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反间计(3)
不在意老婆出轨就是真正的男人。
“你……”柳湘芸被卡的难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是你的……孩子。”她死鸭子嘴硬,断断续续,颤颤魏魏地道。
这女人真是不见官材不掉泪啊!秦战北松了手,转过身奔进了房,从抽屈里拿出一纸医院证明狠狠地砸向了她。
“看吧!柳湘芸,这是我与北宫沧的DNA比对,完全不一样,你有何话说?”
秦战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动,象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不,不是的。”柳湘芸六神无主,急忙弯下腰身捡起那纸DNA,她简直不敢相信,秦战北会背着她去做那纸证明,但是,铁证如山,他的确去做了,还有,沧儿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他为什么会愿意让人抽他血去化验?
不可能,她摇着头,仍然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她不信啊!
“不是,战北,你听我说,听我说。”她想解释,可是,张着红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毕竟,北宫沧的确不是秦战北的孩子,这是风雷都改不动的事情,当时,他瞒着秦战北,瞒着风烈鹤,说自己怀的是秦战北的孩子。
不过是图秦家权倾下世的地位,她真不想再与风烈鹤过那种颠沛流离,胆惊受怕,冒着随时入狱的生活,她以为有了北宫沧是秦战北儿子这张王牌,就可以将秦战北这个高干子弟劳劳撑握在手中,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只是,如今,东窗事发,她如何来圆这曾经撒下的弥天大谎呢?
“没有什么好说的,湘芸,你做的这一切,我忍了,这么多年来,我秦战北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啊!”
吞咽了一口口水,柳湘芸艰难地启音:“当初,你怕你变心,怕你又回到陈玉芬身边,所以,才迫不得已撒了这个谎,其实,战北,老实说,我当时也不清楚沧儿不是你的骨血。”
何为睁着眼睛说瞎说,今天,秦战北真是领教了,同床共枕数十戴,柳湘芸居然是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令他心寒啊!
“好吧!”闭了闭眼睛,平复了自己愤怒的情绪,秦战北幽幽吐出。“如果说,多年前,你不知道,我可以相信,那么,后来呢?你为什么还要去见风烈鹤,这证明什么,证明你们之间还藕断丝连。”
今天,秦战北是铁了心要给她柳湘芸算总债了。
柳湘芸瞧老公这个架势,明明是他出轨了,与前妻纠缠不清,现在,却倒过来给她一起算总债,心里顿时就感到委屈万分,气得脸色紫青,可是也不敢怎么样?耐着性子向他解释。
“我去见风烈鹤,是让他停手帮助沧儿,我不想沧儿往黑道那条道越陷越深,战北,你真不能理解我么?”
“理解,如何时理解?我想全天下的男人没有几个愿意戴绿帽子,哼!”是呵!人间才是真正的一对夫妻,她与风烈鹤之间有一个儿子,北宫沧,那个他捧在掌心爱了二十几年来的儿子,却是别人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呀!
冷哼一声,秦战北绕开她,重新走向了隔壁的客房,房间他已经命吴妈打扫出来了,整个屋子里的家具纤尘不染,他到在客房的沙发上,抿着唇不语。
柳湘芸不想与他之间有隔阂,厚着脸皮贴上来,笑嘻嘻地道:“战北,我的心可是一直都向着你的,战北,我与风烈鹤早就是过去式了,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吃这门子飞醋,人家会见笑的。”
她想与他解开心结,然而,秦战北闭上了眼睛,一副将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柳湘芸自讨了个没趣,暗想着,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过一阵子应该会好一点,然而,柳湘芸不知道的是,这个结是她与秦战北之间的死吉,一生都解不开了。
她嘟着红唇,起身走向了外屋,心里暗自想着办法,想到了陈玉芬,她心里就恨得发慌,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此次归来,变强势了,全不象以往那们软弱了,在秦战北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在她面前又是一另一副扬武扬威的样子,她恨极了。
倒在床上,她难以入睡,闭上眼睛,眼前就是秦战北怒骂她的画面,好不容易睡着了,梦中,全是秦战北抛弃,将她赶出秦家,她一无所有,端着一个破碗,拄着拐杖,沿街乞讨的画面。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披头散发,身上的衣裙破烂不堪,还散发出阵阵臭味,过路人见了都急忙闪开。
“求求你,给口饭吃吧!”她拔开了散乱在额角的发丝,将手中的破碗递到了一个贵妇的面前。
贵妇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衫,全身珠光宝气,让她看了足实羡慕,妇人身旁正有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妇人缓缓转过脸,赫然,她看到的是吴妈的容颜,回头,就看到了陈玉芬的,贵妇原来是陈玉芬,真是冤家路窄啊!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柳湘芸,你也有这么一天。”贵妇斜着凤眸冷嗤,弯起了唇角笑了起来,脸孔渐渐笑得狰狞。
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变得困难,她感觉无力的黑暗向她袭了过来,无穷无尽的黑暗将她整个人笼罩,然后,她感到要窒息,终于,睁开了眼睛,大汗淋淋地醒了过来,眼前仍然是一片模糊的黑,伸手不见五指,猛然,才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卡住了脖子,所以,才会让她呼吸困难,原来是一个恶梦。
伸手一摸,枕边上空空如也,触摸到的冰凉告诉她一个事实,秦战北并没有回来睡,他仍然睡在客房,这是她们结婚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拧开床头前的台灯,她从床上起身,在房间转了几个圈,心里闷的慌,看见窗吧上还放着一包香烟,她抽出一支,点燃,徐徐地抽了起来,吞云吐雾间,一双利眸就定定地望着窗外,这个时候,应该是半夜吧!
片刻后,手指尖的香烟燃烧烬尽,扔掉了烟蒂,再度躺上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然后,她干脆穿衣起床,在床上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直至,一道白皙的光亮将漆黑暗夜分割开来,她才从床上撑起身走向了门边,毫不犹豫就笔直走向了儿子北宫沧的卧室。