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雨欲来3
“常菀,新闻上的是怎么回事?”戚母语气不高,但在这儿背后压抑着的是熊熊的怒火,一触即发!
对常菀这样的媳妇,出身豪门的戚母最初是不大能看的上的,在她看来,虽不要求门当户对,但也不能相差甚远,最起码能在事业上帮到戚陌才是。
可常菀她家呢,清名是有了,爷爷是李秋白,华夏顶有名的画家,可,走的早啊!
母亲是从事古玩珍藏鉴赏的,可,能帮的上戚陌吗?
父亲是国家科研人员,同样的,这也不能给戚陌助力啊!
而常菀本身呢,是,这姑娘性格好,秉性好,可,这姑娘一心画画,在事业上更是帮不了戚陌!
但看在孙子的份上,老爷子又很看重,喜爱常菀,她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他们这桩婚事。
不过,她还是不满的,从他们的婚事上,借着常菀怀孕,没有大肆举办婚礼,低调的都不像豪门世家了,只请了双方至亲好友来见证,就可以看出一二来。
而婚后呢,是,戚陌渐渐的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但这日子没好两天呢,再来看她的路上,她父亲出了车祸,当场不治身亡,她母亲三天以后,随她父亲一起走了,当时常菀快生产了,所以瞒着她了。
不知道她当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还是妊娠反应,但她没说没没闹,只是那几天她消瘦的厉害,顾着肚里的孩子,她还是照常饮食,但能看出她食欲不振,很多时候都是强塞的。
孩子是足月生的,可这姑娘的心是真狠,纯孝也是纯孝,生完孩子的头五天,她没舍得离孩子一眼,那会儿孩子还不会睁眼呢,只能半眯着眼,等到了第六天,她对着戚陌浅声说:“给我带束白菊过来,我要去看看我爸妈。”
原来这些天来,这姑娘的眼泪都流到心里去了。
上完坟以后,应该是原谅不了自己,因为她父亲是在看她的路上出的车祸,她抛夫弃子的,直接飞到了y国,去佛罗伦萨进修去了。
这,中间牵扯出的那些糟心事,戚母是不愿提了,到底谁对谁错呢,她不想去评价。
但当看起盼了挺久的孙子,在两岁居然被确诊为,和他舅舅常钰一样的先天性自闭症时,戚母回想起了,常菀戚陌刚结婚时,她偷偷找的赵大师说过的话,命格相当,皆好,只不能聚一起,命格相阻,必有残亡。
而孩子还未出生时,赵大师更是直接断言:天煞孤星,刑克亲长。
赵大师,乃华夏鼎鼎大名的玄学大师,铁口直断,他说的话,大多数非常灵验,现在他说过的这些,皆一一印验了。
孙子的外公外婆可不是为了看他,而身亡的,这样一想,戚母的背后是盗了汗,做生意的大多数都信风水,而戚母对这些更是深信不疑,对于这个孙子,戚母喜欢还是喜欢的,只是再,不敢太亲近了。
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常菀,就是在车祸时,为了护他,而残了右手的,当时,赵大师说的是残亡啊,那剩下的亡,会不会应验在她儿子身上?
这孙子,凶的狠啊!而对于,生了这样一个孙子的常菀,戚母现在是打心底里厌恶了,所以,在常菀还没回国之前,她的第二任儿媳妇,她已经相看的差不多了,方家大姑娘就挺好。
之前在医院时,碍于老爷子在场,她不敢表现出来,而后来的帝都老宅里,大房,二房在那儿,戚薇那话,算明晃晃打三房的脸了,那种时候,她自然不能拆了三房的台。
戚家女孩不多,戚薇是孙辈里唯一的女孩,她们三房和大房有点嫌隙,但她对她尚且算疼爱,就更别提其它人了,戚薇算戚家的掌上明珠,小公主了。
可碰上孙子,也不行,除开抱在襁褓里的不算,这是两个小孩有一定意识了,第一次相处,这孩子平时也乖巧的,可这次脑子不知怎的犯浑了。
哎,这孙子,也真真是应了那句,天煞孤星,邢克亲长!
常菀和戚陌搬家这事儿,当天,或者说,他们前脚出了门,后脚就有人告诉她了。
至于常菀之前在病房里说过的,自闭症不会遗传,是照顾孙子的人再使坏这件事,戚母是高傲的,她自负于她看人的眼光,自负于王妈会替她管好家,因为她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她娘家也是上百年的豪门世家了,调教起佣人来自然有一套,决不会有叛主的。
在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充分了解对方以后,一击毙命,久战生意场的常母自然也是这样。
现在常菀已经有两条小辫子握在她的手上了:
1,对自闭症了解一番后,常母知道了先天性自闭症会遗传,常菀之前为了取信于她儿子,是在信口雌黄;
2,别墅佣人,可能有问题,但有问题的那个,绝对不是王妈,常菀在挑拨是非。
而很快的,常菀又送了一条小辫子到她手上,这回居然牵扯到一桩命案里。
戚母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常菀,这事情一出,她自然就得到了消息,为了她们家的名誉,将事况压住?
呵呵,戚母正愁一个机会,开口让她儿子和常菀离婚呢!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她儿子对常菀是有情谊的,甚至于应该说是有爱意的,所幸,他从未爱过人,察觉不到;儿子喜欢上,爱上任何一个姑娘,也比常菀来得强,因为可能会失去儿子的风险,她无法承担。
但儿子聪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像这些事,她不会做的过于露骨,不能亲自去披露,这会伤了她们母子间的感情。
她能做的,只能是暗中推波助澜,稍稍挡一挡儿子的耳目,就让这事闹吧,传吧,越大越好!
不过,她该摆出的态度还是要摆的,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的收尾,戚母等事态全面爆发以后,才施施然的给常菀打了通电话,直接质问了起来。
网,抛得差不多了;
现在,该收了!
她儿子和常菀这婚,得离,一定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