫”本来就是毒性极强的生物,使人中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稀奇的是,很多蛊虫并不只是在受害人身上咬一口而已,它有时候还会钻入受害人体内,吞食其五脏六腑、直到将其变成皮包骨头之后才肯出来。
五代时候王仁裕的笔记小说《玉堂闲话》中的就记载了这么一个故事:
“郎中颜燧者,家有一女使抱此疾,常觉心肝有物唼食,痛苦不可忍。累年后瘦瘁,皮骨相连,胫如枯木。偶闻有善医者,于市中聚众甚多,看疗此病,颜试召之。医生见曰:“此是蛇蛊也,立可出之。”于是先令炽炭一二十斤,然后以药饵之。良久,医工秉小钤子于傍,于时觉咽喉间有物动者,死而复苏。少顷,令开口,钤出一蛇子长五七寸,急投于炽炭中燔之”
简单概括下下:颜燧之女身中蛇蛊,体内寄生者一条五七寸的蛊蛇,最后医生先用药将毒蛇药昏,待其复苏之时,再猛的将其从人的嘴巴里面扯出来。
毒蛇钻入人体不大说得通,想来应该是寄生虫一类的生物,古人知识水平有限,将其误认为是蛊虫,也在情理之中。
人体内的许多寄生虫都形如小蛇,也许是古人将其错以为是某种特殊的“蛊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