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遗失的那五年!
“爱称?我喜欢叫狗剩可以吗?戚狗剩,你好!”常菀笑的有点嘚瑟。
“常翠花,你好!”这是互相伤害的节奏,不过狗剩配翠花,戚陌还是挺会配对的,不错,有当媒婆的天赋。
“我错了,阿陌!那继续刚刚的问题,王妈的丈夫,他的瘫痪是和我们家有关吗?”常菀能屈能伸,及时道了歉,并保持着一颗强烈的探索心。
“认错态度,不甚诚恳,念你初犯,这回儿饶过你,下次再犯,千字以上检讨!”戚陌其实私下里,还是挺好说话的,也没那么严肃,当然,也可能是对妻子,他多了份格外的包容在里面。
“王妈的丈夫李叔,以前是我的司机。十年前,家里意外失火,当时衣柜倒下,差点砸中我,是他推开了我,他自己却被砸中了,尾椎骨粉碎性骨裂,落下了终生残疾。而这场火灾的真实原因,是齐悦不小心纵的火。不过,这事我没有说出来。”戚陌将当时最后那没有对人言的真相说出了八分。
秉承着君子之风,他没说的是那个衣柜,打小被扔到军营里的他,可以轻易避开。
如果,当时不是他打算救李叔,而李叔又恰好没有推开他的话,他连一点小伤都不会受。
“阿菀,你是怎么判断出,李叔瘫痪和我们家有关的?”对于这个,他倒是有点好奇了。
“如果没关系的话,王妈今天不会说出来,口头上的道德绑架对我们并没有太大作用,而且这件事她说的很详细,还带上了具体时间。”常菀的目光盯在了屏幕上,此时齐悦正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间。
“嗯,女性思维逻辑总是细腻些。”戚陌微微颔首。
“所以,我的判断一般都不会出大错,齐悦肯定有问题。”常菀得寸进尺了,她看着屏幕中的齐悦,认真的对戚陌说。
“齐悦是在我们家长大的,性子乖巧,我爸妈把她当半个女儿疼,她对儿子很疼爱,儿子对她还算亲近,不会抗拒她的怀抱。”戚陌挑眉,很客观的作出评论。
戚染之前不会说话,不会表达,他怕私底下有人奴大欺主,时不时的会检查下戚染身上有没有暗伤。检查的结果是没有,戚染身上好好的,看不见丁点淤青伤口。
“拭目以待,如果事实证明她有问题,答应我一件小小的要求。”常菀自信道。
“可以。”
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
监控里一切正常,齐悦待戚染真的是如戚陌说的那般,很是疼爱,很温情的样子。
“看来齐悦没有问题。”看到这里,戚陌下了结论,与此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齐悦是他安排到戚染身边照顾的,如果有问题的话,他不能原谅自己。
常菀泯着唇没回话,戚染对齐悦并不亲近,甚至隐隐恐惧排斥,母子天性,总是不会出错的。
而且同样身为女人,对于同性,总有种奇妙的直觉在里面,齐悦对戚陌心存爱慕。
常菀没有选择和戚陌辩解这件事,她重新抛出了个新的话题,“阿陌,跟我说下我这四年里的事吧!我是继续画画还是?”
21岁的常菀,跟大部分同龄人一样,还在上大学,不过她早慧,中间跳了两次级,她已经大四了,在她原定的计划里,她是打算和那个人一起开个工作室的。
时间最是不可琢磨的东西,五年的时光完全可以将她原本的计划变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你看,这五年里,她和一个完全没想过的人结婚,生子。
虽然她不是什么单身主义者,但戚染今年4岁,也就是说她22岁,就有了他!
在这个年龄奉子成婚,还是和一个很陌生的人,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
很荒谬,很不真实。
戚陌对于她来说,是很陌生的熟人,没错是熟人,但也很陌生。
对于他,还不如对戚爷爷来的熟悉。
戚爷爷和她爷爷关系不好,但每年仲夏都会去她们家的老宅子待上十天半个月,爷爷说他是个脾气很坏的老头,让她远着点。
但戚爷爷每次见到常菀都笑眯眯的样子,偷偷给了常菀不少平日里她父母绝对不会允许吃的糖果。
哦,对了,他还经常和常菀说他的孙子,怎么聪明,怎么孝顺,让常菀以后给他当孙媳。
所以虽然没有和戚陌有过太多接触,只偶尔两次戚陌来接戚爷爷的时候,短暂的见过两回面。
不过在戚爷爷对戚陌滔滔不绝的推销里,偶然漏回陷,把戚陌的糗事一道捅了出来。
于是,在戚陌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有些底子已经暴露了。
列如,戚陌面上很严肃,其实那只是端着,他的内心可软了呢!
所以,对于戚陌,常菀虽然没有正经相处过,但感谢戚爷爷时不时的熏陶,常菀却下意识的挺相信他的,这不,问出了她内心里一直的惶恐不安。
戚陌听了常菀的疑问,沉默了三分钟,似是在组织好语言,“嗯,你还在画画,生了孩子以后,你就去了佛罗伦萨进修,近期才回的国。”
说完这话,戚陌看常菀的表情有点复杂,隐隐的不赞同,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人,生完孩子就立刻去追求艺术的!果然艺术家都是疯狂的!
听了戚陌的话,常菀面上的表情很复杂,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是很好,世界第一的艺术学院,它位于意大利,以佛罗伦萨这个城市命名,大师云集,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但丁,彼德拉克,薄伽丘,均出自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21岁的她是有过一定要旅游一次的心态,但她从来没想过去那里进修啊,而且听戚陌的意思她还在那边整整呆了四年。
她弟弟常钰的自闭症才有所好转,慢慢的跟正常人一样,只是比起正常人有点沉默罢了。
她怎么可能抛下她弟弟,那个时候去国外。
而且儿子也在这个时候出生,她也不可能丢下刚出生的孩子啊!
她是很喜欢绘画,但绝对不会为了绘画到这种地步。
21岁以后,特别是22岁那年的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啊!偏偏选在那个时候去佛罗伦萨进修?!
“那现在我父母,还有常钰呢?我给他们打电话都不通,我父母是换了个号码吗?他们之前的号码现在是空号。”常菀压下心里的疑惑,语言有点凌乱的问戚陌,她的目光不带焦距的落在了监控上。
因为出了场车祸,失了不少血,常菀的面色不太好,唇上也看不到多少血色,她本来就有点瘦,现在更是清减了不少。
之前在孩子面前,在众人面前,她强打起精神来,所幸,常菀生的温婉大气,很能撑住场面。而现在,卸了伪装,面上的憔悴一看便知。
见此情形,戚陌心中落了不忍,他闭了闭眼,正打算开口,告诉常菀实情的时候。
常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是和戚陌并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的,椅子是木制的,地板是实木的。
她这么一站起来,发出了很大的,有点刺耳的摩擦声。
她指着监控,对戚陌说,“快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